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帝星隕落
“轟，轟，轟…”
隨著手榴彈的爆炸，那些企圖殺過來的高手無一幸存，死的死，殘的殘，到處都是散落到四處的人體殘肢！
慘叫，哀嚎，火光，黑煙，血水，人頭，斷臂，各種五顏六色的器官…
眼前仿佛成為了一片人間煉獄！
“沖！”
第一隊特種兵迅速占領太極宮大門，把它團團包圍，弩箭和槍支對準外面！
第二隊護衛著李承道沖進宮內！
映入眼前的是秦王府勢力所有的核心成員！
“唰，唰，唰…”
左手幾十把弩箭齊刷刷舉起來，對準屋內的眾人！
右手同時抬起，黑洞洞的手槍槍口一對一鎖定每一個人！
“東宮，李承道在此！”
李承道越眾而出。
“砰，砰！”
雙槍連射，剛剛撲出的尉遲恭身體踉蹌了一下，整個人轟然跪倒在地。
尉遲恭拿著雙鞭的一只手中槍，巨大沉重的鐵鞭還沒展現它的威力就被打落在地上！
另外一槍擊中這個絕世悍將的膝蓋，尉遲恭仿佛狗熊一般強壯的身體轟然倒下，單膝跪地。
“啊！”
只見尉遲恭一聲怒吼，雙手死死撐在地面，防止自己倒下，鮮血仿佛泉水一般從傷口涌出，他瞪著銅鈴般大的牛眼，死死盯著李承道，然后緩緩地，緩緩地站了起來。
李承道眼睛微微一瞇，原本扣動扳機的手微微頓了頓。
整個太極宮陷入死寂，雙方沒有一個人說話，空氣仿佛凝固起來。
這個時候，雙方都無話可說，東宮和秦王府之間無關對錯，無關立場，有的，只有勝和負！
東宮和秦王府之間的矛盾在李建成死亡的那一刻，就注定不可調節，雙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今天李承道贏了，那秦王府上下三百多口沒有一人能幸免！
同樣，就像歷史中發生的，如果秦王李世民贏了，那東宮上下也必將雞犬不留！
犯上謀逆者--誅九族！
成王敗寇！
長孫無忌，尉遲恭，獨孤彥云，侯君集，公孫武達…李承道一個一個，把每一個人都看過去，這些，哪一個不是呼風喚雨的大唐風云人物，哪一個不是另千萬世人敬仰的天之驕子，但就是這些人，全部輸給了自己。
最后，李承道目光穿越了所有人，看向最里面的李世民！
同時，秦王也撐著床沿，慢慢站起，看向李承道。
兩道目光在空中碰撞！
“李世民！”
“李承道！”
李承道沒有稱呼李世民叔父，李世民也沒稱呼李承道為侄子，兩人都直呼對方姓名。
李承道是把自己提升到了和李世民同等的高度，同樣，李世民也把李承道看成了真正的對手！
李承道笑了，他沒有說什么“秦王，你輸了”或者“秦王，你死到臨頭，有什么遺言？”之類的廢話！
原本的笑臉瞬間變得冰冷。
“誰殺了李世民，玄武門兵變之事既往不咎，我保你全家無恙！”
滿含殺氣的話音剛落！
銀瓶乍破水漿迸！
鐵劑突出刀槍鳴！
“不好！”
長孫無忌瞬間回頭看向李世民所在的方向！
“娘希匹！誰敢！”
滿眼血紅的尉遲恭大吼一聲。
太極宮內，所有秦王府幕僚都瞬間轉頭看向李世民。
聽到李承道這句話的那一刻，李世民眼睛瞬間睜開，一道精光閃過，仿佛猛虎盯住了獵物，死死看著身邊離自己最近的幾人。
在李承道說出承諾，到眾人反應過來，片刻的時間實在想不了太多。一邊是曾經效忠幾十年的秦王，一邊是自己的性命，全家老少的性命！
一瞬間的選擇！選擇和李世民一起死，還是信任李承道的話，尋求那一線生機？當李承道說出那句話的時候，這個選擇題就擺在了秦王府所有人面前。
事情到了這個時候，沒人會認為秦王還能贏，對方層出不窮的詭異武器，意志無比堅定的士兵，訓練過無數次的進攻節奏…而秦王已經沒有援軍了，甚至連他自己都深中劇毒，虛弱不堪，瀕臨死亡。
要不要動手，殺不殺？自己不動手，別人會不會動手！如果別人先動手，先殺了李世民，那自己和全家老少都必死無疑！
思考，判斷，決策！生或者死！
“啊！”
一聲爆喝，終于有人忍不住了！
寒光一閃，離李世民最近的宇文士及整個身體撲向李世民，一柄匕首刺穿了他的心臟！
“噗！”
“秦王，你不要怪我，你不要怪我…”
宇文士及死死壓著李世民，額頭上全是汗水，眼神瘋狂波動，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嘴唇喃喃不斷重復著“秦王你不要怪我…”。
李世民仿佛回光返照，臉上的黑色褪去，取而代之是異常鮮紅的血色，只見他一只手死死抓住匕首的刀刃，另外一只手如鐵鉗一般箍住宇文士及的脖頸，兩人緊緊貼在一起，臉對著臉，宇文士及甚至能看到李世民眼中自己的倒影！
“死！”
到了這個時候，宇文士及已經沒有退路，只見他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如小蛇一般扭動，騰騰的熱氣從他頭頂冒出，全身的力氣都放在手中的匕首上。
匕首慢慢往下，刺穿了李世民整個身體，釘在床板上。
此時宇文士及滿臉猙獰，呈90度擰動匕首，鮮血如噴泉一般從李世民心口冒出。
“噗！”
李世民最后一口濃血，直接噴在了宇文士及的臉上，趁他失去視線的一剎那，一手死死擰住他的脖頸，另外一只抓著匕首的手松開，直接插進了他的眼眶！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宇文士及遭此重創，整個人滾落在地上，不斷扭動。
李世民手上用力，宇文士及的兩顆眼珠仿佛豬尿泡一般被直接捏爆，然后他仿佛恢復了力氣一般，整個人一邊吐著血，一邊顫顫巍巍地從床上爬起。
“砰！”
李世民整個人重重摔在地上，但不知為何，他竟然還沒死。
他伸出右手，緩緩地，緩緩地拔出插在心臟處的匕首，然后滿是鮮血的雙手撐在地上，一步一步爬向在地上慘叫翻滾的宇文士及。
太極宮內所有人都驚呆了，連李承道身邊的特種兵都滿臉驚駭地看著李世民，而秦王府的人腦海中都是一片空白，沒有一個人有動作，甚至連長孫無忌都呆愣在原地，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最后，所有人眼睜睜看著血淋淋的李世民爬到了宇文士及身上，用身體的重量壓住，然后一點一點，把匕首插進后者的嘴里！
宇文士及想反抗，他也是帶兵出身，從身體素質來說，現在的他力量理應在瀕死狀態的李世民之上。
但不知為何，不管他如何反抗，如何奮盡全力推開李世民，都無法做到。
李世民就算在這種狀態下，也完全壓制住了他！
直到宇文士及全身抽搐一陣后，再也無法動彈，李世民才扶著旁邊的石柱慢慢站起，只見他嘴角掛著一絲殘忍的笑容，看向場內的所有人，慢慢抬起手臂，用鮮紅的匕首指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