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年商沖這些人是真的把李臻當朋友。
這點是能看出來的。
不然也不會生怕李臻跑了一樣,一路把他夾在中間,直接來到了一座掛著紅燈樓的建筑前面。
就離福隆樓不遠,隔了一條街就是了。
可李臻在看到了門口站著的那幾個女子后,卻立刻想跑了。
畫風不太一樣啊!
貧道這一路,不管是紅纓還是枳鸞…還是那群胡姬尚且都還能看。可這群女人畫的怎么跟個妖怪一樣!?
逍遙樓不是飛馬城第一青樓么?
怎么一個個畫風都這么清奇的!?
口味也太重了吧?
一想到一會自己要被這群臉上的胭脂水粉都能當泥子糊墻了的女人夾中間,李臻的腿立刻就有點軟了。
“諸位…這…這…”
就在李臻想找借口開溜的時候,那幾個站門口和龜公一起迎客的女人們已經看了過來!
“哎呀!這不是雷虎門的各位公子嘛”
兩三個女人和龜公瞬間跟了過來!
李臻臉都白了。
可商沖卻哈哈一笑:
“哈哈哈哈,趕緊!安排個好位置!我們兄弟一路辛苦,今天可要不醉不歸!”
說著,他一馬當先,摟著倆胭脂怪就往里面走。
其他人,包括后面卡著李臻胳膊的商年和商城直接就往里面沖。
我命休矣!
李臻被架著直接進了這座看起來就奢靡金貴的逍遙樓。
可就在心里感嘆的時候,忽然他又一愣…
入門先是聞到了好濃好濃的脂粉味道。
這倒不算什么。
奇怪的是畫風…忽然又變了。
里面的姑娘…鶯鶯燕燕的,竟然都不丑!
而且雖然能看出來是風塵之人,可卻個個千嬌百媚,與商沖攬著的那倆脂粉怪一比…李臻只覺得自己進入了天堂!
什么情況?
而興許感覺到了李臻不再掙扎,商年和商城對視了一眼,倆人露出了惡作劇得逞的神色。
商年低聲說道:
“道長是不是意外,為何逍遙樓門口偏偏要放這幾個媽媽?”
李臻不言。
就聽商年低聲繼續說道:
“其實便是如此。在看過了她們后,進來之人才會感覺到何為人間絕色。哈哈,放心吧,我等答應要請道長飲酒,怎會如此招待不周?”
你們幾個可太會玩了啊!
這逍遙樓可太會玩了啊!
好家伙,和貧道在這先抑后揚欲揚先抑呢?!
一臉無語的跟隨眾人上了樓,來到了一處雕梁畫棟的包間內后,商沖大手一揮:
“老規矩!草原春,先來個五壇…不行,十壇!我等自當效仿李探花,道長那詩…怎么說來著?千古…風流…這個這個…醉個三萬六千場!道長,對吧?“
“…對。”
李臻捏鼻子認了下來。
而聽到了商沖的話,脂粉怪笑的更燦爛了。
“諸位公子稍坐,奴這便去安排酒水佳肴…”
“還有姑娘們!”
商沖催促了一句。
“是”
一聲嗲音從脂粉怪嘴里發出,接著人便踏著香風快步走了出去。
而眾人落座后,明顯是今晚主事者的商沖笑道:
“道長,如何?我飛馬城可是讓道長賓至如歸?”
“這是自然。”
李臻點點頭,接著把心里一直好奇的事情問了出來:
“這個…諸位居士,之前我問過商年居士,那第二架馬車里到底是什么東西。居士說回來了才能和我說…不知…”
“嗨,這個啊。”
商年擺擺手:
“現在自然能對道長說了。那是龍火猊。這一次,我們自邊關而出,便是去了那妖族狻猊部,運回來了三年前飛馬宗定下的龍火猊!”
李臻一愣。他倒不是驚訝飛馬城和妖族有聯系,因為在且末也有專門和妖族做生意的商隊路過。
政冷商熱嘛,不稀奇。
他好奇的是那龍火猊。
“龍火猊…是什么?”
面對他這種無知,眾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商沖接著商年的話解釋道:
“龍火猊便是產自狻猊部的妖族。相傳狻猊部乃神獸狻猊之后,身懷上古血脈。而這龍火猊便是狻猊部的一名妖族。”
李臻下意識的想到了那兩條狐貍。
想了想,問道:
“各位,這龍火猊…各位千里迢迢的運回來,是做什么?”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
商沖把聲音壓低了下來:
“那龍火猊是個公的,道長覺得呢。”
“公的?”
李臻一愣,可在下一刻…他一下子似乎就明白了!
“難不成…”
看著他那表情,商年點點頭:
“不錯。正是如此,此物對我飛馬城極為重要,故此才不能對道長透露太多。”
好家伙!
這…這特么不講生殖隔離嗎?
李臻都驚了。
“難不成,飛馬城的馬…”
聽到這話,商年再次點頭:
“自是如此。不然,飛馬城的神駒如何獨步天下?墨云踏雪、烏龍騅、赤焰,這些馬都身具妖族血脈。不然道長以為普通之馬如何追趕妖獸?而我飛馬城又如何坐穩“天下神駒皆出飛馬”的名頭?而…那天之事,道長還記得吧?“
“就…那一聲獸吼?”
“正是。飛馬城與狻猊族的淵源很深,但具體的我們這群外門弟子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狻猊族中,龍火猊乃是狻猊王族直系后代!最是珍貴!當年的赤兔馬,便身具龍火猊之血脈,故而聞名千古!而光靠吼聲便震死了兩匹好馬,當真是…”
說到這,他一臉的感慨。
可商年的話讓李臻更覺得荒唐了:
“可如果按照商居士所言,那我倒有些疑惑了。就如同那日三個刺客所言,如果這龍火猊如此重要,為何偏偏只放著諸位外門弟子,護衛之中卻不見任何高手?“
商年聳聳肩:
“道長可知,為了這只龍火猊,飛馬三宗出動了多少人?”
“…多少?”
“具體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一路有20只隊伍從不同方向出發,而安然返回的,只有4只。”
說到這里,商年的表情有些黯淡。
“其中還包括我們雷虎門內門的商萬里師兄那支隊伍…”
原來是障眼法。
而障眼法的背后卻是血粼粼的代價。
在結合那位晝光飛云天下第八的孫老祖,一切的行為便得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李臻點點頭…剛想出言安慰,商沖卻開口了:
“行啦!不說那些了!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這姑娘們怎么還不來…你們等著,我催催去!”
說罷,他剛起身,房間的門便被推開了。
一群鶯鶯燕燕,步伐婀娜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