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陽拍拍傷腿,笑呵呵道:“我腿沒大問題,大伙別起來了,都躺下睡吧,我明早再來復診。――宵禁了,芷兒該回去了。”
“哦,”白芷寒答應一聲,邁步出門。
左少陽對苗佩蘭微微一笑:“你也早點休息。”
“嗯!”苗佩蘭每次看見左少陽,都是羞答答的,看著讓人憐愛。
左少陽點點頭,帶著白芷寒回到藥鋪,把門關上。
白芷寒見他一身疲憊的樣子,精神卻很好,臉上笑吟吟的,也不多問,服侍他寬衣解帶躺在自己的地鋪上,自己拿著油燈慢慢上了閣樓,油燈放好,盤膝坐在閣樓的擱板床上,左手受傷了,只能用右手單手脫衣褲,很是費勁,半天也脫不下來。
左少陽本來朝里閉著眼的,見怎么半天也沒熄燈,還西西索索的,便轉身過來瞧了一眼,見她那費勁脫衣褲的樣子,有些好笑,便掙扎坐了起來:“你下來,我幫你脫,脫好了再上去睡!”
白芷寒本來穿的是女裝,自殺受傷之后,身上的衣裙被血弄臟了,清洗之后換了一身男裝胡服,這種服裝以窄袖緊身為特點,里面填充絲棉之后,單手脫起來就更麻煩了。平素很容易的事,可一手受傷不能亂動,所以費了半天勁都脫不開白芷寒一聽左少陽要幫她寬衣,俏臉飛燙,輕輕銀牙一咬,跪爬起來,整了整衣衫,單手扶梯下來,走到左少陽床鋪前,跪坐在地鋪的床沿上,背對著他。
左少陽見她前襟盤扣已經解開了,便伸手幫她褪下緊身夾襖外衫,里面是一件月白色的中衣。這中衣也是緊身的,便一并幫她褪下。
這中衣是綢絹的,滑過香肩,如同水面上掠過一道鴻影,輕巧地滑落下去,露出后背雪白肌膚,潤滑如軟玉,皎潔如明月,香肩細腰,曲線玲瓏,跌宕起伏。一段白綢裹住酥胸,在后面打了一個合歡結。
此刻的白芷寒,秀發披肩,渾然沒了白曰的冰冷,顯得那么的柔媚嬌弱。大半個身子都裸露在他面前。左少陽感到熱血上涌,不聽話的東西蠢蠢欲動,頭有些發暈,口干舌燥如要冒出火焰似的,艱難地咽了一聲口水,抓住她的束胸結帶,輕輕一扯,悄然無聲,束胸滑落,似乎聽到她胸前一對快活的小白兔脫離束縛的透氣聲,從側后方能瞧見滾圓的半個酥乳。
左少陽全身熱血奔涌如驚濤駭浪,那話兒嘩啦一聲便站起來了,一種原始的沖動讓他想環抱住白芷寒,按在床上圈圈叉叉。他知道,不管自己怎樣,白芷寒都不會說個不字。雖然她內心或許并不自愿,但諾言已經讓她無法選擇。
可是,他還是用了十二分的力量,把自己的目光調開,艱難地說了句:“解開了…!”
白芷寒跪坐起來,單手捂住胸前,一言不發走到梯子前,慢慢地一步步爬上閣樓,西西索索把衣褲都脫了,只穿著貼身小衣,呼的一聲吹滅了油燈,艱難地鉆進被子里。
屋里便安靜了下來。
左少陽心中還是如萬馬奔騰一般,有一種揮之不去的遺憾,那是一種眼睜睜看著美味從嘴邊溜走的感覺。他確信這一點與感情無關。
那與什么有關?
他對顯而易見的答案感到不好意思接受。轉了個身,面朝里閉著眼睡著。
白芷寒被褥的那幽幽的女孩的體香卻讓他難以入眠,話兒也倔強地挺立著,更讓他難堪。
左少陽先是數綿羊,可是都數了上千只了,還是燥熱不已,無法入睡。便想著苗佩蘭的嬌軀,想著跟她親熱時的感覺,想著她的山歌,心情這才漸漸平靜下來,慢慢地,終于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左少陽聽到白芷寒的聲音輕輕在耳邊道:“少爺――!少爺――!”
左少陽睜開眼,便看見白芷寒披著胡服,用手捏著對襟,俯身望著他。那道雪白的乳溝象調皮的孩子,從小衣的衣領出可愛地露出小臉。
左少陽忙閉上眼問:“怎么了?”
“老爺叫起床了,說有事,這胡服太緊了,我一個人穿不了,你能不能幫幫我?”
“嗯,扶我起來!”
白芷寒放開手,攙扶他坐起來,這下好了,小衣散開,滑膩圓潤的兩座乳峰眼前。白芷寒的乳峰比苗佩蘭的要小巧一些,形狀卻更是完美,粉紅的凸起,像兩顆嬌美的小櫻桃。
左少陽顫抖著手便要抓過去,白芷寒鳳目合上,若有若有的一聲輕嘆,嘴角一絲無奈的微笑。
左少陽的魔爪在距離白芷寒乳峰零點零一寸的地方停住了,――因為這時,大堂外傳來苗佩蘭快樂的笑聲:“老爺早!太太早!左大哥還沒起來呀?”
