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么時候到大唐來的?難道是跟著…”玄奘滿是驚訝的看著卡皮爾,很明顯這兩人應該是舊識。
“是啊,我是跟著吳大人回來的。”卡皮爾飛快的點著頭,興奮的說道:“而且秦王殿下待我很好,特地在皇帝陛下那里為了請功,現在我已經有了爵位,只等所有的種子都成熟之后,我便是國公啦!”
卡皮爾的語速很快,而且表達的也不是很清楚,不過玄奘到底是與他有過很長時間的接觸,對于他的一些經歷也比較了解,從他的只言片語中了解了一個大概,知道他得償所愿之后也為他高興,一個勁的念叨著我佛慈悲!
“喂,你這和尚不是已經走了么?怎么又回來了?”李承乾等他們兩個聊的差不多了,這才冷不丁的在一邊插言問道。
“秦王殿下,這卡皮爾乃是貧僧舊識,多年不見之下,聊的投機了些,還望殿下見諒。”玄奘雙掌合什對李承乾施了一禮,略帶歉意的說道。
“殿下,玄奘法師可是得道的高僧啊,您怎么可以讓他就這么離開,戒日王當初曾以千兩黃金相留,都未曾將法師留下呢。”卡皮爾聽說玄奘要走,立刻火急火燎的向李承乾說道。
“哦?還有這事兒?”李承乾略有些好奇的看向老和尚:“沒想到你這老和尚竟然這么值錢,看來我說吃你一口肉就能長生不老還真是沒有說錯。”
“殿下見笑了!”玄奘的嘴角抽了抽,如果不是因為戒律限,他真的很想對李承乾說一句:你大爺的!
“也罷,既然你這老和尚這么值錢,那你還是留下不要走了,等你那廟修好了本王親自送你過去,這段時間就暫時在我這里住著吧,不過…千萬不要再試圖來渡化我。”李承乾撇了撇嘴,以略帶警告的語氣說道。
玄奘老和尚并不傻,他很清楚外面那些不明真想的百姓其實很好糊弄,正是因為他們好糊弄,所以老和尚才怕他們把李承乾編的故事當成真的。
這年頭好死不如懶活,玄奘雖然不怕死,但也怕死的沒個名堂,畢竟若是西行萬里都沒有事,回到大唐卻被人給生生吃了,這說來多少有些搞笑。
再說,玄奘其實也在擔心另一個問題,那就是李二陛下會不會把這個故事當成真的,若是李二把這件事情當真了,那自己怕是只能選擇清蒸或者燒烤兩條路了。
擺平了老和尚,李承乾再次把注意力投向卡皮爾:“這土豆你種了多少?現在都起出來沒有?”
“回殿下,土豆大概還有三十株,臣急著來這里向你報喜,還沒來得及全部起出來。”卡皮爾躬身回答。
“余下的不要起了,明天我會邀請父皇過來,到時候讓父皇親自動手。”
李承乾可不是傻子,他還沒有忘記老頭子曾經對他說過,等到這些新品種的果蔬成熟時,一定要去通知的話。
再說誰都知道有粉要往臉上擦,土豆和玉米等高產作物對大唐來說那可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東西,李承乾還等著想要等到這些物種成熟時好好嚇老頭子一跳,自然不可能就這么悄無聲息的完成一次收獲。
李二陛下這段時間一直在頭疼如何處理天竺的問題,所以當李承乾來找他的時候,老頭子并沒有什么好臉色,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次來找朕又有什么事啊?”
“父皇,您是不是忘記了什么事情?”李承乾并不知道老頭子在為如果處置翻倍增加的國土而發愁,一如往常的湊了上去。
“有話就說,有屁就屁,朕沒空跟你磨牙。”老頭子瞥了李承乾一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在他看來,正是因為李承乾的胡亂折騰,所以才會有這么大的麻煩出現,現在大半個北天竺被打下來了,再加上西域、漠北,哦,還有西突厥,這么大的一片地方,幾乎相當于原本整個大唐那么大的地盤。
這么大一片土地如果放棄了,老頭子估計自己一定會心疼死,可是如果不放棄,手下又哪里會有人來負責接手這些地方?
漠北那地方還好說,可是天竺和西突厥那片土地太遠了,交給誰老李都有些不放心,到時候一個不好,來場政變,地方沒了不說,估計還要死不少人。
李承乾并不知道老頭子想的是什么,被教訓了之后,縮了縮脖子:“那個,土豆已經成熟了,可以收獲了,還有玉米也成熟了,也可以收獲了,兒臣過來就是想問問,父皇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看。”
李二陛下此時早就已經忘了當初說過什么,李承乾一說他還有些納悶,隔了半晌才若有所悟,有些不屑的問道:“就是你說的那個畝產幾十石的東西?”
“啊,對,就是那個。”李承乾點點頭。
“行啊,你打算什么時候采收,朕與你母后過去看看。”看著李承乾認真的樣子,李二心說,這次就當去散心好了,反正左右也沒什么事情,天竺派什么人去駐守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想明白了。
李承乾剛剛被老頭子數落一通,自然不會再找不自在,老老實實的說道:“兒臣打算明天采收,父皇可有時間?”
“明日么?”李二想了想:“好吧,你且回去吧,明日我與你母后去你那里瞅瞅。”
“是,兒臣告退!”李承乾見事情已經定下了,給老頭子行了一禮便要離開,就在這個時候,老頭子卻突然叫住了他,上上下下把他打了個遍才問道:“天竺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處理?上次問你,你語焉不詳,這次休想再糊弄過去。”
“啊?”李承乾沒想到老頭子竟然一直在糾結這個事情,有些驚訝的看著老李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啊什么,問你話呢。”李頭子瞪了李承乾一眼。
“這,這有何難,隨便讓誰去都好啊。小恪,小泰,小佑,小愔,不是都行么?左右不過就是找個人去管理而已經,這沒啥難的啊。”李承乾攤了攤手,有些無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