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三章;十三猛士之蒼狼 赤護兒的智商也是非常在線的,否則不可能做到千人隊的首領,而且還是大汗手下的千人隊!
赤護兒也打馬走到兩軍陣前,橫著在自己的兵陣前左右行動。
“我不怕你來嚇唬我,我手下這些兵馬,足夠應付一些小規模的戰陣,你心里也有數的。”
“萬軍之中來去自如,這個我不敢夸口,但是三兩千人,想困住我們,恐怕不太容易的。”
赤護兒這話說出來,對面的康都尉心里也在贊同,的確如此,人家沒有吹噓夸大。
這些甲胄都是最上等的貨色,配上良好的戰馬,又組成失鋒陣,如此這般的話…從三五千人的軍陣里闖出去,絕對是有很大可能的。
赤護兒也有自己的想法,不論對面的幾百軍,是不是中車令那個師父的手下,赤護兒都不能丟了大汗親兵護衛隊千人隊首領的威名。
更別說自己還是勇冠三軍的猛士,自己可是大汗帳下一百多猛士里頭,有數的人物。
所以赤護兒有自己的傲氣,有自己的勇氣,有自己的血性。
即便今夜對面是一千軍,三千軍,赤護兒也不會膽怯,他手下的兄弟也不會害怕。
因為赤護兒帶出來的這些人馬,是真正的草原勇士,不是那些湊數的兵。
盡管康都尉心里贊同赤護兒的說法,但是嘴上可不能承認的,這牽扯到手下軍隊的士氣!
所以康都尉坐在馬上橫著走動,右手中的鐵朔斜指著對面;
“那可不一定,并不是騎著馬就可以大獲全勝的。”
宋大將軍的手下,康都尉不緊不慢的打著馬,在自己的軍陣前晃來晃去,這個關鍵的時候他可絕對不能慫!
可他心里有種直覺,自己干不過對面那個偏瘦的漢子,這種直覺是多年沙場實踐得來的,生死直覺。
康都尉心里明白,真要是廝殺開的話,自己不是對面那人的敵手,恐怕三合都撐不住的。
如果這樣算的話,此人的個人武力值應該是自家大將軍那個級別的。
既然如此能耐,必定是一方能人,絕不可能是無名之輩了…
那么他到底是哪一方勢力的手下呢?難道是隴西李鈺手下的林家禁軍?
想到這里康都尉冷著臉詢問;
“我家主人跟你們隴西二房,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知李族長派你們過來打探…意欲何為?”
這邊赤護兒也正想找個話頭詢問對面是不是中車令那個師父的手下。
聽到對方錯把自己當做隴西李鈺那邊的人馬,立刻輕松了不少。
聽對方的口氣,和李鈺似乎沒有什么厚情的…
可是倘若不是這樣,對面的人馬又不是猜測的那些來路…
自己先交代了底子的話,可就有些被動了。
所以赤護兒來回走動著,卻沒有回應半句。
“怎么?有膽量來打聽,沒有膽量承認嗎?”
再次調轉馬頭之后,康都尉看到手下一個隊正比劃的手勢,心里踏實了許多,既然出去搬救兵了,那么自己就用嘴皮子再盡量拖延下去才是上策!
“膽量?”
“沒錯,有膽量過來,沒膽量說個來去嗎?可別墮了李鈺族長的名頭,回去之后怕是你不好交差的。”
赤護兒一聽對面直接提出李鈺的大名,立刻就笑了。
他可以斷定,這些人馬即便不是猜測的那一路,起碼也不是李鈺的朋友。
“不怕你知道,本將和李鈺不是一路的神仙,看到沒有,我們這些甲胄兵器,就是滅殺李鈺那些猛士得來的。”
赤護兒這話一說出來,康都尉也震驚了。
“什么?”
“你們殺了李鈺的手下?然后奪了那些人的甲胄和兵器?”
“不錯!”
“草原上過來的?”
“沒錯。”
康都尉的眉頭跳了又跳,他擔心說錯了話,泄露了三師叔的…
“草原上…整好,我也有個熟人在哪里生活了多年的。”
兩邊都在互相試探著說話,都不敢一次把話說透。
赤護兒一看對方再放松一句,想了又想,跟著順了下去,不過他并沒有接應對面的話茬子,中車令對于薛延陀來說至關重要,可不能胡亂泄露身份;
“我們族里有人派我們過來…送個家書!”
