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夏彌夜開始修煉,已經過去一周時間了。
對于長生殿的眾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夏彌夜在痛并快樂著的修行中獲得了力量,這些天下來已經突破到了開光圓滿。
蘇清鈴天天變著法的折磨夏彌夜,也收獲了不少快樂。
而對于蘇暢來說,也有好處。
夏彌夜的重心都在修煉上,就沒什么精力腦補自己,也不會時不時冒出些虎狼之辭了。
著名哲學家林檎浩二說過,高強度的運動會讓人的思路變得清晰,真是誠不欺我。
現在他正坐在涼亭里,看著夏彌夜和蘇清鈴對練。
今天的訓練科目是實戰,蘇清鈴的要求也簡單,夏彌夜能碰到她的衣服就算結束。
但似乎不太可能。
自家妹妹是標準的速度型選手,就算壓制修為,碾壓現在的夏彌夜還是很輕松。
不過她不服輸的樣子倒是真的很吸引人。
蘇暢看的津津有味。
“呦,小色鬼,感覺你很認真的樣子嘛。”
就在這時,一雙玉手搭上了他的肩頭。
回頭看去,正是羽憐歌。
“啊,憐歌姐。”
蘇暢連忙起身行禮,“今天怎么想起來這里了?”
“之前不是說了嗎,等忙過這一陣就來找你。”
宗主姐姐笑吟吟的坐在了他身旁,“不過你還說呢,你和清鈴丫頭兩個人湊不出半顆良心,回宗門到現在有一周了吧?不知道先來找我的?”
蘇暢暗叫不妙,忘了。
“抱歉啦,憐歌姐。”
他只好裝傻賣萌,嘗試著混過去。
“算了,下次記得就行了。”
好在羽憐歌也沒想和他計較,擺擺手說起了正事,“上次你去七殺殿的事情,辛鈺和我說了,完成的不錯,值得表揚。”
“是嗎?那就好,幸不辱命。”
蘇暢松了口氣,順便問了一句,“辛師妹呢?她還好吧?”
“她?”
羽憐歌眉毛一挑,“我聽花雨落那個老女人說,她和你出去了一趟,回后就準備閉關,說是你指點了她些許,讓她有所感悟,不日便要晉升元嬰圓滿。”
咦,有嗎?
蘇暢想了想,辛鈺好像是說過這樣的話。
奶奶的,真悟了?
他突然有點不爽。
什么就悟了啊?
我怎么就什么都悟不到?
這是真的氣。
不過他也只能在心里腹誹兩句,面上還得擺出從容的微笑,“辛師妹有所領悟,也算好事一樁。”
“你說的沒錯,聽說我今天要來,花雨落還專門托我給你帶話,說讓你有空去長夜峰一趟,她好當面感謝你。”
羽憐歌扯了扯嘴角,“她還說你和辛鈺之間相處的不錯,若是愿意的話,之后還可以再多走動走動…”
我超?
蘇暢注意到她的臉色越變越不好,心中大呼不妙。
這都什么和什么啊,這是可以說的嗎?
“…話呢,我給你帶到了,就是不知道,你的想法如何?”
羽憐歌陰陽怪氣的復述完了花雨落的話,然后神情古怪的盯著蘇暢看。
選項一:隔空表白,姐姐,我和辛師妹真心相愛,你就成全我們吧!獎勵:天極宗鎮派至寶黑龍絕命令選項二:格局大開,長夜峰那么多女弟子,我又何必單戀一枝花?獎勵:靈光寶寺神通般若龍象功選項三:極力開脫,我冤枉!獎勵:玄級功法畫地為牢 我特么?
蘇暢麻了。
什么鬼啊!
黑龍絕命令這玩意他知道,這可不是靈器,這是仙器!
天級靈器之上的法寶叫帝器,再往上才是仙器。
這種獎勵都放出來了,他哪還敢說話?
不過為什么矢口否認的風險都這么大?
溫馨提示:你哪來的自信,覺得氣頭上的女人會和你講道理?
多少有點恐怖了。
但還能怎么辦呢?
“我想是花首座言重了,辛師妹有所領悟關隘松動,想來也是常年苦修,水到渠成所致,哪里會是我的功勞?”
蘇暢硬著頭皮解釋道,“至于去長夜峰…我一向不愛熱鬧,還是算了吧,回頭謝謝花首座好意即可。”
任務完成,獎勵:玄級功法畫地為牢 “真的?”
羽憐歌看似笑瞇瞇的,實則眼神中依舊藏著殺機,“長夜峰可是不少男弟子夢寐以求的想去的地方,你有這種心思也很正常,姐姐不會怪你的。”
哦,我信你個鬼!
“憐歌姐想多啦。”
蘇暢才不會上她的大頭當,搖了搖頭擠出一個微笑,“在我看來,最重要的還是修行,其他的都可以放一放。”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之本心,日月可鑒!”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羽憐歌的心情才稍微好些。
她今天的確很不高興,主要是花雨落托自己帶話的時候,露出的那種得意姨母笑,怎么看怎么欠扁。
要是真讓她得逞了,那還了得?
不行,想想還是好氣,回頭得找個機會收拾收拾她才行。
至于自家弟弟…算了,看他說的誠懇,就不計較了。
不過多少還是要記著,要是之后再有這樣的情況,一并算賬!
“行吧,那既然你這么熱衷修煉,不如老實告訴姐姐,你現在到底什么境界了?”
她努力壓下了心里的怒火,順便轉移了一下話題。
“我?我之前說過來著,金丹圓滿。”
系統沒跳出來,蘇暢也就和之前一樣,實話實說。
真的嗎?
羽憐歌才不信。
雖說先前在其他人面前表現得不在乎,但要說她不好奇,那是假的。
而且她心知肚明,金丹圓滿是不可信的,是騙鬼的。
但這小色鬼就是不說實話,你讓她怎么辦?
她想了想,打算強行窺探一下。
“別動。”
她扶住了蘇暢的肩膀,和他對上了視線。
“怎么?”
蘇暢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神情恍惚了一瞬。
這是羽憐歌所掌握的秘法,比一般窺探境界的方式更隱蔽,效果也更好。
然而三秒之后,她就像受了驚一樣猛地彈開。
看不透!
甚至她還能感受到,自己遭受了些許的反噬,搞得她眼睛一陣生疼。
她一下不淡定了。
“蘇暢!”
羽憐歌罕見的直接叫了他的名字,語調中甚至多了一絲哭腔,“你,你連我都防著,你混蛋!”
蘇暢人都傻了。
我干啥了?
但是看到羽憐歌這般模樣,再想到先前在七殺殿地宮的時候,鬼煞的詭異舉動。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難不成…當時真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