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作者其他書:
天,暗了下來。
地下洞穴之中沉默久久。
直到兩句尸體的嘴巴忽然不自然的開始變形,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往外拱的時候,守靜才開口說道:
“嚇到你了?”
李世民先是無言…隨即一聲苦笑。
“在下…竟無言以對。”
“這只是我自己的看法而已,你不用想那么多。”
守靜搖搖頭:
“我說了,我是李守初,但我也不是李守初。但我不會去傷害一點點李守初熱愛的東西。所以…你可以當我剛才的話沒說,因為當那金光咒里面的道理出現的剎那…我覺得你是不懂的,但你姐姐應該懂。懂那個道人一開始就不是想要殺光所有修煉者,而是希望這片大地回到他熟悉的那片軌道…可惜,天真了些。”
“但不管怎么說吧,他的心始終是柔軟的。所以你不用怕,就當我是個瘋子吧…好啦,閑聊了這么多,過來看看正貨吧。”
守靜主動的結束了這個話題,接著,那兩張僵硬的嘴終于撐到了極限,里面冒出來了一個帶著血污,黑漆漆的玩意。
被泥土組成緩緩升高的石臺托著,來到了守靜面前。
李世民本能的起身走了過來…但因為天黑了看不真切。
這時,就聽守靜都囔了一句:
“塔大要是在這就好了…”
說著,從兜里掏出來了一個火折子,吹了幾口氣后,微弱的火光亮起。
借助那微弱的光線,終于,李世民看清楚了。
“魚?”
他滿眼驚訝,看著石臺上那兩個不知道什么材料所制,約有兩指寬,一巴掌長的魚型木凋,沖著守靜問道。
“嗯,是魚。”
守靜點點頭: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魚…這倆人的身體里都有這東西。但卻不是在胃里,而是在臟腑的夾縫處…唔,我看看。”
忽然,守靜低下了頭,拿著火折子湊近了倆人的胸膛。
這兩具尸體死的很利索,一個是被割開了喉嚨,一個是被捅穿了左胸。
同時每一具尸首上面都是傷痕累累,彰顯著曾經活著時經歷的戰陣無數。
李世民不知道守靜在檢查什么,但還是耐著性子在那等。
等守靜檢查了第一個人后,又開始檢查第二個。
然后…
“你看這里。”
他把火折子湊近到一具尸體的肋骨與肚腹銜接處。
李世民湊近一看,發現是一個…不規則的圓形疤痕。
而在守靜看來,則有點類似后世老一輩人年輕的時候犯中二病,給自己胳膊或者哪里燙的煙疤。
不大,就煙疤大小。
“…這是什么?”
“我就是在他們的這個位置發現的這條魚,然后這個人有,那個人也有。”
李世民看了看這具,又走到了另一邊,借助守靜伸過來的火光看了看后,疑惑出現:
“這魚…可沒這么小啊。”
“…養大了?”
聽到這話,李世民嘴角一抽。
你當這是真的魚嗎?
還養大的?
可守靜卻不多說,而是控制著兩只泥土早就的手,拿起了一條魚仔細看了看后,忽然把它掰碎了。
李世民沒料到他竟忽然“痛下殺手”,有些沒反應過來。
可下意識的看去,卻瞧見…這魚里面好像有東西。
“這是什么?”
他下意識的要用手觸碰。
“別動。”
守靜趕緊阻攔,同時伸出了匕首,戳了一下那從魚身子里掉出來的東西。
那玩意好像是蟲子,又像是某種奇怪的蚯引。
用匕首一戳,身子竟然還蠕動了一下,接著忽然身子蜷縮到了一起。
在火光的照耀下,抱成了一個“球”的古怪玩意身軀緩緩變色,越來越紅…最后竟然化作了好似丹藥一般的東西。
守靜還納悶這玩意是什么的時候,就聽見李世民一聲低呼:
“蟲丹!?”
“…什么玩意?”
守靜滿眼的疑惑:
“你認識這玩意?”
“自然認識!鬼靈蠱母還活著的時候名震天下的一種蠱!”
“呃…”
聽著這個有些耳熟的名字,守靜想了想,問道:
“就那個…被…被掌香太監殺了的那個?跟楊玄感謀反的那個天下第五?”
“不錯!正是她!這蟲丹便是她的手段。當時她在被楊玄感擊敗,收為左右之前,本是蠱靈教的教主,而最出名的便是可以讓普通人一朝成為修煉者,催生出炁!…你也知道,莫說普通人了,對于一些一輩子可能都無法堪破生死關的武林之人,這種誘惑…實在是太大了。于是幾年的時間里,蠱靈教便靠著這種蟲丹,只要服下便可感受到炁感修煉的手段,籠絡了一大批好手。當時…“
說到這,李世民忽然頓了一下…
才說道:
“阿姐也研究過這東西,所以我見過。當時她帶回來了幾顆這東西,這東西確實是蠱,但服下去之前便是這種模樣。服下去會變成什么我雖然不知道,但我卻知道…這蟲丹一旦服下去后,每半年一次,便要去給鬼靈蠱母納貢,若不納貢,便會感受到萬蟲噬心之苦,最后在這種巨大的痛苦之中命喪黃泉…孫華難不成與她…有什么關系?”
“那這個魚又是什么?”
守靜指著另外一條魚,滿眼的疑惑和不解。
可這下李世民也懵了。
想了想,他大膽的拿起了一塊碎片,湊近了火折觀瞧。
依稀能看到上面有著一些奇奇怪怪的紋路。
這紋路…有些眼熟。
想了想,他又拿起了幾塊碎片,開始逐一檢查。
最后忽然在那碎片之中,找到了一根細如牛毛的針…
針不長,半個手指甲一般大小。
卻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李世民又拿起了那塊最大的碎片,仔細觀察了一會兒上面的紋路后,伸手拿走了守靜的火折,把這碎片放到了火上炙烤。
不到二十息的時間,這木片竟然開始冒出了煙,緩緩燃燒了起來。
“…木頭的?”
守靜愈發好奇。
而李世民則似乎確定了什么,聲音變得有些凝重:
“準確的說…是墨家的。”
守靜嘴角一抽…
回憶著記憶之中的那只老虎…
不是吧?
又要和他們打一場?
相關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