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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山字經,黃皮葫

  王語嫣聞言立刻搖頭:“不是不是,就算夢為真的那也是前世,嫣兒就是嫣兒,并非旁的任何人。”

  趙倜想了想,道:“其實云霄也不錯。”

  王語嫣呆了呆:“殿下此言是何意思?難道,難道…殿下認得云霄嗎?”

  趙倜笑道:“怎會認得,是感覺這名字起的也挺好。”

  王語嫣瞅著趙倜,不錯眼眸,半天道:“殿下剛才說聽聞過封神榜,而此榜名稱就算是曾祖父也并不知曉,還是夢中所得,殿下卻知道,如今還說嫣兒前世不錯,殿下莫非知道嫣兒前生有些什么事情嗎…”

  趙倜道:“都是你適才所講夢中情境,旁的我哪里得知。”

  王語嫣搖了搖頭:“殿下肯定知道些什么,不想告訴嫣兒。”

  趙倜笑了笑,王語嫣冰雪聰明,自己話里稍稍露出些跡象,就被對方洞察了。

  不過此刻他還沒打算與對方講封神之事,畢竟眼下看其中迷霧重重,說不得還有何秘密存在,這時講起難免會片面而不準確。

  “嫣兒說對了嗎?”看著趙倜表情,王語嫣幽幽地道。

  趙倜伸手彈了彈她美玉般的臉頰,道:“卻是機靈得緊呢。”

  王語嫣面色微紅:“殿下此刻不說必然有不說的理由,以后會告訴嫣兒嗎?”

  趙倜頷首:“此事復雜,內里許多上古謎團,等我抽絲剝繭,逐個理清之后吧。”

  王語嫣莞爾道:“對了殿下,曾祖父教了我許多武功還有道術,我都告訴殿下吧。”

  趙倜笑道:“若被逍遙子得知,可還了得?”

  王語嫣道:“曾祖父知道也不能如何吧?不管了不管了,我就告訴殿下。”

  說著她先將逍遙子傳授給她的所有武功都講了一遍,趙倜聽完之后臉色略有奇異:“山字經竟然竟是這種古怪的武學?”

  王語嫣聞言不由得面上發燙:“此功殿下萬不得練,聽聽也就算了。”

  趙倜點了點頭,這山字經武學想要大成,須得具備忍辱心境。

  何為忍辱心境?就是能夠忍受屈辱茍且為生的境界,忍辱偷生,忍辱茍活,胯下之辱,刀劍之辱,妻子之辱,愛人之辱等等,重要在一個辱字上。

  只有具備了忍辱之心,才能練成此功,要先受辱,在屈辱內錘煉心境方能成功。

  而且一次受辱不成便得二次,二次不成就得三次,三次還不成,那就繼續下去。

  可以說此功極其怪異,極其變態,不過一旦練成之后威力也極大。

  趙倜想了想道:“逍遙子練成了此功嗎?”

  王語嫣道:“曾祖父…好像練成了。”

  “哦?”趙倜不由眨了眨眼睛。

  “曾祖父說當年南唐滅國,山海觀毀,他被觀內一名絕頂高手拼命救出,然后輾轉各地逃亡,最后不得已逃去遼國大草原上,在那里加入了薩滿教,于教中受盡屈辱,方才練成此功。”王語嫣小聲道。

  “逍遙子去過薩滿教?”趙倜揚了揚眉,這么說來薩滿教的中心祭師,大祭師下第一人的李蒼玄該確為他之子,無崖子的孿生兄弟了,可二人的母親又是何人?

  “正是去過那里,而且我聽曾祖父說祖父便是在薩滿教廷之中出生,三歲時候曾祖父山字經神功大成,便帶著祖父返回了中原,可那時大宋依舊在追查他的消息,最后向西而去,落腳于天山。”王語嫣道。

