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辰,大唐境外情報的主要負責人,不過自從李承乾參與東征高句麗的時候開始,便再也沒有收到這個家伙的任何一點消息。
當然,關于大唐境外的情報還是在不斷送回來,所差的只是吳辰本身的情況,這家伙就像是憑空消失了,如果不是還能不斷有境外的情報送回來,李承乾幾乎以為他是在外面被人給干掉了。
所以李承乾三言兩語的將許敬宗兩人打發走,看著自房間帷幔后轉出的黑子沉聲問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給本宮說清楚,關于吳辰的消息到底可不可靠。”
“殿下,消息是李悅帶回來的,按說應該是可靠的,畢竟他們兩個關系非同一般。”與其說是在說服李承乾,倒不如說黑子是在說服自己,語氣中的不確定就連傻子都能聽的出來。
“你說…,你說你們什么時候能讓本宮省點心?你和獨孤家那個丫頭,吳辰和李悅,你們就不能早點成個家?天天這樣拖著很好么?你看看現在,勞燕分飛了一對,你說…”李承乾真的很生氣,一貫的理智化為沖天怒火與無奈,語無倫次的不知說什么才好。
“殿下,這事和臣可沒有關系,都是吳辰那家伙腦子秀逗了。”黑子莫名受到牽連,連忙矢口否認。
“行了,秀不秀逗的事情先不說,你告訴我,現在還有沒有機會把他給弄回來?”李承乾擺斷黑子的辯解,眉頭深鎖的問道。
“機會不大,聽李悅的意思,這家伙似乎鐵了心要跟著那個玄什么玄的和尚去天竺看看。”黑子無奈的回答道。
“豕,那家伙就特么是一頭豕!”李承乾狠狠一拳砸到桌案上,震的上面所有物品都跟著狠狠一顫。
你說平時挺聰明的一個人,怎么就會被玄奘那個老和尚給忽悠了呢,還特么顛顛的給人家當什么徒弟,最后竟然還有臉說想要去天竺看看。
李承乾就不明白了,天竺那破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只要再等上十年,到時候還不是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何必現在去受人家白眼。
缺心眼兒已經不足以形容吳辰,在李承乾看來這個曾經他手下的頭號大將就是個標準的傻·逼!
黑子默不做聲的站在一邊,低頭想著自己的心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琢磨自己和獨孤玉鳳之間的事情。
李承乾拍著桌子發泄了一通之后,突然抬起頭:“你去安排一下,讓雙胞胎去天竺,無論如何都要把那個家伙給我帶回來,就這么定了,明白沒有?”
“是!”黑子挺直脊背朗聲回答。
“另外,你和獨孤家丫頭的事情也要抓緊時間,最好在這幾天就把事情給辦了,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這種事情難道還要我來操心?”就在黑子離開之前,李承乾再次開口說道。
“啊?”黑子的腳步猛的一頓,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老獨孤那里我去說,你這段時間好好準備自己的婚事就好。”李承乾根本不給黑子繼續說下去的機會,擺手將他趕了出去。
從始至終李承乾都認為‘家’才是一個人最重要的羈絆,有了家才會讓人有所顧忌,才不會讓人肆意妄為;有了家也會讓人有一份責任,才不會讓人沖動、瘋狂…。
可是他手下的這些家伙卻偏偏都是些孤家寡人,屬于自己吃飽全家不餓的那種,這樣的情況讓這些人做起事情無所顧忌,很多時候頭腦一熱,完全不考慮后果的就會去做某些事情,最后往往會讓事情糟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人走光了之后,書房中再次變的安靜,李承乾拿著一枝鉛筆不斷轉動著,人慢慢陷入沉思。
針對世家的攻勢已經展開,接下來他需要應付的便是世家的反擊,但是在這之前,他還需要為自己造勢,而造勢的方法不用說,自然是《大唐旬報》。
《大唐旬報》自從發行的那一天起就被李承乾牢牢掌握在手中,引導著輿論的大方向。
長孫沖穩穩的坐在新聞署署令的位置上,隨著越來越多的報紙不斷出現,手中的權利越來越大,沒有他點頭,幾乎沒有任何言論能夠出現在報紙上面。
剛開始對李承乾頗有怨言的長孫無忌更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轉,將長孫沖死死的按在新聞署的位置上,不管是誰都無法改變他的主意。
原因無它,只因為這個位置太重要,老長孫在《大唐旬報》誕生數年之后,終于意識到什么是‘喉舌’,也知道了輿論的重要性,所以盡管長孫沖依舊是六品的官職,但卻依舊不能讓他改變主意。
再說大唐的品級并不是按官職來算的,高品低職也不是沒有過,長孫沖完全可以在將來繼承他的爵位,目前什么品級一點都不重要。
正是因為這樣,長孫沖在新聞出版的問題上,從來違背過李承乾的意愿,只要是小李提出來的,必然會在第二天出現在《大唐旬報》上,哪怕是沒有到時間,也會弄一個加刊出來。
這也是李承乾有信心與世家展開博弈的原因之一。
“小雨,明天一早安排人把這份東西送到新聞署,讓他們抓緊時間刊印出來,最好是在后天弄一份加刊出來。”好不容易弄完了手里的東西,李承乾聽著外面的更鼓之聲,將楊雨馨叫到身邊吩咐道。
之所以李承乾什么事情都吩咐楊雨馨來做,那是因為他的身邊根本就沒有內侍。
其中原因具體說起來有些復雜,簡單說來一是因為他不喜歡那種閹割的殘酷;二是因為不喜歡內侍那種變態的思維;三是想要通過以身作則來提高女子的社會地位。
所以自從錢管事被招到他身邊的那一刻起,那些原本的內侍便統統被他打發了出去,全都被他劃撥到老錢那里,成了老錢的屬下,自己身邊只留下了幾個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