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大秦之天柱崛起 “恐懼?”
澧豐都有點懵懂,沒有聽懂嬴玄話中意思。
就在澧豐都生生疑惑之際,眼前景色變換,他已經置身血海之中,和嬴玄策相對而立。
不等他有絲毫動作,兩只巨大的血手從湖底伸出,抓住他的雙腳,而后有無數的殘肢斷臂纏住他的身體。
四肢、軀干、面部,無一幸免,他的呼吸變得困難起來,被殘肢斷骸觸碰過的地方,黏乎乎的,血腥之氣濃郁極了。
他的身體向湖底墜落,他的視線被遮擋,張張嘴,血腥的湖水灌入口鼻,讓他變的更加難受,掙扎的更加厲害。
光明在消失,一切變得黑暗起來,恐懼突如其來,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就扎根他的心底,在死亡的滋潤下,變得更加猛烈。
“血的味道,新鮮的血肉…”
“吃了他,吃了他…”
澧豐都耳邊突然響起陰惻惻的聲音,可是陷入湖泊之中,他睜不開眼睛。
身體似乎感覺到了疼痛,那是牙齒撕破欺皮膚的聲音,澧豐都臉色變得猙獰起來。
“不要,不要…”
澧豐都在心中瘋狂的大喊。
“為什么不,這不是你犯下的錯嗎?是你應有的懲罰。”
外界,嬴玄和澧豐都相對而立,雙眼緊閉,在眾人的目光下,一動不動。
“這么久了,怎么還不醒來,澧豐都不會真的打算在鬼域中弄死那小子吧?”
劍玄一笑容燦爛,他已經領教過澧豐都的這種手段,在無窮無盡的白骨中,不動手就要白骨重傷,精神世界受創;動手就是陰氣入體,陽身受損,如果不是有劍池劍令在身,將他喚醒,他恐怕也逃不出澧豐都的鬼域結界。
“不用擔心,澧豐都非嗜殺之人。”
看出聞人飛霜的緊張之色,季明遠出聲安慰聞人飛霜,右手已經握住巨橫刀,打算強行出手,喚醒嬴玄。
突然,澧豐都有了動作,似乎遇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面帶恐懼,猙獰驚駭,不一而足,雙手瘋狂的揮舞,口中念念有詞。
“不要,不要過來…”
“不是我的錯,不是…,是我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放過…”
澧豐都突然雙膝跪地,七竅之中,鮮血救出,看上去極為滲人,兇厲非常。
鬼域之中,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嬴玄看著澧豐都,在血湖中已經沒有掙扎的力氣,嘴唇微動,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已經奄奄一息了。
“應該差不多了吧,再繼續下去,此人恐怕即便活下來,也道心蕩然無存!”
嬴玄大袖一揮,血湖立刻掀起驚濤駭浪,一道道血色水柱此起彼伏,澧豐都的身影在被水柱帶出湖底。
大袖繼續一揮,一道狂風出現,澧豐都身體如同風中落葉,被嬴玄摔在湖邊,砸在地上,翻滾幾周,才停了下來。
在十八層地獄艱難茍活的澧豐都,突然看到一股毀滅的風暴撕毀地獄,撕裂鬼怪,卷起他的身體,扶搖而上,他終于見到了光。
睜開眼,他發現自己已經在湖邊,眼前有一道人影,背對他,看著已經恢復平靜的湖面。
“醒了!下面的世界,可還喜歡?”
澧豐都臉色一變,身體微微顫抖,好在最后依舊恢復了平靜。
“那是什么?”澧豐都有氣無力的問道。
“那是罪孽,鬼道修士,以陽體修,有傷人和。殺人越多,罪孽越重,境界越高,怨氣難消,生者一入黃泉,就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受盡日日夜夜的煎熬折磨。”
“若是無法醒來,就會陷入其中,直到肉身消散,靈魂也要受盡折磨。你剛才就是生者入黃泉。”
嬴玄回身走到澧豐都面前,打量他一番,說道:“你天賦不錯,心地也不錯,否則我也懶得救你。”
“多謝侯爺!”
“嗯?你知道我的身份?”嬴玄好奇的問到。
“聽宗門長輩說起過,侯爺乃是當今鬼道第一人,可是…”澧豐都看著嬴玄,欲言又止。
“可是為何我只有超凡的境界,比你陰山相差甚遠?”嬴玄接著說道。
“敢問侯爺何解?”
