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兩天休息日,張信也并未能就此輕松下來。也可說正因休息日的到來,才讓他又陷入到了忙碌的境地。
成群的聯邦政要,還有各大子公司的要員,以及關聯公司的高管,都絡繹不絕的前來神威山莊拜訪。
除此之外,還有趕來‘化緣’的慈善機構。
張信對后者頗為優容,選擇其中名聲上佳的優先接見。
由于暫無相關法律條文的緣故,所以游戲里面售出的資產,無需納稅。可他依然準備在近期,捐出一筆至少十億的巨量資金出來。一來是與人為善,二則是為他自己與神威張氏洗白,換取一個好名聲,
而除了這些慈善機構之外,他對其余的拜訪者,也來者不拒。可因時間有限之故,在神威山莊的候客廳內,足足等了上百人,無不都是尋常人難得一見的權貴,隱約已有了幾分神威張氏鼎盛之時的氣象,
“今天主上您是無論如何都沒法接見完的。”
因謝莉爾還未完成新的入職手續,此時依舊是曹月在幫助張信,全權處理著私人事務。
這位在下午的時候,趁著張信接見客人的空暇,疲憊的提著建議:“這樣持續下去可不是辦法,所以我認為主上,還是盡快讓人準備一次酒會為佳。”
“酒會?”
張信微一揚眉:“這酒會能解決問題?”
曹月聞言,不禁奇怪的反問:“這不是你們上流社會,常用的社交手段嗎?而且據我所知,以前您母親在的時候,神威山莊每個月都定期會開辦一場慈善酒會的。”
張信頓時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梁,幸在他還有補救之策:“你應該知道,我十歲之后,就很少參加什么酒會了。”
曹月聞言一楞,先是面色釋然之色,隨后就有些同情的看向了不遠處,那已擠滿了人的候客廳:“外面的這些客人,許多人身份不夠,是沒法得到您的優先接見的。可在見到您之前,他們估計也不敢輕易離開,就這么一直等在外面,未免太可憐,也不是待客之道。不過我想這些人來這里的目的,未必就需要一定得到您的接見不可。一場在神威山莊舉辦的盛大酒會邀請函,同樣能讓他們心滿意足。”
“那就讓人舉辦一場慈善酒會!”
張信當即起身,毫不猶豫的做出決斷:“時間就定在下周的星期六!”
說外面的人可憐,那可未必。如果真的有心,哪里會等到現在才前來拜訪?真正對神威張氏懷有赤誠之心的,他如今都已心中有數。
這短短一周的聽其言而觀其行,自然是看不出什么。可他高達三級頂峰的念力,卻可讓這些人的所思所想,在他面前無所遁形——哪怕他在幻術方面的水準,只能算是粗通。
而此時在張信看來,在外面候客廳里面等候的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隨著風向變化的墻頭草,還有一些人,則是想著與他虛與委蛇,在這邊留條后路,如果能騙取‘張長治’的信任,那是最好不過。
不過張信對些人不爽歸不爽,可他們繼續等下去,其實也是傷人傷己,完全沒有必要。
曹月提出的建議,其實是讓他從這無止境的會面當中解脫出來。
“稍后就把他們送走吧,就說我現在另有要事,并期待他們光臨下周五的慈善酒會。還有,下周一謝莉爾就會上任,具體的就會邀請名單,由你們二人來商定,必須以謝莉爾的意見為主。”
“明白!”
曹月對謝莉爾即將成為她的上司一事,毫無不滿之意。
這不但是因雙方的履歷,根本無法比較,更因謝莉爾的能力使然,
當后者輔佐兄長,在傭兵界攻城略地的時候,她還只是一個位于邊境小行星的光業銀行分行行長,每年營業額不超過千萬。
故而無論是能力,人脈,資歷,還是對上流社會的認知,謝莉爾都是毫無疑問的凌駕于她之上的。
曹月自問天賦不遜色于任何人,只要給她時間,她不會遜色于任何人。
可就目前階段,她知道自己,確實是不及謝莉爾良多的。此時她甚至很期待后者的到來,只因公司內外那繁重的事務,幾乎快將她拖垮。
所以——
“此外我還有個建議,主上您現在也應考慮一下,盡快為神威山莊,尋找一個女主人了。”
“女主人?這又是怎么說?”
張信不由對曹月側目以視:“你該不會想說,要給我一個介紹吧?”
“主人您想多了,我之前交友的圈子,都只是一群稍微富有些的庶民而已,哪里能有可以匹配得上主上身份的女人存在?”
曹月挽了挽頭發,繼續說道:“我之所以這么建議,只是單純就主上您的事業考慮。如此一來,我與謝莉爾都會輕松許多,且說實話,您有許多私人事務,都不是我們能夠代勞的。所以哪怕主上暫時還沒有一個合適的婚姻人選,也可先尋一房平妻的。”
——按照地球聯邦的法規,是容許多妻制度的,只要向國家加納一筆一次性的稅金,就能擁有第二位,甚至第三位合法的妻子,遵照古中國的傳統,被稱為平妻。不過比之地球古時的平妻,擁有更多的權利,比如相較于正妻稍小一些的共同財產權,以及子女的繼承權等等。
此外為了昭示聯邦,是男女平等的社會,女子也可以擁有多個丈夫。不過極少有女人這么做,畢竟這是男權社會,一旦有人這么做了,會面臨極大的社會壓力與道德壓力,非強者不能為。
而在曹月看來,張信在尋到一家真正合適的聯姻對象之前,先從廣成星域那些有影響力的的世族中尋一位平妻,確實是一件可以考慮的事項。這有助于張信,進一步穩定威嚴集團的局面。
張信聽到這里,卻有些哭笑不得的揮了揮手,示意曹月退下。心想這偷懶的信心,果然是人人都有的。
至于這位的說辭,他則完全沒放在心上。張信始終記得,他現在只是暫代張長治的身份而已。等到神威張氏的危機解決之后,他遲早都會離開。
總不能為了了結這場因果,把自己給徹底搭進去?
不過說到女主人,張信卻是神色悵惘了起來,坐在座椅上面,眼神復雜地看著落地窗外。
他想起了林見月,也想起了謝靈兒——
旁邊的曹月,可能是因太疲憊的緣故,對張信的情緒并無任何察覺,繼續勸道:“我知道主上您可能會有些抗拒,可這無論是對您,還是對威嚴集團,都是一件好事——”
張信不由無奈的轉過身;“曹助理,如果您仔細了解一下我們家族的歷史,就會發現我們神威張氏,可從不稀罕聯姻這一套。就比如我的父母,我母親的出身,可也并沒有比你高到哪去。而我的父親張然,從來都只有我母親一人的。”
曹月不禁一怔,張了張唇之后,又啞然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