  “那逍遙子有沒有說過你的曾祖母…”趙倜道。

  “曾祖父提過一句,說曾祖母是薩滿教的大祭師,別的再無半點說起。”王語嫣道。

  “原來如此。”趙倜點頭,這時心中疑惑徹底解開,逍遙子當年逃亡草原,棲身了薩滿教,不知為何與薩滿大祭師產生情愫,生了兩子,便是為無崖子與李蒼玄。

  當時或許因為修煉山字經,在教內所受屈辱過多,也或許是別的什么原因,神功大成之后便直接離開,兩個孩子帶走了其中的無崖子,將李蒼玄給大祭師留下,從此再未有任何聯系。

  至于逍遙子受辱之事,是否和這位大祭師有關就不知曉了,但從不再聯絡,與王語嫣也只提這么一句半句,別無任何話語來看,卻不排除此點。

  接著王語嫣又講起道法,各種道術法術層出不窮,辟地神通,造化本領,氣運法則,護身禁制,仙雷神電足足幾十上百種,至中午時分方才結束。

  接著兩人又印證交流了半晌,將其中晦澀不解之處彼此言講,待吃罷午飯之后,王語嫣前往后宅休息。

  第二日,趙倜開堂議事,此刻大宋西路軍兵馬已經距離涿州不足十里。

  堂議接近尾聲的時候,城門守將來報,西路軍已至城下。

  趙倜傳令叫于外面扎營結寨,諸將進城復命。

  小半晌之后,就看章楶率領眾將官過來,進堂施禮,言說西方軍事,一路行程。

  趙倜聽完后,看了眼西路軍眾將,道:“端王何在,怎未前來?”

  章楶苦笑道:“殿下,端王殿下至涿州城前言說勞累,叫人先搭建了一座帳篷,進里面歇息去了。”

  “哦?”趙倜摸了摸下巴:“他如今修煉道法,已非昔日文弱不堪,又是騎馬趕路,有何累的?”

  “這個,這個…”章楶聞言垂頭道:“殿下明鑒,下官實在不知啊,也沒法命令端王…”

  “罷了。”趙倜擺了擺手:“此事與章相公無關,本王派人去叫他。”

  說著看了看左右,令劉法持令箭出城去找趙佶,讓他即刻至節度府報到。

  隨后又與眾將說了幾句軍情事宜,遣散眾人,只留周侗白戰在堂中等候。

  時間足足過了半個多時辰,外面聽小步急跑聲音,隨后見劉法進入堂內,抹了一把額頭汗水:“殿,殿下,端王進城了…”

  趙倜道:“怎這么久?”

  劉法道:“屬下過去時端王正在睡覺,叫人送信遲遲沒有消息,屬下也不敢硬闖,只好于外等候,之前不久才起來見屬下,然后出營過來。”

  趙倜點了點頭:“你下去吧。”

  “是。”劉法急忙行禮,出門離開。

  趙倜淡然道:“老十一這是皮癢了,軍令都不遵了,學了兩手法術不知天高地厚,想上天嗎?”

  周侗白戰不敢答話,互望一眼,面皮抽搐。

  又過了好一會兒,門外再度傳來腳步聲,接著就看一個身影自堂前甬路上慢打逍遙而至。

  這身影頭戴紫金冠帽,身穿淡藍繡金邊衣袍,腰間未扎帶子,反而束了一根絲絳,其上懸掛了一只拳頭大小的焦黃皮小葫蘆。

  他衣袖飄飄,步履行云流水,賣相極佳,正是趙佶。

  趙佶到堂門前丈處時忽然停下腳步,向里面觀望,看見趙倜正坐在大案之后瞅他,不由歪嘴一笑。

  他將雙手負于身后,微微仰頭,口中朗聲吟道:“天地玄法定乾坤,山河江岳耀吾門,運機巧辯藏虛實,廣化萬物道常存。”

  趙倜聞言,面無表情抬臂抱在胸口,微微向后靠去,倚在了椅背之上,繼續朝外面看。

  趙佶得意地挑了挑下巴,然后向前幾步,一只腳邁在堂中,另外一只腳還在外處,口中再次吟道:“萬里黃沙不見僧,狂風暴雨掩儒生,三教原本道為首,焉能平坐共齊名!”

  他吟完之后進入堂中,一臉的得意神情,望著趙倜,滿面趾高氣揚,一副揚眉吐氣。

  趙倜嘴角微勾,緩緩開口道:“道臨天下化萬物,佛慈照世普眾生,儒暉千古傳薪火,三教同心天地行。”

  趙佶在門前聞言不由便是呆了一呆,隨后立刻氣急道:“好你個武夫,居然還留了一手,我花重金買你兩首道偈,你竟保留這樣的一首,是不是專門為了應對我那兩首的?”

  “嗯?”趙倜臉色一沉,冷冷地道:“老十一,你叫我什么?莫是活膩歪了嗎?”

  “我…”趙佶聞言頓時嚇得一縮脖,但隨后又想起自己一身道法,哪里還懼怕對方,立刻膽氣再度壯了起來,雙手叉腰道:“我叫你武夫難道叫錯了嗎?你這粗魯武夫何德何能統領大軍,還不趕快將軍權交付與我,叫我指揮收復這燕云之地!”

  “你想要軍權?”趙倜瞇了瞇眼:“你能收復燕云之地?”

