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之后,整個莊子都忙碌了起來。
雖然還是木棍,但是戰斗激烈的時候,大家也沒法留手。
脫臼的都有十幾個,皮外傷就不用說了。
趙浪沒有像上次關心少女們那樣對男生們。
男人受點傷,流點血算什么?
難道和上輩子某些人一樣,手指頭擦破了一塊皮,都能搞得天下皆知。
下午照常是上課。
只是這一次,公子高他們沒人再對訓練內容有任何異議了。
老老實實的跟著訓練項目走。
不少將門子弟,還極為認真,準備把這些東西學回去。
下課后。
胡亥哭喪著臉說到,
“哥,你可要幫我報仇啊,我被人暗算,這下臉可算是全丟光了。”
胡亥心里只覺得自己太苦了,他這次原本是想把之前的面子都找回來。
沒想到卻把僅剩的那點面子全丟了!
這下,無論是皇子皇女,還是那些將門子弟。
沒有一個人會把他當一回事了。
胡亥越想越氣,站起來說到,
“豬狗一樣的奴仆,居然也敢贏我!”
“我要去找他算帳!”
“住嘴!”
公子高卻冷臉說到,
“他們是豬狗,我們是什么?”
“你還嫌不夠丟人么?如果你再敢胡鬧,我便對你不客氣了。“
胡亥只能悶哼一聲,發著悶氣。
等胡亥離開后,公子高的眼神變換了一下。
然后起身朝少年們住的地方走過去。
此時去死正在打理宿舍的衛生,他雖然也受了傷,但問題不大。
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的宿舍門口,多了一個人。
是公子高。
“你來做什么?不服氣?”
去死看著公子高,皺眉說到。
公子高搖搖頭,說到,
“戰事本來就是爾虞我詐。”
“堂堂正正是贏,奇襲詭道也是贏,我沒什么不服氣的。”
去死頓時不懂了。
少年們自己都知道,雖然這些外來人,嘴上沒說什么,心里都是看不起他們的。
少年們年紀小,但心思也極為敏銳。
分得清誰是真心,誰是假意。
公子高看著打掃衛生的去死,再看了看宿舍,說到,
“你們居然是八個人一間房?”
“還要做這些清掃之事?”
去死停下手中的事情,說到,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公子高帶著幾分可惜的意思,說到,
“你很有天賦,在這座農莊里太過于屈才了。”
“只要你愿意,我就向你家公子要人。”
“你也不用做這些奴仆才做的事情。”
“而且,我可以保證,以后你必定能得到爵位!”
在大秦,哪怕是最低的爵位公士,那也是貴族!
公子高相信,面對這種誘惑,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該怎么選。
果然去死的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猶豫,說到,
“你不如進來坐坐,我需要想想。”
公子高看了看宿舍,卻沒有動,而是說到,
“不必,我在這里等也是一樣。”
去死看著公子高,突然發出一陣大笑,
“哈哈哈...”
公子高皺眉問道,
“你笑什么?”
去死還是笑著說到,
“你們這些貴人,就算是想要招攬別人,也這么高傲嗎?”
去死看得出來,公子高是嫌棄他們的宿舍。
被人戳穿,公子高的臉頓時變得有些發燙,但還是說到,
“這本就是奴隸人的居所,只要你愿意和我走,我保證,居所奴仆你都會有!”
去死搖搖頭,說到,
“你走吧。”
公子高皺了皺眉,問道,
“公子浪給了你什么?你居然寧愿在莊子上做一個奴仆,也不愿意跟我走?”
“如果你只是擔心安全,我可以向你保證,以我的身份,沒人敢動你!”
公子高也不是迂腐之人,雖然秦始皇有命令,但 他覺得,為了一名良才,秦始皇應該不會怪罪他。
去死卻不再和對方多說,直接回到,
“還請公子離開,被家主看到了,我可不好解釋。”
公子高哪里受過這種氣,心中頓時有些暗怒,但嘴上卻說到,
“我還要在莊子里待上一段時間,你要是想通了,就隨時告訴我。”
說完才離開。
去死毫不在意的轉身繼續打掃衛生。
這些床鋪都是趙浪帶著他們自己動手做出來的,當然要好好愛惜。
他只是心里有些遺憾,給公子高他們睡的床鋪,也是他們做的。
現在看來,卻是有些糟蹋東西了。
是夜。
公子高找去死的消息,就擺到趙浪的面前。
“居然想挖我的墻角?”
趙浪笑著搖搖頭,他絲毫不擔心少年們的忠誠。
只不過這倒是給他提了個醒,看來他那便宜老爹的陣營,倒也不是鐵板一塊。
不然,這些人哪敢這么明目張膽。
“也是,就是一伙官商勾結在一起,能團結就怪了。”
在趙浪心里,自己便宜老爹,就是用私鹽的生意,把這些人給捆綁到了一起。
“看來還是要靠自己啊。”
趙浪伸了個懶腰,然后朝宿舍走了過去。
此時,鐵匠王鐵柱所在的院子內,氣氛卻有些沉悶。
鉅子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師,您還在想白天的事情?”
王鐵柱輕聲詢問到。
鉅子輕輕嘆了一口氣,點點頭,說到,
“這位農家之首,訓練出來的門人居然如此冷血狡詐,非天下農人之福啊。”
墨家的主要宗旨之一,便是兼愛非攻。
可今天去死他們為了勝利,不擇手段的表現,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如果在太平時,我必為天下百姓,誅殺趙浪!”
鉅子帶著幾分厲色說到,可隨后語氣一緩,
“可如今...唉,難道這天下只以暴制暴嗎?”
“老師,這是暴君的過錯,您不必太過自責。”
王鐵柱這時候出聲安慰,然后轉口說到,
“對了,這曲轅犁昨日便已經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