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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通明一印辟光陰,炎州鼎內道火燃

  玄門大劫之中第一個殞落的大乘!

  宣鑒道君這番言之鑿鑿的話,好似判定了萬壽的死期一般,讓坤和道君的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下水來:宣鑒這意思,擺明了說天河道宗要拿萬壽祭旗了!

  這可是他們乾坤道宗為數不多的大乘仙君,坤和道君決不允許其輕易的隕落在天河道宗手里!

  即便萬壽已經是被劫氣纏身也不行!

  往往大千世界每萬年爆發的萬年劫數,至多也不過隕落幾個上三境仙真也就差不多了,極少有波及大乘乃至純陽的情況。

  諸天萬界之中,也就山河界格局太過特殊,每次萬年劫數都會變成純陽之劫,可諸天萬界里也就那么一個山河界。

  而這場玄門劫數從醞釀到爆發至今,東天道家也好,乾坤道宗及其盟友也罷,隕落了數不清的道兵,數不清的下品金丹,同樣也隕落了大批上三境仙真。

  那些洞虛、洞神道果的煉虛前期、煉虛中期道行的炮灰且不提,洞玄道果的煉虛后期、煉虛極境早已隕落不止兩位數,至于合體境界里的一劫真君、二劫真君亦是隕落了不下一掌之數。

  就連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五劫真君也已經出現了傷亡,可見這場玄門劫數爆發至今折損了多少天驕道子。

  此番玄門大劫,波及諸天萬界所有的玄門大千,才開始不過百年功夫啊,一眾上三境的折損就足以讓乾坤道宗心疼了,眼下還要再隕落一個大乘仙君,這場玄門劫數起勢未免來得太過驚人了,而天河道宗的野心,也未免太大了!

  然而宣鑒道君卻好似沒意識到這些一般,還在笑著看向坤和道君:

  “命數天定,怨不得人。”

  “想來道友應當不會強行摻和劫數走向吧?”

  坤和道君怒極反笑:“好好好!若我就是要摻和呢?”

  宣鑒道君無不可惜的說道:“那,我只能先帶道友去光陰之河里聊一聊了。”

  說著,宣鑒道君手中猛然浮現一枚三寸大小的玉印,玉印通體若琉璃,燦毫光,氤氳純陽之氣,萬法并做流光,其為:濟世通明印!

  祭起自家的純陽至寶,宣鑒道君抬手就用濟世通明印打碎了天地,強行破開虛空混沌,露出那隱藏在諸天萬界之中的光陰長河。

  光陰長河!

  光陰長河縱橫古今,流淌諸天萬界,隱沒混沌寰宇,其無蹤無際,非純陽不可窺。

  然而即便是純陽,也不敢輕易踏入光陰長河,這條河隨便掀起一點波浪,就有可能將一位入道之境的純陽道君給打入河中。

  光陰長河的浪花,是能消沒氣運,打碎道果的!

  哪怕只是光陰長河的一條細微的分支,都不是好招惹的。

  而此時出現在宣鑒道君和坤和道君面前的,赫然是九州界這座大千所屬的那一條光陰之河。

  剎那間,那光陰之偉力彌漫開來,光陰之河的浪花開始侵蝕炎州的星海混沌。

  隨著光陰之力溢散,可見四處天地盡做斑斕之色,化扭曲之形,一切都是朦朧混沌,好似要被光陰之河所吞噬消沒,眼看光陰之力就要徹底扭曲這片天地,坤和道君不得不出手抵擋。

  坤元土氣彌漫開來,化作一撮壤土,壤土散落周天,頃刻間增長化作大地,滋生山岳,如同層層堤壩一般抵擋著光陰之力的侵蝕。

  眼見坤和道君出手,宣鑒道君抓住機會再次祭起濟世通明印,寶印凌空打去直接將坤和道君打進光陰長河,同時宣鑒道君自己也跟了上去:“道友,且來光陰長河上,與我好生聊一聊吧!”

  話音未落,宣鑒道君與坤和道君齊齊消失無蹤,而那涌動的光陰之河也隨之反卷回去,天地再次恢復清明,不見異色。

  萬壽仙宮之中,原本正在全心全意煉法修行,意圖把宣靖仙君和一眾東天道家真君煉制成九轉金丹的萬壽仙君卻是突然心神一驚,猛然驚醒!

  “啊!”

  一聲驚呼,萬壽仙君只覺莫大危機降下,讓他忍不住施法逃命,然而當驚魂未定的萬壽仙君左右望去,發現是在自己的道場之中時,這才幽幽舒了口氣。

  下意識沉浸心神一看,萬壽仙君這才驚覺自己額頭、后背乃至手心腳心已經滿是汗跡,這些讓萬壽仙君一時有些心神不寧。

  “我意將宣靖小兒煉制成大乘仙丹,眼下看來,此番心血來潮,應當是上天示警,難不成我這煉丹計劃有什么差池?”

  “還是說,有什么東西在干擾我煉丹?”