左少陽啪的一聲抽了自己一個耳光,緊閉雙眼低聲道:“轉過身去!”
白芷寒仿佛輕舒了一口氣,馬上跪轉身,背對著她。
“怎么幫你?”左少陽閉著眼問。
白芷寒沒說話,把雪白的束胸塞在他的手里。左少陽捏了捏,知道是束胸,跟苗佩蘭的一樣,只是質地要好得多。
古代女孩的束胸,如果自己打的話,都是在前面打好結,然后拉到后面,再調整好就行了,白芷寒左手重傷,使不上勁,又擔心傷口縫合崩裂,只能讓左少陽幫忙。
左少陽伸手摸索著將她披在肩上的胡服夾襖和里面的中衣、貼身小衣都解下來,這時候,白芷寒應該是完全著上身了,左少陽雙眼閉得更緊了,嘴里唱著歌,拿著那束胸從后面繞過她的小腹,上抬想兜住她的。
雙手一陣溫軟,很有彈姓,左少陽用腳趾頭都知道碰到了什么,――錯誤估計了她雙峰的高度!忙又往前伸展一些,低聲道:“幫我擺正!”
白芷寒握住他的手調整位置,輕聲道:“好了!”
左少陽感覺到她的手也在發抖,忙往后一拉,白芷寒自己調整了一下束胸的位置,顫聲道:“好了!打個結就行了。”
左少陽忙打了個合歡節,然后摸索著拿起她的貼身小衣給她穿好,然后依次穿上中衣、外衫胡服夾襖,低聲道:“行了吧?”
“幫我扣前面的扣子,我一只手沒辦法…”
白芷寒沒有轉身過來,左少陽只好咬咬牙,閉著眼從后面兩手環抱著她,摸索著替她依次扣上小衣、中衣和外衫的對襟盤扣。這一次他已經充分估計了她乳峰的海拔,所以沒碰到。又問道:“行了嗎?”
“還有腰帶,我一只手也沒法系。”
白芷寒站了起來,轉身對著他。拿過左少陽的手,握住腰帶。左少陽雖然緊閉雙眼,也知道眼前面對的是白芷寒的什么地方,感覺那話兒都要騰飛了,急忙嘴里又唱了起來,這一次的聲音很大:
有心放水放到溝,有心連妹連到頭。
要死和妹一起死,見到閻王不低頭!
唱完山歌,腰帶也系好了,聽見白芷寒西西索索整理的聲音,然后低聲道:“好了,可以睜眼了。”
左少陽睜開眼,往前白芷寒跪立在自己面前,嫩滑的俏臉紅撲撲的:“少爺,芷兒扶少爺起來穿衣。”說著要攙扶左少陽站起來,可是左少陽那話兒一直不肯低頭,只要站起來,鐵定出丑,忙道:“就這樣穿吧。”
白芷寒似乎知道該如何讓左少陽去火,淡淡道:“剛才少爺唱的歌真好聽,是苗姑娘教的嗎?”
左少陽呆了一下:“是啊,嘿嘿,我把哥改成妹而已。是那天在山坡上教我的。”
“能再唱一遍嗎?我想聽聽。”
“行啊。”
左少陽又唱了一遍。
這一招果然管用,左少陽唱著山歌,想起那天山坡上跟苗佩蘭的生死纏綿,心中充滿柔情,腦海一片恬靜,那話兒也乖乖的睡著了。
左少陽一邊唱一遍在白芷寒的幫助下,自己穿好中衣,在她攙扶下站了起來,套上夾襖長袍,穿好靴子。白芷寒道:“我手上沒勁,沒辦法幫你綰頭發,等一會我整好被子,讓苗姑娘進來幫你吧。”
“行!”
白芷寒動作很麻利,雖然只用一只手,還是很快便把鋪蓋整好,放在一邊了。
白芷寒拉開門,見苗佩蘭正在打掃大堂,微笑道:“苗姑娘早,你能幫少爺綰頭發嗎?我去洗臉。”
“好啊!等會我也幫你梳,你手受傷了不方便。”
“好的,多謝你。”
苗佩蘭進來,瞧見左少陽,臉又紅了。這一次左少陽比他還不好意思,為剛才自己的不堅定而愧疚,溫柔地望著她:“蘭兒,昨晚睡的好嗎?”
苗佩蘭搖搖頭,笑了笑。
“為什么?”
苗佩蘭回頭看了看門口,羞澀地笑了笑,沒回答。
“快說啊!”
“嗯…”苗佩蘭又看了一眼門口,這才低低地說道:“心里老想著你在做什么,傷口疼不疼,所以睡不著…”
左少陽心中一暖,更覺對不起她,伸手過去要拉她的手。苗佩蘭急忙躲開,抓住他的胳膊,低聲笑道:“別鬧了!快坐下,我幫你梳頭!老爺和太太都在外面等著呢,可能找你有什么事。”
左少陽立刻想起來,昨晚上說好了的今早上把糧食賣給官軍,現在天才剛剛亮,老爹左貴和母親梁氏已經等不及了。心里早已經想好了該怎么跟二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