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蜀郡交匯之處,多高山密林,黑山白水宗便遷移在此處。懸崖峭壁之上,云霧繚繞之中,可見宮殿樓閣依山勢而起。
再次見到慕知寒,她依舊一身白衣,立在山巔,可是與往日不同,已不見皚皚白雪。
“怎么樣?還滿意嗎?”
嬴玄說道:“若是覺得不合適,我再派人在九州之中,替黑山白水宗尋找安身之處。”
“滿意如何,不滿意又能如何?”
慕知寒說道:“即便我不滿意所有地方,你能讓黑山白水宗重回遼東嗎?”
“不能!”
嬴玄果斷的說道:“還是把你留在我身邊,我會更加安心了一些。”
“因為我是你的軟肋,所以要在可控范圍之內,了解!”慕知寒了然說道。
“我仇家太多,我在保護你!”嬴玄苦笑說道。
“也在保護你自己!”慕知寒冷笑說道:“你不是在乎我,你只是討厭那種被人威脅的感覺罷了!”
“我確實討厭被人威脅,更怕被他人左右我的意志,所以這世上,沒有多少能讓我在乎的人或事。”
嬴玄說道:“可是你不同,你是我的稀世奇珍,我怎么舍得你受半天傷害呢?”
嬴玄伸出手,想要撫摸慕知寒的秀發,卻被慕知寒躲來,迎來慕知寒冷淡的聲音。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慕知寒說道:“你騙人的手段,倒是越發厲害了。”
嬴玄尷尬的收回手,坐在懸崖之下,整個人躺在地面上,雙腿在空中晃蕩,向個玩世不恭的紈绔子弟。
“這不是騙,是真心!”嬴玄問道:“要摸摸看嗎?”
“無恥!”慕知寒吐槽說道。
“這不加無恥,這件幽默,也叫風趣!”
“我看是風流才對吧!”慕知寒說道。
“人不風流枉少年,而男人至死都是少年,不風流才怪呢!”
嬴玄笑了笑,說道:“不過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我的慕知寒是九州傾城絕色呢?”
慕知寒白了嬴玄一眼,油嘴滑舌,這才是這個男人的真面目吧!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將你從這山上扔下去!”慕知寒威脅嬴玄說道。
“你若是舍得,就扔了一個看看。”
嬴玄有恃無恐,全然不將慕知寒的話放在心上。
看到嬴玄一幅吃定她的態度,慕知寒不由惱火,走進嬴玄,伸手就抓住嬴玄的衣領,微微用力,就要嬴玄扔出去。
可是嬴玄也是穩如泰山,紋絲不動,依舊悠然自得的躺在懸崖邊上。
“女人,你是真敢啊!”
嬴玄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慕知寒,若不是他反應快,就真的被甩出去了。
而后青光一閃,嬴玄已經落在慕知寒身后,趁慕知寒不備,就將慕知寒從背后擁入懷中。
“放開!”
“打死也不放!”
嬴玄挑釁一般,深呼一口氣,說聲真香,讓后輕輕咬住慕知寒的左耳。
“混蛋!”
被嬴玄肆無忌憚的輕薄,慕知寒不由怒了,胳膊向后出擊,便是五成力氣,落在嬴玄腹部。
“嗷!”
嬴玄吃痛,便是一聲鬼叫,可是雙手卻紋絲不動,依舊將慕知寒緊緊抱在懷中。
“五成氣力,看來你還是舍不得我啊!”
嬴玄堅信,只要他夠不要臉,就沒有擺不平的慕知寒。
慕知寒羞怒,嬴玄這廝,太欺負人了。
慕知寒正欲十成氣力,嘿嬴玄一個教訓,奈何嬴玄未卜先知,不等慕知寒動手,就抱著慕知寒,順勢倒下,扭轉慕知寒的身體,就將慕知寒壓在身下。
“起開!”
慕知寒冷言呵斥,嬴玄不為所動。
“別動,讓我好好看看你!”
嬴玄的聲音突然輕柔下來,看著慕知寒的目光,如同一團化不開糖。
“果然,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夠,不管怎么看都看不膩。”
嬴玄低頭,吻在慕知寒的額頭上,然后就光天化日之下,耍起來流氓。
嬴玄的骨頭突然就如同碎了一般,軟綿綿的爬在慕知寒的身上,貪婪的呼吸著慕知寒的體香。
慕知寒也安靜下來,不在掙扎,一只手撫摸著嬴玄的腦袋。
大秦長戈王,聽起來有多尊貴,這個男人就有多孤獨,這個男人活的就有多累!
他的理想沒有錯,可是他和嬴政一起,站的太高了,高到讓人望而生畏,他們身邊沒有人,只有彼此,注定是孤獨。
“我就在這里,哪里也不去了,你若是累的不想動,就回來,我等你回來!”
慕知寒搬過嬴玄的腦袋,盯著嬴玄的眼睛,眼中全是心疼之色。
慕知寒的吻輕輕落在嬴玄的額頭山,嬴玄眼中便閃爍最燦爛的光輝,這好像是慕知寒第一次主動吻他。
慕知寒的縱容,無疑會讓嬴玄更加放肆,低頭吻上慕知寒的嘴唇,便再也不肯抬起來。
“知寒,為我生個孩子吧,作為長戈王府的世子!”
“嗷嗚!”
一聲慘叫,嬴玄直接飛了出去,而后躺在地上,弓著身子,臉色赤紅,一幅痛苦之色。
“美的你!”
慕知寒起身,憋了一眼嬴玄,給個嬴玄一個白眼,讓他自己體會。
“不愿意可以商量嘛,何必拿你后半生的幸福開玩笑呢?”
慕知寒不由劫臉色紅潤,忍不住罵嬴玄說道:“下流!”
“聞人飛霜才是你要過門的妻子,你廢了,和我有什么關系。”
“剛才你還主動親我,這會就翻臉無情,趁我不備,就偷襲,還講不講道理呢?”
嬴玄一臉幽怨之色,像個深閨怨婦一樣,讓慕知寒不由忍俊不禁。
“嬴玄,你不是要娶聞人飛霜過門呢?”
慕知寒突然問道,嬴玄有心搪塞,可是看著慕知寒篤定的眼神,心中不由沒了底氣。
雖然嬴玄并沒有大肆宣揚,但是九州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嬴玄,有些事情,瞞是瞞不住的。
況且這件事隨著婚期將至,早晚要落到天下皆知的地步。
“你知道呢!”嬴玄苦笑說道:“是衣青蓮告訴你的!”
“不是!”
慕知寒說道:“從你剛才的話中,推斷出來的!”
“那句話?”
嬴玄不由納悶,他不記得方才他有說過和婚起有關的事情,甚至是聞人飛霜的名字嬴玄都不曾提起過。
“你說讓我替你生個孩子作為長戈王府的世子!”
慕知寒說道:“我就知道你要大婚了。”
慕知寒匆匆上前,對著嬴玄就是兩記響亮的耳光,讓本來腦瓜子嗡嗡叫的嬴玄更加i懵了。
“啥意思,你打我之前,好歹給個理由啊!”
嬴玄捂著臉,委屈說道,這世上女人都喜歡打臉的嗎?
“嬴玄,我是慕知寒,驕傲的慕知寒!”
“如果你是真的愛我,就不該用這種方式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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