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距離余供奉勇擒刺客過去了一月。
這日。
天字二號樓,二樓廳堂。
余閑躺在太師椅上,手里提著一個黃皮酒葫蘆,不時來上一口。
葫蘆里面裝著黃大夫給他調配的滋補藥酒,名為十全大補酒,名字很俗,但很管用,對于他這個修仙者都有一定的效果。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藥材里面加了蜂蜜的緣故,細品之下有些甜滋滋的。
王府的事情很多很雜,但要勞煩到天級供奉這一級別的事情卻幾乎沒有。
所以余閑的日子特別閑。
他也十分享受這種悠閑。
包吃包住,白拿工資不干活,還分房分老婆,簡直是當代打工人的夢想。
耳邊傳來靡靡琴音,美人在身前歌舞。
跳舞的玉蘭是典型的東方古典美人,嬌小玲瓏,五官十分精致立體。
尤其現在是她最青春,最美好的年紀,更讓她自身的魅力得到充分發揮。
余閑不由大呼新奇。
明明他與玉蘭每天都會坦誠相見,可此刻他卻仍有種沖動,想要看看那舞衣下究竟藏著怎樣一副美麗的酮體。
他連忙再喝了兩口藥酒。
看來今天他又得努力修行了!
隨著余閑念頭一動,他的視野前方浮現出自己一個月的修行成果。
姓名:余閑 修為:練氣六層(11/130)
道侶:玉蘭(1/1)
短短一個月,他居然又突破了一層境界,達到練氣六層,離練氣后期只差一步。
練氣后期在修仙界底層修士群體中,絕對稱得上一個小高手了,足以在一些中小型的修仙家族擔當執事,掌管重要事務。
他以前種田時的管事就是個練氣后期的修士。
每天啥事不干,就等著每年靈田收成的時候向他們這些靈農收租,他們這些人還得死乞白賴的巴結他,生怕他一個不注意,就把自家靈田的收成少算一個數。
當時可沒把他羨慕死。
或許就是這樣的羨慕,讓他輕視了自己努力修行的決心。
不僅沒有守住自己一日一次的底線,還主動加練到一日兩次甚至一日三次的程度。
每次修行完畢后,余閑都深深痛恨自己的不節制。
但修行這種事嘛。
有時候試一試就一發不可收拾。
而看到自己修為一點一滴進步,余閑大感欣慰,覺得自己的付出終究沒有浪費。
于是只好讓黃大夫那邊繼續加大藥量。
他從王爺那得到的千兩銀票很快都化作一葫蘆一葫蘆的十全大補酒。
也就是背靠王府這種頂級權貴勢力,否則光是那些藥材都不好收集。
一曲舞畢。
“爺,奴家跳得怎么樣?”
玉蘭雀躍著跳到余閑懷里,沒了往日的拘謹,就像已經被養熟了的家貓,可以隨意擼毛。
自從前些日子主人從王府手中要來了她的賣身契,為她恢復自由身,她卻反而好像失去了自由。
只是這一次,她是心甘情愿的。
哪怕她知道主人更多迷戀的是自己的身體,她也甘之如飴并且向他盡力展示少女身體的美好。
對于她這種命如浮萍的人來說,哪怕是一丁點的愛,也值得她百倍千倍的回報。
更別說她的這位爺還如此的英俊,溫柔。
他從未把她當做下賤的奴婢,有時還能容忍她的一些小任性和放肆。于是她越發像一個孩子,渴望得到更多寵愛。
至于王妃交給她監視余閑的任務,不好意思,她現在只有一個主子。
“還行吧,我都沒仔細看。”
見玉蘭不滿地撅起小嘴,余閑戲謔一笑,刮了刮她那晶瑩的鼻梁,湊到她耳邊,聲音中多了幾分誘惑。
“因為我剛才只想著怎么一口把你吃掉。”
玉蘭耳朵唰的一下紅了,當即轉惱為喜,直往余閑懷里鉆,一副嬌憨模樣。
“爺,你就會戲弄我。”
“小伊,要一起來嗎?”
余閑被勾得火大,忽的轉頭朝一旁剛才彈琴伴奏的陳伊問道。
自從他去勸了陳霄,讓他給福王拔毒,而陳霄只答應為福王壓制毒性后。
這位陳霄的妹妹就來了他院中,說是府中沒地方放,既然他答應了陳霄,就交給他照顧了。
余閑并不在意,眼前多個美女養眼也不錯。
而且有時候還能換換口味。
托門口碎嘴丫鬟的福,王府上下現在誰不知道余供奉是有名的色中惡鬼,進了他的閣樓,便是清白的也不清白了。
他余某人哪能受這冤枉,所以這清白他必須給壞了!
“不,不要!”
陳伊聞言慌亂站起,連忙朝門外走去,她現在還沒做好準備。
只是臨出門前,她突然回頭看了眼太師椅上那郎情妾意的場面,有了幾分羨慕。
以她的身份,不知何時才能如此輕松愜意地趴在另一個人懷里撒嬌。
也或許永遠都不能。
“你出去記得先逛個把時辰,時間不到不要回來,不然我就當你默認一起了哦。”
身后傳來余供奉玩世不恭的笑聲,陳伊腳下一個趔趄,走得更急了。
“哈哈…”
笑聲傳出很遠,讓陳伊忍不住紅了臉。
他手掌輕輕摩挲著玉蘭如牛奶般光滑的肌膚,忽的想到一個重要問題。
若是玉蘭也踏入修行,那么她為自己提供的修為點會不會增加。
雖說如今他的修為進展算是迅速,但隨著境界提升,提升速度開始放緩。
練氣六層就需要一百多的修為點,到了練氣九層又該是多少,若他僥幸踏入筑基境界呢。
在只有玉蘭一個道侶,又暫時沒有辦法增加道侶數量的情況下,提高玉蘭的修為,或許會有出乎意料的效果。
于是余閑扯起地上散落的外套往腰上一圍,大搖大擺地走進隔壁臥房取出那本被他視為雞肋的長春功。
這玩意他放在房間釣魚都快一個月了。
不過無論是玉蘭,還是陳伊,都似乎對它沒啥興趣。
玉蘭是樂不思蜀,而陳伊則是沒收到任務,他自然做了無用功。
“爺,這是什么?長春功?是道家的養身法門嗎?”
玉蘭是王妃悉心培養過的,不僅精通歌舞,讀書識字更不在話下。
余閑也不點破,順著她的話道:“差不多吧,你就照著這功法好好修行,如果修出效果來了,爺重重有賞。”
玉蘭隨手把秘籍扔下,也不顧自己如今是走光狀態,柔軟手腕輕輕搭在余閑的脖子上,一臉慵懶意味。
“奴家現在很滿足了,什么賞賜都不要。不過奴家一定聽爺的,好好修行。”
“真的嗎?”余閑笑瞇瞇地拋下誘餌,“如果我說你若是修行有成,我娶伱過門呢?”
玉蘭身體驟然一僵,聲音在不自覺顫抖。
“爺,你剛才說什么?”
余閑撫摸著她身后柔順的長發,語氣平靜,卻像一個朝溺水之人打開靈魂契約的惡魔。
“如果你做到了,我娶你進門,當我的側房。”
沒有說正妻,那樣子玉蘭反而不會相信。
玉蘭眼眶忽的一紅,抓起長春功的秘籍,就像抓住了自己的命,而后發誓一般。
“爺,奴家一定會修出個樣子來!”
“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
余閑擦了擦她眼角的淚,許下一個美好的承諾。
“只是試一試,不成也沒關系,你既然跟了我,我就不會把你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