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知寒雖然琴道實力不弱,但是比起樂圣秋蘭心,還是差了一籌,當然也只是那么一丟丟而已。
所以第二局的琴道比試,以平局告終。
不要問什么,問就是嬴玄一口咬定,這兩人各有千秋,談不上誰強誰弱。
慕知寒知道嬴玄偏袒自己,也不說話,看到嬴玄一臉正色的為她爭論,心中覺得絲絲甜蜜。
“我入道之時,封號樂圣,你是覺得慕知寒有資格和我相提并論嗎?”
慕知寒高興了,可是秋蘭心就高興不起來了。
她和慕知寒爭了幾十年,論武力,她不如沐知寒;論才情,沐知寒不如她。
可是今日嬴玄提出這樣的結果,豈不是說她徹底不如慕知寒了?
“平局就是平局,我管你什么樂圣、琴圣的。”
嬴玄理直氣壯的說到:“你學藝不精,打成平局,你怪本王秉公處理了?”
“你秉公處理?這真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秋蘭心冷笑說道。
嬴玄灑然一笑,并不反駁,眾人以為嬴玄心虛,可是誰知道嬴玄轉身就宣布比賽結果。
“秋蘭心污蔑裁判,取消比試成績,第二局,黑山白水宗沐知寒勝!”
陰謀詭計這種東西,我嬴某人向來得心應手,膽敢質疑本王的決定,這就是下場。
“長戈王,過了吧!”
方才平局,三大圣主并沒有說什么,畢竟各有所愛,樂圣雖然強于慕知寒,但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這就是文無第一的道理。
可是嬴玄突然之間宣布帝國獲勝,他們就有些接受不了了。
平局好歹是平局,門閥一勝一平,已經立于不敗之地;可若是帝國獲勝,一平一負,鹿死誰手,就尚未可知呢?
“過分?”
嬴玄的冷笑說道:“這里是咸陽,是秦王宮,有我們自己的規矩,你問問對面的帝國臣子,他們覺得過分嗎?”
“不過分!”
大敵在前,榮譽與共,不管嬴玄和老秦世家斗的如何兇險,但是圣地挑釁帝國威嚴,這是絕對不會被允許的事情。
“你看,不過分吧!”
嬴玄說道:“入鄉就得隨俗,要么守我帝國的規矩,要么回到你的深山老林之中,兩耳不聞窗外事,安心諸你們的武道。”
“好了,比試第三場吧!”
一勝在手,有給了圣地下馬威,展示了帝國的強硬態度之后,嬴玄就不給圣地說話的機會了。
三大圣主恨嬴玄恨的牙癢癢的,可是嬴玄的背后站著嬴政,而九州是嬴政說了算的。
圣地不怕嬴玄,但也不敢貿然得罪嬴政,強行壓制心中的憤怒,圣地選擇吞下這口惡氣,以后再報今日之辱。
“第三場,我來吧!”
瑤池圣主此刻不得不出手了,圣地一勝一敗,若是第三場輸了,就貽笑大方了。
帝國棋道壓軸的是一尊棋圣,琴道第二場就出動慕知寒的琴道大家,誰知道第三場有沒有更加恐怖的后手。
圣于圣不同,樂圣、冰圣的圣是圣人,有望成就一道巔峰;棋圣伏念的圣,是圣賢的圣,已經是一道巔峰了。
瑤池圣主沒有接任瑤池掌教之位之前,號稱琴圣,乃是琴中圣賢。
等她成為瑤池圣主,就不在占據琴圣的稱號,可是這也改變不了她琴道第一的事實,所以秋蘭心雖然以琴入道,并沒有得到琴圣的封號,而是得了樂圣的封號。
“小心,她的琴道,當世第一!”
瑤池圣主決定出手的一瞬間,慕知寒的聲音就在嬴玄耳邊響起。
嬴玄不動聲色的看了慕知寒一眼,詢問道:“當世第一,有多強?”
