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七章;皇帝也害怕,只能來回調動 “臣遵旨,當用盡心神而為,不敢疏忽大意半分。”
李世民滿意的點點頭;
“知道這樣就好,你只管放手去做事,朕相信你能做好的,同時朕也會給你掃清后顧之憂,但是,朕要的是,只準勝,不準敗!你可知曉?”
馬革裹尸還,拼死不退,這些誓要很好聽,也很中用,但是這些話那些沖鋒的大將軍說出來,最有力度。
三軍統帥需要做的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統籌三軍之事,打敗來犯之敵,可不能以命拼搏的!
李世績被逼迫到了墻角,只能對應皇帝的話茬子了。
人家給你升官加爵,也不是心血來潮時候的隨手而為。
李世績比誰都清楚,假如做不到皇帝的要求,那么這會兒就得說清楚,然后請皇帝陛下再選高人托付大事。
李世績也是夢想光宗耀祖的人,因為他家屬于沒落的貴族,說難聽一點幾乎快要成百姓了,李世績非常想要重振家聲,恢復祖宗的榮譽,那么眼前的機會對他來說,十分的重要,他不愿放棄就得向皇帝保證…
“臣知道輕重,此戰必勝,薛延陀部落的人馬不過就是些蠻夷罷啦,陛下的兵個個都是猛卒,陛下的將皆是打出來的老辣悍將,真是術業有專攻之輩,做他擅長之事,事半功倍也。”
“只要糧草跟上,后繼有力,再將士用命,勝利在握!臣敢言勝利。”
李世績不想替人背鍋,更不想把事情搞砸,所以他提醒皇帝需要注意的方方面面!
李世民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李世績的意思了。
“你放心,不會有外行人插手這次兵事,糧草也不會短缺,工部的兵器鎧甲和弓箭,也都準備充足。”
“既如此,陛下的軍,必勝。”
“好!退下吧。”
“詔令晉州刺史~禮部尚書、江夏王李道宗。”
“臣在。”
李道宗片刻都沒有耽誤,站出了武將班子,李世績帶兵,他也無話可說,畢竟這是號稱和軍神李靖不相上下的大能,統領三軍也無可厚非!
“家封為朔州道行軍副總管,命你征發朔,并、汾、箕、嵐、代、忻、蔚、云9州兵馬,鎮守朔州治下善陽。”
“遵旨,謝皇帝陛下重用。”
“知道就好,你與李世績可商量著行事,莫要著急貪功。”
李道宗干脆利索的答應一聲,然后退回了武將陣營,他心里很清楚,皇帝選擇他做副總管,有多層意思。
畢竟自己是皇族出身,怎么說也是自己人,李世績做的好,那自己就是妥妥的副總管,倘若李世績難成大事,那么第一時間就會換上自己掛帥了。
李道宗其實沒有多想,他只在乎這次兵事自己能不能參加進去,然后就是需要一個和自己能力身份對等的職務,才能保證子孫后代的富貴連棉。
這會兒給了副總管的身份,又管著許多州城的事情,夠了,不需要另外多想什么了,所以李道宗才能安然若泰!
“右衛大將軍、代州都督薛萬徹,左驍衛大將軍阿史那社爾。”
“臣在。”
兩人一起站了出來同聲答應。
“令你二人征發勝、夏、銀、綏、丹、延、躑、坊,石、隰10州兵馬,鎮守勝州。”
李世民一刻不停還在做最后的人事調動;
“原勝州都督宋君明、左武侯將軍薛孤吳,征發靈、原、寧、鹽、慶5州兵馬,鎮守靈州。”
李世民每說一個名字,就有一個大將軍出來接令。
安排好之后,李世民又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安排執失思力征發靈、勝2州的突厥兵,與李道宗等人相互呼應。
與靈州道行軍總管李大亮、涼州道行軍總管李襲譽等分兵抵御…
總算結束了一切,李世民長處一口氣,他基本是按照李鈺的建議來安排的,大方向沒有亂動,只是做了一些細微的調整。
比如把各地的將軍們來回調換,你到我的地盤坐鎮,我去你的地盤廝殺,幾乎是把能用的邊關大將,來回挪動了一下,但是該用的,一個不少!
