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二章;狗頭軍師岳子鵬 今年的夏天是個難熬的夏天,對于很多官員,很多百姓來說都很難熬!
因為朝廷今年并沒有像以往那樣派那些文官下來查看地方政務,而是派出了十六衛的兵馬,有大將軍們帶隊下地方清查,手段強硬至極。
很多人始終沒有熬過去這個夏天,被朝廷的大軍抓了過去,三下五去二,脖子上大好的頭顱被掛在了各個城門樓上的大木籠子里,
這一次非常的公平,前所未有的公平,許多貴人的頭也在其中,并不全是百姓,比如…以前高高在上的縣令,府臺,主薄等等!
看到以前高高在上的貴人們,現在安靜的掛在籠子里一動不動,把百姓們高興的吃飯都比以前胃口好了許多。
這些血淋淋的人頭并沒有嚇唬住膽小的百姓,反而叫大部分人都刺激到不行,爭先恐后的去看那些貴人的頭顱,
一邊看還一邊指指點點,整個夏天所有的城門處都是人滿為患,烈日并沒有阻止百姓們看人頭的興奮心情。
當然了,并不是所有人都難受,比如大部分百姓都是高興的,以前欺負自己的壞人都被送去了陰曹地府,以前那些貪贓枉法的狗官也被殺了,家產全部查沒了,所以百姓們還是很開心的。
五姓七望家族那些門戶,也是有難受的也有高興的,被殺頭的那些門戶如喪考妣,度日如年!
而空缺的上千個位置,叫許多家族看到了希望,朝廷又公布了新的消息,按照以往的慣例進行舉薦認命,但是這也是最后一次了,因為朝廷的告示里清楚的寫著,下一次選拔官員要開科舉,從此結束千年的保舉!
所以說這一次是所有貴族最后一次機會了,過了這一次,以后就要在朝廷任職就得去科場里拼殺贏了才能做官。
于是乎天下的貴族門戶聞風而動,到處送禮,到處求人請,對于那些好多天不洗澡被押送長安的貪官家眷,反而成了過期的熱鬧,無人問津,只剩下路上看到女眷的百姓互相打聽自己看中的某個貪官的女眷到底要送往何處,
百姓們不得不惦記,因為另一個驚人的消息不知何時就傳遍了大江南北,這些貪官的家眷要被送往那些郡城,官府要為這些人專門開一些青樓,想到能把以前高高在上的官夫人壓在身下,許多男子都在拼命攢錢,偷偷的藏錢…
清河崔氏的長房嫡親大子催廣,正在長安城自己的宅子里砸東西,原因是自己帶著禮物走門路,吃了好幾處閉門羹,那些叔父給出的理由是,李大朗特意交代了很多處地方,注意打壓催氏大子,本來催廣是想弄個從五品官職的,結果弄到最后只得手一個八品的小縣丞,氣的催廣連續砸爛許多家具!
正堂門口走進來催廣的狗頭軍師岳子鵬;
“郎君稍安勿躁,至少咱們總算出仕為官了,憑借咱們得財力,不用貪沒朝廷銀錢,也不用擠兌百姓,以郎君您的本事肯定能干出成績,以后自然會平步青云,朝廷又不是他李鈺的,他能擋住朝廷選拔人才?”
氣鼓鼓的催廣聽到軍師的指點這才放松了臉色;
“可是子鵬,咱們頭上還有個縣令在呢,就是我有智慧計謀,恐怕也不好施展的。”
岳子鵬一臉胸有成竹的表情安慰著催廣;
“這有何難?郎君若是為了這個惆悵那就大可不必了,臣有的是手段叫縣令一切聽從郎君的計謀。”
看著軍師鎮定自若的神色,催廣又高興了;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云鵬你能解決的,快說說是不是你已經知道了縣令的人選?”
