在曠工和加班之間,李承乾最終還是選擇了曠工,藥雖然難喝,但勝在只苦一會兒,可是如果不喝這東西…,好吧,眼下這個情況就算是不喝都不行。
于是,可憐的李承乾硬著頭皮將那一碗黑黑的藥汁倒進了肚子里,強忍著吐出來的沖動,將碗遞還給蘇玫,順便問道:“孩子們都沒事兒吧?”
蘇玫點點頭:“孩子沒什么,就是受了些驚嚇夜里哭個不停。”
“孩子們沒事兒就好,另外程琳呢?為何不見她過來?”李承乾繼續問道。
“程氏夫人來了,琳妹妹正在陪著。”蘇玫想了想又繼續說道:“妾身聽說父皇好像要安排盧國公去崖州,不知道這算不算是…”。
“別發傻,這種事情不能亂說,可能父皇另有安排也說不準。”李承乾搖搖頭。
眼下的李承乾已經交卸了所有的差事,借著傷重為名躲在東宮養病,這不是想要訛詐程咬金那老貨,實在是這段時間太累了,想要找個機會休息一下。
所以他并不想這段時間外面傳出什么其他的風言風語,導致一些意外的情況發生。
蘇玫似乎也知道自己有些失言,抿了抿嘴坐到李承乾的身邊,換了一個話題說道:“殿下,回頭等宮禁解了,妾身想要回家一趟,以免讓父親擔心,您看成么?”
“嗯,回去看看也好,順便挑些禮物帶回去,我現在再在裝…,呃,正在養傷,所以就不陪你回去了。”差點說走嘴的李承乾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心說果然裝病也不是那么好裝的。
而蘇玫卻被李承乾的樣子逗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輕聲對他說道:“殿下,您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你說的差了,我這叫積極的消極抵抗。”李承乾嘿嘿一笑,然后對老婆說道:“我看現在的情況,差不多中午宮禁就能解了,你若是沒什么事情就中午回去吧,順便也向外界傳遞一個信號,表示宮里沒有什么異常,要不然外面一定會有人瞎琢磨。”
“是,妾身明白了。”蘇玫一邊努力的分析著積極與消極兩個反意詞之間到底是什么意思,一邊點點頭。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過去,中午的時候,宮門不出意外的打開了,大明宮里一下子涌進去大量為程咬金說情的老貨,在這些老貨的苦苦哀求下,偉大的皇帝陛下終于高抬貴手,放了老程一條生路。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作為炸掉東宮的懲罰,程咬金必須帶兵去瓊州平定林邑國的叛亂。
消息傳出之后,大老程喜出望外,女兒、外孫女都沒有事,這讓他很高興,至于說李承乾重傷,管他呢,反正那小子還年輕,傷就傷吧,大不了好好養養也就是了。
至于說讓他去林邑國平叛,這在老程看來并不是什么大問題,反正當兵的職責不就是打仗么,在哪打不是打啊。
秦瓊等人對于老程的心大已經早有預料,見他不以為意自然也不再為他擔心。
反正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只要李二沒有想要修理老程,以后自然有大把的機會給他講情,相信要不了多久這老貨便可以被調回來。
而說起林邑叛亂,這事兒其實已經發生很長時間了。
主要是因為‘海狼’的離開使得南海在這段時間處于一個勢力空乏期,外界勢力內為驚懼‘海狼’殺個回馬槍根本不敢進入,而林邑國那個擁有三百多位老婆的土鱉國主這個時候卻有了一點不該有的小心思。
于是乎,借著‘海狼’數年未歸,丫造了大量的船只,在南海開始興風作浪,原本只是在岸邊活動,搶劫一些近海的漁民,到了后來見‘海狼’一直沒有出現,丫膽子越來越大,現在已經開始劫掠過往的商船,用的理由竟然是替大唐收保護費。
這消息隨著海商的往來慢慢擴散,終于在某天被泉州刺使知道了,于是派了快馬進京,將消息告知李二。
是夜,程琳送走了母親程氏,這才有些忐忑不安的來找李承乾,盡管她很清楚自己這個老公只是在裝病,但是…禍事畢竟是她老子惹出來的,她這個當女兒的又怎么可能不心虛。
而且說來這事兒其實放在誰的身上誰都受不了。
畢竟本來在家里待的好好的,親家來看孩子也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可是這親家實在太不靠譜了,竟然看完孩子把你家給炸了,這特么換成誰能受得了?估計這也就是李二念舊,否則要放在楊廣那會兒,老程就算是長了八個腦袋現在也給砍光了。
“太子哥哥,你臉上的傷還疼么?”進了李承乾養傷的小院,程琳就看到正哼哼唧唧享受著楊雨馨伺候的太子殿下,不過根據其騷包一樣的動作來看,這貨應該早就好了,不,這貨壓根就沒受什么傷,除了臉上被破碎的玻璃劃了幾個小小的口子。
不過正所謂不作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裝病中的李承乾此時正心情大好的調戲著小雨姑娘,被突然出現的程琳一叫,立刻反條件射般往床上一躺,抱著腦袋就開始喊:“疼,當然疼,都快要疼死了。”
“好啦,太子哥哥不要裝了,雨馨遲早都是你的人,你又何必裝成這個樣子,沒的讓人生氣。”程琳看著李承乾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他身邊,將臉色通紅的楊雨馨替了下去。
而楊雨馨呢,此時這丫頭早就已經羞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想到剛剛李承乾那只作怪的手從自己衣服里抽出的一幕必然被程琳看的一清二楚,臉色更是紅的能夠滴出血來。
可是有什么辦法呢,自從上次蘇玫她們幾個點頭之后,李承乾就開始越來越過份,到了現在可以說除了夫妻間的那點事兒,其它的該做不該做的都做過了,只是被抓現形卻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