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余閑幫助柳掌門檢查了一下她徒弟的學習情況后。
余閑就喜歡上了喝茶。
幾乎每隔一日,他就要去茶樓體驗一番超級貴賓室的雙人服務。
身為一個男人,就是這么專一,永遠喜歡新鮮的,漂亮的。
所以兩個月后,余閑又回到了原來的日子。
沒錯,新鮮感同樣也去得快。
然而對于柳掌門來說,她的生活卻發生了重大變化。
她發現原來相比自家徒弟,在余前輩眼中,她似乎更占優勢。
于是乖徒弟就被她打發回山門好好修行了。
對此,她對徒弟的解釋是她修行無望,所以要為門派奉獻自己,責無旁貸。
至于徒弟還年輕,首要任務還是先提升自己,另外給余前輩留些新鮮感,不要總想走捷徑。
這份苦頭,她來吃。
就此柳掌門常駐坊市茶樓,每日望眼欲穿,等待心中的情郎。
女徒弟覺得師父說的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只是心里暗暗較勁,沒事就跑到坊市來看師父。
少女情懷總是詩。
要是“一不小心”碰見了余前輩,她是很樂意一起和師父為門派奉獻的。
何況在她心中,余前輩帥氣強大,大方又溫柔。
第一次就給她送了件上品法器,還說她是他遇到過的最純最真的姑娘,說她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
她喜歡溫柔的余前輩。
然而女人只是余閑生活中的點綴。
他可以對許多女人說出動聽的情話,但真正讓他在乎的永遠只有關乎他修行的道侶。
時間奔流向前,從不回頭。
眨眼又是兩年時間。
桃花居。
聚靈陣中,玉蘭盤膝而坐,周遭濃郁的靈氣已然化作霧狀,將其包裹在中間。
門口坐著的余閑手里抓著本關于制符的入門書籍看著。
最近他的陣法陷入了瓶頸,自己的獨門陣法總是也創造不出來,盡管他連趙老祖的四色幽篁大陣都已經融會貫通。
所以他打算換換腦子,觸類旁通。
符文之道便成了他的第二個職業選擇。
趙家的符箓傳承同樣只有二階,不過對于筑基修士來說已然足夠了。
忽的。
余閑神色一動,看到聚攏的靈氣白霧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漩渦,而后一股吸力出現。
坐于聚靈珠中心的玉蘭驀然睜眼,似有靈光溢出,身后潺潺流水聲連綿不斷,隱隱變得洶涌湍急起來。
就好像小溪流入了大江河。
水聲漸漸平息,靈霧也被玉蘭完全吸收。
玉蘭收功而立,身上氣息還有些躁動,是剛剛突破無法平息下去的法力。
從這點來看,就知道她對于自身法力的掌控并不圓融。
但她卻無自知,臉上此刻只有喜悅。
“相公,我突破了!”
