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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酒樓相聚

第三百六十章:酒樓相聚  楊廣深深的看了少年一眼,忽然笑了起來,司馬九在套路他,圣人終于覺察到了,不過楊廣還是很高興,因為他從黃門侍郎的操作中看到了敬畏,不同于宇文述,獨孤整那樣的敬畏,那些老臣的諂媚背后深深的界限感,楊廣并沒有在少年的身上看到。

  “準奏,此等小吏之事,你和吏部尚書,侍郎商議即可,就說朕答應了,這天下如此多冥頑之人,朕看你能扳過來幾人?”

  “能糾得一人,便是一人,圣人德配于天,我等臣子定當力爭德佩于地,才能跟隨圣人腳步,看得九州昌盛。”

  少年對楊廣脾氣最大的秘訣,就在于他深深的理解龍椅上的那個中年人,媲美秦皇漢武之心的背后,是自小優越的生活造成的荒謬的自信。楊廣暴虐然而又熱情,看似充滿斗志,稍受挫折又容易彷徨,他在江都滯留,就是這種心態最直接的反應。

  “好!”楊廣只說了一個字,就不再多言,他閉目往龍椅上靠下去,熟悉圣人習慣的太監做了個手勢,眾軍將和黃門侍郎,在宇文皛的帶領下,緩緩退出了此殿。

  “好你個小九啊,在大興城真是風生水起,我老王早就看出你非同尋常,以后有什么事情,還要多照拂哥哥啊。”

  王世充走出殿外,重重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滿臉都是親熱,來護兒是楊廣在軍中真正的自己人,此時看向黃門侍郎的眼光,也有些不同。

  王世充問了少年在大興城的住址,說改日一定上門探訪,來護兒便也說有機會要和司馬九喝酒論政,少年知道他是天子近臣,對他禮數很是周全,三人在神龍殿外又說了一會話,一眾將領才離開。

  司馬九知道楊廣今天不會再找自己,便向宇文皛說明自己要外出有些私事,讓驍騎衛統領擔待一些,宇文皛滿口答應,司馬九出得宮來,看見時辰還早,變向慧茂行的總店行去。

  將近過年,街上的行人多了很多,位于大興城核心地段的慧茂行總店,門前更是被人流堵的水泄不通,黃門侍郎的坐騎脾氣不好,幾乎咬了幾個堵路的百姓的腦袋,還是少年及時把馬勒住了,眾人看到他五品官的官服,罵出口的話馬上縮了回去,心中腹誹此人不知道是哪家的紈绔。

  少年進到慧茂行里面,卻沒看見萬年迎賓耶律基,問了另一個伙計才知道,此次商家變故,慧茂行內部人心不穩,契丹少年是最忠心護店的一批伙計,他眼皮子活泛,又有膽子,深得王掌柜的賞識,現在去慧茂行二樓,負責酒食一路了。

  黃門侍郎上得樓來,看見耶律基滿臉堆笑,親自指揮幾個伙計在端酒送菜,此時未到飯點,司馬九暗暗詫異,不知道他正在招待何人。

  “九哥,你來了啊,正好李大哥和拓跋姑娘在包房呢,還有個沒見過的可愛道姑,他們說柳掌柜不出幾日必回,你也去喝幾杯啊。”

  耶律基走到少年身邊,喜滋滋的對黃門侍郎耳語道。

  “李大哥,拓跋姑娘,你說的李子通和那個金發妖道姑吧。可愛道姑一定是瓊月。”少年想了想,才把人名對上,他聽見瓊月到來,心中高興,推開房門,看見李子通和拓跋滅面對面而坐,眼前的菜肴堆的山一般。

  后世的楚王喝的滿臉通紅,小月月肚皮渾圓,都看著拓跋滅一口玉春酒,一筷子羊肉羹的吃的不亦說乎,瓊月看見司馬九進來,一下笑的眼睛彎月一般,她匆忙站起,把小九哥拉到身邊坐下。

  “小九哥,師姐一大早就神神秘秘的從觀里出來,和這個大叔說帶瓊月來吃好的,皇都觀的飯菜已經比我們聽月觀好上不少啦,這里的東西,卻比皇都觀還好上了許多。不知道師姐有沒有錢買單呢,瓊月有點慌張。”

