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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6章 建廟

  城主府,議事堂。

  豐龍威坐于高位,不怒自威。

  一老道左側入座,不茍言笑。

  一和尚面含微笑,慈眉善目。

  一中年人,察言觀色,若有所思。

  豐龍威請來三人,三人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一個小時前,城外發生的動靜,他們聽的清楚。

  各自都派人去探查,目前還沒有發現有用信息。

  這位城主大人應該是掌握了什么信息,但具體什么信息,他們還不清楚。

  “靈修出現了。”

  豐龍威開口。

  一句話,讓三人頓時來了精神。

  東華住持道:“在哪里?若需要我真仙觀相助,城主隨時開口。”

  真衍道:“天仙觀隨時配合。”

  林庭華道:“林家族人,隨時可用。”

  豐龍威道:“不出意外,靈修尚在天神山脈,那片區域已經被封鎖。”

  “三位能有這份心,我甚是欣慰。”

  “不過,我也的確需要三位的幫助。”

  東華住持道:“城主請說。”

  豐龍威道:“靈修出沒的地方,有異人強者。根據對方所留下的痕跡,恐怕至少也是冰肌玉骨。”

  三人驚訝:“異人膽敢派出這等強者?他們是要與我們開戰嗎?”

  豐龍威道:“不能排除有這個可能。”

  “何況是為了靈修。”

  “我請三位前來,主要就是要請三位幫忙。”

  三人道:“龍山城面臨危機,我身為龍山城人,責無旁貸!”

  “好!”

  豐龍威道:“真衍方丈,麻煩你與我一同出城,搜查靈修下落。東華住持,林家主,麻煩你二人鎮守龍山城。”

  東華道:“龍山城沒什么好鎮守的,城主,我也與你同去。”

  豐龍威道:“城內有邪修與異人勾結,若我們全都離開,邪修與異人里應外合,怎么辦?”

  “這幾天,城主府三十一營,將會傾力搜查靈修。城內力量薄弱,需要二位代為維穩。”

  東華住持點了點頭:“好。”

  對于他所說的邪修,東華也沒有什么意外。

  一定有人心懷不軌。

  龍山城也不全是土生土長的放逐者。

  就他所知道的,便有不少,是最近幾十年陸續進入龍山城定居的。

  不過,這些人的動向,都有人監督。

  并非全自由的狀態。

  這一類人是最有可能是邪修的人群,是他們的首要懷疑對象。

  當然,除了他們之外,一定還有別的邪修。

  可想要查出來,無疑如登天般困難。

  “一個小時。”

  豐龍威道:“一個小時之后,我在南門靜候真衍方丈。”

  “好。”

  真衍微微頷首。

  臨時會議散了。

  幾人起身要走。

  豐龍威送他們離開城主府。

  走至門口時,豐龍威隨口詢問:“林家主,聽聞你林家有一份驚鴻劍譜,甚是厲害。”

  林庭華一怔,不知道他怎么會突然問起這個。

  想了想,說道:“算不得什么厲害,只是普通劍法。”

  豐龍威笑著道:“林家主不要謙虛,若是發現了邪修,林家主可先斬后奏,千萬不要留給這些邪修逃跑的機會。”

  “一定!”

  三人離去。

  豐龍威轉身走進城主府,下令道:“我與真衍離開龍山城后,立刻派人暗中監察天仙廟。”

  “若是發現文心,立刻將其抓來。”

  “是。”

  林庭華回到家中,一路上都在思索。

  臨分別時,豐龍威那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身為堂堂城主,不會無緣無故提起一個與當前事情無關的話題。

  林家主要做的是醫療類生意,在龍山城有私人醫院數十所,不敢說是龍山城首富,但地位與財富,絕對能排進前三。

  不僅生意上如火如荼,他自身實力也能擠入龍山城前五。

  事業與實力都達到了常人一輩子難以企及的高度,靠的絕不是運氣。

  豐龍威所說的每一句話,在他看來,都蘊含巨大信息。

  “庭華,怎么了?”

