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郡的車停在門口,楊花跟楊萊站位都比較靠前。
楊九很有眼見力的上前打開車門,任郡從后座下來。
楊萊的腿已經能緩慢的行走了,他笑著往前走,禮貌開口:“任先…”
稍微一抬頭,就看到了目光黑沉的任郡。
早先楊萊是去過軍區,見過任郡的,話說到一半,猛地卡住,他先是回頭看了眼孟拂,才轉向任郡,變得拘謹起來:“任先生,請進。”
“您是阿拂舅舅,不用拘謹。”任郡這一次見楊萊,整個人的氣場要溫和的多。
他轉身,讓任博把禮物拿出來。
任郡給楊家的每個人都帶了禮物。。
而楊萊用眼身示意了一下楊夫人,楊夫人樹瞬間也get到了任郡的身份,一行人回楊家大宅,回來的時候氣氛就變了。
任郡對楊萊楊夫人都非常客氣,跟在他身邊的任博就更為客氣。
他的態度楊萊也感受到了,再次交流,就沒有之前的那么拘謹。
楊萊也是見多識廣,跟任郡什么都能聊的上。
一行人交流的很好,任郡看著孟拂去外面跟楊夫人說話,才開口:“我想給阿拂辦個家宴,但是她不愿意。”
這些,楊萊也不覺得意外,“寶珠當時回來也不想讓我辦宴會。”
他一開始是以為楊花害怕面對這個場面,后來發現楊花并不怯場。
兩人就著孟拂跟楊花的事,聊得非常投機。
雙方算是認下來了。
人是認下來了,但任郡走的時候也沒等到孟拂叫他一聲“爸”。
楊萊跟楊夫人送任郡等人離開,任郡要回任家,孟拂也要回自己的住處。
等人走后,楊萊才呼出一口氣:“沒想到任先生是阿拂父親。”
楊夫人聽到這兒,倒沒多想,只想起了一件事:“不知道那個于家清不清楚。”
提到于家,楊夫人心底還有些火氣。
這邊,任郡送孟拂回去。
他跟孟拂坐在后座,任博在前面開車。
“小姐,楊總之前現在能自己行走了?”任博看了眼后視鏡,問出了剛剛在楊家沒有問出來的問題。
“嗯。”孟拂在想任家繼承人的事,隨口應了一句。
見孟拂應的漫不經心,任博沒再問了。
前面就是孟拂的小區,任博停車。
孟拂自己打開車門下車,任郡下車要送她上去。
孟拂手搭在車門上,沒立馬走,而是忽然抬頭,“任部長是不是主動辭去了繼承人的位置?”
任郡在腦子里找話題跟孟拂聊天,她忽然問起這一句,任郡頓了一下,然后抬頭看向孟拂,“他…”
“我是任家人了,那我應該有資格參加吧?”孟拂將車門關上,偏頭,朝任郡笑了笑。
她把外套的帽子扣上,禮貌的同任郡道別。
等人走后。
任博才看著任郡,“先生,小姐她怎么知道大少爺的事?”
“回去找我爸,”任郡這個時候終于知道孟拂為什么會突然要求回任家了,“阿拂是任家人,她有這個資格。”
任郡重新坐回了車內。
看著任郡就讓孟拂去跟那些人斗了,不由愣了一下,才坐回駕駛座,“可是先生…孟小姐她要怎么參加啊?”
繼承人選拔是每個家族十分重要的事。
考驗的不僅僅是綜合能力,更重要的是人脈關系。
任唯一從小就受任家專門培養,手里能人一堆,最近還跟百里澤走得近。
任家能跟她比一比的只有任唯乾。
任郡沒說話,只讓任博加快車速回家。
回到任家,他直接去找任老爺。
任老爺在大廳,他今天召集了會議,想要恢復任唯乾的繼承人權力,但會議上大部分認選擇明哲保身,不參與這一次洗牌。
一邊是任郡,一邊是百里澤,哪個人都不好惹。
“她要參加繼承人選拔?”聽到任郡的要求,任老爺從椅子上站起來。
孟拂是研究院新秀,任老爺自然也非常看好她。
“嗯。”任郡應聲,“你能安排嗎?”
“她是嫡系,可以安排得上。”任老爺頷首。
“好。”任郡回復完,就出門了,孟拂要參加選拔,他自然要給她鋪路,上下打點。
孟拂不比任唯一,任唯一在任家根基深,人脈廣,揮揮手就有很多追隨者,而孟拂只有他們。
任郡離開后任老爺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來福,你去整理一下繼承人選拔的要求與內容,盡快整理好,明天給他們,還有,孟拂的資料給我一份。”
來福知道任老爺是什么意思,他出門叫人把這些辦好。
任家每一個子弟一開始都是朝著明確的方向培養的,任唯乾就是其中一個。
他們學了二十多年了。
來福知道孟拂聰明,但比起任唯乾跟任唯一他們從小接受的培養,還是差得多。
“孟小姐她很聰明,要是從小在我們任家長大,可能也就沒有大小姐的事了。”來福拿了一份資料過來,嘆息。
任郡有個私生女,還上了族譜,這件事很快就在圈子里傳開了。
不過任家沒有大肆宣傳這件事,也沒有向圈子里介紹這位小姐。
能查到消息的,只有幾大世家消息靈通的那些人,其他人并不清楚這位小姐到底是誰。
任家之前只有一個“大小姐”任唯一。
眼下又多了位小姐,不少人拿這位新上任的小姐跟任唯一對比。
任家做的保密工作非常好。
“這些是我爸拿過來的,他的資料比我全,”任郡把一疊厚厚的資料遞給任偉忠,讓他等會兒去交給孟拂,“我讓你辦的事有結果了嗎?”
“任唯一一直在拉攏段家人,”任偉忠接過文件,開口,“今天早上親自拿了東西去拜訪段衍的父母,她要拉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