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三看書,大唐天將軍!
“騎兵保持陣型,不必再騎射,浪費箭矢。如果大食騎兵繼續追擊,天一亮,就是他們失敗的時候!”
“下令諸部,一直與大食騎兵糾纏,一旦他們有停下的舉動,立刻派遣輕騎靠近亂射,不能讓他們有片刻的喘息時機!”
李瑄在最外圍的精騎隊伍中發號施令。
“遵命!”
數十名執旌旗的傳令兵得到消息后,駕御雙馬,迅速奔向諸隊伍傳遞李瑄的軍令。
“諸位,從這一刻起,鐵騎與輕騎徹底分割。我們向這個地方迂回,通知封判官,也將經略軍、長城軍的鐵騎率領到這個位置!”
在火把下,李瑄指向地圖的中央。
率領鐵騎的李嗣業、來瑱、衛伯玉、論惟貞、白孝德、郝廷玉,都湊過來看李瑄指的位置。
很明顯,李帥料定最終的決戰是在那里,讓鐵騎提前到達,以逸待勞,對大食近衛騎兵完成致命一擊。
“必勝!”
諸將沒有猶豫,他們相信李帥的用兵決策。
夜間騎射無法發揮出應有的實力,是騎射隊伍最危險的時候。
唐軍有自己的計策,此時此刻,沒必要和大食玩騎射。
在追逐拉扯之間,可以慢慢耗盡大食騎兵的意志。
而唐軍一旦不準備騎射,前方一人雙馬的輕騎,可以換乘,耐力上占盡優勢。
大食騎兵如果回頭攻擊葛邏祿、突騎施諸部,也可以迅速轉身離開。
夜間的戰斗,是大唐防備大食騎兵短兵相接的戰斗。
人不是鐵打的,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又陷入唐軍的包圍之中,大食近衛騎兵意志不堅定者,一定會被拖垮。
唐軍表面上是被追逐者,實際上是獵殺者,在戰場之上,一直牢牢占據主動權。
而大食的猛烈追逐,更像是孤注一擲。
短短兩個時辰的時間,就與大食騎兵拉開。
體力雖有消耗,但他們在馬上食用牛肉干。
停換乘的時候,他們將攜帶的豆子喂馬。
大食騎兵迂回分散,士卒一腔熱血,也已經熄滅。他們只能咒罵唐軍貪生怕死,不敢像勇士一樣,跟他們搏斗。
大埃米爾的近衛騎兵訓練過夜間戰斗,但選錯策略,單馬無法追上一人雙馬。
戰馬的腹部劇烈地起伏,他們必須停下戰馬,進入慢步狀態,讓戰馬歇息一下。
有些經驗不足的大食騎兵,甚至有掉隊的情況。
他們不像唐軍有備用馬,一旦馬匹報廢掉隊,九死一生。
“元帥,唐軍已經不再騎射,而是全力躲避我們的追擊。這樣下去,我們很可能支撐不住。”
費薩勒·阿拔斯駐馬歇息的時候,向大埃米爾提醒道。
唐軍太狡猾,費薩勒·阿拔斯沒想到唐軍能將避戰用得如此順暢,將輕騎的機動性發揮到極致。
唐軍的鐵騎和輕騎是分開的,他們難以確定唐軍鐵騎的具體位置。
但大食騎兵的鐵騎和輕騎前后相距不遠。
他們不敢分散,害怕被唐軍突然分割。
大埃米爾和費薩勒·阿拔斯認為唐軍有分割他們輕騎和鐵騎的跡象。
唐軍虛虛實實,使他們下意識地多想。
“唉!向諸軍傳遞軍令,暫且停下歇息!”
大埃米爾嘆一口氣。
夜色的掩護,使他們更難追上唐軍。
他也知道再高強度追下去,他們的戰馬會大量損壞。
先讓戰馬恢復一些氣力,再想其他。
費薩勒·阿拔斯也是這么想的!