  狐疑之中,萬壽仙君服下一顆寧神靜心的蓮韻寶丹,又點燃幾爐靜氣明心的檀香,感覺到自己的心神平復下來,這才抬頭看向自己頭頂那鎮壓氣運的三丈大鼎。

  山河日月鼎依舊滴溜溜旋轉著,灑下無窮清氣玄機,鎮壓著萬壽仙君那華貴的九彩華蓋,不見絲毫異色。

  這讓萬壽仙君長舒了口氣,旋即閉眼凝神,繼續開始修玄煉法。

  與此同時,在山河日月鼎中,一場大戰亦是一觸即發。

  山河一念中,銅鼎裝日月。

  在萬壽仙君的山河日月鼎中,不僅裝著日月星辰,還有炎州的山川大地。

  只不過此時鼎中的炎州大地三處混沌茫茫,唯有北天關周遭這片天地還維持著清明之色,可容生靈棲息。

  只是,鼎中絕靈禁法,沒有靈機元氣之說,更無靈脈氣脈痕跡,一切神通,皆靠自身法力,一旦自身法力耗盡,便只剩下肉身之力了。

  更何況,就在北天關方圓這片清明之地外,那茫茫混沌之中,足以燒融天地,煉化仙真的熾熱炎州之火,正在熊熊燃燒著,不斷向北天關那座通天徹地的光罩涌動。

  這些無窮無盡的炎州道火,就好似附骨之疽一般,讓聯軍的一眾上三境只覺被逼迫著,想不前進都不成!

  這是萬壽仙君有意為之,就是逼著天元圣宗、陰陽正宗、元陽道宗和道一宮去和東天道家拼命!

  聯軍大營之中,德祐真君、觀垣真君、琉陽真君、琉月真君,四位五劫真君正面無表情的盯著凌風真君,那神情,好似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被四位五劫真君這般盯著,即便是被譽為九州界萬年不世出的天驕,短短七八千載就證得五劫道行的凌風真君,也是不免心里七上八下,只覺脊背生寒。

  “諸位道友,這是何意?”

  只見凌風真君小心翼翼的試探著。

  琉陽真君卻是冷笑道:“呵,何意?”

  “這話我們還要問你,你們乾坤道宗,這是何意?!”

  說著,琉陽真君抬手一點,顯化出那大營后面鋪天蓋地洶涌的炎州道火。

  只見道火遮天蔽日,覆蓋蒼穹籠罩大地,即便是隱藏在混沌之氣中,都焚灼的空間扭曲,山河色變,那每一縷火焰,都可以說蘊涵著炎州的天地之力、法則之威,都明晃晃的昭示著萬壽仙君的大乘氣息,神通道韻。

  無疑,這是萬壽仙君的手筆。

  凌風真君望著那洶洶道火,臉上的汗都快流下來了,早知道萬壽仙君是這么逼迫他們進攻的,凌風真君說什么也不來這山河日月鼎里當監軍!

  觀垣真君神色淡然,語氣平靜:“東天道家說,紅蓮白藕青荷葉,天下玄門是一家。”

  “我們也不指望各家之間能像東天道家那般同氣連枝,可好歹不能對盟友下手吧?”

  “先前貴宗拿我們當炮灰,讓我們各家真傳去和東天道家拼命,我們認了;后來貴宗甚至引誘我們的真傳入魔,拿我們的真傳替命,我們也認了;如今,貴宗連最后一點遮掩都不要了,要拿我們和東天道家一起煉丹!”

  “這是盟友該做的事?”

  “貴宗有著天大的本事,一家攔下東天道家便是了,又何必與我們各家聯盟?”

  一時間,觀垣真君、琉陽真君、琉月真君看向凌風真君的神情,如同看一個死人,即便是和乾坤道宗最早結成盟友關系的天元圣宗,那位德祐真君此時亦是面無表情。

  這著實讓凌風真君心驚肉跳,不由得想要解釋:“諸位道友,且聽我言。”

  孰料德祐真君卻是擺了擺手:“不用說什么了。”

  “凌風,我們會幫你們打破那層壁障,可你們最好能把我們全部燒死,一個不留。”

  “否則,等我天元圣宗三位圣祖到了九州界,且看我怎么參你們乾坤道宗!”

  說著,德祐真君起身看向眾人:“照幽、照寂、照墟,恒川、恒雪、恒攸,正清、正虹、正明!”

  “提調兵馬,為乾坤道宗拼命去!”

  一時間,天元圣宗三代真傳齊齊起身,看也不看凌風真君,自顧自的穿戴法衣收拾法寶,跟著德祐真君出了大營。

  緊接著,道一宮碩果僅存的掌日、握月以及煉日、采月四人起身,掌日真君對著琉陽真君和觀垣真君深深一拜:“這些時日多謝兩位道兄照顧。”

  “今日我道一宮便去拼命了,等我宗化日師兄趕來,還請兩位道兄把原委如實告知,為我等證個清明。”

  說罷,掌日、握月,煉日、采月四人跟在德祐真君身后離去。

  而凌風真君望著這一幕,心是徹底沉入谷底,一片冰涼:他已經看清楚了,萬壽仙君不僅僅是招惹了某一家,是把四家都得罪狠了。

  這可是四家玄門圣地啊!

  凌風真君心中不由一陣苦澀:“仙君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嘆了口氣,凌風真君猛然說道:“諸位且慢!”

  德祐真君頓住腳步,扭頭看去,卻見凌風真君正色道:“此事,雖是萬壽仙君所做,卻不為宗門所知,我今日至此,也是被萬壽仙君給強逼所致。”

  “而這,我相信絕非萬壽仙君本意,必然是出了什么差池。”

  “還請諸位給我一個和諸位一起拼命的機會,還請諸位再給我乾坤道宗一個機會,我愿意最先戰死在這,也愿意給諸位殿后。”

  “只是,還請諸位出去后,莫要怪罪我宗,一切罪過,是萬壽仙君所致,一切因果,由我來擔,可好?”

  凌風真君說著,最后語氣已經變成了哀求之意。

  眾目睽睽之下,這位乾坤道宗最是年輕最是意氣風發的五劫真君對著眾人深深拜下,長揖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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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島中文    道君,從蓬萊筑基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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