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很刺激。
夏爾覺得這筆買賣一點也不虧,特別是一個國王的王后告訴你,你是第一個看了她身體的男人之后,這種莫名其妙不知從何而來的快感頓時充斥著夏爾的每一根神經。
能夠嫁給國王的女人,絕對是千挑萬選之后還要擁有足夠顯赫的家世才能嫁給國王的人,在夏爾的眼里維希莉莎宛如一尊藝術品那樣,她并不介懷的站在陽光下,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在她的身上,肌膚上細小的嫩黃色的汗毛清晰可見——這些汗毛在陽光下特別的明顯,但是不如格洛莉婭身上的多…。
她的皮膚的表層幾乎像是透明的那樣,陽光可以很容易的照射進她的肌膚中,由內外而呈現著一種粉色健康的色澤。
一個幾乎完美的女人,至于為什么是幾乎,因為人不可能有完美的,她的鎖骨上有一些細小的雀斑,雖然不會影響她的美,有可能這多少也是一個遺憾。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樣的女人才更加的真實。
她大大方方的展示著自己的身體,她的命運,所有門特爾人的命運都在王都被敵人的戰馬和戰爭機械踏破的那一瞬間就注定了,其實她覺得自己已經很幸運了,至少比起那些普通的奴隸,她已經幸運的多。
足夠高的身份讓她擁有了一定程度的選擇權和提出自己要求的權力,這些都是普通奴隸所沒有的,這也是她能夠保持平和的原因。
不多時夏爾和已經重新穿戴整齊的維希莉莎從房間里一起回到客廳里,然后女業務員繼續開始和他計算一些賬單。王后并不希望把這里的東西都帶走,可以說是對過去的告別,也有可能是為夏爾考慮。
不是每個奴隸主都喜歡給奴隸們買東西,總有些吝嗇的,在沒有弄清楚夏爾的情況之前維希莉莎并不會作出一些很蠢笨的舉動。
不過很顯然兩個半吊子商人永遠都比不過嘉寶這樣真正的,世界級企業,如果有世界五百強的話,嘉寶應該是前十。
雖然夏爾不會再掏一筆錢購買這些家具和擺設,但是他必須為這些東西掏一筆折舊費,維希莉莎在貝爾利的這段時間里一直在使用這些東西,所帶來的折舊和損耗,都算在了奴隸主夏爾的身上,他需要為此買單,大概三千多金幣。
他詢問了一下這筆費用的具體由來,對方稱把門特爾的裝修拆了運送到特諾米亞來,僅僅是運費就能嚇死人,這些本事打包出售的,可是夏爾拒絕了,那么折舊費他就不能不出了。
任何一個成功的商行該大方的時候絕對會比任何人都大方,但是該算小賬的時候連一個屁污染空氣時噴灑的香水都不會饒過你,最終抹平了零頭,一萬一千金幣,這筆錢直接從天空之塔的卡中刷掉,連同昨天夏爾贏的錢都刷完了,整張卡完全的空了。
“這是您的證明…”,在所有的手續都完成之后,嘉寶商行的女業務員把維希莉莎的“身份證明”送了過來,這是一個類似鴛盾,比鵪鶉蛋大一些,但是沒有雞蛋那么大的純金牌子,這個造型也是嘉寶特有。
上面鑲嵌著一些細碎的珠寶和寶石,并且還有維希莉莎的奴隸信息,包括了她現任的主人夏亞,以及她的奴隸編號和嘉寶商行的兩行編碼。
這個牌子是在屋內不需要牽繩子時掛在項圈上的,當然在外也可以,只有掛了這樣的牌子維希莉莎才是“安全”的,人們看見她頸脖上的牌子時,身份和社會地位不夠的人就會對她產生畏懼。
作為奴隸主的私人財物,有主人的奴隸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如果有人冒犯她,就意味著要和夏爾開戰,任何一個能夠買得起王室奴隸,還是王后這樣身份特殊奴隸的人,都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小角色。
有時候這個世界就是這么有趣,人們看見的,未必就是真實的,的確有殘忍的奴隸主和不斷想要逃離的奴隸,但有時候奴隸又必須依靠著奴隸主才能在這個世界生存。
拒絕了在一些私密的地方紋上所有權,兩人走出了嘉寶商行,站在嘉寶商行的門口時,維希莉莎臉上多了一些在房間里沒有的表情,像是調侃,她手里托著一條鏈子,“你要牽著我嗎?”
