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草原人再次悍不畏死的涌上來的時候,遇到卻是秦軍慨然赴死的抵抗。
當然赴死卻不是找死。
所有的秦軍運用著自己所有的手段,只為多殺傷一個敵人,這么一來,自己的戰友就可以少一個敵人。
“死!”
將軍側身閃過一名草原人的骨刀劈砍,然后極為干脆的將手中的秦劍刺入了對方的胸膛。
剛想拔出來,草原人卻如同野獸般嘶吼了一聲,然后死死的抓住了劍身。
他早已經奮戰多時,有些疲憊了,一時間居然拔不出來。
但此時,另一側已經有草原人的武器砍了過來!
將軍沒有慌,而是再次扭身,用甲胄最厚的地方,硬抗了對方的攻擊。
手中的劍也終于蓄力拔了出來,反手再刺死了這一人。
他的親衛早已經到更需要他們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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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有沒有親衛,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喘了了一陣粗氣,將軍再次握緊了手中已經滿是缺口的秦劍,準備朝著那看不到盡頭的敵軍殺過去!
就在這時候。
他的背后突然響起了一陣破空聲。
將軍有些驚詫的回過頭,卻看到他們的后方,已經不知道何時布滿了草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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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無數草原人正彎弓射擊!
嗡嗡嗡!
箭矢如同驟雨一般落下。
“殺敵!”
將軍怒目吼道!
但幾乎是瞬間,他全身就被箭矢覆蓋,他的盔甲再堅固,卻也護不住全身。
將軍緩緩的往后倒下,只是長長的箭矢,支撐在滿是尸體的地上。
卻讓他穩穩的站在了那里。
戰斗還在繼續,但關口已然陷落。
直到傍晚時分,冒頓踏入了滿是血污的關口,看著面前的磚石木建筑,他心中也不由的升起一陣莫名的感慨。
最終,露出了一個笑容,
從此以后,這些東西,也就是他的了。
只是不等他多感慨,月氏和羌人的首領,已經臉色極為難看的來到了他的面前。
冒頓這時候主動露出一個笑容,說道,
“辛苦兩位了。”
這次攻打關口,他自己的匈奴騎兵幾乎沒有任何損失。
聽到這話,月氏和羌人的首領臉色沒有絲毫的好轉,而是悶悶的回道,
“單于,我們兩部損失慘重,已經無力進軍了,我們就想為您守在這里,再搶奪一些女人,物資就是。”
他們自己也沒有想到,這次的攻城戰,損失居然會這么慘重。
這數千秦軍給他們造成的損失,比之前在正面戰場上的要大的太多了。
如果是之前是,一個騎兵可以換接近兩個秦軍。
那現在就是,兩...不,是三個多騎兵,才能換一個秦軍。
這差別太大了!
再想想這秦國境內,還有無數城池,如果每一座城都像這樣。
他們的人就算是死光了,也不可能占據得了秦國。
如今他們的老巢已經被秦人摧毀,他們只想掠奪一些女人和物資,回草原上重建自己的部族。
冒頓聽到兩人的話,眼中閃過一絲不屑,這些人遇到困難,只會退縮,難成大事。
不過這樣也好,現在關口已經在他的手中了,讓這些人守在這里也好。
當然,也必須要派人給看著。
很快說道,
“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聽兩位首領的。”
“這里就交給你們了,我的幾個兒子也會在一旁協助你們。”
聽到這話,兩人也知道對方不放心他們,但他們也無法拒絕,只能回道,
“多謝單于。”
冒頓這時候才點點頭,說道,
“對了,把軍中的俘虜給送過來,本單于要些事情要問問他們。”
兩個首領遲疑了一下,很快說道,
“單于,沒有俘虜。”
冒頓直接愣了一下,很快皺眉說道,
“一個都沒有?”
兩人齊齊的搖搖頭,回道,
“一個都沒有!”
聽到這話,冒頓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了一些,他意識到,這次的戰事,可能沒有他想得那么輕松。
而此時,長城之內,白登山周圍的一處隱蔽的秦軍營地內,無數信使往來其間。
其中最大營帳內,趙浪正神色嚴肅的看著各處的消息,
“韓信已經到了既定的位置嗎?”
“到了,隨時可以和匈奴交戰。”
“蒙將軍在哪里了?”
“方才有通報過來,已經在后方了,隨時準備反攻。”
“各個縣城已經通知了嗎?”
“都已經通知了,只是鄉野廣闊,無法組織所有人都入城。”
營帳內一直都是極為快速,緊張的氣氛,直到天色快暗下來的時候,才稍稍的緩解一下。
“主人,先休息一陣吧。”
奴這時候倒了一杯水,帶著幾分嘶啞說道。
他跟著處理事情,也是極為疲憊。
趙浪點了點頭,喝了一口水,然后說道,
“你也去歇一歇。”
奴露出一個笑容,回道,
“多謝主人,奴不累。”
趙浪淡然說道,
“是人就會累,這次之后,你也去領一個職位,不然下面的人對你都沒個稱謂。”
聽到這話,奴神色中也不由露出一絲激動,但嘴上還是說道,
“奴只想在主人身邊侍奉,這些都不打緊的。”
趙浪沒好氣的看了眼對方,回道,
“行了,你要真這么想,我就讓趙叔幫幫你,你以后后宮也能去。”
奴頓時一怔,干巴巴的說道,
“主人,奴還沒后人呢。”
趙浪擺擺手,說道,
“滾。”
奴這才笑嘻嘻的準備出去,就在這時候,一名侍從神色嚴肅的走了進來,稟告道,
“太子殿下,前線來報,匈奴人已經攻破了關口。”
“還有...關口守將之子到了營帳,說是有封信要交給您,您要見嗎?”
聽到這個消息,趙浪并不意外,只是神色不由的黯淡了一下。
這一處關口是他故意留的破綻,也是他下令給守將死守的。
可以說,是他一手把這些人送走的。
奴看了眼趙浪,很快說道,
“主人,如今也已經晚了,不如讓他們先去...”
趙浪抬住了對方,淡然說道,
“讓他進來。”
有些事情,他做了,就必須面對。
總要有個交代。
守將執行了他的命令,他也不能在對方兒子的面前逃避。插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