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哦。
寧云羅的提醒,把步非嫣從頭腦風暴里拉了回來。
具備仙尊之姿的修士大能,的確早就有了。
而且還就在他們南域。
你別看歐陽霜這個人平時露面不多,但只要能和她扯上關系的,就絕對不是小事。
就比如說,前段時間那場在南域下了幾天幾夜的雪景奇觀。
雖然我們仍未知道那天和她交手的人的名字。
但霜花劍帝隨手調動天地異象的實力卻是落在了每個人的眼里。
而類似的事情其實還有不少。
所以大家才會猜測,她就是新一代身負仙尊之姿的修士。
加上她本人對此從來沒有回應,所以這樣的傳聞,基本每隔些許年月就要拿出來翻新一下。
“雀食,這么一說,果然還是歐陽劍帝更像一些吧…”
寧云羅喃喃著,“不過劍帝只有劍法高絕,萬法在我這一塊好像還是對不上?”
“還真不是。”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步非嫣又忍不住多想,“云羅你年紀小,所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歐陽霜之所以被稱為劍帝,但那是因為她的劍道造詣實在太高,其實另外一些旁門,比如書道武道之類的,不好說和她的劍一樣出類拔萃,但也至少可以稱一聲精通。”
“為師還記得,一百年前她去神淚海逍遙島找海龜道人論劍,贏了之后留給人家四個大字,據傳筆鋒之犀利猶如神女舞劍,至今都在被海龜道人的徒子徒孫們參悟推演。”
“包括還有一段時間,她還專門拋開劍法不用,專門以純粹武道和人對決。”
“不然的話,也不會有她就是仙尊轉世的傳聞了。”
尋常百姓和低階修士說個樂子還則罷了。
她們這些上一輩的老江湖可不會以訛傳訛。
那都是親眼所見,所以才給予認證的!
“書道,武道?”
寧云羅眉毛一挑,“那不和江彥一樣了?”
“難道說,江彥就是…”
這么一想,他對合歡術法免疫這事也能一并說通了對吧?
本來就是女扮男裝,實力又比師尊您強。
那防你自然不要太容易。
“不像,雖然聽起來很相似,但為師和歐陽霜當年也有過很短暫的一面之緣。”
步非嫣雖然在不停分析腦補,但還沒有燒腦燒到神志不清,“這個江彥就算別的都符合,但他身上卻沒有歐陽霜那種清冷高絕的氣質。”
作為humanbeing,作為不同的獨立個體,每個修士帶給人的感覺都是不一樣的。
哪怕大家修行的都是同一種道路,也難免會有些出入。
境界低的時候不明顯,但是境界高了區別就會越變越大,最后演化為這個人獨一無二的標簽。
也算是之前講過的“勢”的一種更為深層次的發展和體現。
所以步非嫣才壓根沒往那個方面去想過。
“難道就沒有辦法更改?”
寧云羅好奇舉手,“如果這樣說的話,那么高階修士豈不是無論怎么偽裝,都會被人瞧出端倪來么?”
“除非這個人有辦法在不折損道基的情況下,將自己原本的痕跡完全抹去。”
步非嫣很堅定的搖搖頭,“但很明顯,這不可能。”
“至于你說偽裝…境界到了一定份上,還有什么必要去做那種畫蛇添足的事情呢?”
藏頭露尾無非是為了被人認出來,或者是被仇家盯上什么的。
但真正的強者哪里會在乎這個?
心里的自信和高傲也不允許他們這么做啊!
“好吧好吧,他不是。”
寧云羅表示理解,然后發現這個破問題說了一章半又回到了原點,“那他是誰?”
“為師其實有個猜想。”
步非嫣感覺自己抓到了些許頭緒,“不是歐陽霜,但是又和她有諸多相似,修行的道法也相差無幾…”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是歐陽霜的后人,比如說…私生子?”
別說,還真有可能。
頂尖高手的表面都是很光鮮的。
但背地里怎樣就不好說,沒準就會一不小心犯下作風問題。
就比如說前段時間,合歡宗就從來喝花酒的屑和尚嘴里套到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第一大禪宗宗門,靈光寶寺的當代住持,成名已久的心素高僧,其實有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年紀還不大,也就三十來歲。
甚至還是和魔道中的女散修生下來的!
這可是合歡宗之后準備對付靈光寶寺的秘密情報!
雖然人和人之間不能一概而論,但南域最神秘又最頂流的大愛豆歐陽霜,沒準也是這樣呢?
“啊,師尊您的意思是,歐陽劍帝一不小心有了,有了孩子,然后又悉心的將其撫養長大,還把自己的本領傾囊相授?”
這種猜測似乎過于勁爆。
真要坐實的話,那基本可以稱得上是南域,甚至長陵界修真圈的第一帶新聞。
畢竟霜花劍帝這么多年來一直都是孑然一人,而她絕世無雙的容顏氣質,也的確吸引了很多人將其當做夢中情人。
愛豆結婚?
那我家的房子豈不是要塌了?
“但我見這江彥,雖然行事不算沒有分寸,但也頗為戲謔張揚,這種性格…會是歐陽劍帝教導出來的么?”
“正因為他是這個性格,所以為師才會這么想啊。”
想起這個來,步非嫣就一陣牙酸。
也就是歐陽霜露面的少,所以很多人才會自然而然的認為,她是個不問世事,一心修煉的乖乖女。
但作為見過真人的她,對方是什么性格她心里還是有數的。
說好聽點就是高冷。
不好聽就是狂!
又傲又狂,目空一切。
行事不說完全無度,但也算得上從心所欲。
和江彥先前的行為完全一樣!
歐陽霜敢給逍遙島提字。
他就敢給自己打扇子!
寫的還都是那種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的內容!
多少有點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了。
想想也是,自己好歹也是魔道五大宗的宗主之一。
若是沒點靠山,他敢在自己面前上嘴臉?
“…不管他是不是,總之小心點吧。”
步非嫣覺得這個猜測的可信度少說也有八成,態度也一下嚴峻了起來,“最好就當他是,這樣可以省去很多麻煩。”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萬一這江彥真有個《我的劍帝母親》。
那一不小心就要出大問題的!
反正步非嫣不覺得自己能打過歐陽霜,合歡宗那幾個隱居的老家伙能不能的…她也真沒底。
所以第二天,當蘇暢睡了個好覺起來,準備和合歡宗開展業務合作的談判時。
就聽到了一個讓他一頭霧水的問題。
“江樓主,妾身冒昧問一句。”
“令堂…近來可好?”
…蛤?
你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