  瓊月湊到司馬九身邊,有點擔憂的對著黃門侍郎耳語,司馬九稍微偏頭,就看到小道姑白的發膩的肌膚,隱隱透著紅色,鼻中一股好聞的少女香氣,他心中一蕩,暗罵自己褻瀆三清。

  “哈哈,小姑娘,你怕什么,我們幫你小九哥做的事情,他請我們一年半載都是應當。”李子通耳朵甚好,聽到了小瓊月的話,和她打趣道。

  “瓊月,無妨的,這次虧了你師姐和李大哥了,來,看我敬你們三人一杯。”

  司馬九笑著端起面前的杯子,倒滿酒對著李子通和拓跋滅舉了起來,金發女道士酒量甚好,遠在楚王之上,對她展顏一笑,酒杯在嘴邊隨便一抹,一杯酒就下肚子了。

  “卻不知道李大哥和拓跋姑娘把人票藏在了什么地方?此人可是大熱啊。”

  黃門侍郎那日和眾人定計,綁下楊積善之后的事情,卻沒有多做安排,所以才有此問。

  “就在玄都觀中,離我師傅修行的地方不遠,諒也沒人敢去生事。”

  司馬九本來第二杯酒下肚,還沒灌入口中,聽拓跋滅說他們把楊積善藏在了玄都觀,一口酒幾乎噴出,此招實在妙極,誰能想到,當今尚書令的公子,會被藏在大興城最大的道觀中呢?

  道家天宗掌教地位尊崇,楊廣雖然不信道,朝中不少臣子近日來卻不斷的造訪玄都觀,老道士每日和人將道家清沖無為,要是積善這個時候跳出,嘴里塞著胡桃,那實在太有喜感了。

  黃門侍郎心中好笑,忽然聽到慧茂行下好像有兩邊人在爭吵,此地包房正在街邊,司馬九打開窗戶,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慧茂行居然被一隊武侯圍了起來,看裝束正是大理寺楊玄挺的部下。大理寺卿赫然在眾人之間,親自指揮眾武侯。

  司馬九暗自冷笑,本來賣個破綻就是讓楊素心中有數,看來太師終于聞到了味道,卻來這里敲山震虎了。

  再看另一邊和大理寺爭吵之人,卻是幾個五大三粗的大漢,一身便裝,司馬九一眼認了出來,正是剛才還在宮中和他一起面見圣人的來護兒,王世充也在其中,想來幾人從圣人處離開,想到這里喝個早酒,卻趕上了楊玄挺借題發揮。

  “這不是玄感的弟弟嗎?真是兄弟一個模樣,在大興城還是如此做派,哈哈。”來護兒在洛陽受的楊玄感的閑氣太多,他自然認識楊玄挺,上來便是出言譏諷。

  司馬九心中一動,和樓上包間幾人說了幾句話,便徑自下樓去了。

  “此樓恐怕有大理寺通緝的要犯在其中,今日我大理寺辦案,還請眾位暫且止步,待我領人搜檢一番,諸位再來最好。”

  楊玄挺沉著臉,對面前便裝的幾個武人說道。

  “我要是不呢?搜檢要犯,敢問楊寺卿,是何等要?又是犯了何事?”

  來護兒乃是楊廣今年親封的榮國公,正在熏灼的時候,今天隨他一起來的眾人,都是來京敘職的實權統領,他自然不能在眾人面前,在楊玄感的弟弟面前,丟了顏面。

  “你!”楊玄挺看他如此,心中大怒之余又是一陣驚訝,父親只說此事背后有商家的影子,難道來護兒也牽扯在其中,這是不是一個巨大陰謀的一角?大理寺卿一下子躊躇起來。

  正在此時,黃門侍郎從店中走出,他看著眼前的來護兒,一下笑了起來。

  “見過榮國公,真是湊巧,方才在圣人那里見到,告別還沒有一個時辰,又在此地碰頭。”

  司馬九對著眼前來護兒作揖,榮國公見他在此,很是驚訝,一把將躬身的少年來到身邊。

  “此地乃是我的一個至交好友開的酒店,哈哈,最近我朋友惹的楊寺卿不快,想來楊大人是來尋不是的吧。”

  既然已經和楊家把臉撕破,少年出言便不客氣,今天機會絕佳,正是給楊素老狐貍布個疑陣的時候。

  果然來護兒聽了他的話,臉上露出恍然之意,剛才少年在神龍殿和圣人的交談,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楊廣是什么人,榮國公也是心中雪亮,眼前少年飛黃騰達,那是指日可待。看見黃門侍郎站在自己這里,心中大喜。

  “拿人,拿人,天子腳下,到底什么案子要拿人?楊寺卿說清楚,我們就在這里聽。”