澧豐都聽到嬴玄之語,就知道宗門長輩未曾說謊,只是好奇嬴玄此時的情況而已。
“殺人太多,罪孽深重罷了,往事不堪回首,以后再和你說吧!”
嬴玄眼中閃過無奈之色,悠然嘆息。
“我的身份若是被外人知道,本侯就送你入黃泉,聽懂了嗎?”嬴玄突然警告澧豐都說道。
“晚輩明白!”
“敢問前輩入過黃泉嗎?”澧豐都突然開口問到,鬼道修士一但祭出自己的域,就會勾連黃泉地府,若是被黃泉所困,要想逃出生天,恐怕難如登天。
“黃泉乃是鬼道最后的阻礙,不入黃泉,就無法鬼道入圣,本侯自然是去過的。”
嬴玄笑了笑,看著澧豐都說道:“你想問過黃泉的方法吧?”
“請侯爺賜下!”澧豐都見嬴玄有意指點,立刻躬身而拜。
“大道三千,殊途同歸。鬼道也是道,自然需要道心,道心堅定,黃泉可去。”
嬴玄說完,想了想,又補充說道:“鬼道并非殺道,但是最忌婦人之仁。”
“敢問侯爺,如何定我鬼道之心?”澧豐都繼續問道。
“你并非我帝國之人,世家門閥向來與帝國面和心不和,本侯為何要教你呢?”嬴玄不由的問道。
“晚輩愿意為侯爺效力十年,求侯爺賜教。”
澧豐都一咬牙關,做出了重大決定。
“十年嗎?倒也夠了!”
嬴玄摩挲手指,答應下來,“一年后,本侯要入遼東之地,你就前來尋本侯吧,到時本侯自然會教你的。”
澧豐都本欲再問,可是嬴玄已經消失在他鬼域之中,只留下悠揚的聲音。
“外面的人,該等急了!”
“在我的鬼域中來去自如,即便我陰山掌教也無法做到,這就是鬼道第一的可怕嗎?”
澧豐都苦笑幾聲,“是我班門弄斧,貽笑大方了。不過也不虧,若是得到鬼道第一的指點,日后鬼道必然少走許多歪路。”
退出鬼域,嬴玄睜眼就看到眾人目瞪口呆的樣子。
聞人飛霜先是驚訝,見到嬴玄安然無恙之后,也松了了一口氣。
他對嬴玄的強大存在于巴清的描述中,即便在膠東郡見過嬴玄出手,但也不知過是驚鴻一瞥。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愧是帝國武侯,即便末位,也遠勝年輕一代強者。
“怎么可能,此人居然戰勝了澧豐都,那豈不是說此人擁有天驕榜前十的實力,這家伙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怪物,為何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
“七十二寨,三十六洞,莫非也是隱世勢力?否則怎么可能培養出這樣的天才來。”
劍玄一臉上的笑容僵住,他想到了嬴玄一千種、一萬種狼狽不堪的模樣,可是從來沒有想過澧豐都居然會敗在此人手下。
“陰山也不過如此,看來你們東越劍池更加不堪一擊。”
嬴玄走過劍玄一的身邊,輕蔑的說道,而后直接走向了聞人飛霜。
劍玄一被嬴玄一再挑釁,終于按耐不住,上前一步,就欲對嬴玄出手,卻被孔平宣攔了下來。
“劍兄息怒,比番已經輸了,你若是再出手,就會落個不講信義、以多欺少的罵名,況且這是東越劍池的地盤,你是主人,要顧全大局才是。”
“可是我忍不下這口氣!”劍玄一咬牙切齒的說道:“從來沒有人敢如此挑釁于我。”
“劍兄,暫且忍耐一番,此人在會稽郡,就是甕中之鱉,逃不出劍兄的手掌心。等鑄劍大比之后,在動手不遲。”孔平宣勸告劍玄一說道:“一切以鑄劍大比為重,東越劍池的崛起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好,那我就暫且放過此人一馬!”
劍玄一一甩衣袖,也不管還沒有蘇醒的澧豐都,直接離開了,孔平宣說聲抱歉,就追上劍玄一,兩人一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