“然也,正是郎君您三姑姑家的二表弟來做咱們縣的首官。”
“哦?太好了,沒想到是和我關系最好的表弟過來,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啟稟郎君還有個好消息呢。”
“快說快說。”
“您這個表弟已經疏通了關節,得手的是一個六品位置,擔心別人說閑話,所以才故意拿下這個縣令過度一年半載,然后就要離開的,所以這一年里咱們必須做出一些對百姓有利,還能叫吏部寫進考察本冊里的好事兒,那么郎君您的表弟明年離開之時,就是郎君您升做一縣之主的好時機。”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子鵬你說的對,不能著急,咱們慢慢來,坐穩了縣令之后,再圖府衙的差,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只要努力,我也能做到阿耶年輕那時候~貴為兩品大員。”
“臣也相信這個,只是還有個銀錢上的事情要給郎君您稟報。”
催廣有些差異的看著自己的狗頭軍師;
“云鵬你怎么還跟我客氣上了?你我一塊兒長大,如兄弟如手足,有話但說無妨!”
“臣為了確定您表弟走之后縣令的歸屬,還有三年后升到府衙里做個從六品上的事情,動用了咱們庫房五件寶貝外加十一萬貫的銀錢絹帛,臣未經郎君批準擅自做主請郎君責罰。”
催廣聽了這話呆住了,差異了好一會兒這才仰天狂笑;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狂笑之后的催廣看了看身邊三個妾室,又看著狗頭軍師,他知道自家兄弟的喜好,什么都不稀罕,唯獨喜歡女人,特別是自己的女人,這忠心耿耿智謀雙全的手下個個都喜歡的不行。
催廣對于男歡女愛方面看的并不重要,可能是因為兩三百斤身子的原因,或者因為競爭族長的大事,催廣為了獎勵這個智囊,也曾經把兩個妾室賞賜給岳子鵬,可是這個智慧雙全的手下并不接受,只是請求玩耍了幾天,又歸還了過來,對此催廣也是想不明白,給你拿回去玩一輩子不香嗎?
來回走了兩圈的催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看兩個貌美如花的妾室,又再看看忠心耿耿的手下;
“子鵬我知道你不貪圖銀錢絹帛,也不貪圖權勢,你為了咱們大房這邊的事情,從小忙碌到現在,辛苦你了!”
岳子鵬大大方方的看了催廣兩個妾室幾眼,彎下了腰;
“臣應該做的。”
“做兄長的也沒有別的了,就這些妻妾還算過得去,只要你看的上的,今夜叫她們兩個伺候你。”
“謝郎君賞賜。”
“還跟我客氣什么,我的就是你的,對了子鵬,前陣子我給你提起的要他命的事情,你覺得何時才能下手?”
正在心里幻想夜里如何跟惦記好幾年的主子顛鸞倒鳳的岳子鵬聽見這話立馬皺著眉頭;
“回郎君的話,不是時候。”
“唉,又不是時候?到底…唉…”
“郎君稍安勿躁,那廝如今把族人變成了安西衛,朝廷又給配發了全副鎧甲,一萬三千軍圍著他,像鐵通一般結實,真不是貿然行動的時候,郎君只管經營自己的大好前途,等到郎君站在高位的時候,還怕收拾不下他嗎?”
“嗯,我聽你的子鵬,哦對了最近阿耶那邊什么情況?”
“回郎君,七娘收了許多權在手,后院里又是她的天下了,不過屬下也得到了消息,說是七娘請了許多良醫去族里給大族長診治續命,屬下猜測一兩年內走不了的。”
“這我就放心了,就怕忽然走了,族里就要大亂了,最近老二那邊忙碌的不行,我看著他還是不死心的,子鵬你可要把老二看好了別松手。”
“郎君放心,一直緊盯著那邊的,連三郎君那里也盯著沒敢放松。”
“那就好,老三最近又在忙些什么?”
“回郎君,那幾個蠢貨又勾搭上西城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還有寡婦男人的兩個妾室,聽說那寡婦的男人是個六品官,被尉遲大將軍手下偏將查出來許多罪行,因此而被斬首示眾,三郎君那邊這幾天正在托人情,想把這幾個女的留下來做個外院養著。”
催廣不屑一顧的哼了哼;
“沒出息的東西,為了幾個女人上躥下跳的,至于嗎?哪里沒有女人?何必為了幾個罪人去得罪朝廷?惹的皇帝陛下不痛快?真是蠢貨一個!我猜測恐怕人家男人沒死的時候,老三就和人家勾搭上了吧?哼!”