  “我自然能收復!”趙佶挺起胸膛大聲道:“本王練有高深道術,無盡妙法,手下能人輩出,神霄道天下正統,收復小小的幽燕還不是輕而易舉!”

  “你練有高深道術,無盡妙法?”趙倜冷笑道:“三腳貓的本領也敢拿來吹噓,簡直是布鼓雷門,班門弄斧,不知死活!”

  “你,你這武夫敢說我班門弄斧不知死活?我…”趙佶聞言肩頭顫動:“你可知我早已非昔日吳下阿蒙,今天,今天要給你這武夫一個厲害嘗嘗!”

  他說著口中念念有詞,指上掐訣猛地向上方一點:“看我玄門正法!”

  只見虛空中忽然響起一聲炸雷,然后紫色閃電出現,連帶著雷鳴不斷,直向趙倜擊去。

  “什么玄門正法!”趙倜重重哼道:“班門弄斧,大威天龍!”

  他一聲出口,漫天都是大威天龍之聲,余音層層迭迭不斷,響徹堂內堂外。

  就看他身后一只金色龍形出現,卻是從王語嫣那里得來的術法,乃是個九龍拉輦的法門,其實算不得攻殺之術,不過單獨召出卻可以做護體之用。

  他這時也召不出全部九條,最多就這一條,但護體已經足夠,而且聲勢浩大,瞅去極其驚人。

  就看金龍現身昂頭向上,發出一聲怒吼,張嘴便吞向那紫電響雷。

  “啊?”趙佶看見巨大金龍頓出咆哮,不由嚇得身上一抖,向后退了一步:“什么,什么大威天龍?”

  此刻龍口張開,一下就把那紫電吞下,然后沖他搖頭晃腦,呲牙咧嘴,再一聲劇烈咆哮。

  “什么東西?看我,看我降你…”趙佶手忙腳亂,口中急忙又次念起咒語,就想再度施展法術。

  “連言出法隨都做不到,還敢在我面前獻丑揚己,簡直是圣人面前賣字畫,關公門前耍大刀,不自量力,冥頑不靈!”趙倜說著,抬手虛空一掌揮去。

  這一下卻是用上了龍象般若功內力,轟隆隆的聲響不斷,掌風呼嘯而至,直接就將趙佶打了個跟頭。

  趙佶倒在地上掙扎欲起,趙倜舌綻春雷:“泰山壓頂!”

  這卻是和慕容龍城學的一道法術,只見虛空里出現一座小山,灰蒙蒙顏色,就在趙佶上方往下壓去。

  趙佶立刻被這小山壓的動都難動,渾身筋脈骨肉劇痛無比,感覺下一刻就要變成肉餅一般,他慌得膽戰心驚,口中轉換語風,急切求饒:“八哥,八哥寬恕我這一遭,小弟再也不敢了。”

  “給我將這狂徒拿下。”趙倜淡淡地道。

  兩旁的周侗和白戰立刻跑上前去,摸出身上牛筋繩,抹肩頭攏二臂,頃刻就將趙佶綁了個結實。

  “八哥,八哥饒命啊…”趙佶臉色煞白,趴在地上,不住開口求饒。

  趙倜從椅上站起走了過去,看了他幾息,道:“不是武夫嗎,怎么又八哥了?”

  “小弟錯了,小弟錯了,還求八哥原諒小弟這一遭吧,小弟再也不敢了…”趙佶哀求道。

  “居然還學人扎了絲絳,真以為這樣就是道家弟子了嗎?”趙倜目光在他腰間掃了掃:“還掛只小葫蘆,這葫蘆是什么東西?”

  “啊?葫蘆…”趙佶愣了愣:“就是帶著好玩的,什么用途都沒有。”

  “我問你用途了嗎?”趙倜說著伸手將那只焦黃皮的小葫蘆扯下來掂了掂:“為何如此沉,做什么用的?”

  “什,什么用都沒有…”趙佶這時臉上一片惶亂:“八哥還我,還給我吧。”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惦記此一玩物?”趙倜晃了晃那小葫蘆:“如此在意,不會是件寶貝吧?等我研究研究再說。”

  “啊?八哥不要,真就只是一個普通的葫蘆啊,只不過有些好看而已…”趙佶仿佛拿走了什么要命的東西般,高聲慘叫。

  “拖出去,關入大牢,任何人不得前去探視,有敢違命者,按謀逆論處。”趙倜瞇起雙眼道。

  周侗白戰兩個立刻往外帶趙佶,拖出門外,趙佶邊踉蹌而行邊大聲哀嚎:“八哥,饒了我吧,饒了小弟這一次,把那雷公葫蘆還給我吧…”

夢想島中文    大宋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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