滿朝文武都能理解李世民的心情,防患于未然是對的。
畢竟這次是動用了天下之兵,換做誰來當皇帝,心里都不會踏實的,這還是李世民做皇帝以來,第一次把精銳部隊都給頂了上去!
這個時候誰都要揪心的,來回調整一下也能防止武將們再來專權跋扈!
基本上武將們都有了自己的目標,和需要駐守的地方。
唯獨李鈺身上是個糊涂題,只說了大概的方向,和要歸屬的帥賬,其他的沒有多半個字兒。
“好了,剩下的就是文官這里了,諸位愛卿們,不能大意了,關起來的那些官員,諸位愛卿們就不要考量了。”
“這次的兵事,朕絕對不會叫他們參與進來的。”
明天補充,今天有事很累,又著涼了,累的寫不成…
“嗯嗯!侄兒知曉了,”
“既是陛下準的,皇后殿下也當面認你做義子,你等于和皇家扯上了利害關系。
往后行事也需考慮前后周全,不可壞了陛下的名聲,更不可以義子之名,出去招搖撞騙。
倘若得空,還需多去宮里,看望皇后殿下,義子也是子,既是子,便當盡人子之孝!不可懈怠,以免辜負陛下,與皇后殿下的眷顧之情!”
李鈺鄭重的點點頭說道;
“叔父盡管放心,侄兒不會招搖撞騙,壞了娘娘的聲名,亦會抽空多去宮里走動…”
“嗯!如此甚好,老夫知你是個重情之人,又是個厚道的,本不該多說,
但你是大兄唯一的孩子,也和我的孩子一樣,大兄不在了,老夫就要負起這個責任,好生監督你成長,今日太晚了,趕緊歇息吧!”
“叔父放心,侄兒沒有任何怨言,對叔父的教誨,侄兒都記在心里呢,感激都來不及,絕不會有其他想法,既然天色晚了,那侄兒這就回去歇息,侄兒告退了。”
“去吧。”
李鈺回到屬于自己的院子,一群人伺候著上了榻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李鈺早就醒了,只是躲在被窩里想要清理一下思路。
昨晚經過和皇后相認,激動過后,這會兒李鈺重新整理了思路,雖然這皇后和后世界的母親一樣,
可畢竟人家也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方式,即便就說是母親又一世為人,也不能去打亂人家的生活,何況還是虛無縹緲之事?
激動之下,兩人以母子相稱,可這種事玄乎其玄,只憑借一時的情緒波動,難以維持長久關系,
再者自己只是個普通的小地主,爵位也不高,可以說是低的不能再低了。
既已母子相稱,那就必須把面子上的事兒做好,雖不必較真,卻也需面面俱到。
等到回藍田之前,定當去宮里問個安的,畢竟這古代以忠孝治國,不能惹人詬病!
至于自己,還是要回歸自己的生活,人家皇后也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就盡量互不打擾吧。
自己還有一大堆的事要處理呢,這一世,自己雖然是有了些錢財,也有了靠山,
可這責任也比前世更大,身后跟著三百多戶奴仆,還有一千多莊戶,都指著自己吃喝拉撒呢,還是收拾心情想想怎么掙錢?怎么建設那屬于自己的五個莊子吧 李鈺這一點還是和前世里一樣,想通了就做,絕不拖泥帶水,又想起來自己還拉了幾十車家具要賣,還有一些梳妝臺,柜子。
今天得找秦叔父好好商量一下,看看如何推銷出去,才是當務之急。
想到此處,李鈺不再賴被窩了,坐了起來,旁邊的容娘指揮幾個丫鬟趕緊上前來伺候穿衣。
現在李鈺只要出門都是帶著容娘的。又細心又體貼,晚上還可以暖被窩,不知不覺的已經離不開容娘了!
一番梳洗打扮之后,李鈺就在屋里吃了早飯,然后一路蹦蹦跳跳的,去找秦瓊商量,是不是該弄個門臉房,或者干脆開個鋪子,圖個長久!
