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方靜回到大榕樹的程司平,趕忙迎了過去,也不知道那名逃離之人是死是活。
“程司平,那人你可給我看押好了,逃離那人沒有發現,想來不知道躲在哪里,最近多派些人好好巡查。”方靜知道自己犯了個大錯,當時沒有去阻止那逃離的人,可眼下只能如此了,逃了就逃了吧,難道他還敢再來方家村嗎?
當然,這是方靜的想法,至于人家敢不敢來,那也只能看人家的意愿了,方靜根本也左右不了。
“先生,我們會好好看押的,我也會派人巡查的,您請放心。”程司平通過今天傍晚的這場拼殺,直接把方靜列為與李世民同等位置的人了。
“好,我先回家去,多派些人巡查,竹哨多備一些,別出了什么事。”方靜說完后,把手上的長劍,遞給錢侍,抬腿就往家走去,呂菁一直站在大榕樹下,等候著方靜回來,此時也跟隨著方靜往家走去。
呂菁跟在方靜身后,一直看著黑暗中走在前面的方靜,而方靜心中卻在想著,那名逃掉的那名漢子之事,完全沒有過多的注意身后的呂菁。
回到家中時,家里人還未去睡覺,都圍坐在桌子邊,好像是在說著什么話。
“靜娃子,回來了?大榕樹那邊如何了?剛才我們聽到一些聲音,還以為出啥事了。”張小霞瞧見方靜與呂菁回來后,心里稍稍放下心來,只要方靜沒出啥事就行了。
“舅母,有人過來找事,已經被程司平他們押起來了。”方靜拉了把椅子坐下后,向著家里人解釋道。
“嗯,沒事就好,以后切莫要出頭了,有營地那些將士們在呢。”陳二林出聲向著方靜說道。
“知道了,小舅。”方靜沒敢過多的解釋什么,這事說什么都不好,本來也是呂菁引來的,可啥都不能說。
沒過多久,大家都回到屋子里睡覺去了,只有方靜與呂菁二人還坐在廳堂里,也不知道二人都在想些什么。
呂菁一直盯著方靜看,越看越喜歡,越看臉越紅,呂菁從來沒想過方靜會有如此高的身手,一直以為比自己高一些罷了,可今天這場打斗之后,算是對她造成了不小的沖擊。
“方靜…”呂菁張嘴向著方靜問話,卻被方靜給阻止了。
“呂菁,不要多問,也不要多說,回去睡覺去,有事明天再說。”方靜現在可沒心情與呂菁說些什么,再者在家中可不好說這些事,家里人雖然都回屋睡覺去了,但這聲音可是阻擋不了的。
呂菁看了看方靜,只得聽從方靜的話,回二樓睡覺去了,睡的房間依然是方靜的房間。
而方靜這兩天都睡在繼之的房間里,除了頭一兩天守護著呂菁之外,其他的時間,方靜基本都霸占著繼之的房間了,而繼之暫時與大初他們幾人睡在一起。
方靜一直也沒去睡覺,坐在椅子上想著剛才的事情,更是在回憶剛才打斗之時的一些招數,至于秘籍,想想還是算了吧,估計誰也不會傻到把秘籍帶在身上,除了傻子之外。
方靜出得家門,來到空地前,靜靜的站著,閉著雙眼,腦在演示著一些招式身法,更像是一套武學動作。
一刻鐘后,方靜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走近熊二的窩棚邊,拿了根竹枝過來,開始演示起今天偷學到的劍法招式。
而在二樓的樓門前,呂菁望著方靜的身形,捂著嘴,不敢發出任何聲響出來,就怕影響到了方靜。
兩刻鐘的動作演示,方靜總感覺這招式有些僵硬,根本沒辦法行云流水般的順暢。
或許這只是一些招式而已,但對于方靜來說,這是武學,并不是普通的拼殺技藝,因為從這些招式當中,方靜能體會到躲閃,攻擊,回防以及血氣的運轉,只方靜不知道這血氣是如何運轉的,但想來只有學了這九門的秘籍之后,必然就能知道了。
可眼下,方靜知道沒有辦法了,只能說暫時沒辦法了,只能等到呂菁傷好之后,再出海去尋那海島所在的位置,想去探一探那些高人。
方靜也許猜不到,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想找,就能找得到的,而且呂菁當時也只是無意闖入,而且沒有線路圖,想找,只能說很難,但在方靜的心中,只要有具體放位,就一定能找到的,只是,這是方靜的想法罷了。
當然,除非今天那逃離之人回去之后,帶著家里的長輩過來尋仇,那就另當別論了。
方靜停下身形,扔掉手中的竹枝,回到廳堂,關了門,吹滅了油燈,回到二樓準備睡去。
“呂菁,不是說讓你睡覺去嗎?怎么還在這里?”當方靜來到二樓時,卻是發現呂菁站在二樓廳中,正好被方靜看到。
“方靜,我這就去睡覺。”呂菁像是做了壞事,被抓了個現行一樣尷尬,趕緊回屋去了。
一夜平靜,沒有人闖進方家村,也沒有人過來營救,更是沒有人來圍攻,程司平他們心中放下了半塊石頭。
“你們趕緊去休息去吧,有人接替你們。”一大清早時,程司平聽著巡邏守衛們的回報,吩咐了幾聲。
對于昨日傍晚時的場景,一晚上,他都揮之不去,并不是因為打斗而興奮,而是因為那些人的武力高得嚇人,程司平知道,自己在這些人的眼中,只能是一盤菜。
