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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 爐殼鳥胎

  外面的煙花好美啊!

  啥也不說啦!祝大家新年發財!學業有成!萬事如意!更要祝大家身體健康開心快樂!

  ——————

  那丹爐在袁飛的丹火法訣催動之間逐漸變得透明起來,這法術在天地大洞之中的世界內的煉丹之輩盡皆會用,乃是在爐外觀察藥丹火候的最基本手段。算不上什么了得神通。

  丹爐逐漸透明起來,立時將丹爐里面的胚胎顯現出來,這胚胎好似一只大鳥,尖嘴巴、鴨蛋頭、一對大眼睛死死地緊閉著,細長的脖頸足有半米長短,身子看起來有些像是鵪鶉,尾巴很短,一對鳥足卻格外粗長,幾乎比上半身長出一半,完全蜷著,看起來有些怪異。

  這鳥還是胚胎模樣,身上似乎濕漉漉的羽毛還未長出來,只有一層細長的絨毛將其包裹著。整個鳥胎給人感覺就像是團成一團的毛茸茸的大球,這大鳥的皮膚和丹爐糾結成一處,粘連著不分彼此,想要將這鳥胎直接從丹爐之中拿出來已經是絕不可能的了,這丹爐便是鳥胎的外殼,這樣詭異的情形袁飛不說見過,就是聽都未曾聽說過。

  此時這鳥胎盈盈顫顫時不時的抽動一下,緊閉著的占據整個頭顱一半大小的眼睛的眼皮上有兩個小孔不停地從中噴出一些紫色霧氣,這霧氣在丹爐之中游走一圈后又從鳥胎的尖嘴上的鼻孔之處被吸納回去,似乎正是這霧氣暫時保住了這鳥胎的性命,但伴隨著鳥胎的痛苦呻吟,那霧氣越來越稀薄,看樣子鳥胎隨時都要死去。

  說起來這鳥胎能夠維持到現在還未死并且在混沌的胎盤狀態下便知道自救維系生命實在是有些了得,畢竟隨著那大龍家的煉丹的元嬰修士被袁飛滅殺之后這爐中鳥胎便應該隨之死去了,能靠自己維持到現在著實不易。

  袁飛微微皺眉看了元氣圣女一眼,元氣圣女也是眉頭緊皺,顯然她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么情況。

  “你說的那件東西難道就是它?”雖然知道元氣圣女自己或許也沒有答案,但袁飛還是問道。

  元氣圣女一臉沉思,片刻后道:“這鳥胎之內確實含有那件東西的一部分,我感知得很清楚,這點毋庸置疑,但為何那件東西的一部分會有這般變化我卻實在想不通。”

  洪嫣兒此刻道:“或許那件東西本身便是一只大鳥,這爐中是他的鳥蛋,被人當成是什么異寶拿來祭煉也說不定!”

  袁飛和元氣圣女一起朝著洪嫣兒看了過來,洪嫣兒奇道:“怎么?我說錯了?”

  元氣圣女若有所思的道:“或許真如洪姐姐所言,這鳥胎是那東西的胎兒。不過,那件東西從混沌元氣開辟這一方世界之時便存在,壽數不知有多么久遠,必定已經開啟靈性,但我卻從未曾聽說那東西還能孕育胎兒,這大大的不合常理。”

  袁飛一笑道:“常理?圣女你不要忘記那件東西所處的地方乃是天地大洞之中,咱們這一界的常理可不適用于他們那混亂的秩序。”

  隨著袁飛話語落下,袁飛、元氣圣女和洪嫣兒不由得都將目光匯聚在那瀕死的鳥胎上。他們三人此時都已經默認了這鳥胎的來歷,畢竟他們暫時也只有這個說法似乎最接近真相。

  元氣圣女突然開口道:“袁飛,你明了煉丹之道,可知道能否將這鳥胎救活?”

