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節的一場鬧劇隨著李二的到來很快結束,學子們借著參見偉大的皇帝陛下,紛紛遁走,心中發誓從今往后再也不見這個該死的‘智妖’。
鄭姓青年亦混在學子當中溜了出去,他實在沒臉再留在小廣場上,本以為憑借這國子監第一的名頭能和李承乾在詩詞方面別別苗頭,沒成想被人打了一頓不說,還被人嚴重鄙視了。
孔明理沒有走,領回眼神有些迷離的妹妹,老老實實的站在孔穎達身后一言不發,只是看向李承乾滿是炙熱,典型的書呆子做派。估計如果不是孔穎達和李二在場,這貨很可能就要上前找李承乾請教一番。
李二同樣沒有多說什么,聽長孫沖將復述一遍之后,負手長嘆一聲,便帶著一眾手下轉身離去。繼上一次中秋李承乾送給長樂一首之后,這上元詩會終究還是沒有逃過他的魔掌。
有了、,今后中秋和上元怕是再也沒人會出來比試詩詞了,畢竟再怎么比人們首先想到的一定會是上面兩首,既然得不到第一,寫與不寫又有什么區別?
不過熟悉李二的臣子們都知道,他們的皇帝陛下心里指不定怎么高興呢,畢竟自己兒子力壓群雄,獨占鰲頭,將一眾世家子弟和國子監學子統統震的不敢說話,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
在大唐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李家皇朝并不被世家放在眼里,幾乎所有的世家和士族暗地里都認為他們是一群沒有底蘊的土鱉,是一群有著鮮卑血統的化外蠻夷。
所以說李承乾的崛起在對李二來說是一種驕傲,一種對世家的挑戰。
現在李承乾已經發出戰書,、、、、一首首傳世名作成為擺在世家面前不可逾越的山峰,只等著有千年底蘊的世家來挑戰。
“哥,我們怎么辦?”李恪、李泰看著老頭子離開,糾結的問道。
長樂、豫章、襄城幾個小丫頭已經跟著老頭子離開,玄都觀小廣場上只剩下李承乾兄弟三個還有十來個紈绔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什么怎么辦?該怎么玩怎么玩,父皇又沒有說什么,也沒有讓我們回宮,你們干嘛要心虛?”李承乾大咧咧的說著,一雙眼睛卻盯在秦英老道士的身上。
“可是沒了煙花,我們玩兒什么?惦記了好多天就為了能自己放幾個,沒想到被那幫混蛋給攪合了。”李恪眼睛瞟向玄都觀的大門,語氣中頗有些不甘。
“去找處默和表哥,他們一定會帶你們找到好玩的地方。”李承乾對長孫沖和程處默他們一伙努努嘴,示意李恪和李泰去找他們兩個拿主意。
“啊?你不和我們一起啊?”李泰圓滾滾的身子扭了扭,詫異的說道。
“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們去玩你們的。”李承乾在李恪和李泰后背推了一把,將兩人推向長孫沖,同時對長孫沖和程處默等人說道:“帶上他們兩個,除了青樓,其他地方隨你們去玩。”
除了青樓隨便玩?長孫沖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他實在想不出除了青樓還有什么地方可以去玩。
不過這和李承乾沒什么關系了,擺脫了李恪和李泰,他就把秦英老道士拖到一邊:“怎么樣,我讓你查的人查到了沒有?”
“如果殿下說的人是孫思邈的話,貧道想應該是已經查到了。”秦英老道士似乎很不習慣這樣的拉拉扯扯,不過考慮到只聽到十絕陣,后面還有很大一部分要依靠李承乾來講訴,只能皺著一張老臉忍下來,并且還要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李承乾一聽人找到了,立刻來了精神,兩眼放光緊張的問道:“人在那里?”
現在已經是貞觀四年,很快大唐的一批老臣子就要大批的凋零,這是李承乾不希望看到的,大唐還沒有做好新舊交替的準備,這幫老貨們還是多活幾年的好。
所以李承乾不惜一后續部分為要挾,逼著秦英老道士去找孫思邈那個老頭子。畢竟老孫信奉道教,而且還出了家,讓道門弟子去找遠比讓‘第七小組’去找要好得多。
秦英見李承乾問的急迫,當下也沒有隱瞞,十分肯定的說道:“此人現在終南山中隱居,似乎正在鉆研整理一部醫術。”
對于秦英的坦白,李承乾毫不領情,翻了翻眼睛反問道:“終南山地方大了,你這么說讓我去哪里找?”
“那依殿下的意思…貧道讓人把他找到長安來?”秦英老道士現在有求于李承乾,心中縱然不滿,也不得不強自忍著。
“對,找到長安來,而且要快。”李承乾點點頭,不過他也能感覺到秦英老道士心中的不快,手中象牙為骨的折扇輕輕在老道士的手臂上拍了拍,挑著眉毛說道:“只要見到此人,我立刻給你九曲黃河陣、誅仙陣的那一部分。”
“別,還是先把十絕陣搞明白再說。”秦老道士連忙擺手,他可不想故事聽一半。
而且最關鍵的是老頭士聽故事的同時,還要記錄里面各路神仙妖鬼的關系,而且神仙之間的關系才是重點,至于事故本身,老道士的興趣并不大。
“行,一切都聽道長你的,只要把人找來,咱立刻就往下說,絕不反悔。”李承乾拿著折扇向天一指,多多少少有些指天發誓的意思。
不過老道士卻對其報以意味難明的眼神,分明就是不再想信他這個拿發誓當水喝的‘無良太子’,弄的李承乾同學尷尬不已,無奈只得拱拱手對老道士說道:“如此,承乾先告辭了,道長留步。”
“殿下慢走,貧道不遠送了。”玄都觀外面人山人海,已經快要翻天了,很多信徒等著進來進香、看神仙顯靈。
是以老道士根本就沒有沒有心情繼續陪李承乾磨牙,只盼著他快點離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