  一女子走來,柔聲詢問。

  女子看模樣三十歲左右,但眼睛騙不了人。

  此女子至少四五十歲。

  不過身材保養極佳,給人一種溫柔如水般的感覺。

  朱鳳柔,林庭華的妻子。

  這是一個極有能力與手腕的女子,林庭華能將事業做到今天的地步,與朱鳳柔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

  林庭華習慣了大事與她商量。

  兩人不僅是夫妻,更是無話不可說的好友。

  林庭華慶幸三十年遇見了朱鳳柔,與她結為夫妻,他覺得這是他這一輩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

  他當下將自己心中疑惑說了出來。

  聽了他的話后,朱鳳柔心中輕輕一顫,表面故作思考,說道:“豐龍威不會無緣無故說這種話。”

  林庭華苦笑:“是啊,我也知道。可是,他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朱鳳柔道:“或許是大敵當前,他希望你能拿出劍譜。豐龍威走到這一步靠的是貴人相助,但那貴人沒給他留下什么東西,我林家劍譜的厲害,龍山城人盡皆知。他豐龍威是城主,你只是一個商人,一個商人,擁有這樣強大的劍譜。”

  “平日里,豐龍威不會覺得什么,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你越強大,他越害怕。”

  “你說的對。”豐龍威恍然,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他竟然漏掉了這一點。

  人心叵測。

  他與豐龍威相互熟悉,但豐龍威畢竟是一城之主,兩人關系,就算再好,也與利益分不開。

  一山豈能容二虎?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豐龍威,這是在借故敲打他啊!

  “那…”林庭華有些猶豫:“難道真要將劍譜給他?”

  朱鳳柔道:“給!”

  “我林家根基在龍山城,豐龍威得了劍譜,對我林家只會多多照顧。”

  “我們不是天仙廟,也不是真仙觀,沒有教派的基礎,事業做得再大,也是無根浮萍,豐龍威想動我們,隨便一個借口都可以。真的不要臉,連借口都懶得要,那時損失的不只是一份劍譜。”

  “而且,你想過沒有,他為什么要帶真衍出去?而留下真仙觀和你?”

  “他在拉攏真仙觀,而對天仙廟,則天生不信任。他留下真仙觀,是為了看住你。”

  林庭華沉默著點頭,說道:“去將劍譜拿給我,我去一趟城主府。”

  “還有呢?”朱鳳柔笑道:“他出動三十一營,城主府府庫錢財可夠?物資可夠?”

  “這幾天我在觀察,龍山城現今還沒有一人主動捐財物,你應該帶一個頭。”

  “你說的極是。”林庭華展開笑顏,摟住妻子肩膀:“還是你考慮的周到。”

  朱鳳柔笑著道:“去吧,時間不多了”

  林庭華離開后,朱鳳柔笑容消失。

  半個小時后。

  有三個女人,來到林家。

  在下人的帶領下,她們在后花園見到了朱鳳柔。

  “什么事情?”

  三女與朱鳳柔年紀相仿,且保養如一,這股成熟女人獨有的風韻,最是吸引年輕的男人。

  朱鳳柔道:“宋子七還活著。”

  三女神色一滯。

  黑直長的女子,聲音都有點變了:“你說什么?”

  “怎么會!”

  “我親自斷了她的腿,我親眼看著她滾下山崖的!”

  “你聽誰說的?”

  只有左邊短發女子,最是冷靜。

  朱鳳柔將今天得來的信息,仔細說出來。

  然后道:“豐龍威不會無緣無故問這種話,十有八九,關外的修士有人施展了驚鴻劍譜,被人認了出來。”

  “你也只是猜測。”短發女子道:“也可能是金華觀的道長來了。”

  朱鳳柔道:“對,有這個可能。但小心無大錯,不管是不是宋子七,都必須警惕,慎重。”

  “她沒死,也是好事。金華觀的兩件法器都在她身上,抓到她,東西就是我們的。”

  情緒較為激動的兩女,此刻也冷靜下來。

  宋子七就算活著,對她們影響也不大。

  已經三十多年了,她們幾人都在龍山城立足了腳跟。

  雖然心向關外,但若讓她們放棄這里的生活,去往外界,她們做不到。

  “有消息,我會聯系你們。回去和你們男人說,這種時候就老老實實站在豐龍威身邊,別添亂。要不然,豐龍威拿他們開口,我不會讓林庭華開口求情的。”

  “有人!”

  陳陽低聲說道,立刻蹲了下來。

  木華蹲在一旁。

  兩人支起耳朵,聽著對方說話。

  “文心法師是天仙廟的弟子,怎么會干這種事情?”

  “聽說天仙廟和真仙觀的人,都很厲害,真的碰見了,我們能抓得住嗎?”

  “肯定抓不住,連周營長都被他殺了,我們能是對手?”

