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幻香是苗疆毒門的毒藥,這并不代表是苗疆毒門的高手做的,也有可能是栽贓嫁禍。
不過,也沒有將這苗疆毒門排除在外。
腦中回想當時聞到那股味道很淡的氣味時的場景…
記得當時他正和楊希靈站在六樓的電梯前等著,當時人來人往,雖然于明和王百川兩位高手恰好乘電梯到六樓,但這應該只是巧合,對方不可能算準他去乘電梯的時間。而且,兩人一上來他就中了死幻香,這仿佛不打自招一樣,更像是栽贓嫁禍。
而且當時并不止有他和于明、王百川三位高手,還有不少像楊希靈這樣的普通人在電梯附近等著,并不排除是普通人下的毒。
回憶著當時在場的所有人,眉頭一皺,并不能確認誰是下毒的人。
“不管怎么說,以后都必須防備死幻香這種毒藥才行!”
雖然暫時無法判斷是誰下的毒,但這事卻讓警覺起來。
原本以為高手群體就是一群煉精或煉氣,學習武功,擁有遠超普通人能力的特殊群體,但死幻香這種毒藥再次刷新了他對高手群體的認知。同時他也舉一反三的猜測,或許除了死幻香這種毒外,高手群體還有著不少他不了解的神秘手段?
“嗡嗡”
在思索時,褲子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迅速收斂思緒,將手機拿了出來,是肖長青發來的短信。
“機器已經安裝好了,現在開始熬制第二批藥,師父你要過來嗎?”
這條短信,對來說,算是今天為止,唯一的好消息了。
暫時放下死幻香的事,編輯短信回道:“我馬上過去。”
隨后,他收起手機,打了一輛出租車向縣四中而去。
死幻香的事只能暫時擱置。
倒不是不想追究,而是這種毒防不勝防,等聞到的時候已經中毒了,到時候,一個拿著槍的普通人就能殺了他。
所以,與其費盡心思去追查下毒的人,最后被對方毒殺,不如等配置出了解藥,再追究這件事——他已經從羅吉那里得到了“還魂香”的配方。
織縣很小,出租車很快到了四中門口。
付了車錢后,拿著入鞘的鎢鋼劍下了車,然后拿出手機給肖長青發了條短信:“我到四中門口了,你過來吧。”
織縣第四中學,位于縣城邊緣,周圍設施跟第一、二、三中學的沒法比。
因為許多采沙場、采石場的載貨大貨車,都是從這里的路出城進城,所以附近的道路很多地方都開裂了。而且灰塵特別多,下雨的時候還好,天晴的時候,簡直跟掀起了小型的沙塵暴一樣。
環境的惡劣,讓織縣把校風最差的第四中學安排到了這里。
在站在四中門口等肖長青時,校門口附近,一些造型夸張,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小混混,開始不懷好意的打量著他。
2007年時,很多地方開始流行“非主流”、“殺馬特”等夸張造型的打扮。
許多混跡在學校附近的小混混,都喜歡留著很長,造型很夸張的頭發,或是全部拉飛起來,像個刺猬一樣;或是劉海復長長的,遮住一只眼睛半張臉等。
四中校風在織縣最差,學校門口長期都有一些沒有工作,游手好閑的小混混聚集,以欺負勒索學生為樂。
這些小混混不少是輟學的中學生,年齡普遍在十六到二十歲之間。
在織縣還有“三塊碑”等黑幫性質組織時,這些小混混就是三塊碑等黑幫成員手下的馬仔,上不了臺面,只是偶爾需要斷誰的手腳,捅誰的心肚時,才會從這些小混混中挑些未成年來,隨便帶著瀟灑玩樂一段時間,給個萬把塊叫去做事。
在一個多月前,織縣的黑幫性質組織全部被掃以后,這些上不了臺面的小混混不敢勒索商家,就越發喜歡在三中、四中這些防爆巡邏車頻率相對較少的校園門口活躍,或勒索。或硬搶一些看起來好欺負的學生的錢來度日。
站在四中門口等肖長青的,當然感覺到了這些小混混的目光。
他也懶得理會,只要不找他麻煩就行。
可惜,并沒有如愿。
他站在四中門口才等了兩三分鐘,肖長青還沒有來,便有五名穿著另類,頭發怪異的小混混嬉笑著朝他走了過來。
“哇你們看,這里有個拿著劍的大俠誒!”
還沒走近,雙方距離還有四五米時,其中一個下身穿著黑色皮鞋,黑白條紋緊身褲子,上身賽車服外套,頭發拉直像阿童木一樣的混混青年一臉夸張的叫了起來。
這人看起來在五名混混里,年齡是最大的,二十四五的樣子。
其他四名混混青年相對較小,不過最小的看起來也跟差不多大。
在聽了那夸張的話語后,其他四名小混混的嘿嘿笑了起來,一起目光戲謔的看著。
“這是看走火入魔了?居然還買了一把劍,拿過來我們看看。”
一名爆炸頭的小混混,戲謔笑道。
2007年時,很流行那種租書店,里面都是盜版小說,是小地方娛樂貧乏的學生群體的最愛。
通常這類人也是小混混最愛欺負的對象。
“滾!”