  來護兒的態度越加的強硬,一旁的王世充卻是和楊家也熟稔,他是老油條,看見大理寺卿沒有臺階下,連忙走上幾步,把楊玄挺拉到了一邊。和他輕聲說了幾句什么。

  今天榮國公忽然出現,司馬九也在這里,楊玄挺敲山震虎的底氣就不足,見來護兒和司馬九都冷冷的看著自己,想到眼前少年可是連唐國公的臉的打的啪啪的,不禁心中有些后悔,他哼了一聲,也沒和屬下說什么,就拂袖而去。

  眼見主官退縮,那些武侯大都知道司馬九和慧茂行的淵源,副統領想了想,揮了揮手,武侯便一起整隊退出,來護兒和黃門侍郎見大理寺卿虎頭蛇尾,都是哈哈大笑,司馬九做東,將眾人請到慧茂行二樓最好的包間,讓耶律基取些好的酒菜招待,他陪幾人喝了幾杯,就又回到道家兩女和李子通那里,陪他們說話了。

  這一頓吃的很是酣暢,一直吃到午后申時一刻才散場,拓跋滅真是千杯之量,最后黃門侍郎運起醫家內息,才稍稍能跟上她舉杯的節奏,李子通午時就喝的不省人事,瓊月則一直托著腮幫,看著小九哥和師姐不住的舉杯。

  小月月不知不覺,和司馬九說了很多自己在聽月觀的好笑事情,其中一半居然都和拓跋滅有關系,這下金發監壇使者的清冷人設也蕩然無存,拓跋滅毫不在乎,只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師妹和黃門侍郎說話,眼神流轉間,嫵媚的讓人心碎。

  李子通被司馬九找慧茂行的伙計雇車,隨著自己一起送回了平昌坊,楚王的呼嚕聲很大,他這一覺睡的香甜,直到少年第二日醒來,將他推醒,兩人才一起來到春明門外的直蕩軍軍營,商量楚王入軍的事情。

  今天尉遲恭和徐世績都在,賀若黑獺用了納蘭靈云的傷藥,那日的傷勢早就好了七七八八,雖然柳媚娘被大理寺扣押,本來商家定做的陌刀,還是源源不斷的送到了直蕩營的軍中,現在陌刀營,已經配備了將近百把陌刀,換算成銀兩,已經是個不小的數目了。

  但凡司馬九學習好些,年歲大些,也能在隋朝搞個科學研究,做些精鹽,造些紙張,甚至早點把火藥發明出來,就算不能強國,成個大隋首富是妥妥的。

  可惜黃門侍郎前世除了看些網文,看些隋唐電視劇,記得一硫二硝三木炭,其他事情,實在懵懂,也只有西域開發財路一條大道,能償還慧茂行在直蕩營的墊款了。

  李子通江湖豪杰,為人豪邁,本來尉遲恭和徐世績也喜歡他的直爽,黃門侍郎帶到,直接就給他加了一個營的編制,此營號稱游擊營,配備皮甲輕武,專門負責游弋攻擊,半騎半步的編制。

  少年深知李子通不是屈居人下之人,既然用他,就要一步用對位置,否則反而容易弄巧成拙,楚王不是軍戶,不是勛貴,一步做到一營統領,自然滿意異常,司馬九讓他明日就去青州流民中,找些重諾輕生死的游俠兒來,游擊一營,就是直蕩軍的銳士。

  楚王看見陌刀,陷陣兩營的札甲,鱗甲一地,羨慕不已,司馬九讓他挑選一些輕裝軍士愛用的兵刃,李子通卻是挑中了橫刀,拿起一把制式橫刀在手中掂量,直蕩軍的軍營內,到處都是木樁草人。楚王發狠,橫刀閃耀,一口氣砍下二十幾個草人的腦袋,尉遲恭,徐世績等人也是暗暗佩服。

  直蕩軍甲騎具裝演練,三五個騎兵并駕沖擊而來,手中馬槊一起刺出,穿著皮甲的草人木偶,都是當胸一槍透體。

  再看許世績以北地邊民為主體的弓騎一營,幾乎一半之人都能左手開弓,李子通和少年并肩在演武場的一角,看的津津有味。

  陌刀營的士兵操練,一排十幾個重甲大漢,并肩站立,人人站的緊密,大刀不便橫舞,只能上下揮擊。

  尉遲恭在一旁看見少年看的有味,向他解釋道。“此刀甚是鋒銳,刺砍皆是適宜,散兵每割隔數丈站立,臨敵對步卒,則一營可抵散兵數萬,若敵騎強行突擊,緊密并立,則千騎都難以沖動本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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