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張信的指令,那張衛星地圖上,又再次出現數以千計的綠點。
這時葉若,也察覺到了不對:“感覺這些妖邪魔靈,都在往主人你附近聚集的樣子。好像那些散修,也差不多——”
“這可不是好像,而是八九不離十。”
張信定定的看著這張地圖,須臾之后,他就輕松的哂笑起來:“果然是如此!”
葉若卻很不解的問著:“什么果然如此。主人可是猜到什么?”
“看起來,他是要把我逼到這個地方的樣子。”
張信說話之時。已經把注意力,轉向其余的影像。
這如葉若說的,是一處山谷,內中山清水秀,風光旖旎,與荒原之景大不相同。
可讓他在意的,卻是一處位于山崖之上的隱蔽石窟內。
里面有著仿佛人眼形狀的寒潭,中間則是仿佛瞳孔形狀的石盤。而無論水上水下,都是血紋密布,顯得極其詭異。
“那個神眼神魔,他要把你逼過去?可這是為什么?”
葉若很不解的問道:“是與這個血紋石盤有關,這難道有什么好處嗎?“
“好處當然有。”
張信冷笑了笑,隨后他就不欲多談此事,轉而問道:“我要你準備的東西。都辦妥當了嗎?”
“這個早就完成了喵。二十七型艦用裝甲所需要的一應元素,還有預先鍛造出的那些構件,隨時都可以投放到主人指定的地點。”
葉若說完之后,很疑惑的問著:“可我不懂主人,你要我設計那樣的力士是干什么?除了更堅固。力量稍強一點外。其他就一無是處。沒有武器系統的大塊頭。戰力是比不過雷電七型的。即便用外掛武器,也很不方便耶。總不可能以后主人每次召喚力士,都去重新為它構造武器?”
“我知道。不過這次我要的。就是這個軀干與骨架。”
張信說完這句,本是不打算繼續談下去的。可他隨即就見葉若,一副好奇寶寶的神情,渾身隱然散發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氣勢。張信無奈,只能繼續解說:“你知道靈術中,除了‘風神’之外。還有金神雷神土神等等這些極招絕式吧?”
“這個我知道。”葉若猛點著頭:“不過到現在為止,我還只見過主人使用過風神之術。那應該是將自身的一部分磁場臨時復制,依托于外部實體,并且加以極化的產物。
“具體的原理,以后再說。不過無論風神也好,雷神也罷。除了本身戰力強大之外,都可以大幅度的強化對應一系的靈術,增加術法等級。我們把這類的靈術,通稱為創神之術。這與降神術不同,后者求助于外,創神則求助于己,是自身心靈的顯化。只是召喚的時候比較麻煩,需要損耗大量的靈力,而且有被對手干擾的可能。不過”
張信說到這里,話音一轉:“不過很早之前,就有靈師發明了一種方法,可以將創神之術完全固化。而其中的‘金神’,又是創神之術中,公認比較實用,戰力較為強大的一種。本身可算是金靈力士的極化形態。實力可相當于同期金靈力士的一點五倍,到二倍之間。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抗拒雷系靈術的壓制。”
“居然還可以這樣?”
葉若驚奇萬分,隨后她又心神微動:“主人讓我設計的純凈版圖紙,就是為這金神力士準備嗎?也就是說。這一門術法,固化之后,就沒法變更了。所以武器系統,需要使用外掛的方式。方便以后隨時更換,升級對嗎?”
“差不多就是這樣。不過想要固化‘金神’之術,不太容易。許多天柱級的靈師。也是直到頂級神師的境界。才能完成。我現在是取巧,準備借助上官彥雪金神神符,還有外力之助。”
張信說完,就又目光悠然道:“我也不知道這次,自己能不能夠辦得到,總之姑且嘗試一下。這次也是難得有這么好的機會,我這個誘餌不能白當。他吃肉的話,我總是喝點湯吧?一旦成功,那么我將擁有一尊高達七十級,永久性的‘金神’,除了本身的戰力強大,并且輔助強化我的靈術等級之外,還可獨力施展所有的金系靈術。相當于一位頂級的金系靈師”
“可是!”葉若的語聲猶疑;“主人讓我準備的,是雷電七型的純凈版,而不是五型。”
——前者的基礎,是庚石力士,后者才是真正的金靈力士。
“可本質都差不多,我有把握的”
張信說到這里,神色頗為復雜:“你不是說過么?所謂元素的本質區別,只在于元素原子中的質子數不同。”
對于這點,他很早之前就已有了感覺。而在掌握了‘土系靈能’之后,也就更清楚的感覺到,這兩系物質的異同之處,
故而他也有了把握,召喚出一尊不那么純粹的‘金神’。
接下來葉若,還有無數的問題想問。可張信已經沒時間再解釋。強敵將臨,之后不久,他就得全力以赴的逃亡,再無暇他顧。
這次他能否在那‘俱比羅’的追殺下,多拖延一些時間,也直接關系到他計劃的成敗。
連續向葉若,再頒布了幾條指令。接下來他就準備離開原地,繼續奔逃。
可就在此刻,張信又眼神微凝。看向了視界下方的一個角落。
那是葉若為他設計的信息面板,只因近日,葉若通過她自己的各種渠道與衛星系統,搜集到的各種信息與情報大幅度的增加,沒法再一一匯報的緣故。葉落就為他設計了這個面板,將所有她認為可能有用的信息,羅列其中,在張信視界里滾動播報,隨時供他察看。
張信這個時候,就是看到了里面一條剛滾動出來的消息。
消息的來源,正是高元德。可里面的內容,卻是張信最不想看到的。
近日天東與中原諸地靈商,有將近二十三顆高級神脈石被人高價收購,還有各種法器,法寶,靈裝,傷丹與回氣類的藥物等等。而它們的流向,都隱隱指向了天東四院。
除此之外,這日月本山東面的四大上院,也都有不正常的調動。
這些字句,令張信只覺心浮氣躁,心底寒氣滋生。
忖道這天東四院,是在坐視脅迫?還是真敢自立?在日月玄宗徹底解決了南面威脅,聲勢復振之時?
可他也對今日這一幕,也早有預感,宗法相的舉措激進,今日主持清肅,對四院出身的弟子重點審查,這難免會遭遇反抗。
張信是不愿見到天東四院叛門自立的,可如果真的發生了,他也不覺意外,甚至樂見其成。
長痛不如短痛,與其投鼠忌器,任這毒瘤惡化到讓日月玄宗難以承受的地步,倒不如趁現在還有余力的時候,早點將之切除。
而就在下一刻,張信的心內,就忽然再生警兆。
他心中破口大罵之余,毫不猶豫的閃身挪移,離開了原地,而就在之后不久,一道道凌厲的劍氣,將那處所在割成了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