“郎君神算,果然如是,臣也知道的清清楚楚,三郎君和這寡婦已經好了三個多月,可是那女的夫君才被砍頭一個月不足,明眼人都知道的,其實這樣也好,三郎君只顧逍遙快活,省去了一個對手,剩下的都是庶出子,只有二郎君才能有實力和郎君一較高下,只要三郎君一心吃喝玩樂,咱們就可以輕松多了,免得兩頭防備。”
催廣高興的坐在寬大的床榻上;
“子鵬言之有理,只要老三想玩,我這做大兄的義不容辭,要多少有多少,我給他找,讓他玩個夠就是了!”
“郎君,咱們得安排絲綢之路的事情了。”
聽到軍師又提起這個話題,催廣一個手不停的撫摸自己的額頭;
“官場上的事情得經營,家族里還得爭搶,銀錢絹帛也得掙,真是一堆一堆的事情呀!”
岳子鵬點了點頭,表示對催廣埋怨的支持和贊同;
“是的郎君,事情確實很多,還有咱們手下的族人要管,還有土地田產要耕種照顧,另有死士的訓練,和那些鋪子的買賣,哪一樣都得操心的,一處不用心就要出問題。”
撓了撓頭的催廣十分佩服的看著手下軍師;
“所以我才佩服你的不行啊子鵬,這些年這些事兒一直就是你一個人操心著來去,我只聽著就覺得頭疼到死,何況你一直管了這些年?”
“郎君謬贊了,子鵬一生只有一個主,那就是郎君您,您就是子鵬的天,您就是子鵬的地,子鵬累死都不會埋怨一句的。”
“好子鵬,此生有你…”
“郎君什么也不用說,子鵬的命都是郎君的,咱們還是說說絲綢之路的事情吧。”
“好好好,子鵬你說怎么辦?我還聽你的安排就是。”
“屬下打聽到消息,絲綢之路上最后的商隊就要回來了,估計就是十天二十天的功夫就能回來長安,經過前幾次的試探,到時候肯定有大批的異族大商隊跟著過來,到時候咱們得商隊跟著那些外族人一塊回去,肯定能換回許多寶貝回來,一來一回不用多說,必定能賺回大量的銀錢絹帛,
那李鈺小兒有一點屬下是認同的,足夠的銀錢在手,天大的事情也能迎刃而解,所以掙錢才是最重要的,退一萬步說,假如咱們爭取不到族長的位置,也不必去做族老,直接向族里提出分家另外過日子,到時候郎君您還是一族之長,只要錢夠多,去異國他鄉買下土地做個至尊都不是什么天大的難題,不知郎君以為然否?”
催廣越聽越激動,穿了鞋子下來在地上來回走動;
“不錯!子鵬你說的向來都是對的,這次依然還是大道理,半個字兒都沒錯的,掙錢才是最重要的,子鵬你說怎么就怎么辦,咱們這邊你都管了三十年了,不用來問我。”
“屬下是想著給您稟報一聲,才好行動的,郎君是主,屬下是臣,當然要稟報清楚的。”
“不用不用了,絲綢之路上的事情依然是你一個人說了算,接下來怎么安排你自己看著辦吧。”
“是郎君,屬下已經在安排了,咱們得商隊絕不會次于哪家的,郎君只管放心收錢就好。”
“哈哈哈哈,我有子鵬你在身邊真是輕松至極呀,好啦不說了我還要去睡會兒的,該死的身體每天都要睡很久很久才能解乏。”
催廣一邊說一邊就往外走,還不忘記回頭吩咐兩個妾室;
“把子鵬給我伺候好點!”
兩個妾室彎下腰答應;
“是郎君。”
“對了子鵬,以后你不用等我賞賜了再找她們侍寢,我身邊的人,我心里比誰都清楚,我不是傻子,你在咱們家的大權,不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但是你從來沒有不經同意踏入后院半步,我也知道你喜歡人婦,可是你從來沒有和后院任何一個妾室有私下里的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