“嗚嗚…”
大食的號角聲傳遞,使大食的騎兵勒馬暫停。
這是夜間傳遞軍令最快的方法。
但也會向唐軍暴露他們的動態。
大唐聯軍諸部早就接到李瑄的軍令,他們聽到大食停止追擊的號角后,立刻調轉馬頭,向大食騎兵沖去。
騷擾本就是唐軍騎兵的特長,由車光倩車神塞父子、馬璘、渾瑊等,各率自己的部眾,以快步的馬匹速度前進。
這樣的速度,能使唐軍快速完成掉頭。
“轟隆隆…”
夜間的唐軍,氣勢洶洶地沖擊,使大食諸軍混亂,不等號令傳達,就要與唐軍肉搏戰。
但他們的愿望注定落空,當大食騎兵距離唐軍還有數百步的時候,唐軍用號角傳達軍令,迅速調頭。
如此,待大食騎兵距離唐軍還有二百步,唐軍已經全部調轉馬頭,并馭馬快跑離開。
大食的一部分前軍,憑借猛沖,想要靠近唐軍。
但最多一百步的時候,再也無法追上。
他們的馬匹來不及恢復體力。
反而被唐軍彎弓搭箭,進行一輪拋射。
雖效果甚微,但使大食騎兵更為惱怒。
他們不死不休,拼命地追趕唐軍輕騎。
導致大埃米爾駐足休整的軍令成空。
最少有上萬大食輕騎被唐軍勾引。
大埃米爾和費薩勒·阿拔斯意識到唐軍可能是在騷擾,并不是真正的偷襲。
但大食輕騎追趕上去,其他的騎兵不能干看著。
他們不能白白承受這么大的損失!
也希望大食騎兵能趁著這一股子勁,追上唐軍。
大埃米爾再次派遣三千輕騎,準備從東側迂回。
因為他知道那里有連綿的山勢阻隔,且那一帶河流較深,馬匹無法直接趟過去。
如果能將唐軍堵截在那個“死胡同”,他們很有優勢。
但大埃米爾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他有呼羅珊總督描繪的地圖,唐軍也有粟特人給的地圖,并且李瑄早就讓探馬將周圍的山川地勢探查明了,以防止讓地勢成為失敗的原因。
在唐軍騎兵刻意的躲避下,大埃米爾所派遣的三千大食騎兵繞了一個寂寞。
李瑄選擇在昭武故地的原野上與大食騎兵決戰,最主要還是這一帶較為空曠。
雖有山脈河流,但只要提前規劃,不會阻礙騎兵的步伐。
而且大埃米爾已經犯下非常致命的錯誤。
大食騎兵有時候也慢步,恢復戰馬體力,但士卒的精神繃勁,不敢懈怠。
一直到深夜,即將天亮,大食騎兵人困馬乏,腹中饑餓,而他們收獲的戰果,微乎其微。
即便僥幸追上一營的唐軍,但他們都是輕騎,經過一場廝殺,他們占不到什么便宜。
因為唐軍非常分散,甚至每一隊騎兵,都間隔一里遠,在其他唐軍的掩護下,可以再次拉開距離。
大食騎兵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他們神情憔悴,頂著黑眼圈,眼中布滿血絲。
大埃米爾一雙眼睛也變得通紅。
“元帥,我們以為是與大唐全力拼搏,但沒想到唐軍會動用游弋戰術,現攜帶的肉食已經用完。如果我們的勇士沒有食物,此戰將一敗涂地。我們不能再被唐軍繞進去,必須回薩末鞬城,補充食物!”
費薩勒·阿拔斯向一臉懊惱的大埃米爾說道。
唐軍一直避戰,這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我們補充糧食,唐軍會趁機攻擊我們?”
大埃米爾感覺他們到薩末鞬城補充糧食的時候是最脆弱的,唐軍不會放過這種機會。
“這或許就是唐軍的目的,但我們必須這么做!”