她張開了雙手,好似乳燕投林,狠狠撞在余閑懷中。
“不錯。”
余閑嘴角勾勒出一個笑容,贊嘆道:
“我早就說過瓶頸一過,后續你只要安心修行就能一路圓滿。”
“自你入修行二十載,從毫無修為到如今練氣九層,也不算太慢。等你練氣圓滿,在這個境界再穩固個十年八年,就可以著手準備突破筑基境界了。”
“這些時日,我正好給伱多準備些輔助突破的靈物。”
“嘿嘿…”
玉蘭只是傻笑,臉上還有幾分恍惚。
“相公,我感覺好像做夢一樣,以前突破一層境界都好難,現在你都說我可以筑基了。”
“傻人有傻福唄。”
余閑點了點玉蘭的額頭,抱著她起身,打開修煉靜室的大門。
“現在你也是個小高手了,到一些練氣小家族當個老祖都是不難。”
“可惜你這個老祖只是假老祖,至今也就會個火球術。”
玉蘭縮在余閑懷中,小拳頭錘了下胸口,嬌哼道:
“還不是相公你說的讓我專心修行,什么都不讓我練,把我練成了個小廢物。”
“不過我還會武功,也很厲害的。”
“哈哈…”
余閑只是笑。
在他的要求下,玉蘭就是個純粹的練氣九層。
靈術只會一個火球術,法器也沒有,攻擊全靠懷里的一沓靈符,至于各種修仙職業,就更別提了。
這種配置比當年練氣三層的他還有所不如,起碼他還會幾個輔助靈術呢。
不過若無這份純粹,她的修為進展也不可能這么快。
玉蘭至今也不過才三十六歲,就算在十年后突破,也不比一些修仙世家的天才修士弱上多少。
比如趙甲,這位趙家的第二位筑基修士,也是在五十歲才突破筑基境界。
而趙甲已經是趙家首屈一指的天才了。
余閑低頭看著嬌嗔的女孩,只覺心情格外暢快。
“今日有喜,合該慶祝。”
因為玉蘭修行順利,連帶著余閑的心情數日都十分美好,看誰都笑吟吟的。
直到這日。
硬著頭皮上門的趙甲看見嘴角含笑的余閑,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心情不錯就好。
“余客卿,族中最近有些事情趙某想要請示一下您。”
余閑隨口問道:“有人貪我靈石了?”
他對于趙家一直是放養狀態,不管不問,甚至可以說趙詩雯已經代替他和趙甲成為了趙家的兩大巨頭。
但有一件事是他絕不會容忍的。
那就是屬于他的靈石。
他并不貪心,只要每年趙家收入的一半就夠了,大概是六七千靈石。
只要維持在這個數目上,多一點少一點都沒關系,他都是睜只眼閉只眼。
趙甲心中一凜,連忙道:“余客卿乃是趙家定海神針,便是我等勒緊褲腰帶,也絕不少了余客卿的那一份。”
“是有兩位練氣圓滿的族人想要申請外出歷練,不知余客卿是否同意?”
話音落下,趙甲心提到嗓子眼了。
這是個要命的問題。
練氣圓滿修士外出歷練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筑基。
他自問是余閑的話,趙家最好不要出現除他之外的第二個筑基修士。
否則以后趙家就不好控制了。
在他眼中,余閑也就比他早突破幾年,還是個筑基初期的修士,當初要不是有鬼虎之助,他還不一定被擒呢。
余閑想了下,說道:“那就讓他們走吧,甚至族中可以資助一些靈石,都是自家人,不要小氣。
當然,這個靈石要你們自己出。”
他不會去阻攔趙家修士的上升之路,起碼要讓他們看到希望。
況且要出現一個筑基種子他就給弄死,時間一長,鬼都知道怎么回事了,以后個個擺爛,誰來給他賺靈石。
更嚴重的就是直接跑路,一了百了。
“啊?”趙甲有些愕然,“不要攔著他們嗎?萬一他們突破筑基境界后,回來與我們奪權怎么辦?”
“你不同意又如何,他們沒長腿嗎?還是你想直接殺掉他們?”
余閑則以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看著趙甲。
“至于奪權?一個剛剛突破的筑基修士,有護族大陣在,難道你對付不了他?我反倒希望他們都能突破。”
且不說筑基境界哪里是那么好突破的,就算真的突破了,回來也是被鎮壓為奴的份。
就算個個性情剛烈,那也能化作血傀儡的資糧。
趙甲尷尬地笑了笑。
“余客卿考慮周到,是我目光短淺了。”
他沒想到困惑他這么久的問題在余閑面前如此簡單。
只是他哪里知道余閑已經是筑基后期的修士,手中還有姜老祖,四色幽篁大陣這等底牌。
金丹真人不出,就算筑基修士組團來個十個八個,他都不帶慫的。
趙甲領命退去。
余閑則摸了摸下巴,想到一件事。
“上陽城的拍賣會也該開始了吧,丹陽真人即將回宗復命,總得清理些庫存,換點靈石回宗活動活動。如今我手上有著七八萬靈石沒地方花,不妨去撿些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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