“很強,高出我和秋蘭心不止一個層次。”
慕知寒回應說道:“你的半吊子水平,也就哄人開心,在她面前,拿不出手的。”
“本來打算親自下場的,你這么一說,我就不班門弄斧了。”
嬴玄摸摸鼻子,略帶尷尬的說道,看來慕知寒是猜出來他的想法,才特地告訴他的。
靈氣傳音,雖然不露聲色,但是依舊瞞不住三大圣主的感知。
“這黑山白水宗,看來是鐵了心成為帝國附庸了。”
白玉京掌教說道:“想必慕知寒已經告訴嬴玄,瑤池圣主的恐怖之處了。”
“無妨,即便知道又如何?”
昆侖掌教自信的說道:“瑤池圣主,不會輸的。”
不等嬴玄安排帝國這邊有人出手,瑤池圣主素手一揮,一張青玉無瑕的古琴就出現在桌案上。
“九天玄琴,大羅神器,瑤池的鎮宗之寶,弦動音起,變可勾連天地之力,聲波所至,道心通明。”
技術不如別人,這會裝備也不如別人,這還比個錘子啊!
既然是必輸的局,嬴玄就懶得絞盡腦汁,想出出戰的人選,先見識一下琴道圣賢的琴聲吧。
瑤池圣主素手微動,琴音就順著琴弦傾瀉出來,琴聲委婉連綿——有如山泉從幽谷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
琴音繞叢林,琴聲在顫抖,聲聲猶如松風吼,又似百鳥振翅而飛。縷縷琴聲,悠悠揚揚,一種情韻,令人為之迷醉。
一曲終了,眾人才睜開眼睛,剛才他們如同置身與世無爭的田園之中,安然自若,瀟灑非常。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
嬴玄拍手說道:“這首曲子不錯。”
“只可惜,少了錚錚金戈之聲,不像這亂世該有的曲子。”
聽到嬴玄的話語,眾人不由皺眉,田園之中,哪里來的金戈之聲,嬴玄莫不是又打算挑刺了?
“那就請長戈王指教指教,彈上一曲如何?”秋蘭心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一個武人,哪里懂什么琴道雅事。”
嬴玄擺手說道:“瑤池圣主的本事,放眼整個九州,也是最頂尖的存在,誰敢指教啊?”
“就沒有必要讓帝國的小娃娃獻丑了,這一局,帝國認輸!”
對于嬴玄干脆利落的認輸,圣地心中其實是有懷疑的,畢竟方才嬴玄為了帝國可以獲勝,已經用了非常手段。
指望一時片刻就讓嬴玄改頭換面,那是不可能的。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陰謀呢?”
陰謀自然是不存在的,畢竟瑤池圣主的曲子眾人是聽過了的,帝國確實無人可以比擬,至少在做的帝國大臣們,一個能打的都沒有,門閥年輕一代的天驕們,恐怕也不中用了。
與其輸的太難看,不如大大方方的認輸,好歹也能保存一些顏面。
嬴玄想著,若是書院五年之內,可以出現琴道天驕,他就可以放肆的宣楊,今天不過是為了給門閥一個面子,給瑤池圣主一個面子,否則讓他們大敗虧輸。
“那文道比拼,就算雙方打平了,到此為至?”
嬴玄說道:“讓你們和帝國的大臣比策論,和諸子百家比學說,就是欺負你們了。”
“那就到此為止吧!”
昆侖掌教冷冷的說道,嬴玄口中說的漂亮,但是話里話外都營造了一種帝國并沒有全力出手的氛圍,讓圣地不由弱了一頭。
不過文道,終究不是圣地拿手本事,武道才是圣地的看家本領。
文字可以騙人,但是力量就是力量,勝者為王,容不得嬴玄辯解。
到時候,圣地所受的委屈,要千倍百倍的從帝國身上找回來。
“那好,本王宣布,文道比拼,不分勝負!”
“那么,接下來就該武道爭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