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臉色慘白的李承乾,長孫沖有一種報復成功的快感,自從上次被因為拆房子被他老子揍過之后,他可是一直對這事念念不忘。
最后還是長孫渙看不過去,拉過李承乾說道:“這迎賓樓是屬于宮里的生意,所有的利潤都要交到內庫,現在姑母掌管內庫,這里當然就算是姑母開的。”
“啥也別說了,你們都回去繼續吃飯,只有我一個人這事搞的還不大,如果加上你們一起跑了,那才真是完犢子了。”李承乾心思電轉間已經把厲害因果想的一清二楚。
“我們都出來了,還回去干啥?”尉遲寶琪直愣愣的說道。
程處亮卻聽懂了李承乾的意思,給了尉遲一個腦瓢,大聲說道:“傻了吧?我們這么多人一起跑了,這事情可就大了,到時候回家全都得挨板子,因為千把文錢太不值得,走了,回去。”
一群X二代回迎賓樓了,春曉卻帶著一臉焦急,扯扯李承乾說道:“少爺,回去吧,去跟娘娘認個錯。”
大唐建國之初,對于二代都是管束極嚴,基本上能作到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李承乾如此吃霸王餐的作法,如果被長孫皇后知道,二十板子之內決對不可能解決問題。
當然如果到了一些偏遠的地方就不用說了,必竟山高皇帝遠,誰也管不著。別說吃霸王餐,就是強搶民女,只要沒驚動上面,最后的結局也是不了了之。
“傻了吧?回去認錯自投羅網么?到時候就是我娘不想罰我都不行。”李承乾翻了個白眼說道。
“啊?”對于李承乾這種異于常人的想法,讓春曉極度不解。
“記住了,這事兒只要沒人提,全都裝成不知道,明白不?”李承乾瞪了一眼‘光頭王’和春曉,裝出一臉兇狠說道。
“喏!”雖然不明白,但是‘光頭王’還是很直接的應了一聲。
“此事到此為止,休要再提了,老王,馬車呢?”
“某已經求長孫大公子的家將去取了,想必很快就到。”此時李承乾三人已經露了相,不能再回去取馬車,好在‘光頭王’多了個心眼,知道求人幫忙。
東市坊門下面,李承乾三人開始了無聊的等待,直到一刻鐘之后,長孫沖身邊的家將才將他們的馬車趕過來。
“少爺,我家公子說了,您在迎賓樓的帳已經結完了,讓您不用擔心。”和老王交接了馬車,那趕車的家將躬身對李承乾說道。
“謝過這位大哥相助之情,另外煩請向我表哥道一聲謝。”李承乾對那家將客氣的說道。
“小民不敢當,如果少爺沒有它事,小民告退。”能跟在長孫家大少爺身邊的人那個不是人精,李承乾什么身份早就被這幫家伙猜的一清二楚。
“好了,你去吧。”李承乾看出那家將挺不自在,也不多留他,直接將他打發走了。
“少爺,你是不是知道長孫少爺一定會替咱們付賬啊?”馬車里,春曉輕聲問道。
“不知道,不過如果他們不傻的話,幾百文錢換我一個人情這樣的事情還是會搶著作的。”搖晃的馬車中,李承乾繼續斜靠在車箱上,享受著溫暖的陽光,有一搭無一搭的應付著春曉。
“少爺,你為什么對那些下人那么客氣啊?”霸王餐的問題解決了,春曉又變成一個問題寶寶。
“你都說了是下人,那我跟他們炫耀什么?沒的失了身份。”
“少爺,我們現在去哪啊?”
“老鄭頭那,看看他的油坊準備的怎么樣了。”
“少爺…”
粼粼車聲中,小丫頭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像一只小小的家雀,李承乾慵懶的回答也是有一搭無一搭,趕車的老王更是斜靠在車箱上,聽著車中的問答,時不時的咧嘴無聲的笑一下。
拉車的老馬一路前行,只要沒有錯路或碰到人,老王同志根本就不去理會,反正李承乾沒說著急,慢慢趕路只當出來踏青便是了。
十幾里路并不遠,就在李承乾被馬車晃的快要睡著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目的地。
“高明哥!”車子剛剛停好,李承乾還沒從朦朧中回過神來,一聲童音就傳進車箱。
“少爺,是行儉少爺在外面。”春曉探頭看了眼,扭頭對李承乾說道。
“他?這小子不好好在家待著,跑這里干什以來了?”李承乾揉了揉臉,疑惑的自語道。
“高明哥,你可來了,我一個人在這無聊死了。”裴行儉手里握著一本看不到名子的書,從村口大樹下的石頭上跳下來,幾步竄到李承乾的馬車跟前,笑嘻嘻的說道。
“去去去,少拿肉麻當有趣啊,說說,干嘛來了?”李承乾從車里鉆出來,蹲在車轅上對裴行儉說道。
“嘿嘿,在家里待不住,來看看王五他們。”裴行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撓著腦袋說道。
“怎么樣?油坊應該建的差不多了吧?”李承乾從車上跳下來向著村子里面走,口中問道。
“快了,如果沒有意外今天晚上就能完工,明天就可以試著榨油了。”裴行儉也收起剛剛頑童般的表情,學著李承乾的樣子將書住衣服領子里一插。
只不過李承乾衣領里插的是折扇,裴行儉插的是書,結果衣領太小書太大,勒的差點沒把舌頭出來。
“小東西,也不怕把自己勒死。”就在裴行儉糾結著是不是要把書從衣領里拿出來的時候,春曉已經把書拿了過去,順便還在他的頭上拍了一下。
“干嘛打我?”
“打你不行么?上次調戲本姑娘的帳還沒和你算呢。”雖然裴行儉已經解釋過無數次,但春曉依舊執著的認為上一次他是在調戲自己。
“什么嘛,又提這事,那根本就是誤會。”裴行儉瞥了春曉一眼,很想暴起反抗,奈何勢單力孤,被春曉無情鎮壓了。
“你們兩個別鬧了,行儉,油坊的位置在什么地方?帶我過去。”走在前面的李承乾突然回頭說道。
春曉這丫頭在李承乾身邊被慣壞了,天不怕地不怕,整個皇宮里除了李二和長孫基本沒有她不敢數落的。
現在她一個勁欺負裴行儉,李承乾也怕兩人心中留下什么芥蒂,所以出言將兩人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