“家書?”
“家書。”
“既然是家書,想必那人以前居住過這里的。”
“是的,九年半前,離開了這里。”
一聽到九年半的數,康都尉心里明白了過來;
“果然是三師叔派來的人馬。”
“巧了,我這里整好有個親戚,也是九年前下山的。”
話越說越透了!
赤護兒更加輕松了,如果所料不差的話,這人就是中車令師父的手下。
“那還真是巧了,我家那個高人,似乎…”
赤護兒說了一半留了一半。
康都尉又在軍馬前走了個來回;
“我那個親戚年齡不大,輩分卻高的很,在家剛三。”
“真巧了,我家那個高人,也是排行老三的,學的一肚子兵法謀略,有了兵事就穩坐軍中大帳,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我家的親戚也是,沒了兵事,還能治國理政。”
康都尉和對面的赤護兒,都不約而同的把手里的鐵朔槍頭放在地上拖著,順著戰馬行走的。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哈哈哈哈!”
兩人看了看對方,然后都仰天大笑起來。
笑完后的康都尉臉色一緊,他選擇中宮直進,真要是猜測的…打起來可就冤枉的很了;
“來的可是珍珠可汗手下的能人?”
赤護兒把鐵朔交給了手下,在馬背上一抱拳;
“不敢當,我在大汗帳下,做個千人隊的小首領。”
康都尉也把鐵朔下了,說話也不再冰冷僵硬。
“聽說可汗帳下有一百多猛士,將軍應該是在里頭的吧?”
赤護兒一臉輕松的笑容;
“在下赤護兒!”
“什么?你就是那個勇冠三軍的猛士~蒼狼赤護兒?”
康都尉一聽是夷男帳下的十三猛士之一到來,吃了一驚;
“不敢當,不敢當,都是吹出來的,將軍莫要在意,正是在下。”
赤護兒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可他手下的卒都很驕傲自豪的樣子。
那表情仿佛再說,這回知道我們首領剛才說的那些不是嚇唬你了吧?
就你們這點兒人馬,還不夠我們塞牙縫的呢!
“既然是三師叔派來的,將軍可帶的有信物?”
赤護兒點了點頭悔悟了的猛將管平比尉遲恭還要厲害一點毒舌大師兄,統帥之資,強過秦瓊僅次于林大家長第一百二十一章翼國公的苦心 秦瓊的聲音依然低沉,臉上的表情卻如沐春風,
“好叫眾家兄弟與諸位同僚得知,昨日晚間,大朗與某商量,
說是從未拜見過諸位長輩,
某家大兄,諸位是知道的,今已故去,
止有這孩子一條血脈,傳了下來。
以后這孩子,就有勞眾家兄弟與同僚多加照應,
倘若有悖逆之處,且看在某家面上,狠狠的管教!
瓊~不勝感激。”
一句話說完,秦瓊干脆利落,雙手抱拳,置于眉心高度,四方做禮!
程咬金也緊緊追隨自家二哥,做的是有模有樣。
大廳眾人,也都回了半禮。
李鈺聽到秦瓊如此,從前世穿越過來的悲涼,又再沖淡了許多。
也被這重情重義的古代漢子,感動不已。
這~才是真正的八拜之交!
這~才是熱血的男兒本色!
一旦認定了,
就不以窮困富貴區分,
也不以高低貴賤定論,
兄弟就是兄弟!
兄弟走了,兄弟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
李鈺感嘆,這里~是沒有污染的天空,
這里的淳樸與善良,還停留在人性的本色之上!
只見秦瓊安然落座,程咬金侍立身旁,
秦瓊低沉穩重的嗓音飄然而出;“諸位兄弟,同僚,也多與某家大兄舊識,
說是這孩子的長輩,自然是合乎理法,
本來,某家與知節還要商議,何時方便就帶了這孩子,一一登門拜訪,他諸位伯父,叔父!
怎料今日,眾家兄弟又歡聚一堂,此亦算是天意也。
我等皆出身行伍,還需雷厲風行,不做那女兒家的姿態!
這孩子也與某和知節所有商討,
就借這番幾十車物事,做個見面禮,送與眾家叔伯父!