  “富貴險中求,這是一次機遇。”

  說話的人,二十多歲,看著同伴談及此事帶著的惶恐,他十分不屑。

  危險是危險,但這是多么難得的機遇,一個個卻都看不見。

  真是瞎了。

  等他們走遠。

  木華道:“這里被封鎖了。”

  陳陽嗯道:“先休息吧。”

  木華道:“休息?我們得立刻離開這里。”

  “沒勁。”陳陽道:“想走你自己走,我沒勁,走不動。”

  連著兩天沒休息了,他精神快要繃不住了。

  封鎖就封鎖吧。

  這么大的地方,他們人再多,也不可能徹底搜查每一寸地方。

  真要是運氣不好,直接就被找到了,他也認了。

  木華道:“陳玄陽,我是靈修,你必須要保護我!”

  陳陽盯著他,看了半天,罵了一句傻叉,便是閉眼假寐。

  木華氣的直皺眉頭。

  他是靈修,萬一被抓到,他幾乎能想象到自己的下場。

  龍山城的人應該是知道了什么,否則不會封鎖。

  情況知乎變得越來越嚴峻,必須得在情況糟糕之前,離開這里。

  “哦,對了。”

  陳陽睜開眼睛:“你是天神山的靈修?”

  “是。”

  “什么感覺?”

  “什么什么感覺?”

  “你怎么知道自己是靈修?”

  這是陳陽最好奇的地方。

  以前都是聽別人說,說的又很籠統。

  現在有個活生生的靈修就在自己面前,他得好好了解一下。

  “直覺。”

  “嗯?”陳陽道:“不想說?”

  木華沒吭聲。

  關于靈修的一切信息,他都不想說。

  尤其是不想對陳陽說。

  如果陳陽是唯一一個承認自己是靈修的人。

  他就是唯一一個已經被確定身份,并且還活著的靈修。

  從內心深處,木華就覺得自己比陳陽要高一等。

  “真不說?”陳陽又問一句。

  見他還是不回應,陳陽站起來道:“那你自己想辦法回去吧,我先走了。”

  “你什么意思?”

  陳陽道:“你說,我要是喊一嗓子,靈修在這里,你說你會是什么下場?”

  “你!”

  木華怒了,他竟然威脅自己。

  無恥!

  “這里挨著龍山城,沒我,你大概率回不去。我為了救你,差點被殺,你有一句謝謝?”

  “正一觀教出你這樣的弟子,真的讓人疑惑,你們正一觀的弟子,都是這個德性?”

  陳陽說的是實話,但落在木華耳中,很刺耳。

  “進入土地廟后,我能感覺到,有東西在指引我。”木華說道。

  “什么東西?”

  “說不清楚。”木華怕他以為自己敷衍,又說:“像是一場大夢,讓你知道你是靈修,但其他什么也沒有。”

  陳陽哦了一聲,問道:“如果再去土地廟,你是不是就能獲得傳承?”

  木華點頭:“是。”

  陳陽道:“這不就行了嗎,我問,你答,你好我也好。我是來救你的,是你的恩人,不是你的敵人。你態度好一點,我態度也好。”

  “謝謝你。”木華感謝道。

  “呵呵。”

  陳陽沒當回事。

  嘴上感謝,心里不知道怎么罵自己呢。

  他也不在乎。

  如果不是架著一個靈修的身份,陳陽會管他死活?

  “你有什么計劃?”

  “沒計劃。”陳陽道:“先等天黑吧,他們搜不到人,也會焦慮煩躁。”

  木華道:“如果城內繼續有人被派出來,我們再想走就很困難。”

  “等天黑。”

  陳陽還是這句話。

  木華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他想活,就得聽陳陽的。

  如果他也是筑基,他自己就走了。

  但他不是。

  陳陽也挺失望的。

  本以為他已經覺醒記憶,獲得傳承。

  誰想到就是一場白日夢。

  屁用沒有。

  什么幫助也沒有。

  下午,三點。

  宣和幾人從山關出來。

  路上和吳中仙幾人匯合,一起出來了。

  軍部的人時刻站在山關外,看見他們出來,第一時間走過去攔住。

  “幾位,請跟我來。”

  “我們…”

  “這是統領的要求,不要讓我為難。”

  幾人相互看一眼,跟了上去。

  他們走進一個棚子,看見了不少人。

  青牛洞的住持,斗母宮的住持,中山寺…

  太白山上所有道觀寺院的最高統治者都在這里。

  “師伯!”吳中仙驚喜的喊道。

  他正一觀的人也來了。

  楊德仲嗯了一聲,說道:“坐。”

  幾人坐下。

  趙冠問:“陳玄陽真人呢?陸鎮守呢?”