  袁飛看了元氣圣女一眼,隨后看了看丹爐,沉思片刻之后道:“這鳥胎生命頑強無比,并且有自救之法,我的丹道水平雖然還是一般,比不上那焙煉這丹爐的修士,但只要傾力而為或許能夠將其救活,但他一旦從這丹爐之中孵化出來恐怕立時便會被這一界的秩序之力抹殺掉。這根本就是無用之功。”

  元氣圣女眉毛微蹙不知道在想著什么,緩緩道:“先救活再說,這鳥胎若真是那件東西的胎兒的話,說不定那件東西會對這個胎兒有些關愛,那樣的話咱們就有可能以這只活胎和那件東西談些條件得些好處!”

  袁飛奇道:“說來說去,那件東西到底有什么用處?”

  元氣圣女搖頭一笑道:“關于那件東西我也只知道一些皮毛,詳細之處并非是我這種存在能夠知道的,但我依稀知道那件東西對于天外的那些存在有著極大用處,是以那滿天神佛甚至上古魔神巨擘都要想盡辦法潛進這一界之中將其得到手。具體情況的話你最好還是去問你的師父蕭殺,他恐怕比誰知道的都清楚。”

  袁飛知道元氣圣女明顯知道些內情,但是并不愿意說出來,袁飛知道元氣圣女若是不想說,她也逼問不出來,搖了搖頭道:“要救這東西所耗費的實在太大,我連這東西究竟有什么用處都不知道,說不定我救了他反倒會給自己招來一些惡果災害,世界之上有許多難言之事,誰能知道那件東西知道胎兒在我這里會不會徑直來殺我?我的仇人雖然已經太多,但依舊不想再往上增添砝碼!得不償失,得不償失!我是不會救他的!”

  袁飛身旁的洪嫣兒此刻卻另有想法,她看到那鳥胎嚶嚶顫顫可憐無比,便被激發了母性愛心,聯想到自己肚中的孩兒,一顆心便怎么都硬不起來,輕輕拉了拉袁飛的衣角道:“飛,這鳥兒可憐至極,不如就出手救她一救吧。能活下來便是她的造化運氣,活不下來咱們也盡了一份力氣。”

  袁飛微微猶豫道:“要想將這鳥胎孵化出來,起碼要不停地以真元焙煉這丹爐百十日時光,甚至更長的時間,其間消耗的真元雖然不算太多,但耗日持久,而且真的將這鳥胎焙煉成型的話福禍不知,不宜冒險。”

  洪嫣兒卻目露堅定,口中柔聲道:“只要你告訴我如何焙煉就可,反正我在芥子戒指之中也沒什么事情,便由我在閑暇之時將其孵化出來吧。”

  袁飛還有些猶豫,畢竟這般消耗怕是對洪嫣兒腹中胎兒會有影響,但轉念一想,洪嫣兒此刻心中已經萌生了愛憐之念,若是他執意不救或許會對洪嫣兒道心產生莫測影響,道心這種東西即堅不可摧卻也脆弱無比,稍有違逆便有莫測之害,洪嫣兒雖然對他百依百順但她乃是個心中極有主意的人物,一旦認定了的事情便會堅持到底,從洪嫣兒冒著大險陪他離開皇宮和后來為了他進入神通秘境之中接受世事輪回之苦便可看出端倪,“大不了我多費些功夫焙煉這一只鳥胎出來!之后后面有什么叵測禍福便留待以后再說吧!畢竟他現在也不能就說這鳥胎焙煉出來后便一定是禍事!”袁飛想及此念便即點了點頭道:“那么便救她一救。”

  洪嫣兒面上一喜,連連點頭。

  元氣圣女此時目光一閃露出三分狡黠突然開口道:“袁飛,這東西并非是你一人得到的,其中也有我的一份,我要看著這鳥胎孵化!洪姐姐也好繼續在我這七孕育寶葫蘆之中安胎,有我相伴想必也不會乏悶。正如你說的這七孕育寶葫蘆之內靈氣充沛地界闊大怎么都比你那芥子戒指之中強上百倍!”

  袁飛和洪嫣兒對視一眼,按他們所想,一出了天地大洞便和元氣圣女告別,畢竟這元氣圣女對于袁飛來說過節不小,是敵非友!

