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3章 對陣交鋒
三個小時過后，東羅馬大軍渡過了薩卡里亞河，這個時候巴爾達尼斯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了，即便探哨們昨天夜里偷懶沒有去打探消息、甚至沒有及時把打探的消息傳送到薩潘賈小鎮，但現在天亮都已經快四個小時了，難道這些探子已經都睡死了不成？這絕對不是一個意外事。雜≧志≧蟲
部將邁克爾騎著馬飛奔而來，他在巴爾達尼斯面前停下行禮道：“將軍大人，我們派出去的探哨出現而來慘重的傷亡，有超過三分之二的探哨昨天夜里消失了，今早我們派出剩下的探哨，剛才有幾個受傷的探哨跑回來報告說他們遭遇到了西秦探哨的瘋狂攻擊，損失慘重，我們已經收集不到任何與西秦大軍有關的消息，我認為這不是一個好消息，我們知道西秦大軍的最新消息還是昨天傍晚時分，現在已經過去整整一夜和一個上午的時間，我建議在還沒有收集到敵軍最新消息的情況下，最好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巴爾達尼斯本來已經有些煩躁了，而部將邁克爾又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他頓時就怒了：“夠了，我怎么指揮還不用你來教！探哨是你負責的，現在你竟然告訴我探哨損失了三分之二以上，又失去了敵軍的一切消息，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邁克爾在這件事情上本來有錯，因此巴爾達尼斯追責讓他無話可說，他只能道：“是的，將軍大人，這件事情是我的責任，我不會推卸。我會盡快恢復探哨隊，讓它發揮作用！”
巴爾達尼斯之所以對邁克爾不待見，是因為這家伙是亞美尼亞軍區將軍尼塞弗魯斯的女婿，而尼塞弗魯斯跟他一直不對付，兩人很早以前就有矛盾了，因此邁克爾可以說是遭了池魚之殃。
巴爾達尼斯想要借此對邁克爾問罪，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因為邁克爾的父親是愛琴海艦隊司令，這讓他有些顧忌。
巴爾達尼斯放過了這一茬，他想了想當即下令道：“來人，傳我的命令，調五百騎兵在前面開路，一旦發現敵軍的消息立即派人來報告！”
“是，將軍大人！”
巴爾達尼斯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西秦大軍正在向他的軍隊開過來，而這時他的大軍已經離開薩卡里亞河近二十里了，再走二十里就要抵達阿克亞澤小鎮。
梁軍相距不足十里，巴爾達尼斯立即下令全軍停止前進布置軍陣進行備戰，并命令左軍向他的中舉靠攏，打算集中兵力與西秦大軍一決勝負。
此時趙子良也得到了東羅馬左軍向中軍靠攏的消息，他聽到報告后一愣：“他這么快就打算跟我決戰？”
楚歌在旁邊說道：“陛下，這是西方統帥的一貫做法，憑實力和悍勇說話，也許在他眼里，我們人數占多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認為他的軍隊戰力要比我們強，而且他也認為自己在臨陣指揮上的才能不輸給任何人！”
趙子良點點頭，這時長孫趙昂騎馬跑過來跳下馬抱拳行禮道：“爺爺，李愬到了！”
趙昂身邊一個高大的年輕人立即跳下馬下拜道：“李愬奉召前來覲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趙子良看了看李愬，笑道：“來了就好，起來吧！你是一個好小伙子，孤聽說你為你父親守墓結廬三年，每日里在墓旁勤練武藝、從不懈怠，不知你這武藝練得如何了？”
李愬立即抱拳大聲道：“李愬正要向陛下請求，讓李愬上陣殺敵以檢驗這三年來所下的苦功！”
“好！”趙子良大為滿意，稱贊道：“我大秦兒郎就應該有這種氣魄和勇氣。讓你上陣殺敵可以，不過軍隊的規矩不能破，你是軍校畢業的，可以不用從小兵做起，但是也只能按規矩來，給你當一個小隊長的職務，如果立下戰功，孤不吝軍職和爵位。文征程，孤把李愬交給你，由你來安排！”
文征程抱拳答應：“是，陛下！”
趙子良當即下令道：“來人，傳孤旨意，全軍停止前進，就地布置軍陣向前推進！命令左右兩軍向中軍靠攏，相距十里，隨時聯絡！”
“諾！”
西秦大軍和東羅馬大軍很快就碰面了，在阿克亞澤小鎮以西十五里處，飄揚的各色旌旗遮天蔽日，無數戰馬嘶鳴不休，兵器摩擦鎧甲的聲響如大海的浪潮一波接一波。