程司平心中害怕這些人如果來個幾十個,他們這營地之中,想來必將死傷慘重的,除非有方靜那樣本事的存在,否則,一切都是白搭。
程司平心中,有個想法跳了出來,想向方靜學一學這本事,但也不知道如何開口,而且估計也開不了這口,這不是所謂的普通訓練,這是人家的本事,可不是說教就教的。
程司平的這個想法,或許是好的,可真要到了方靜那里,想教也教不了,只能拒絕,方靜可沒有教人的本事。
新一天的到來,該上學的上學,該忙農事的忙農事,該幫工的幫工去了,而方靜依然如每天平常一樣,抱著小玲花逗弄起來,坐在他不遠處的呂菁,紅著臉看著方靜。
“呂菁,你沒發燒吧?臉那么紅?真要是發燒了,就去請孫先生過來給你看看。”方靜抱著小玲花逗弄之時,無意見看見了呂菁透紅的臉色。
“方靜,我沒事的,我沒有發燒,我就是覺得熱。”呂菁不再盯著方靜看了,心里的那點小心思,可不敢讓方靜瞧出什么來。
“真要有事,就去請孫先生他們過來給你瞧瞧,你現在還有傷在身,可不能發燒了。”方靜再次叮囑了一聲。
“嗚,嗚”小玲花的嗚嗚聲,算是緩解了呂菁的尷尬,更或者給她一個臺階下。
“悟空,你給我過來,小玲花每次喊你,你都不知道過來,小心我揍你。”方靜沖著坐在不遠處,手中抱著一個玩具,正在玩耍的悟空大喊了起來。
至于悟空聽不聽得懂,那就不管方靜的事了,不過對于悟空來說,一些簡單的詞,它還是聽得懂的。
悟空抱著它的玩具走了過來,看了看方靜,又看了看方靜手上的小玲花,不知道方靜為何要兇它。
“嗚,嗚”小玲花一見到悟空過來后,直接伸著她的小手抓向悟空的毛發,每一次悟空總是要躲閃開去,這次也是一樣。
“悟空,給小玲花抓一下又不會死,你躲什么躲。”方靜直接抓住悟空的尾巴,遞給小玲花。
“啊啊啊”小玲花手中握住悟空的尾巴,高興的直蹦。
小嬰孩的高興很簡單,只要得到了滿足,她就會高興,一切的興趣都建立在她的好奇之心上,一切的高興也只是建立在她滿足之上,就如小玲花一樣,雖然少有哭鬧,更是使得家時人都喜歡的不得了,當然有一人是不喜歡的,那就是方園了,不過還有一只悟空也不喜歡小玲花。
方園不喜歡小玲花,是因為小玲花搶了自己的哥哥,感覺現在的哥哥都不關心自己了,只關心小玲花,而悟空不喜歡小玲花,是因為小玲花會咬悟空,或者抓悟空,只要小玲花抓到了悟空,總要咬上一咬什么的。
“方靜,你對昨天之事,有什么想法嗎?”呂菁看了看方靜,隨既問了起來。
“能有什么想法?死的死,抓的抓,逃的逃,只有那個被逃掉之人,到是個麻煩事,以后如何,再說吧。”方靜心中到也不擔心,最多也只是嫌麻煩罷了。
“方靜,那抓住的那個人,你怎么對付?如果那個逃掉的人,回去他們住的那座海島上找來人幫忙,你還打得過嗎?”呂菁心中一直好奇方靜的武力到底高到什么程度,從昨天到現在,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抓住的那人,先磨一磨他的性子,程司平會處理好的,至于那名逃掉的那人,身法速度之快,而且很會躲藏,這也怪我,當時沒太在意他,可卻沒想到,還是讓他給跑了,那人真要回去搬救兵了,咱們也無須害怕,我能殺一人,也就能殺十人。”方靜很是自信的向著呂菁說道。
呂菁聽著方靜的回答,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心中到是希望方靜的武力值越高越好。
“方靜,我能問你個事嗎?”呂菁望著方靜好半天,這才又開起口來。
“如果你是想問我的事,那還是不要再問了。”方靜直接一句話,把呂菁想問出口的話堵了回去。
而此時,金州城中,昨日逃去的那名十師弟姚沖,如喪家之犬一般,走幾步看幾步,快速的向著漢江渡口行去,他在天未亮時,就從小河鎮潛了出來,一路往著山林里鉆去,展開自己的身形,竄向漢江方向。
“想來七師兄,八師兄,還有十三師弟,十五師弟他們已經兇多吉少了,這世間為何還有如此高手,看來我們這次出來本就是一個錯誤,我得盡快趕回去,向大師兄稟明情況,也好請長輩們派些人出來,一定要報此仇。”姚沖心中暗道,雖然知道自己此次應該能逃離此地,但這仇一定要報的,而此時的姚沖,更是咬牙切齒的,一副誓要把方靜咬死不可的模樣,把方靜恨到骨子里去了。
來到漢江渡口處,混入一艏南下的船只,沒過多久,船只起航,順江而下,往著南方而去。
對于姚沖的離去,方靜并不知道,就算是一大清早起來時,都沒去查探,人家真要想躲著自己,方靜也沒辦法,除非自己的感知,演變成前世的那種神識才行,而且這神識范圍還必須很遠才有作用。
至于昨日傍晚的那幾具尸首,程司平早已命人處理了,而那名被關押的人,也已經嚴密關押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