費薩勒·阿拔斯鄭重地說道。
“好吧!令士卒返回薩末鞬城。”
大埃米爾也知道事情緊急,如果再不補充糧食,他們的勇士連刀都無法拿起,連弓都無法張開。
天逐漸轉亮,旭日緩緩從東面升起。
大唐的輕騎,看到大食騎兵不再追擊,向薩末鞬城奔去的時候,沒有再用騎射騷擾。
只是游走在大食騎兵的數里之外,并且重新分布陣型。
恰恰是唐軍游而不擊,讓大食近衛騎兵產生一種壓抑感。
疲倦寫在臉上,他們恨透了唐軍的懦弱。
只是現在饑腸轆轆,心力憔悴,想著到薩末鞬城外時飽餐一頓,美美睡一覺。
薩末鞬城,那密水河畔以北。
近兩萬大唐聯軍的鐵騎,停駐在此地!
在薩末鞬城的城墻上,呼羅珊總督能清晰地看到唐軍壯觀的軍容。
那旌旗飄蕩,鐵甲如云。
從后半夜開始,唐軍就已經出現。
薩末鞬城的四門被唐軍鐵騎封閉,呼羅珊總督就站在城墻上看著,一夜未合眼。
他依稀看到旌旗和大纛最密集的地方,是大唐的帥旗,中軍所在。
他今生最大的敵人,那個被稱呼為天將軍的男人,一定在那鎧甲林中。
唐軍鐵甲為何駐足在此,不言而喻!
他們在等待大埃米爾所率領的近衛騎兵回來。
呼羅珊總督清楚大埃米爾率領騎兵離開的時候,只攜帶一天的肉食!
他懊惱自責,應該提醒大埃米爾多攜帶一些糧草。
薩末鞬城中有一萬多大食步兵,但他們不敢出來。
因為唐軍在城北的原野上,布置一千經略軍甲騎具裝。
薩末鞬城內的呼羅珊總督,以及眾多大食貴族、官吏、將領,將親眼見證薩末鞬城下的一場騎兵大戰。
在兵力遠遠弱于唐軍的情況下,有些官吏的臉上,已經布滿不自信。
唐軍把他們折騰怕了!
天將軍在他們心中留下陰影。
唯有呼羅珊總督將手按在女墻上,像是要將自己的斗志,傳達到即將到來的大食騎兵身上。
旭日東升。
正好,鋪天蓋地的黑色旗幟,從太陽升起的方向到來。
似乎預示著希望!
“咚咚咚…”
唐軍鐵騎在戰鼓的催動中,齊刷刷上馬。
且戰馬開始慢步,向東面奔去。
奔行的時候,唐軍迅速分成數個陣型。
最中心的五百騎,擁護著大唐的大纛。
大纛下是唐軍的信仰,李瑄!
此時的李瑄手持馬槊,人馬俱披鐵甲!
他早就猜到大食近衛騎兵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會來到薩末鞬城補充。
他不可能讓大食騎兵完成糧草補給,那樣一夜的糾纏,將沒有意義!
大唐聯軍的鐵騎,雖然也一夜沒睡,但一個個跟打雞血一樣,因為他們的主帥,將與他們一起沖鋒陷陣。
在他們眼中,大食的騎兵,盡是軍功!
當大埃米爾距離薩末鞬城還有二十里的時候,他就知道薩末鞬城下站滿唐軍消失已久的鐵騎。
但大食騎兵已經被逼入死角,他們的后路,全部被河中騎兵、葛邏祿輕騎、突騎施諸部截斷。
他們的側翼,全是大唐的主力輕騎。
再加上他們急需要薩末鞬城的糧草。
像是有一只大手,推動他們在薩末鞬城外,與唐軍決一死戰。
昨日,他們一直渴望與唐軍肉搏。
今日,大食士卒產生一種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覺,甚至還有一些心懷畏懼。
大埃米爾下令全軍,換成鐵騎和戰騎在前。
標槍騎兵和騎弓手在側翼,組成經典的騎兵進攻陣型。
他們在與唐軍肉搏的時候,側翼和后方也要留有兵馬,防止唐軍騎射肆無忌憚地擊破他們的側翼。
輕騎也是有穿插能力的。
“咚咚咚!”
