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車哐當哐當的沿著木制軌道小跑著,根本停不下來,就像是吃了炫邁一樣。
“哇,哇,哇。”坐在凳子上的學生們,包括幾名先生,大張著嘴,兩眼大睜,盯著廣場上的小跑著的小火車,根本不知道這個眼前的事物是個么東西,更不知道這個怪物是如何奔跑起來的。
“我們早就知道了,我哥哥去年就做好了這臺小火車了,在家里都跑了好幾次了。”方園一臉驕傲的向著身邊的同窗開口說道。
“靜哥哥最歷害了,以前我們見過好幾次呢,就是不讓我們玩。”麗質也向著她身邊的同窗說道。
“大家肯定不知道我們眼前的這個東西是如何自行跑起來的,對吧?其實這是我以前與你們授課時,所做的實驗,再制作成這個東西,完全依靠木炭與水,才驅動這輛小火車往前奔跑的,蒸汽產生動力,大家知道了嗎?”方靜向著在場坐的學生先生們大聲喊起話來,小火車的聲音有些偏大。
“方先生,以前你做的這個蒸汽實驗我們是知道的,可是單單蒸汽就能推這個東西一直跑嗎?恕我無知,這其中的學問,能否請方先生言明。”于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大聲的開口向著方靜問道。
“對啊,方先生,你能不能向我等解釋這個蒸汽實驗,如何做到推動這個東西奔跑的?其中的學問,我們一直也沒太明白,還請方先生告知。”秦書也同樣站了起來大聲問道。
不遠處的將士,以及方家村村民們,伸著腦袋,大睜著眼睛,盯著廣場上的小火車,眼中的驚恐自然呈現在臉上,雙耳豎立,靜待著方靜回答。
“這個蒸汽實驗,大家也看過我做過,蒸汽產生的熱量是很大的,相信你們也是知道的,那可是比滾水還熱,蒸汽產生的動能,通過某些裝置,再驅動這小火車的車輪,也就可以使這輛小火車一直向前奔跑,當然,這鋼鐵制作的車頭,以及這燒水的爐子,必須保證密閉,不讓這蒸汽漏了才行,我這樣講,大家可聽明白?”方靜大喊著向所有人解釋道。
“原來如此,只是需要一些特制的裝置,把蒸汽推進這裝置中,就可以使得這東西奔跑。”于立恍然大悟,聽了方靜的話后,終于是明白了這輛小火車為何能自行奔跑了。
“我這輛小火車,從去年就開始制作,在家中也實驗了好多回,如果木炭能夠供上,水也能夠供應上,那這輛小火車就能一直奔跑下去,直至這輛小火車損壞為止。”方靜從未實驗這輛小火車的最終極限是多少,更不知道能跑多久,也許幾天,也許幾個月,但又有誰知道呢。
“方先生,請問,這輛小火車有什么用啊?”張澤心中的疑惑甚多,他本是學儒學之人,自然對這些奇淫技巧本就沒多大的認同感,只是來了方家學堂,聽了一些方靜的課,倒也開始轉變起觀念來了。
“張先生這個問題問得好,那么下面我再請大家看看,陳大初,李琚(小樹),你們上來,坐在這車廂里來。”方靜大聲向著大初與小樹二人喊道,隨后跑近小火車,拉了一下閥門,使小火車降速停下。
待二人爬進兩個車廂后,方靜交待二人抓穩車廂邊緣,方靜這才又打開了閥門,只是因為這次增加了重量,使得開動起來稍稍緩了一些。
“滋…咔…哐當…哐當…”小火車再方靜拉下加速檔后,正式沿著軌道小跑了起來。
“哇,哇,哇,我也要坐,我也要坐。”方園與麗質她們,兩眼冒星星般的,原來方靜制造的這輛小火車還可以坐人,這下可是把家中的小娃們激動的無語倫比了。
“這…這…”不遠處站著的將士與村民們,也開始眼冒星星,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原來這架怪物,還可以坐人。
“安靜。”方靜大聲喊向所有人。
“大家看看,這輛小火車并不大,可依然能把陳大初與李琚二人馱著奔跑,二人的體重加在一塊,也有一百五十斤了,如果我再增加幾個這樣的車廂掛斗,是不是可以多馱幾人?更或者運送些貨物呢?”方靜繼續向著在場的人解釋道,這可是有力的見證的。
“方先生,就以眼前的這輛小火車,還太小了,畢竟沒有多大用處的。”張澤開口向著方靜喊道。
“張先生,各位,可能大家只是看見這小火車還太小,那么,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打造一輛房子那么大的火車頭?又能馱多少東西多少人?而且這火車只需要加水與炭,不需要像牛馬一樣喂食料,如果有這軌道在的話,他就能一直跑下去,從東跑到西,那也不是個夢。”方靜向著他們喊道,希望所有人能夠大開腦洞好好想想。
所有人都很安靜,不再說什么話,學生們盯著小火車,以及車廂中的大初與小樹,而三位先生以及將士們,村民們,各有想法。
