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臻這幾天光顧著修煉了,體內的星星是一點都沒增長。
今天既然話趕話說到這了,剛好,他也想看看,自己體內的星星到底是和什么有關。
所以沒打算收錢…畢竟人家管飯了嘛。
而要說的《小李飛刀》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李老六的飛刀真的很強力,雖然說是暗器,但比起塔大那種可以防備的進攻方式,李老六的飛刀在這兩次戰斗中都起到了決定性作用。
他發現這個世界的人…至少在自己目前接觸的人之中,都是比較迷信罡氣護體這些方式的…當然了,也不排除李老六的飛刀太快,除了罡氣之外的手段他們根本來不及用。
可不管怎么說,這專破罡氣的飛刀威力確實要比擅長正面作戰的塔大要更難對付。
所以,他給自己定的接下來的修煉之路就是“說書攢大經驗召喚新護法提升自己的修煉速度”以及“說書攢自己需要的小經驗提升護法強度”兩種方式雙管齊下。
雖然醒木扇子沒拿出來,也沒個桌子之類的。
他也不挑剔,直接挺直了身板,在商年商沖這些人好奇的目光中,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咳咳。”
這,代表他要開始了。
環顧四周,李臻輕聲吟誦道:
“夢里不能戀舊顏,
人生無處不尋歡。
此生渾似手中物…唉。”
他面露遺憾,一聲嘆息后,搖了搖頭:
“一半寒光一半殘。”
眾人聽到了這詩,先是有些納悶,心說不是說故事么?
怎么還吟起來詩了?
可聽到最后那聲嘆息,以及那句“一半寒光一半殘”的話語時,卻不知為何,心情有種…很失落的感覺。
這種感覺形容不上來為什么,但不得不承認,他們被這首詩給吸引了過去。
就聽李臻緩聲開口:
“這詩呢,半是壓言半是點題。什么是壓言?誒,各位,我這詩出口的那一剎那,便是提醒各位,該收聲了。您諸位安靜下來,聽我開始說。”
說著,他往懷里一摸,摸出來了那始終隨身攜帶的布包打開來,眾人便看到了一把扇子和一塊醒木。
“原本,這里面還要用這醒木敲擊一聲,但今天不搞這些,咱們就直接開書。說書之前呢,得先交代明白故事。且說這小李飛刀何名何姓?…他啊,姓李,名尋歡。”
“哪里人?”
“琢郡保定縣人士。”
“祖上呢,是這保定府有名的書香門第,在當地有個說法,怎么說?說他們家乃是“李門七進士,父子三探花”(注1)。列位,您聽聽,這年頭考取功名何等之難?可這李府一門,有七位進士,父子三人皆是探花。在這保定府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列位,這叫什么?”
看著眾人好奇的目光,李臻點點頭:
“這就是世家。李尋歡這人呢,乃是世家公子,歷代纓鼎,可說是顯赫已極!可這是外人來看,李家人卻不這么想,心里始終裝著一個心病。是什么?很簡單,沒中過狀元。你說這事兒…擱咱們眼里,好家伙,這家人一門七進士,父子三探花,得多厲害?可讀書人就這樣,喜歡較真。家世顯赫到這般地步,李家人的目光,已經不會往下看了。往下看有什么意思?對吧?”
“要是普通人家,誰家要中個秀才…哎呀,那可真是光宗耀祖之事。可在人家那來看,我李家出個秀才,就丁算是文盲,目不識字。”
這話說完,他就看到了一群武夫臉上全是無語。
他笑著搖搖頭:
“俗話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李家人最大的一塊心病便在這。而到了老李探花這一代,自己本身是個探花了,身居高位,總不好重新考一次是吧?便把希望寄托在了兩個兒子身上。”
“倆少爺,天資絕頂!才氣縱橫!老李探花心說我們李家這狀元之位,便出自吾兒身上。力求兩個兒子一朝登科金榜題名,一改我李家無狀元的尷尬地位。可誰想到,李大郎一考…又是個探花。”
說著,他一攤手:
“完了,李老大是沒希望了。一看自己中了個探花,在別人那指不定祖墳都冒青煙了,可在他那卻是心如死灰,整日的郁郁寡歡。而老李探花便只能把這希望,放到二兒子,也就是咱們的主人公李尋歡的身上。唉…“
一聲嘆息,李臻面露可惜之色的搖了搖頭:
“當那皇榜揭開之日,李尋歡又是探花。老李探花直接眼一黑,暈過去了。而這一動氣,身子骨也就不如前了。沒過兩年,撒手人寰。”
“天啊…”
人群里響起了一聲驚嘆。
而李臻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旁邊幾個火堆的人也圍過來了好多人。
原本只是給七八個人說,這會兒光是交代了一下故事背景的功夫,這周圍十來個雷虎門的護衛都圍了過來。
耳聽目視,滿臉的認真。
甚至,李臻還看到了有幾位飛馬宗的內門弟子也在其中。
不知是聽了多久。
他也不去問,繼續說道:
“而老李探花一走,李老大整日也郁郁寡歡,有一日早上忽然吐血三升,郎中一檢查,竟然得了不治之癥。李尋歡一聽到這消息…你想啊,原本他就不開心,一聽大哥竟然也得了不治之癥,不由得心灰意冷,索性辭去了官職,在家里疏財結客,廣納賓朋。至此,咱們的故事就這么開始了。”
其實這里面還有一段說的是“朝廷上下烏煙瘴氣,皇上人事不分,官員良莠不齊”的描述。
但被他直接給省略掉了。
開玩笑,這話要是說了…算算日子,自己應該剛好能趕上秋決。
都不用等,到京城一刀下去,人頭便落地了。
(狀元、榜眼、探花、進士這些稱呼其實都不是隋朝出現的。不過嘛,之前也說過,書里面一些不符合時代的詞匯口語之類的解釋權在我,中度架空世界,并非正史。各位勿要較真哈,我盡量恪守嚴謹,但要真較真,這書也就寫不成了。至此,以后不再說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