  除了這兩人外,其他人都回來了。

  宣和和羅峰臉色一暗。

  他們將事情說出。

  在場的人,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至少也是冰肌玉骨的修士。”巫馬賢語氣肯定道。

  趙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其他人的臉色,也是格外沉重。

  這幾乎就是宣告陳陽死亡。

  木華與陳陽在一起,陳陽死了,木華還能活嗎?

  一個已經確定的靈修,一個承認的林修。

  都死了。

  他們損失慘重!

  屋子里的氣氛安靜到了極點,也壓抑到了極點。

  “趙統領!”

  吳中仙忽然站起來,說道:“我師兄這次是為鎮守山關而死!”

  趙冠皺眉:“你要說什么?”

  吳中仙道:“我師兄死了,但是他不能白死!我希望趙統領,可以查出那個黑發男子的身份!”

  趙冠道:“軍部會查的。”

  吳中仙道:“另外,我師兄是靈修,他死了,請軍部為師兄正名!”

  趙冠皺眉:“楊德仲,管好你的徒弟。”

  他知道吳中仙有私心。

  既然人已經死了,那就讓這死去的人,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但這種要求,過分了。

  靈修連價值都沒發揮出來,就死了。

  傳出去,誰還敢來?

  “中仙。”楊德仲喊了一聲。

  吳中仙哼道:“我師兄難道連一個名分都不能有?”

  “小于!”趙冠喊道:“把他帶出去。”

  于副統領走過來:“吳道長,請跟我出來。”

  吳中仙冷笑道:“我們道門的弟子,不顧生死,就是為了獻出一份力量。現在我師兄死了,我只想請軍部為他正名,這點要求很過分嗎?”

  說完一甩袖子,自己出去了。

  楊德仲站起來:“趙統領,不好意思,我這個徒弟,向來如此,我代他道歉。”

  趙冠道:“我知道你們心里不舒服,發生這種事情,我和你們一樣,心里也不舒服。”

  “但我希望你們能理解,靈修被殺的消息,我絕對不能傳出去的,更不可能以這份名義,對你正一觀的弟子,進行什么正名。”

  “但木華道長不會白死,該申請的,我會申請,國家也不會吝嗇。”

  “但是在這種關頭,請各位把嘴巴閉緊。”

  “如果讓我知道,誰敢亂傳,別怪我軍部不留情面!”

  趙冠有一說一,一點不客氣。

  要好處,他理解。

  等事情結束,他絕對處理到位。

  但這種時候,誰要是敢跳出來,那就是跟軍部作對。

  “都跟我回營地,這段時間,待在這里。”

  趙冠說完,便是出門。

  這些人現在全都知道了,不能讓他們走。

  他不信這些人真的能守口如瓶。

  最好的辦法就是大家都別走。

  所以他根本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直接就出去了。

  可是。

  消息還是泄露出去了。

  就在他們剛剛回到營地,李參謀找到他。

  “不知道誰把消息傳出去的,現在外界都知道,陳玄陽真人和木華道長死了。”

  趙冠道:“消息從哪里傳出來的?”

  “不知道,完全查不到。”

  “媽的!”

  趙冠狠狠罵了一句。

  他已經把所有人都給控制住了。

  結果,事情還是傳出去了。

  知道消息的,除了他們,到底還有誰?

  難道有人當時藏在暗中,看見了?

  可能性太小了。

  除非…

  是那個黑發男子!

  只有他。

  趙冠的情緒反倒平靜下來了。

  黑發男子,不是放逐者,而是關外修士。

  至少冰肌玉骨的道行,放眼整個華國的修士圈子,也不會是無名之輩。

  陳陽到底得罪了誰?

  崆峒山那幾個老東西?

  “派人去崆峒山,調查崆峒山所有真人以上的修士,每一個人的行蹤,都給我調出來。”

  柳山遺嫌疑是最大的。

  如果真是他,哪怕他是崆峒山大前輩,也必須要承受軍部的怒火。

  “還有一件事情。”

  “你說。”

  李參謀道:“陳真人的道場,現在是無主之地,江南道門有人提議,要接管道場。”

  趙冠罵道:“都他媽是什么玩意兒?人剛死,就要分食?吃香別太難看了!”