雙方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停止了前進，而這個時候兩軍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足兩里，在巴爾達尼斯視線內的西秦大軍只是中軍，左右兩軍與中軍相距十里，他是看不見的，但這瞞不過他的眼睛，因為他只看到了四萬人，騎兵的數量不多，按照西秦軍的編制，騎兵數量幾乎占據了一半，但是這里只有騎兵不到一萬人，剩下的都是步兵。
巴爾達尼斯暗中把自己的實力和趙子良手里的實力做了一下對比，雙方現在的騎兵數量差不多，不過西秦的步兵比他多五千人，他手里有三千甲胄騎兵，而西秦軍肯定也有重甲騎兵，數量不會很多，但肯定也不會少。
雙方相距的距離不是很遠，但也是很近，想要完全看清楚對方的排兵布陣情況根本不可能，大概只能看見哪里是騎兵，哪里是步兵，至于步兵是什么到盾兵、槍兵還是弓箭兵，騎兵又是輕騎兵還是重騎兵，這是看不清楚的。
巴爾達尼斯問道：“邁克爾，沒有辦法搞清楚對方的左右兩軍在什么地方嗎？”
邁克爾愧疚的行禮說道：“是在對不起，將軍大人，我們探哨損失嚴重，現在還真不知道西秦的左右兩軍的具體位置，不過我已經排除一些輕騎出去尋找了，也安排了一些輕騎在戰場的左右方向警戒，只要敵軍的左右二軍出現，我們很快就可得到消息！”
巴爾達尼斯對此根本不保佑任何希望，普通的士兵在探查消息方面根本不能跟經過訓練的探哨相比，他們干不了這種技術活。
“看來，我想要跟西秦軍過招的話，還必須留下一些預備隊，否則的話，一旦我們投入全部的兵力，等待西秦的左右二軍從側翼殺過來，我們就沒有任何辦法了！傳我的命令，左右各留下兩千騎兵，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動！”
“是，將軍！”
西秦軍這邊，趙子良用望遠鏡觀察了一下巴爾達尼斯的布陣情況，在右軍被殲滅的情況下，現在巴爾達尼斯把剩下的三萬五千人布置成五個并排的軍陣，其中每個軍陣七千人，每個軍陣當中各個兵種都有。
“這個布陣倒是有點意思！”趙子良觀察了一會兒自言自語，當即放下望遠鏡下令道：“既然巴爾達尼斯不先進攻，那我們就先進攻，傳孤命令，左右翼各出動兩千陌刀軍分別攻擊敵軍第一和第五方陣！”
“領命！”
傳令官立即下令發布命令，西秦軍的左右兩翼很快就各自開出了兩千陌刀軍，這些陌刀軍士兵全部都是高大健壯的壯漢，一個身披厚實的、亮閃閃的盔甲，全身上下包括得嚴嚴實實，手中拿著一柄長長的明晃晃陌刀，整齊的步伐踩得地面發出隆隆之聲，聲勢一下子就起來了。
如此整齊劃一的步伐、隊列，這還是巴爾達尼斯第一次看見，他也看出來了，在訓練方面，東羅馬帝國的軍隊肯定不如西秦軍。
“西秦指揮官這是在干什么？剛開始就出動了重步兵，而且還是攻擊我們的第一和第五方陣！”邁克爾疑惑道。
“這并不奇怪，也許只是試探性進攻！”巴爾達尼斯說道，隨即下令道：“讓第一喝第五方陣的弓箭兵做好準備，我要看看西秦重步兵的防御力！”
“是，將軍！”
命令下達之后，第一和第五方陣的弓箭兵從隊列中間走到隊伍最前面并且繼續向前走，直到西秦陌刀軍進入弓箭射程，東羅馬弓箭兵們才停下腳步開始在各自指揮官的命令整齊的向陌刀軍放箭。
一撥一撥箭矢射出來落在了陌刀軍士兵們的身上發出大量叮叮當當的響聲，箭矢幾乎都被厚實的盔甲擋住了，也只有極個別倒霉鬼被射中了眼睛和關節防御薄弱處導致失去戰斗力。
看到這種情況，巴爾達尼斯和周圍的部將們全部都倒抽一口涼氣，一個資歷較老的部將忍不住道：“這種防御力太可怕了，恐怕就連當年哥特近衛軍士兵的防御力也不閉上西秦這種重步兵的防御力！”
邁克爾好奇的問道：“將軍，就連西哥特王國都滅亡快一百年了，你又沒看見過哥特近衛軍，怎么知道西秦人的重步兵盔甲要比哥特近衛軍的防御力強大？”
那老將道：“我在相關文獻上看到過一些零星的記載，一般情況下，成群結隊的弓箭手是步兵們的噩夢，但是哥特近衛軍卻是弓箭手的噩夢，哥特人即便身披重甲也依然行動很快，敵軍弓手們根本逃不過他們的追殺，但是弓箭手們對哥特近衛軍的打擊還是有一定殺傷力的，可你們看看現在，有多少是被弓箭射死的？”
巴爾達尼斯已經試探出了西秦陌刀軍的防御力，他當即下令道：“好了，這些西秦重步兵的防御力的確驚人，不過看他們的行動力似乎不佳。下令讓弓箭手們撤回方陣之中，命令長槍手上前營地，希望長槍兵們給我一些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