面對五名小混混的戲謔調笑,眉頭一皺,不耐煩道。
“拽個!”
原本神情戲謔的五名混混,瞬間變臉,其中一人兇狠道。
這些小混混就是喜歡讓人怕他們,遇到不怕他們的人,他們就會很不爽。
之前那個穿著黑白條紋緊身褲的青年混混,二話不說手一伸,便想抓住的衣領。
一把抓住對方伸過來那只手的手腕,眼神一冷:“你找死是不是?”
說話同時,手上稍微用力,那名混混青年頓時痛得呲牙咧嘴。
“放手!放手!”
不斷的叫著放手,到最后,那混混青年痛得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操!”
周圍混混見居然敢反抗,頓時不爽起來,摩拳擦掌的便要一起群毆。
“你們干什么!”
一聲大喝從旁邊傳來。
欲動手的四名混混不禁停下,看向大喝的人。
來人是一個穿著打扮很像老師的青年。
這時,那名被抓住手腕的混混青年,感覺原本像鐵鉗一樣抓住他手腕的手松了開,他立馬把手掙脫出來,然后不斷甩手,同時忌憚的看了一眼,這才看向那名大喝的青年。
“你誰啊!不要多管閑事啊!”
一名小混混神情兇狠的喊道。
然后,便見那名大喝的青年瞬間變臉,賠笑道:“各位大哥有話好說,這是我學生,各位大哥想要錢的話可以跟我說!”
那幾名混混見了頓時嗤笑起來。
“切,我還以為誰呢,原來是個軟蛋!”
“哈哈哈,四中老師就這德行?難怪管不住學生!”
嘲笑一陣,幾名混混心思都活絡了起來。
他們游手好閑又沒工作,自然長期都處于缺錢狀態,現在有冤大頭送上門,他們自然想狠狠宰一刀。
幾人互相使了使眼色,最后,那名最大的混混青年一臉兇狠道:“你這個學生剛才罵我們滾!你筆賬怎么算?”
“你們要…要多少?”
大喝的青年似乎被嚇到了,吞了吞口水問道。
這落在幾名混混眼里,不禁更加瞧不起這軟蛋老師,那說話的混混青年伸出一只手,狠聲道:“五千!不拿五千你這學生別想再繼續讀書了!”
“五千!”
那名青年眼睛睜大,隨后唯唯諾諾道:“我身上沒這么多錢…要不,你們跟我一起去我租的房子那里拿?”
幾名混混互相看了看,都看出了各自眼中的喜色。
今天看來有財運啊!
“那就走吧。”
那最大的混混青年語氣隨意的說道,想盡量表現出一種從容淡定的模樣。
“好,好…”
大喝的青年連忙應道,然后轉身帶路。
五名混混紛紛嬉笑著跟上,已經開始幻想今晚要怎么瀟灑了。
從頭到尾沒有表情,一直看著肖長青演戲。
在肖長青帶著那五名混混走后,他仍然站在四中門口等著。
約莫十多分鐘后,肖長青才再次回來。
“師父。”
肖長青笑道。
“那幾個混混呢?”
淡淡問道。
“放心吧師父,沒出人命。”
肖長青嘿笑道:“廠房里缺人,那幾個古惑仔我帶到廠房和上次那群小偷關一起了,廢物利用,這些可都是免費的勞動力啊!”
說完,他一副用心良苦的模樣嘆道:“這樣也是為他們好,好好勞動改造,以后出去了才能好好做人。”
聽后,白了他一眼,沒在繼續糾纏這個話題,問道:“藥怎么樣了?”
“已經開始熬制了。”
說到正事,肖長青正色起來,“大概傍晚五六點就能熬制好。”
“是么。”
微微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帶我去廠房。”
傍晚時分,冷風肆虐。
夜晚的四中附近,因為地勢太偏僻,街上基本沒什么人。
一棟陳舊的廠房中,機器剛停下不久,廠房里仍彌漫著濃濃的中藥味,很刺鼻。
在廠房里的角落處,建造有一個房中房。
此時,房中房內,煙霧繚繞,朦朦朧朧,中藥味濃郁得讓人呼吸都困難。
在這片朦朧的煙霧中,有一條龍形的猩紅色光芒閃爍。
從鮮亮到黯淡,一直閃爍了許久,才慢慢停下。
當光芒徹底黯淡時,房中房內的煙霧也全部散去,露出了房中房內的全貌。
仿佛澡堂一樣的一個正方形水池。
此時,在水池中,一位少年盤坐其中。
少年背后的整條頸椎上,一條龍形的猩紅色筋慢慢褪去,變回普通的皮膚。
隨后,少年睜開了眼睛。
“這就是打通陰蹻脈的感覺么。”
少年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這名少年,自然便是。
就在剛才,他打通了整條三脈“陰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