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蛤蟆’一樣的王成虎圍著一座座巨大的坊市追一只鳥,結局幾乎不用猜都能知道。八一㈧㈧8㈧1㈠
所以當王成虎吐著舌頭從街角轉回來的時候,李承乾一點都沒有奇怪。
“東,東市。那只鳥在東市落下去了,再沒有飛起來。”王成虎喘成狗,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
“走吧,找人去。”李承乾點點頭,原本他就沒指望王成虎能把鴿子給抓回來,能有個地點就已經不錯了,至少他不用把整個長安城給掀過來。
“找,找誰啊?”撓著锃亮的光頭,王成虎問道。
“先回右衛率,然后‘武林盟主’令,招群雄議事。”想到當初圖樂呵搞出來的什么武林大會,李承乾就有一種想笑的沖動。
接下來的一個多時辰,長安城被鬧騰的雞飛狗跳墻,一個個紈绔被從各種奇葩的地方找出來,然后匯聚到太子右衛率。
“高明,你這鬧的是哪一出兒?”程處默是從青樓里被弄出來的,酒至半酣正打算樂呵一下的時候,被揪出來的。
“是啊表弟,這么大動干戈,又要抓倭人了?”長孫沖在一邊搭腔問道。
“別說那么多,兄弟們來齊了沒有?”李承乾打算把東市掀過來找一只鳥的事情有些荒唐,所以不得不把這些紈绔們都糾集起來,來個有‘難’同當。
“差不多了,思文那小子現在應該在弘文館,出不來。”李勣家老大李震大體上掃了眾紈绔一眼,說了一下自家二弟的去處。
“那就不等了,一會兒留個人,通知一下沒趕過來的兄弟便好。”李承乾點點頭,來了十幾個人,用來背黑禍差不多夠了,沒必要再等下去。
“高明,到底什么事兒?”老尉遲家的二小子尉遲寶琪嗓門倍兒亮,說話間震的屋頂上瓦片都跟著‘嘩嘩’作響。
“不瞞幾位兄弟,今日小弟有一場造化想要送與幾個兄弟。”李承乾擺擺手,壓下一眾紈绔的議論之聲。
然后便是憑借一張利嘴及口中三寸不爛之舌,描述了一個打入大唐內部,竊取大唐文化、科學知識邪惡組織。
末了說道:“這個組織傳遞信息的方法便是用一種白色的鳥類,會出‘咕咕’的叫聲,現在我們的任務就是找到那只鳥,然后順藤摸瓜,將那個組織一網打盡。”
真的假的?在場的紈绔除了幾個性格比較憨直的,其余眾的都是面面相覷,眼中閃動著迷惑的光芒。
說是真事兒?有些不靠譜,必竟這小子前科太多,已經騙過眾人無數次了,每次回家之后都要挨揍。
說是假的?萬一要是真的呢?剛剛李承乾說的那些可是有根有據,頭頭是道,如果是真的那還真是一場大功勞,大家伙分分也是不錯。
不過…到底是真的假的呢?實在是不好確定。
但最終的結果李承乾還是比較滿意的,蓋因一句法不責眾,直接把紈绔們忽悠過去了。
第二日上午,跟李二請了病假的李承乾,伙同二十來個官二代,帶著腰胯橫刀,身背弓箭的兩府太子右衛率府軍,直接封了長安東市四個坊門。
“太子右衛率,奉命拿人,閑雜人等一律退開。”二十多個紈绔叫囂著,帶著各自的家將,一家家店鋪砸了進去,接著便是大搜捕一樣的翻箱倒柜。
不過好在這次找的是活物,紈绔們也是圖個熱鬧,只要商家不反抗一般就是在院子里四下看看,然后就轉身走人,必竟誰也不能把鳥養在麻袋里,院子里沒有基本上就真沒有了。
但也有一些奇葩的,比如程處亮就沖進自家店鋪好一頓翻。最后還是老長柜出來:“二少爺,咱家除了鷹,啥時候養過別的鳥啊?”
尷尬,除了尷尬還是尷尬,實際上老長柜說不說話是一樣的,因為在看到老長柜的同時,程處亮就已經開始抱頭鼠竄的往外跑,心里一個勁哀嚎:這下又特么完犢子了,回家少不了又是一頓好打。
不過這又能怪誰?誰讓丫進店不看招牌呢。
整整鬧騰了大概一個上午的時間,東市里一家專賣西域特產的店鋪里出一聲震天大吼:“找到了,就是這家。”
緊接著穿云箭的尖厲嘯聲就傳遍整個東市,將一群紈绔吸引了過去。
而李承乾趕到的時候,正好聽到一個充滿異國腔調的聲音在說著:“少爺!幾位尊貴的少爺!這就是幾只鳥,普通的鳥,小人也不是奸細,真的不是!”
“這家店是你的?”走進店里,李承乾四下打量著店鋪里的裝飾與商品,口中隨意的問道。
“是,是的,尊貴的少爺,您高抬貴手放過小的吧,小人真的不是奸細啊!”西域胡商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哆哆嗦嗦的跟在李承乾的后面。
李承乾指著店鋪后面院子里的一間木制鴿籠,嘴角挑起一抹怪異的笑容:“是不是奸細你說的不算,我說了也不算,一切只看它們的表現。”
“它,它們?”胡商呆呆的看了鴿籠一眼:“尊貴的少爺,它們只是一些普通的鳥,不,不會說話啊!”
“這塊地毯同樣不會說話,但是它確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它來自西哉的波斯,你說,這是為什么?”找到了鴿子,讓李承乾的心情十分的舒暢,所以不介意和這個胡商多聊幾句。
“這,這…”胡商結結巴巴半天,不知如何開口。
“這些,是哪里來的?”走到鴿籠附近,李承乾看著里面的鴿子問道。
“這是小的從西域家鄉帶來的,養著它們以,以解思鄉之苦。”可能是因為李承乾的態度不似紈绔們那么邪惡,胡商的回答順暢了許多,不過臉上的表情依舊忐忑。
“這么說你會養鴿子?那么你會訓鴿子么?”李承乾眼中閃過一絲希翼,希望能從胡商嘴里得到一個自己滿意的答案。
“鴿子?”胡商眼中閃過迷惑,不過很快就想明白,李承乾說的是籠子中的鳥。
“對鴿子,本…我喜歡這個名子,所以就這么叫吧。”
“如果公子指的是訓練鴿,鴿子送信之類,小人會一些。”一只鳥的名子而以,李承乾喜歡叫什么就叫什么吧,胡商關心的是自己怎么脫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