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李和說了趙元奴和趙福金是怎么幫自己的,蔡仍不禁犯起了嘀咕:“她們怎么會幫我?”
這真讓蔡仍有些想不明白。
先說趙福金。
自從那次救了趙福金之后,鳴鑾堂中就有蔡仍和趙福金的緋聞傳出來,而且越傳越離譜,其中最離譜的是,說蔡仍和趙福金偷情,被蔡鞗捉奸在床,兄弟自此反目。
那些緋聞,對于想要跟蔡家建立良好關系的蔡仍來說,非常不利。
蔡仍不得已,只能躲在家中練武,一步都不敢離開自己的小院。
后來,緋聞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蔡仍懷疑,應該是蔡京他們父子誰出手了,否則那些緋聞不可能那么輕易的被壓下去。
不過——
雖然緋聞沒了,可蔡仍還是又躲了一段時間。
直到那些緋聞徹底淡了下去,蔡仍才走出自己的小院。
可雖說蔡仍走出了自己的小院,但蔡仍仍然不敢跟蔡鞗和趙福金夫婦打照面,得知他們在哪,蔡仍從來都是提前避開,免得給自己帶來麻煩,破壞自己跟蔡家的關系。
事實證明,蔡仍做的是對的,慢慢的,蔡仍跟趙福金的緋聞也就過去了,關鍵是蔡仍跟趙福金的緋聞沒有影響到蔡仍跟蔡家的關系。
誰成想,蔡仍不去招惹趙福金,趙福金卻反過來主動幫蔡仍。
即便李和不說,蔡仍也能想到,搞不好,自己又得跟趙福金攪和到一起,進而給自己和蔡家的關系帶來變數。
頭疼!
再說趙元奴。
蔡仍實在是想不明白,明明已經將自己趕走了,趙元奴怎么又主動幫自己?
趙元奴是不是喜歡我?
不會。
這指定是人生三大錯覺。
趙元奴如果喜歡我,那日又怎么會趕我離開?
可…趙元奴如果不喜歡我,她又為什么會幫我?
頭疼!
女人的心思太難猜了!
看來,回京以后,我得再去一趟樊樓了。
這么尋思著,突然有腳步聲傳來。
蔡仍抬頭一看,就見來人是花想容。
不知怎么的,蔡仍總覺得,花想容身上好像有什么問題?
仔細看了看,蔡仍才看出來問題在哪。
原來,花想容穿得已經不是剛剛接他時穿的青布衣服,而是換了一身很漂亮的刺繡花衣,而且她還化了淡妝。
蔡仍有些不解:“這都快睡了,她換哪門子衣服、化哪門子妝?”
花想容進了書房后,沖蔡仍盈盈一施禮,道:“師父,飯好了,姐姐叫我喊你去吃飯。”
蔡仍聽言,站起身,道:“我正好餓了,對了,我的兵都吃上飯了嗎?”
花想容答道:“都吃了,姐姐吩咐廚房宰了兩只肥羊,給他們燉了一大鍋羊肉,煮了一大鍋羊湯,又給他們烙了大餅,管夠。”
聽花想容這么說,蔡仍點點頭,然后和花想容一塊往膳房走去。
走著走著,花想容突然問蔡仍:“師父,你看我這衣服好看嗎?”
蔡仍敷衍道:“好看。”
花想容并不氣餒,又道:“我也覺得好看,這是上好的蘇綢,可滑了,師傅你摸摸看。”
蔡仍只是與女人打交道的經驗少,不是傻,花想容都已經表現得這么明顯,蔡仍要是還看不出來花想容這是在勾引自己,那蔡仍的這幾十年可就活到狗身上了。
部隊待三月,母豬賽貂蟬。
更何況,花想容還是一個美女!
吃飯的時候,花想容就像一只小蝴蝶一樣,不停的給蔡仍倒酒、夾菜,不停的在蔡仍的左右晃來晃去。
老實說,花想容勾引人的手段一點都不高明。
草草的吃了幾碗飯,蔡仍就在花想容怨念十足的目光注視下,扶著素娘去了素娘的房間。
不想,走到素娘的房門前,素娘卻停了下來。
蔡仍問:“怎么不走了?”
素娘轉過身來,看著蔡仍,說道:“官人,今天你不能在我這里過夜。”
蔡仍聽言,問道:“是因為你有孕在身?”
頓了頓,蔡仍看向素娘身邊的兩個俏麗的侍女,又道:“再說不是還有她們嘛。”——這兩個侍女是素娘精挑細選的,其中一個還是她娘家妹妹,她們算是素娘的通房丫頭,也算是來幫素娘穩定她在蔡家的地位的。
兩個侍女聽言,臉上都是一紅,不約而同的將頭低了下去。
蔡仍聽言,眉頭一皺。
見蔡仍皺眉,素娘趕緊解釋道:“官人,花想容妹妹等今日已經等了三個月了。”
蔡仍聽了,有些遲疑 蔡仍一想也是。
這是宋朝,平均年齡只有四十來歲的宋朝,不是后世。
素娘又道:“官人將妹妹帶回來,雖說已經許諾要將妹妹收為侍妾,可始終都沒有付諸于實際,這難免讓妹妹擔心,而且名不正言不順,有些喜歡嚼舌根子的婆子說,官人只是可憐妹妹,不是…喜歡妹妹。”
聽素娘這么一說,蔡仍一下子就明白了花想容的尷尬處境。
見蔡仍明白了,素娘柔聲勸道:“官人,你就收了妹妹吧,這樣也好安了她的心。”
素娘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蔡仍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哪還能再堅持?
來到花想容的房門前,站了好一會,蔡仍才敲響了花想容的房門。
花想容的聲音很快就傳了出來:“誰啊?”,并且伴隨著一個人快步往前口跑的跑步聲。
蔡仍沉吟了一會,道:“我。”
蔡仍話音一落,花想容就一臉驚喜歡的拉開了房門,然后興高采烈的說道:“師父,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