唐軍在薩末鞬城外搭建數個臨時的觀戰臺。
臺上擺著戰鼓,越來越激烈。
相比于李瑄沖鋒陷陣,大埃米爾停馬,上千名親衛將他團團圍住,他在中心指揮,他們的戰鼓也從這里發出。
帶領大食鐵騎沖陣的是大食第一猛將胡馬木·侯賽因。
他是為數不多保持亢奮的人。
兩軍交戰,千言萬語,凝聚成一道殺氣。
唐軍為保持兵力優勢,沖陣的不止是鐵騎。
車光倩、渾瑊、馬璘、車神塞,各率領五六千輕騎,手持橫刀和彎刀,從大食騎兵陣型側翼沖殺過去。
但大食軍中,有許多彎刀,唐軍的橫刀,也有很大的發揮空間。
一旦攻破將大食陣形切割,將更有空間。
呼羅珊總督看著即將撞到一起的兩只龐大的隊伍,心提到嗓子眼。
他想支援!
但看到城池北面的唐軍甲騎具裝,立刻斷了念想。
大食的標槍隊伍,最佳的距離到了。
他們取出標槍,投擲向唐軍的鐵甲。
這個距離的標槍,有破甲的能力。
唐軍鐵騎哪怕及時側身躲避,也有被標槍擊落。
還有戰馬被標槍命中。
這一次,李瑄沒有攜帶強弓,也沒有帶他的鐵槍。
不過仔細看,能發現火云馬的側翼,有十支三尺長的標槍。
這些標槍插在木匣中,全部是鐵制作。
他沖鋒在最前面,看準一名身邊圍繞著親衛仆從的大食將領。
標槍的刃是棱形,專門破甲!
李瑄瞄準那大食將領,猛然一擲。
“咻…”
標槍破空而去,如箭矢一樣迅速,直接將那名將領胸部洞穿。
兩重鎧甲,也不敵李瑄的標槍之利。
周圍的大食士卒見將軍落馬,心驚膽戰。
此將領是近衛軍中的副統領,相當于大唐的禁軍大將軍,地位僅次于胡馬木·侯賽因。
大埃米爾是統帥全國軍隊的統領,不計算在這里面。
“李帥天威!”
唐軍一聲齊喝,繼續調動士氣。
與此同時,數里外的胡馬木·侯賽因也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他還不知道近衛軍的副統領死了,但他看到明光甲中的旌旗與大纛。
那里應該是他的目標。
遂帶領親衛,向李瑄東方向沖殺而來。
李瑄一標槍殺死大食騎兵的大將以后,使大食騎兵士氣大跌。
十步之遙,李瑄單騎突入。
大食敢先沖騎兵,俱為勇士,死生置之度外,哪怕李瑄展露驚人的標槍能力,他們大呼著為副統領報仇雪恨。
一名大食的大力士自恃用力,一夾馬腹,持大棒欲與李瑄對戰。
大棒高高揚起,如霹靂一樣落下。
李瑄以槊突刺,快若閃電,此大食大力士的大棒還未落下,就被李瑄一槊刺中胸口,刺破鐵甲,攪碎心臟。
見更多大食騎兵向他靠攏而來,李瑄來不及挑著尸體炫耀,立刻收槊。
數矛攢刺而來,李瑄提槊揮擊,槊刃如劍,割斷大食騎兵的脖頸。
此時,裴瓔率領親衛也正式跟上李瑄的節奏。
兵刃相接,將士勇猛,槍槊無當!