一整個下午的小火車實驗,一直沒有停下,一個個的學生們都搶著要坐上去跑上一回,也好體驗一下這輛小火車所帶來的飛奔效果,或許這輛小火車能成為他們心目中最好玩的玩具了。
課后,方靜也沒收回小火車回家,暫時就擺在廣場上,等到傍晚時分,直至沒有了木炭火力,這才停止了下來,方靜才抱著小火車與其他的東西,放在學堂的一間教室中存放,以后有空了,也是可以放在這廣場上,給小娃們玩耍的,反正小火車火的功用還需要用來開啟小娃們的腦洞,以及他們的探索能力的。
“哥哥,我還想坐呢。”方園跟在方靜身后,向著方靜抱怨道。
“靜哥哥,我們還要玩呢,以前你都不讓我們玩。”麗質帶著兩個小女保鏢向著方靜抗議。
“過幾天再玩吧,每周只能玩一次,該上課就得上課,放假了就回家,哪有天天玩這輛小火車的,走,回家吃晚飯去,也不知道舅母有沒有做好晚飯。”方靜帶著家中的小娃開始往家中走去。
時過七八天后,方靜在家中做老太爺,而此時的大榕樹營地之中,王恃仁的母親剛剛被接了過來。
王恃仁滿眼心疼的望著床架上瘦骨如柴的母親,這病痛折磨了他母親近一年了,從一位富態老婦人,變成了一位骨瘦形銷的病人,王恃仁身為兒子,卻是無法替自己的母親分擔這份痛苦,心中悲痛之極。
“大哥,你來信說把娘親接過來,現在該如何?那位神醫呢?趕緊請過來替母親醫治才好啊。”王恃仁的二弟王中仁心急如焚,這才剛到營地就大聲開口向著王恃仁喊道,就連站在他身邊的小妹王楚玉心中也同樣的著急。
“二弟,小妹,你們莫要著急,娘親到了方家村,那就有救了,我這就去請先生過來,你們好好照顧娘親。”王恃仁心中當然希望自己的母親能快速好起來,但身為大哥,事情還是得有先后之序的,再者,家人才剛到,總得安頓一下家人才是。
“先生。”王恃仁從營地離開之后,快速跑至方靜家,好在方靜正在家中大門口當老太爺。
“咋了?有事?”方靜躺在躺椅上,眼都沒有睜開,聽見有人快速跑來時,也只是稍睜了睜眼瞧見王恃仁后,繼續閉著眼睛假寐。
“先生,我娘親接過來了,還請先生救救我娘親。”王恃仁向著方靜行了一個大禮,靜等著方靜答復。
“那去看看吧。”方靜睜開雙眼,瞧著躬著身的王恃仁,這才站了起來開口說道。
方靜抬腿往著大榕樹走去,不急不慢,王恃仁跟在身后,想催著方靜走快一點,可又不敢,只得跟隨著方靜步伐。
來到營地門口,方靜隨意的瞧了瞧,這才踏步進入營地,這可算是方靜頭一次進到營地之中,以往從未進入過,對于方靜而言,軍營是神圣的,所以一直以來,也從未想過要進這營地看看,這次,也是特例了。
“先生,這邊。”王恃仁這會兒走在前面給方靜帶路。
“二弟,小妹,我把先生請來了,你們莫要多話,聽先生的就行。”一進到一處居所,王恃仁就叮囑著自家的二弟與小妹起來。
“王恃仁,去喊軍中大夫與軍醫過來。”方靜看著床上的老婦人,隨意觀察了幾眼,開口向著王恃仁喊道。
王恃仁跑著離開他的居所,過了一會兒之后,來了一名大夫與兩名軍醫,軍醫也都是方靜認識的,大夫是后來才過來的,自然也就不認識了。
“你們三位瞧瞧王老夫人的病是何病,最好確診清楚,我就在邊上看著。”方靜向著大夫與軍醫說道。
說來方靜可不會看病,喊來這大夫與軍醫過來診治,也只是想讓他們好好確診一下這老婦人得的是何病而已,這樣自己也好根據情況,好用藥或開刀手術,其實方靜心里邊也打鼓呢,這要是治死人了,自己這名聲估計也要毀一半了。
大夫與軍醫聽后,快速替床上的老婦人把脈查驗起來,還向著王恃仁要了以往的大夫診書看了看。
“大哥,這位神醫為何看著如此年輕?大哥你不會被騙了吧?”王恃仁的二弟瞧了瞧方靜,輕聲的向著王恃仁開口詢問道。
“大哥,我也覺得你有可能被騙了,咱們得趕緊去長安,找名醫來替娘親醫治。”王恃仁的小妹王楚玉也認同她二哥王中仁的說法。
“你們休要多言,能求來先生幫娘親醫治,是很不容易的,要是先生不給娘親醫治,去了長安估計也無用,不要再說了。”王恃仁聽了自己二弟小妹的話語之后,很是生氣,厲聲阻止他們二人,方靜在邊上聽著也沒關心。
“先生,是腸癰,而且時間不短,好在有不少的大夫用藥壓制,要不然這位老婦人想來也維持不了這么久的。”一刻鐘后,那名大夫檢查完畢,開口向著方靜述說道。
“先生,是腸癰。”軍醫劉豐劉沛二人也同時向著方靜確認道。
“好,我知道了,大夫可以回去了,你們兩個留下,王恃仁,今天務必把這里給我清掃干凈,用滾水煮過的干布全部遮起來,另外,你母親的床架也要換一個非常干凈的,兩位軍醫會告訴你如何做,明天再來醫治。”方靜開口向著幾個吩咐,隨后抬腿出了營地回家去了,留下兩位軍醫開始按排起來。
大唐幻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