  對于洪嫣兒來說也是潛在情敵,兩者都不愿和其有深切交往,現在元氣圣女卻明顯是要賴上他們,膏藥一般的貼著他們不放,在袁飛看來這元氣圣女必有所圖,在洪嫣兒看來這元氣圣女定然是對自家男人產生了興趣,是以兩人臉上都露出了一摸一樣的排斥情緒。

  元氣圣女見到兩人這般表情,不由得微微一笑,心中不知道打定了什么樣的主意,竟然直接坐在一根葫蘆藤上等著袁飛焙煉丹爐。

  元氣圣女這般的存在充斥天地,她若不想走還真就是誰都不能將其強行趕走。畢竟有天地元氣的地方便有元氣圣女的存在,袁飛修為隨高,但也不可能一直將天地元氣排斥在遠處!

  袁飛和洪嫣兒再次對視一眼,最終也對耍起賴來的元氣圣女沒有什么辦法。

  此時那丹爐之中的鳥胎傳來一聲虛弱的呻吟,眼皮之上的孔洞內噴出的霧氣越發稀薄起來。顯然再也堅持不了多久。

  袁飛也便不再多說什么,手指連彈,布下一道丹道陣法,四顆丹丸被袁飛放出,四四方方占據四個方位,將那丹爐圍在中央,隨后袁飛手指引領一道丹火在空中游走片刻,一甩手朝著那丹爐爐底噴去。

  這丹火一撞擊在丹爐之上,那丹爐便發出一聲輕鳴,袁飛手下不停,一道道真元接連噴出,燎燒得丹爐底部慢慢變得金燦燦起來。

  隨著這丹火焙煉,丹爐內中溫度提升,那鳥胎嚶嚶顫顫的模樣立時改觀,發出一聲舒適的呻吟,眼皮孔洞之中也不再噴出霧氣,整個鳥胎逐漸安穩下來,放松下來,隨后便有一層層水幕般的漣漪從這丹爐內部升起,圍繞著這鳥胎轉動不休,被丹爐內部的水幕漣漪引領,就連丹爐外面的氣息也開始圍著丹爐轉動。

  這些水幕盡皆有難言的玄奧咒文從中暈染,古奧之中暗合天地之道,似乎是從上古甚至是更久遠的創世之初便傳遞下來的信息,說它是字卻沒有規矩的形態,所有符號松散無序,更像是自然刻畫出來的符文,絕非是人力所為。

  袁飛只是略為一觀這些符文便即覺得頭疼欲裂,心中駭然之下連忙收了丹道透視的神通,再也不敢輕易觀瞧丹爐之內的情形。

  不光是袁飛還有洪嫣兒乃至元氣圣女都覺得那文字暈染產生的一刻頭中好似被釘子鑿穿一般。心神巨震道心都不穩起來。

  就連洪嫣兒腹內的小家伙也受到母體影響躁動數下,隨后才緩緩平復下來。洪嫣兒心中一驚連忙查探,得知小家伙無事這才放下心來。

  隨后三人面面相覷,一言都發不出來。此時此刻他們才真正的感覺到鼎中的鳥胎的不凡,或許這東西根本就不是凡界應該出現的,這還僅僅是個未成形的鳥胎,若是這東西的母體那將會是什么樣的存在?

  此時的大傲依舊是紛亂不堪,在乃仁皇帝的故意為之之下商國邊患不斷,雖然內部漸趨平穩但整體局勢依舊一片糜爛。

  這正是佛家愿意看到的情形,乃仁皇帝為了維系這么一番亂世景象,又不能傷到帝國根本著實費了不少心機,他一直在等那位前輩從青囊之內出來,原本這老者說過多則一年少則數月,但現在已經一年多的時間過去,卻久久沒有那老者的總計顯現,這使得他原本略微放下一些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乃仁的脾氣越來越差,這也怪不得他,他自己不停地折騰著祖宗留下來的家業,這份家業原本已經脫離苦海了,不停地朝著岸上走去,但他卻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將其一竿子打回苦海之中,甚至還殺了許多忠言直諫的忠臣,這使得他在眾官員和眾百姓看來便和一個昏君無異,再這么持續下去乃仁甚至已經看到了大傲處處反旗一片糜爛的下場,到時不用他再繼續維系大傲亂象,大傲本身便已經亂成一鍋粥了,那時便真的是無力回天了!

