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各懷鬼胎的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世家的老頭子們覺得抓住了李承乾的把柄,以后拿出來搞些事情大有可為;李承乾則是主動送了一個把柄給老頭子,以此為誘餌使老頭子們放松警惕。
就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李承乾與世家終于是達成了一致,第一次完全成了全面會談,而且期間沒有吵起來,也沒有鬧出矛盾。
而在老頭子們離開咸陽之后,的第三天李承乾便再一次被老頭子強行弄回了長安,依舊在上次的小店見到了滿臉嚴肅,甚至可以說苦大仇深的老李。
“父皇,你這是咋啦?”李承乾看著一直不說話的老頭子心中忐忑,見禮之后好半天沒人答理自己,只好尷尬的小心問道。
“咋了?你自己說說你都干了什么,還有臉問咋了,你自己說說你咋了。”李二虎著一張臉,就好像李承乾欠了他幾百萬貫一樣。
“沒,沒干啥啊,這幾天兒臣一直在和那幾個老…老家主聊天,期間獲益匪淺,有了頗多的感觸。”李承乾瞪著眼睛說瞎話。
“是么?這么說朕是錯怪你了?你非但無過而且有功是吧?”李世民氣極反笑,五指伸縮不定,像是在練龍爪手。
李承乾理論上說在守靈期間是不得離開老李淵的皇陵的,可是李世民是真的氣極了,加上他自己在長安實在走不過,所以只好借著這間屬于情報科的小店來掩人耳目。
可即便這樣,他也不能鬧出太大動靜,否則被魏黑子那些言官們知道了,又要被彈劾一番。
“父皇,兒臣是真的不知道錯在哪里,您,您這到底是為啥啊?”李承乾揣著明白裝糊涂的叫起撞天屈。
事實上他在見到咸陽見到來找他的林松海時就已經知道,只怕是老頭子不滿意‘特區’的事情,要拿他回去問罪了。
但是,現實的情況是他不能表現出自己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明知故犯和不知者不罪可完全是兩個概念,一個是有心,一個是無意,后者明顯是在被原諒的范圍之內。
所以在跟老頭子說明白什么是‘特區’之前,李承乾決定裝傻到底,絕不表現出自己知道老頭子為什么生氣。
“李承乾,你好大的膽,未經朕的許可,竟然在外人面前提出封王之事,難道你還想蒙混過關?以為朕是傻子么?”李世民到底是看著李承乾長大的,他心里打著什么算盤,如何能不知道,三言兩句直戳要害。
“不是,父皇,兒臣沒有裂土封王的想法啊,您可不能聽別人以訛傳訛啊。”抱著把牢底坐穿的想法,李承乾堅決否認。
“那你說說,你的那個‘遼東特區’是什么!不想裂土封王的話,怎么可能出現一個國中之國,地處大唐境內,卻不執行大唐律法,這是一種什么樣的行為,你自己說說。”
李世民壓了好幾天的火氣終于暴發出來,從桌子下面抄起了上次的那根木棍,大有李承乾解釋不明白,立刻就是一頓‘棒子燉肉’。
不過李承乾卻在這個時候長長出了一口氣,暗嘆一聲總算不用再繞彎子了,否則真不知道要裝到什么時候。
想到這時,李承乾抽了抽鼻子,討好似的往前走了兩步:“父皇,兒臣說的這個‘特區’和封王完全是兩個概念,您把這兩樣東西搞混了。”
“別嬉皮笑臉的,你最好能把這件事情解釋明白,否則的話你切看今天能不能逃過一頓好打。”鑒于李承乾以往的斑斑劣跡,老李同志并沒有輕易的相信他的話。
要知道,曾經李承乾還在七、八歲的時候就十分擅長詭辯之術,現在隨著年齡和勢力的增長,已經很少有人再會逼得他用出這樣的‘招式’,但其詭辯的能力卻并沒有在別人記憶里消失,依舊有著很深的影響。
李承乾面對警惕的老頭子,無奈的苦笑了一聲說道:“父皇,您先消消氣,聽兒臣跟您詳細說說其中的區別。”
“說!”李世民瞪了兒子一眼,手里的棍子‘啪’的一聲放到桌上,大有你自己看著辦的意味在里面。
“父皇,‘特區’是指特別行政區,是指政務上與我們正常的行政區并不一樣,有試驗的性質在里面。”
“您也知道遼東畢竟有數百萬人,我們雖然把高句麗打下來了,但是卻不能把那數百萬人都殺了對吧?”
“可是那些人與我們中原百姓并不一樣,雖然他們也是漢人居多,但是他們終歸是高句麗,如果我們直接對他們套用大唐的國策,讓他們享受和大唐百姓一樣的待遇,您覺得這樣合適么?”
李承乾這樣說并不是沒有道理,當初他在遼東的時候,那姓俞的老家伙曾經和他討論過這件事情,這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只不過當時高句麗還沒有全部被征服,所以李承乾根本就顧不上這件事情,后來等回到長安之后,又面對被老頭子打壓的困境,所以關于高句麗百姓的安置問題又再一次被束之高閣。
現在,因為李承乾打算與世家下一盤大棋,高句麗的事情才被他想了起來,特區的概念也就由此而生。
李世民在聽完了李承乾的解釋之后,整個人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也皺起了眉頭。
這段時候光為這個混球一樣的小子操心去了,竟然忘記了高句麗那邊還有數百萬人需要他去管理,如果不是剛剛被這個混小子提起來,只怕還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才能想起來呢。
“父皇,您現在知道‘特區’是什么意思了吧?”李承乾看到老頭子沒有那么激動了,小心的追問了一句,同時眼睛也看身擺在一邊的椅子。
“想坐就坐,誰還攔著你了。”被李承乾說的有些心動的老李瞪了兒子一眼,假裝生氣的說道。
是啊,您是沒攔著,可是剛剛那一臉想要吃人的表情,誰敢坐啊!李承乾心中吐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