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里逃出來的邪祟黑煙羅剎,本想找蘇塵報仇雪恨的。
結果。
沖出長安,四處尋找,最后沖向云淵山的時候,看到了此生最后一幕。
云淵山,化龍觀之巔。
有一道身影,身上散發出濃烈的氣息,仿佛世之謫仙,手持一把斬妖劍,散發出恢弘龍氣。
只此一眼,就把黑煙羅剎給嚇尿了。
嚇破膽的邪祟想要逃跑,但是那一劍已經隔空劈來。
他在那無以倫比的劍氣之下,灰飛煙滅。
劍氣不停,將妖邪身后的金雞山給劈成了雙子山。
大地,也多了一條裂谷。
邪祟黑煙羅剎臨死的時候,尖銳道:“天上哪位大仙下凡,竟與我開這等玩笑,好不甘心!”
蘇塵可沒聽到他的話,站在云淵山之巔,收了龍皇斬妖劍,依舊是心有余悸。
“那妖邪好厲害,眨眼就要到面前了,還好我得到了斬妖劍,斬妖除魔事半功倍,又恰好在練劍,否則可能要吃虧。”
蘇塵暗道好險,龍皇斬妖劍歸鞘,蘇塵也沒束之高閣,而是隨身佩戴。
他擔心又遭到妖怪暗算,必須時刻拿著,有出手的機會。
“看那妖怪來的方向,應該是長安城內,而我立即得到了斬妖劍,應該是李淵的事情解決了。估計妖怪是從太安宮之中出來的,竟直接針對我。”
“想不到我讓徒弟親自出馬,還是讓人把賬算在頭上。還是不夠低調啊,以后必須更加謹慎才行。”
蘇塵暗自嘀咕,又覺得謹慎還不夠,主要是實力不足。
如今他只是擁有四萬年功力,又沒完全轉化為法力,具體實力如何,還不得而知。
那些妖邪存在許久,實力肯定不凡。
“還是實力不夠,必須要變得更強才行。”
蘇塵因此有香客的時候,就賣力表現,沒有香客的時候,就修行圣品天仙決。
這一門功法,修煉一天,抵得過給十個普通香客解簽,獲得的功力。
必須努力修行,相互結合。
蘇塵卻并不知道。
他這一劍,給長安地界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那一劍,斬殺了邪祟之余,也把金雞山給劈成了雙子山,地上還多了一條裂谷,灌水進去都能變成一條溪流。
數萬山民紛紛跪地磕頭,仿佛親眼見證了神跡。
長安內外各路高手,紛紛眺望云淵山方向。
“好像皇宮內有邪祟往云淵山而去,引來大天師一劍斬殺!”
“那邪祟也膽子太大了吧,竟然敢招惹神仙下凡的大天使。”
“那一劍,只是看一眼,就足夠我受用一生的了,我要繼續參悟了。”
此時。
長安城內,一戶官家。
“太白,你在看什么呢?!”
“爹,我看云淵山大天師一劍殺邪祟,太厲害了,讓我一顆心蠢蠢欲動。”
“別動了,你一輩子都學不會的。快來,給你爹我看看我寫的這一首詩如何?!”
“爹,你別寫了,你沒這個天賦的。”
“臭小子,你找打。”
“爹,伱也打不過我了,我都學會天師賜的仙法了!”
皇宮。
太安宮內。
李世民父子看著那邊的方向,本來李世民對于蘇塵安排孫思邈和閻立本破壞太安宮風水,還是有些埋怨。
此時看到那一劍之威,他頓時什么埋怨都沒有了。
“天師不會因此而遷怒朕吧,若是他要幫父皇奪回皇位,朕可沒有還手之力。”
“不行,朕必須再去一趟。”
李世民立即找到皇后,道:“觀音婢,大天師幫父皇一個大忙,也是幫了我們全家,朕必須感謝他。”
“你準備一下,去給他一些謝禮,若是朕忙于封賞李靖和秦瓊,你就代替朕前去。”
皇后自然是明白李世民的心思,連忙答應。
長安城內。
一個光頭老和尚,本來在聽沙彌稟報事情,聽到金雞寺大小僧眾被蘇塵逼迫辱罵他,正怒不可遏。
他便是慈悲大師,當初十三棍僧救唐王之時,他排行老大,是棍僧之首。
如今乃是黃馬寺的主持,整個大唐都赫赫有名的大法師,正是他和幾位法師牽頭,要在五年后舉辦水陸法會。
“欺人太甚,小小云淵山化龍觀,那蘇塵用邪術蠱惑了世人,可蠱惑不了老僧。”
“哼,竟然辱我之甚,老僧容不得他…”
忽然。
遠處劍光驟起,恐怖氣息把慈悲法師給嚇傻了。
沙彌道:“主持,好像是城外。”
慈悲法師不用他提醒,他看到的更多,似乎是云淵山方向。
沉默了片刻。
慈悲法師驚慌失措道:“快快快,把我血書的袈裟追回來,絕對不能送到朝堂之上!”