李瑄趁勇突殺,再入敵陣。
大食騎兵策馬而圍擊,長矛、大劍、彎刀、鐵錘,盡向李瑄施展。
試圖以沖刺的方式,向李瑄斬于馬下。
李瑄來者不拒,他故意放慢馬速,不與親衛脫節。只是憑借個人的力量,將敵人一一刺下馬。
但凡馬匹從李瑄周身一丈錯過,鮮有存活。
如果活著,說明畏懼故意偏離馬的方向。
李瑄越戰越勇,一往無前。
只是這個季節旭日當空,越來越悶熱。
汗流浹背不算什么,額頭上的汗水,遮住李瑄的眼睛。
他撕下脖護,一下將兜鍪扯下扔掉,長發散亂,露出堅毅的臉龐。
他用戰袍擦臉上的汗水,視野更開闊。
李瑄不懼,策馬持槊,四向奮擊,當其鋒芒者,無迎刃而倒,殺敵數十,不過片刻之間。
親衛受到感染,皆殊死戰,所向無前。
大食一方前鋒,被左右沖擊,上千鐵甲,連帶兩千勇士,被李瑄率領的親衛沖得七零八落。
不畏死的大食騎兵,全部戰死,其余畏死,錯過以后,滿目恐懼,不斷奔逃。
緊接著,李瑄見這大食猛將接連錘殺數名大唐騎士。
有一匹戰馬被錘到腦袋,當場側倒殞命。
李瑄大怒,策馬向此持錘猛將沖突而去。
所攔截他的大食騎兵,皆步入后塵。
他所擊者,橫尸火云馬蹄下。
“來得正好!”
那大食猛將見一個不戴頭盔的唐將勇猛,不由分說,持大錘砸過來。
李瑄最喜歡殺到就是這種拿錘子的力士,臨近之時,他一槊刺破其胸膛。
并將其尸體高高挑在槊尖。
這是大食近衛軍中排名前三的猛將,見其如玩具一樣被唐將殺死,有些大食騎兵轉身就逃,不敢再近身李瑄。
同時,也有大食將領知道這是天將軍!
一陣廝殺,李瑄奪氣,連沖敵陣。
也有大食猛將從潰兵那里得知天將軍的位置,奮力殺來。
哪怕攜眾多鐵甲,但李瑄周圍策應的鐵騎更多。在李瑄的率領,敵軍一碰就碎。
李瑄斬敵大將首級,如探囊取物。
“去死!”
李瑄見一騎而來,他即將到達李瑄面前的時候,突然從背后摸出一柄標槍,想再二十步外,用最大力氣,貫穿李瑄。
但他想得太多,在正面投擲,哪怕再大力氣,也無濟于事。
因為在他準備摸標槍的時候,李瑄就知道他要干嘛。
他以更快的速度,摸出自己的鐵標槍。
那大食猛將呈仰身姿態,標槍還未投擲出,胸前的鐵甲已經被鐵標槍刺破,血花飛濺。
他手一軟,標槍掉落,眼睛瞪大從馬上摔落。
這是大食最擅長投擲標槍的人,能用標槍殺死雄獅。
但李瑄的強大是全方面的,并不只是天生神力。
反應力和速度,也當世一絕。
李瑄哪怕是在宰相時期,也經常習練馬槊。
他的馬槊絕世,比拼技巧,無人能當。
戰爭剛進行一個時辰,馬匹沒有最開始對沖勁,但大唐已經奠定勝利之勢。
李瑄率領的鐵騎,將大食的鐵騎打散。
大唐李嗣業、來瑱、白孝德等猛將輔助,完全壓制大食的將領。
特別是李嗣業,哪怕放棄陌刀,在馬上挺矛,也難有將領是他一合之敵。
唐軍的輕騎也切開大食的輕騎部隊。
如果從天空鳥瞰,明顯能看到唐軍的陣型一軍接著一軍,氣韻貫通。
大食的軍隊最少中斷成十幾處,散兵游勇,不計其數。
大食將領們已經無法將軍隊組合在一起。
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是河中聯軍,也表現出頑強和英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