幾個丫鬟看到自家郎君又蹦又跳,都捂住嘴跟在后頭,生怕笑出來聲音。
還未到正廳,老遠就聽見沸沸揚揚的吵鬧聲,李鈺疑惑不解?
這是干啥呢,如此熱鬧,快步走近正廳,只見里面竟坐滿了人,個個都是一身霸氣,彪悍無比。
李鈺看著滿廳擁擠的壯漢,還有些人沒有座位可坐,干脆就是站著的。
秦瓊旁邊的位置,坐著一個白面老人,看樣子儀表魁偉,似乎還不到六十歲,
挨著旁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一身綢緞,已經漿洗的失去了本來顏色,真是節儉樸素到了極點。
還有幾個文人打扮的文官混在其中,剩下的都如兇神惡煞一般,單看面相,幾乎沒一個是善茬。
李鈺猜測,這些肯定是和秦瓊要好的同僚同事了,應該基本都是武將陣營里的了。
李鈺將所有人簡單看了一個遍,基本上除了程咬金誰也不認識,滿堂的文武大臣齊聚,這讓李鈺壓力非常巨大。
前世里李鈺也就是個普通百姓,從未接觸過高官,盡管總是自持清高,可真正和一群朝廷重臣,扎堆在一個大廳里,說不緊張那是蒙人的。
這些人哪個不是身居高位?雖然沒有把李鈺當外人,可自然而然的就露出,久居上位的那種從容,和淡定。
其實也不怪李鈺沒有見過世面,這些人平時都是大權在握,指揮千軍萬馬的存在,
要不就是運籌帷幄,出謀劃策的大能,不論文武,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這種人物聚集在一起,別說李鈺了,換作哪一個后世的百姓在場,都要拘束緊張,
可不像寫小說那樣簡單,王霸之氣泄露,就無可匹敵,那純粹是扯蛋。
趴在屋里寫小說,和身臨其境親自體驗那是兩碼事兒,面對一個統治階級,最高層次的官員重臣,哪個老百姓來了都要拘束緊張的。
李鈺當然不敢放肆,規規矩矩的走進大廳中央站定;
“侄兒見過兩位叔父,與諸位叔父,伯伯。”
秦瓊還未答應,旁邊的程咬金就先站起了起來,扯著他那銅鑼般的嗓子:
“賢侄不必多禮,來,來,來,隨某家與你眾家叔父,伯父,見禮問安!”
程咬金也不等李鈺說話,直接就拽了他袖口,面向最上邊一個文官打扮,時不時咳嗽兩聲的中年大叔,
只聽程咬金大聲介紹:
“這是咱們上一任兵部尚書,如今的禮部尚書,右仆射杜如晦,你杜叔父,
賢侄快些見禮,將來你出仕的時候,可不能得罪這老小子,否則的話,他指使那些老部下,年年給你考評個下下…哈哈哈哈!”
程咬金的流氓式話語,頓時引起滿堂的哄笑,杜如晦再次咳嗽一聲,才指著程咬金:
“匹夫,如今也是堂堂一品國公,一衛的大將軍,主事之人,
何以不見長進,反在小輩面前出老夫的丑?真是不當人子,不當人子也。”
等杜如晦埋怨完畢,李鈺趕緊躬身行禮:
“侄兒拜見杜叔父,叔父安好,叔母安好!”
“好,好!托賢侄的福,一切安好,早就聞聽賢侄文采斐然,幾首大作也已傳遍長安城,
李兄當年文武雙全,賢侄這般算是繼承了文的一面,甚好!”
李鈺帶著前世的記憶而來,算是超級作弊器了,
這杜如晦雖是文官之身,卻是這秦王府派系的軍方大佬,與房玄齡合在一起號稱房謀杜斷,死后追封為司空,凌煙閣位列第三,真真的是滿腹經綸,可不敢小看。
“叔父過獎了,侄子愧不敢當,不過是涂鴉之陋作,實在難登大雅之堂,不敢多語,生恐貽笑方家,倒是杜叔父,
統籌大局,糧草調度揮灑自如,兵器馬匹從不耽誤,前方的將士們才能放心廝殺,當真是厲害非常,叔父之果斷也聞名當世,侄子應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