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兩郡雖然不遠,倒是也絕對不近,長戈王府迎親隊伍,早早就出發了。
嬴玄也是個不知禮儀的東西,不穿喜服,而是穿了一身戰甲,帶著一萬遼東黑甲,更有鎮域司強者隨行,就這么浩浩蕩蕩的從江州出發,一路直奔蜀郡而去。
當嬴玄迎親隊伍到達聞人閥門前之時,聞人閥頓時如坐針氈。
這他娘的是迎親來了,還是滅門來了?
“無禮至極!”
“唉,話不能這么說!”
懂事的,還是聞人閥大長老聞人喜。
“長戈王本就是帝國王候,戰甲在身,也未嘗不可!遼東黑甲開道,也不是小場面,長戈王也是重視飛霜的。”
聞人喜說道:“去將大小姐帶過來吧,不要耽誤了吉時。”
聞人飛霜一出現,嬴玄便只覺得驚艷。
嬴玄上前,走近聞人飛霜,小聲說道:“今日的你,格外的美麗!”
聞人飛霜頓時羞澀的底下頭,而后就看到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
聞人飛霜臉色通紅,將一只手搭在嬴玄手上。
嬴玄微微用力,就將聞人飛霜拉入懷中,而后攔腰抱起,一步踏出,已在虛空之中。
一把北寒刀破空而來,落在嬴玄腳下,嬴玄將聞人飛霜放在劍上。
一陣刀鳴之聲,天空中便多了五千道黑色身影,落在嬴玄身后。
“出發!”
得到命令之后,先有五千遼東黑甲躍身上馬,沿著馳道一路疾行。
“站穩了!”
嬴玄在聞人飛霜耳邊低聲說上一句,就摟住聞人飛霜的腰身,已經化作一道流光,往巴郡江州而去。
身后五千遼東黑甲也是御劍在空,隨著嬴玄而去。
等到嬴玄離去,眾人才反應過來。
“啥意思啊?”有人說道:“流程上不是這么說的吧?”
“不過劍仙迎親,長戈王好大的手筆啊!”
“家主,那我們該怎么辦啊?”
聞人家嫡女出嫁,聞人閥自然也有送親隊伍,可是都是一些普通人,又無馬匹,怎么可能跟的上遼東黑家的腳步。
聞人閥精心準備的送親隊伍如同虛設,聞人慕的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送吧,跟不上腳步;不送吧,又不合規矩。
“讓送親隊伍一路緩行吧!”
聞人慕說道:“聞人家強者,隨我先趕往江州吧!”
“也只能如此了!”
聞人喜說道:“誰能料到長戈王來這么一手,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若是提前通個氣,我等讓送親隊伍提前出發,也絕不至于出現這種情況啊!”
嬴玄在九州門閥眼中,雖然是個聲名狼藉之輩,可是畢竟是帝國王候,如今嬴玄麾下更是強者如云,不管是聞人閥的請帖還是長戈王府的請帖,只要請帖一到,就備了重禮,乖乖往江州來了。
“天山掌教陸青云到!天山候趙牧人到!”
“蜀中劍閣劍俠到!劍候李青連到!”
“十萬大山巫后到!巫君巫棾到!”
九州門閥之后,又是諸子百家,最后即便是帝國大臣,即便不能親自前來,也排出了各家主事之人到了。
幸好長戈王府夠大,否則還真不一定門裝下這么多人。
“瑤池圣地圣主攜劍女到!”
“昆侖圣地圣主攜神子到!”
“白玉京掌教攜圣子到!”
最后出現的,就是三大圣地之人,一出現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有點喧賓奪主的樣子。
“圣地圣主居然親自登門道賀,長戈王好大的面子。”有人驚訝說道。
“那就是瑤池的第一天驕劍女嗎?”
有人說道:“據說此女得劍仙真傳,乃是劍道少有的天才啊!”
“天驕是天驕,可是比起她身邊的瑤池圣女,恐怕差距不小啊!”
“昆侖圣地這邊也不簡單啊,昆侖神子據說乃是昆侖圣地千年以來最杰出的天才,一旦成長起來,不見得會輸給給最前面的那幾個妖孽啊!”
“白玉京圣子倒是有些平庸了。”有人說道。
“傻逼東西,你管潛龍榜第十叫平庸,誰給你的勇氣啊!”
“始皇帝陛下到,定武候趙修客到!”
隨著嬴政和趙修客分身影出現在長戈王府門口,眾人立刻跪倒在地。
“見過始皇帝陛下!”
“都平身吧,今日是我大秦長戈王大婚之日,朕過來就是喝杯喜酒,諸位不必理會朕。”
說完,嬴政就帶著定武候趙修客離開前廳,往偏殿而去,尋了安靜的地方坐下了。
“陛下不去湊湊熱鬧嗎?”
定武候趙修客替嬴政倒上一杯酒水,笑盈盈的問道。
“朕在,很多人都不自在,嬴玄怎么說都是朕認可的弟弟,大喜的日子,朕就不破壞這氣氛了。”
嬴政說道:“和你在這小酌兩杯,他們輕松,朕也輕松。”
長戈王嬴玄大婚,最高興的地方,不是長戈王府,也不是江州,應該遼東、遼西了。
遼東郡內,家家戶戶門前皆貼有一個“喜”字,大街小巷之中,已經是空無一人。
城門之外,不管是男女老少,都持有一只粗碗,碗中盛有酒水,人人南望,皆是江州所在。
“遼東,恭賀長戈王大婚,愿長戈王與王妃百年好合!”
為首的老人,將手中酒水舉高,倒下半碗,灑在遼東的土地上,然后又飲下半碗,最后重重跪倒在地上。
身后遼東百姓,亦是如此。
遼東的酒,最是濃烈,可是此刻哪怕不喝酒的婦人,此刻也是海量;不會喝酒的孩童,也被撬開嘴巴,強行灌入一杯烈酒,小臉皺在一起,止不住的咳嗽。
“不會喝酒,怎么配做我遼東兒郎?”
看著孩童難受的模樣,頗為滑稽,不僅有人哈哈大笑,還不忘指教孩童一二。
“我遼東的王,在江州大婚,這叫什么事啊!”
為首的老人不滿的嘟囔說道:“嬴玄那個狗東西也是,大婚之日竟然將我們忘了干干凈凈。”
“不請這滿城百姓吃頓飯也就罷了,至少也得讓這滿城百姓喝倒高興才是,不然他欠我遼東的,可該怎么還啊?”
“回去吧,都回去吧,這酒也喝了,以后我們就掛念嬴玄那個狗東西呢?”
老人說完,就搖搖晃晃往城中走去,嬴玄舌不得酒水,沒關系,他在家里,可是偷偷準備了不少,就等今天一醉方休了。
“老漢,你再往前面看!”
老人不由停下腳步,回有看去,只見一隊馬車如長龍一般,上面架滿了酒壇,酒壇之上,還不忘貼一個大大的喜字。
“還算這狗東西有良心,沒有忘了我們啊!”
老子淚目,隨即挺直身體,發生吆喝起來:“大家伙啊,長戈王送酒來了,遼東的王,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