  李參謀苦笑道:“趙統領,這事情,我們管不了啊。”

  “管不了也得管!陳真人這一次做的事情,有目共睹,他是死了,但做人不能沒有良心!”

  “轉告江南道門的人,陳真人的道場,誰敢動,我帶兵橫推了他!”

  李參謀道:“這…”

  趙冠道:“直接告訴他們,這是我趙冠說的!”

  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趙冠朝著營地走去。

  都他媽一群什么東西!

  人剛剛死,你們緊跟著就要分而食之。

  還他媽是人嗎?

  畜生東西!

  江南。

  五座道場都接到了軍部傳來的信息。

  魯天星冷笑道:“等幾天能憋死?真以為陳玄陽死了,就沒人能治得了你們了?”

  “一個個白活這么多年,白長一副腦子了。”

  “他是為軍部死的!”

  得知軍部傳回的消息時,魯天星覺得大快人心。

  當然,事情也并非趙冠所聽見的那么片面。

  至少他們茅山道場,沒打算直接接管。

  好歹,也得先把陳玄陽的葬禮給操辦的風風光光才行。

  有這意思的是云臺山道場。

  剛知道陳陽死亡消息,第一時間聯系其他四座道場。

  雖然沒有明說見面干什么,但大家又不是傻瓜,腳趾頭都猜得到。

  說實話,他們都覺得云臺山道場,有點過了。

  這下好了。

  彼此還沒見面,軍部就打來電話開罵了。

  他們很委屈,這事情跟他們有什么關系?

  要罵去罵云臺山道場啊。

  關我們什么事啊?

  云臺山道場。

  張平澤知道的第一反應就是興奮,激動。

  心里暗道,老天終于開眼了啊。

  “孫先生,陳玄陽死了,軍部目前不準我們接管道場。”

  他打通一則電話。

  “哦,那就先不接管,基調已經定下了,后面的事情別著急。”

  “孫先生說的對。”

  “你和他們說一聲,陳玄陽名下五座道場,除了陵山道場,其他幾座,你們可以隨便分。”

  “孫先生對陵山感興趣?”

  “這地方挺不錯的,以后我會常住。”

  “好的,我明白了。”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

  “孫先生請說。”

  “建座廟宇。”

  “什么廟宇?”

  他覺得孫先生的思想跳躍太快,有點跟不上。

  “供奉陳玄陽的廟宇。”

  張平澤輕輕吸了一口氣:“孫先生…”

  “軍部為他站臺,沒人給臺階,軍部就會一直端著,總這么耗下去也不是個事,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張平澤道:“事情我來辦。”

  “嗯,辦好一點,別怕花錢。”

  張平澤將手機收了起來,原地站了一會兒。

  給陳玄陽建造廟宇…

  這是要把他往死里弄啊。

  什么樣的人才有資格承受香火?

  當初多瑪群山死去的三人,那是在當地人的支持下,主動建的廟宇。

  也沒人會說不合適。

  他們的確有這資格。

  而且,廟宇也只是在多瑪群山,接受的都是當地人的香火。

  這不算出格。

  可是給陳陽建造廟宇,這根本就沒道理。

  現在給陳陽建造廟宇,等于給陳陽招黑。

  孫秀成的目的,就是給他招黑。

  你軍部要為他站臺,那就站吧。

  等到廟宇建成,他什么都不需要做,自然會有人把陳陽架在風口浪尖。

  到時候軍部還敢繼續站出來說什么嗎?

  那時候,軍部自己就會閉嘴。

  道場的事情,他們也不會插手多管了。

  其實說白了,就是強行給軍部一個臺階,逼著他們不下也得下。

  回過味兒來,張平澤道:“這一招,高。”

  此時。

  陵山腳下。

  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對面停車場。

  車子里走下來一個男人。

  他叫孫秀成。

  幾天時間,他這是第三次來陵山了。

  他真的很喜歡陵山。

  非常非常的喜歡。

  山景如畫,空氣清新,靈氣充沛。

  一處絕佳的修行之地啊。

  “雖然沒見過你,但留下了這么一座道場給我,我總要為你做點什么。”

  “安心的去吧,以后你的父母,我會替你照顧的。”

  孫秀成自言自語,看著四周的游客,看著面前綠樹成蔭的山。

  尋思著得找一個合適的點,建一個屋子才行。

  山頂他去過。

  太高了,他不喜歡。

  而且,游客太多,容易吵鬧。

  他更喜歡在深山中修行,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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