某與知節也是極力贊同,
正巧今日眾家兄弟前來,某與知節便做了這和事佬,還望眾家兄弟與諸位同僚莫要嫌棄,
這禮雖不重,卻也是從藍田一路行來,
可憐這孩子一片恭順之心,
諸位何不隨了他的一片心意?”
李鈺傻眼了,蒙圈了!
這不對呀,昨晚和秦叔父商量的可不是這個啊,自己昨晚清楚明白的表示出來,這些東西拉來長安城是要變換銀錢的呀…
先不說李鈺還在郁悶之中。
只提這邊大廳里,眾人見秦瓊終于說到了眾人的心坎里去,都是一片喜氣洋洋,
廢話,等的就是這個!
只看秦瓊旁邊的李靖,端坐于太師椅上,面無表情不喜不悲,
嘴里卻言道;“對長輩,恭順有佳,大善。”
房玄齡依然是見人就笑的招牌動作;“如此甚好,”
杜如晦也在旁邊點頭表示,贊同秦瓊的意見!
這邊李績也動了口;“善”
文官武將兩邊的帶頭人,都表示過態度,這就算基本成了!
大廳里頃刻間,就開始熱鬧了起來,互相交頭接耳,
這些朝廷重臣,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最后給出一個結果,
秦瓊和程咬金的面子,必須得給,這些禮物就勉強收下吧,
怎么說也算是一個小輩兒的孝敬不是。
其中一個黑臉的壯漢,還呵呵大笑,
甕聲甕氣的說道;“翼國公但請放心,這孩子既然如此孝順,某家也不推辭了,
就收下了這些禮…”
秦瓊還沒答話,就見一個鐵塔般的猛漢,如同程咬金一樣的嗓門,
還帶著一股子西北方言的味道,吆喝了起來;“咋啦,你這賊子,給你送禮,還嘰嘰歪歪,
一個武將去學人家文官那般,文縐縐的,還真當自己是儒將了?
怎么著?還要推辭不成?
倘若確實有些勉強,老夫便替你收了那份兒就是!哈哈,哈哈。”
旁邊挨著的幾人也跟著哄堂大笑!
那黑臉的壯漢,對著著那鐵塔般的猛人呵斥道;“尉遲老匹夫,
今日這是在翼國公府邸,某家也不與你計較,免得顏面盡失,哼!”
邊說邊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
旁邊眾人都習慣了,哪一年?這牛進達和尉遲恭,不干上幾架?然后再坐下把酒言歡!
這兩人的臉皮,和程咬金,也差不了多少,
加一起就是這長安城里,出了名的長安三憨貨。
地地道道的~鬼不纏。
斗嘴?吵架!那是家常便飯!
李鈺看著眾人說笑嬉鬧,氣氛搞的如此活躍,也只能跟著假裝非常開心了!
只聽程咬金走了過來,大大方方的問道;“賢侄,昨日拉來了多少?可有造冊登記?”
“回叔父的話,侄子這次一共拉來了,三十八車,
其中兩車,乃是要送進宮里的貢品,
剩下二十五車皆是貞觀桌椅,一共每車裝有四套,
又八車,乃是梳妝臺,與柜子對半,各一十六個!
另外剩下三車全是,大小鐵鍋,與銅勺,鐵鏟,還有幾十把菜刀!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還請兩位叔父做主!”
李鈺郁悶歸郁悶,可也不是真的無法接受,更犯不上內心痛苦什么的。
他再傻也能明白,秦瓊和程咬金的苦心。
是以詳細曝出數據,看他們如何分配!自己一邊呆著去,
打個下手,看個熱鬧就成。
眾人看程咬金過來問多少東西的時候,就都停止了交談,待李鈺詳細報出多少,多少,
幾個武將就開始假裝不經意的,清人點數,
點這在場的人數。
生怕今日分不到自己的頭上!
高明一點的,像李靖,李績,房玄齡,杜如晦,
早上來的時候,就暗自數過今日的人數,早就成竹在胸。
到也不是為了哄搶財物,
只是習慣了觀察周圍情況而已!
那次一點的,像常何,張公瑾,大概掃一眼心里就數清楚了的!
可不論何時,何地,這人都分三六九等,
各人的能力那也是,時有窮盡,這是自然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