  乃仁的心情每況愈下,暗夜批改奏章之際乃仁也曾想過自己是否被那老者誆騙了,但隨即他便排除了這個想法,首先這老者乃是他們大傲的救星,數百年前便曾為大傲皇室免去一場災禍,他們這一脈皇子皇孫都要承這老者的情,乃仁想不出這老者有什么必要弄出這么一個花招來害他,另外老者所言盡皆都有根據,他將大傲弄得一片糜爛那佛家果然并未再有其他舉動,只是不停地開辟道場廣招佛徒,在他看來老者之言句句是真,老者之所以到現在未曾出現或許是老者在青囊之中發生了什么變故。

  這一夜依舊是滿桌如山奏章,但乃仁卻再也看不下去了,畢竟從奏章之中找出禍亂自己的祖宗基業的辦法實在是一件叫人難受以及的事情!

  乃仁將奏章推到一旁,手指使勁的擠壓雙眼之中的穴道,一對濃眉死死地皺在一起,此刻的乃仁一頭黑發已經變作花白之色,年紀不大的他已經滿臉皺紋,看模樣歲數已經五六十歲一般,這般糟蹋自己的基業任誰都會這般模樣。

  乃仁胸中血氣突然一陣翻涌,連忙以金絲手帕掩嘴,重重地咳嗽起來,似乎喘息都困難無比的模樣。

  旁邊的太監們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有了之前數十個太監被殺的先例他們只能祈禱自己不會是這次倒霉的家伙之一。

  之前在乃仁皇帝咳嗽之時便有許多不知深淺的小太監上前伺候,但去一個死一個,從那之后便再沒有那個太監敢去伺候這個原本被稱為大傲史上最仁善的皇帝了。

  乃仁不想在這個時候有太監靠近,因為他要將金帕上的和著濃痰的血液遮掩起來,此時大傲風雨飄搖,他也是靠著以往積攢下來的名聲,這才能夠頂著昏君之名占據大寶,若是被人知道他病重咳血的消息的話,大傲朝野立時便要大亂,那樣的話不說大傲局勢就是朝中局勢他也控制不了了!

  乃仁越發感覺自己越來越接近商國那活活累死的數個皇帝了,并且商國的皇帝是嘔心瀝血被累死的,這在乃仁看來實在是一件奢望之事,至少這些皇帝身后會留下一個美名,而他呢?處心積慮的糟蹋自己的祖宗家業,雖然明知道這樣做是為了皇家好百姓好,但他若是就這么被累死氣死身后留下的定然是滾滾罵名,而他死后大傲基業也便土崩瓦解,從此不復存在,他將是一個亡國之君!

  乃仁將手中的金帕藏在袖中,不由得搖頭苦笑起來。

  就在此時一陣微風從殿堂之外刮進來,在殿內一旋,殿中的燈火微微的搖曳起來,乃仁皇帝心中一驚,隨后臉上露出狂喜之色,猛然站起身來,大袖揮舞,將那些太監盡皆驅逐出殿。

  這已經不是乃仁第一次有這般舉動了,以往之時乃仁也曾在有風吹進殿中之后作出這般癲狂舉動,這群太監早就見怪不怪了,唯一感到慶幸的是,這次在殿中伺候皇帝能夠保下命來,多少能夠再安穩的過一天日子吃一頓飽飯了!至于明天會怎樣,他們可不敢去想,一想的話今天的飯都吃不下去了!

  乃仁皇帝雙目之中閃爍著狂熱的火苗,聲音顫抖的朝著虛空問道:“可是前輩來了?可是前輩來了?可是前輩來了?”如此一句話被他掛在嘴邊上說了不下十余次,但大殿致之中空空曠曠,哪有半個人物回答他的問話?

  乃仁皇帝狂熱的眼中的火苗逐漸熄滅,隨即便化為一片灰蒙蒙的孔洞死寂,乃仁皇帝整個人都垮了,一屁股坐在奏章之中,將成山的奏章盡皆壓倒。

  就在此時空曠的大殿之中傳來一聲輕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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