一瞬間一股不知從何而起的巨大血氣從腳后跟升起直沖頭頂,夏爾想到了很多可怕又有趣的東西,特別是這些游戲的方式加上王后的屬性加成之后帶來更高層次的刺激,他低頭抹了一下頭發來掩飾自己眼神中的變化,然后搖了搖頭。
他雖然開始融入這個世界可是不意味著他也需要像是這個世界的人那樣,維希莉莎把鑲嵌著珠寶的鏈子放進了隨身的包里,然后取出了她的小牌子,交給了夏爾,“那么麻煩你幫我把牌子戴上…”
夏爾有些遲疑,“你可以不戴,我并不計較這些。”
維希莉莎的眼睛里有些錯愕,緊接著又有一些笑意閃過,“如果我沒有這個牌子,有可能你只是回了一個頭,我就被一些人搶走甚至殺死,殺死逃奴是有獎勵的…”
她把牌子給了夏爾,然后揚起了頭,雪白的頸脖上有一個玫金色的項圈,這是一種很高檔的貨色,是由煉金術士們直接煉成,里面隱藏著一些只有煉金術士們才知道的機關和解密方法。
如果夏爾想要摘掉這個項圈,需要向嘉寶申請,然后等待一段時間后才有可能解開這個項圈,時間大概從幾個月到幾年不等,煉金術士永遠都是稀缺資源,每年申請解開項圈的奴隸主總有一些,排隊的話很難排到。
夏爾幫維希莉莎戴上,后者非常自然的挽著夏爾的胳膊,夏爾又愣了一下,然后兩人朝著外面走去。
看得出王后的心情不錯,她甚至輕聲的哼著歌,夏爾還沒有問時她就自己聊了起來,無非是相對的自由和環境等等,在嘉寶商行的時候她只是一個商品,但現在,她是一個人,雖然是奴隸,但也是一個人,而不是某一件標注了價格,可以隨意買賣的商品,這是她開心的理由。
在女導游的帶領下,三人去了其他一些比較知名的景點轉了轉,最終回到了酒店里。
當馬洛里看著夏爾身邊的維希莉莎頸脖上的項圈還有那個牌子時,徹底放棄了她心里那些小心思,用一個最少也是王室奴隸來襯托自己身份的社交層次和場合,絕對不是一個酒店的女經理可以涉足的。
晚上,夏爾洗完澡剛從浴室里出來,就看見了維希莉莎坐在窗戶邊上的小圓桌旁,品著一些花茶。貝爾利本地有著眾多的外來人口,各種具有特色的生活習慣逐漸的侵蝕了本地的原有習慣,在這里可以享受到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地區的各種美食,欣賞到他們的文化和風俗。
特諾米亞帝國雖然也有花茶,但是帝國的花茶并不正統。
“你好像很驚訝…”,她看著夏爾,眼神有些燙人,“晚上要我陪你嗎?”
“我從來不勉強別人…”,夏爾一邊擦著頭,一邊回到了浴室中。
一夜無話。
次日上午,夏爾還在睡懶覺,他很少會睡懶覺,不過昨天晚上他工作了很長一段時間,敲門聲響了好一會他才起來。
王后殿下睡的比他還要沉,盡管王后殿下在工作方面也非常的盡力了,可夏爾覺得自己的那一份才是最累的。
他披了一件衣服,離開臥室的時順帶把門關上了,神清氣爽的感覺讓他現在非常的享受,在這之前有時候他會有沖動,有時候是生理方面的,有時候是心理方面的,那種毀滅的欲望讓人頭疼,但現在好多了。
他打開房門,門外站著兩名穿著職業裝的女人,她們胸前掛著的天空塔別針已經告訴了夏爾她們的身份。
“尊敬的貴賓,我們來核對一下昨天您的消費情況,另外有關于您的財務問題,也有一些事項需要您知曉,您現在有時間嗎?”,兩人的態度非常的禮貌,一點也沒有“討賬者”的咄咄逼人。
夏爾讓了一步,讓開了一些空間讓她們進來,兩人進來后直接去了會客廳,開始為夏爾核對昨天他的消費,并且告知他,他的天空卡已經超額透支了四千多金幣,如果他無法在三個月內填補這筆欠賬,那么他就必須為天空塔做三件事。
夏爾是因為超凡者身份進入天空塔上層的,那么這三件事多半和戰斗有關系,有可能是要他保護某個人一段時間,或者刺殺某個人,甚至是雇傭他參加即將爆發的戰爭,最終如何派遣,都是由官方決定的。
原本這個期限并不是這么的短暫,但是戰爭的爆發,讓它縮減了許多。天空之塔作為一個復雜的龐大的機構,他們也會從各種角度,參與到戰爭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