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要去哪里?”
聽到嬴玄要走,任囂不由皺眉,雖然沒有嬴玄,他也可堅守南海郡,但是付出的代價,恐怕一點都不輕啊!
“自然是去象郡,替你出一口惡氣了!”
嬴玄隨意的說道,全然不曾將自楚地撤退的叛軍放在眼中,不過以遼東黑甲的實力,嬴玄卻是有這個底氣。
“王爺,這口惡氣不著急出,楚地叛軍,不過苔蘚之極,南海鮫人才是心腹大患吧!”
任囂說道:“不如你我先聯手,擊潰鮫人,占據地利之勢,穩住南九州局勢,再回過頭收拾楚地叛軍,如何?”
嬴玄臉色古怪,打量任囂一眼,說道:“任囂,你不會真的以為本王是甩軍支援你來了吧?還是說,你認為本候說專程來看你笑話,是說著玩的?”
“王爺,你我雖有私怨,可是國事為大吧!”
看嬴玄的態度不像來玩笑,任朕囂的心不由沉了下去。
“任囂,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
嬴玄說道:“本王這可不是公報私仇,也不是想要置你于險地之中。”
“本王南下,目的是剿滅鮫人和楚地叛軍,還南九州一個安定,可不是前來支援你的。”
“支援南九州守軍和剿滅鮫人及楚地叛軍,并不沖突吧?”任囂沉聲說道。
“確實沒有沖突,但本王也沒有義務幫你啊!”
嬴玄說道:“你和白起,算是老秦世家一派,本王信不過啊!”
“所以,在這南九州,你我還是各自為戰,你守你的南海郡,我打我的象郡,這不是挺好的嘛?”
“王爺,鮫人已經傾盡全力,南海郡危在旦夕。”
任囂說道:“若是南海郡失守,鮫人北上,便可過閩中郡、蒼梧郡,洞庭郡,直入中原,你可知其中利弊?”
“不排除這種可能!”
嬴玄點頭說道:“不過方才本王也說了,你有帝國武侯級別的本事,哪怕南海守軍已經是殘兵敗將,可是要從你這里奪下南海郡,也是極為困難之事,除非你沒有盡力!”
“況且,即便你戰死南海郡,南九州不還是有本王的遼東黑甲在嘛?”
嬴玄說道:“本王不相信,鮫人敢避開本王,直入中原。”
“我若戰死,侯爺恐怕也是孤掌難鳴,就不怕走了我的老路嗎?”
任囂提醒嬴玄說道:“無論是南海鮫人還是楚地叛軍,實力都是有的,侯爺還是不要輕敵為好。”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這個道理,本王自然清楚,你什么時候聽說過本王有輕敵之舉?”
嬴玄說道:“至于走你的老路,那就更是無稽之談了。”
“帝國邊軍,雖然只有遼東黑甲南下,但是也聚集了帝國將近一半的強者,哪怕南海鮫人舉族而戰,本王也有信心殺的鮫人滅種!”
任囂想要辯解,可是話到嘴邊,確實有些無力,以此刻的遼東黑家來說,確實無懼鮫人。
“你有空替本王擔心,不如替你自己擔心吧!”
嬴玄說道:“本王率軍至番禺,鮫人不清楚本王的底細,已經減緩攻勢,南海郡也有喘息之機。”
“等到本王大軍直撲象郡之后,你猜鮫人會不會等本王滅了楚地叛軍,然后等你我合兵一處,同帝國決戰?”
“我猜不會!”
嬴玄自問自答,不給任囂說話的機會。
“我若是鮫人,便在本王討伐楚地叛軍之時,以雷霆之勢攻取南海郡,先滅你,然后將本王圍困在象郡,然后一舉殲滅,獨占南九州,而后徐徐圖謀中原。”
“王燁既然知道后果,又何必如此行事呢?”任囂不解的問道。
“自信,絕對的自信!”
嬴玄笑著說道:“本王有絕對的自信將鮫人擊敗,然后將他們埋葬在九州。”
“那王爺的自信,又從何而來啊?”任囂問道。
“一是遼東黑甲戰力無雙,加上帝國強者坐鎮,想輸都難!”嬴玄說分。
“那王爺也需知,這世上并非有絕對之事,凡事都有個萬一!”
“說的很對!”
嬴玄說道:“可是這不是還有南越候你嗎?”
“鮫人想要得到南海郡,必然先過你這關,到時必然損兵折將,實力大減。”
“那時他們想對本王出手,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可是等到本王收拾了楚地叛軍,回頭討伐鮫人的時候,可就是得心應手了。”
見到嬴玄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妥當,任囂便知道他無法改變嬴玄的主意了。
“侯爺,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任囂苦笑說道。
“這就是田忌賽馬啊!”
嬴玄說道:“好在楚地叛軍是最弱的一匹馬,解決起來,也是相對容易的。”
“既然侯爺已經決定,我就不說什么了,但愿侯爺這匹千里馬,不要歪了腳才是啊!”
任囂說道:“不過王爺的所作所為,恕我不敢茍同。這里的事情,我會一字不差的傳回咸陽,請陛下定奪!”
“這是你的自由,本王不阻攔!”
嬴玄說道:“我會在南海郡繼續逗留三日,這三日之中,若是鮫人來犯,我替你擋下所有麻煩。三日之后,本王便率遼東黑家入象郡,不在關心南海郡之事。”
“所以你有三日時間,準備準備,三日之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能在南海郡做到何種地步,就看你的本事了。”
三天時間,足夠做很多事情了,嬴玄愿意幫他三天,真是有種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感覺。
“那就三天,三天之后,候爺便入象郡吧!”
任囂也不討價還價,或者說,他已經清楚,即便他磨破了嘴皮子,也無法改變嬴玄的主意,甚至還會被嬴玄冷嘲熱諷。
已經被嬴玄洗刷一次,就沒有必要讓嬴玄笑話了。
這三日南海郡略顯平靜,北伐之戰,遼東黑甲攻破妖族皇都,兇名已經傳到鮫人耳中,鮫人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只是連番派出探子,查探遼東黑甲的虛實。
鮫人不動,嬴玄自然也不會動手,雙方都按兵不動,可是任囂的動作確實沒有停下來過。
番禺的城墻不斷的被加固,已經到了固若金湯的地步,看來任囂已經是打定主意,要死守番禺了。
“這南海郡是我打下來的疆土,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南海郡,死在南九州。”
“所以王爺放心,我若身死,必會重創鮫人,好讓侯爺大展拳腳。”
嬴玄幫了三天小忙,任囂投桃報李,給嬴玄許下承諾。
“喔,真是讓本王感動啊!”
嬴玄說道:“可是還是有些不對味,就好像你是英雄,而本王的是小人一樣。”
“王爺多慮了!”任囂平靜的說道。
“隨你吧,反正你說什么,本王都不會相信!”
嬴玄說道:“但是你若真的力戰而亡,本王會上報陛下,追封你為南越武侯。”
“王爺就不怕得罪那幾個家伙嗎?”
“和死人較勁,他們不至于這么差勁的,你大可放心!”嬴玄篤定的說道。
“那我就謝過侯爺了!”任囂躬身說道。
“南越武侯,聽著就舒服!”
“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