蘇塵這一劍,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而這一劍之后,也讓云淵山人流多了起來。
大概過了月余。
已經到了正月,貞觀八年時分。
家家戶戶貼紅穿新。
蘇塵在化龍觀之中,卻是一切如故,并未有什么過年的氣氛。
蘇塵正在給兩個徒弟,還有趕回來的徒孫袁天罡傳授劍法。
他們太笨了,太上忘情劍法早已經傳給他們,奈何至今都只是入門而已。
只能不厭其煩的傳授。
而正月期間,祈福的人甚多,求簽的人寥寥無幾。
蘇塵不想看三個棒槌練劍,看著給燒香禮拜的香客,有些出神。
“這一個多月的努力,我已經有五萬年功力了。”
“但是很奇怪,這么久,竟然一個下下簽都沒有,現在的人都是錦鯉不成?!而且,李淵說給我的金銀珠寶,都沒兌現。”
正胡思亂想,有兩道魁梧黝黑的身影出現。
那兩人七八分相似,一老一少,看就知道是父子。
而且穿金戴銀,非富即貴,他們手里還提著一大堆東西。
黝黑父子二人隔著老遠看到蘇塵,連忙加快腳步,趕緊提著東西來到蘇塵面前。
放下之后,二人順勢跪下。
年輕的快言快語,“晚輩尉遲寶林,拜見天師大人,天師大人,法力無邊。”
老一點的黑炭頭,恭敬道:“俺尉遲恭拜見天師,祝天師吃嘛嘛香。”
尉遲寶林在旁邊面頰抽搐,用手肘戳他,但是尉遲恭渾然不覺。
還罵道:“你這倒霉孩子,捅俺作甚?!”
尉遲寶林無可奈何,只能繼續賠笑蘇塵。
蘇塵樂了,竟然是尉遲恭父子。
他請二人起來,道:“不知鄂國公與元瑜來此,所為何事?!”
尉遲寶林又搶白道:“我們是來給天師大人送禮的,過年了,送些家鄉的禮物給天師大人。”
尉遲恭嫌棄道:“盡整虛的,明明是俺讓你帶路來求簽的,這些都是貢品。”
尉遲寶林恨不得吃了這個沒文化的老爹,只能努力賠笑著。
蘇塵倒是不在意。
他對尉遲恭很感興趣,這個和秦瓊能夠給李世民當門神的存在,親自求簽肯定獎勵頗豐。
蘇塵笑道:“鄂國公快人快語,貧道甚喜,不知國公想要求問何事?!”
尉遲恭道:“俺給陛下安排,為那些和尚督造紹慶寺,又南征北戰,功勞奇大無比。而此次秦瓊和李靖他們回來,個個都有封賞,這也就罷了,不出門的大不了都不封賞,結果程胖子都有,我卻沒有。”
他一通埋怨,道:“俺不服氣,當庭頂撞了幾句。陛下也不說什么,就退朝了。”
尉遲恭就要開啟吐槽模式,他兒子尉遲寶林趕緊打斷他的話頭。
補充道:“我爹不懂政治,此事已經過了幾天,陛下在今日晚間要宴請群臣,而我擔心是鴻門宴,故而讓我爹來求簽,問一下吉兇。”
尉遲恭連連點頭,“哎,對咯。俺不怕死,就怕死的不明不白。”
蘇塵明白了,遞上了竹筒,道:“別急,先抽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