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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4章 走蛟之日

  前面有一章,有敏感詞,今早十點鐘被屏蔽了,明天找編輯放出來。

  陳陽沒去武協。

  武協的錢他不打算要。

  當然,如果他想,只要過去,肯定能要得到。

  但是沒那必要。

  本來就因為道場的事情,兩邊關系不怎么好。

  再去要錢,就是金圓,都會覺得他太過分。

  道協和儒教,加起來給了二十億。

  兩座道觀加在一起,也就十個人左右。

  這么多錢,不管怎么分,都是夠的。

  而且現在他有這么多座道場,修行的地方,根本就不需要去浪費時間。

  陳陽可以很自信的說一句,就算是一頭豬在這,他也能讓豬飛起來。

  回到道觀,面對眼巴巴的幾人,他大手一揮。

  需要多少拿多少。

  但必須得用在刀刃上。

  他也和月林幾人說清楚了,陳無我他們要去北邙。

  錢多不壓身。

  有什么需要的,想買就能買。

  陳陽給他們弄了許多丹藥和符篆。

  丹藥比之前煉制的漂亮多了。

  準確說,不是丹藥,而是藥液。

  一個小瓶一個小瓶裝的,類似太太口服液。

  效果比之前還要好,最重要的是,沒有副作用了!

  他也發現一個很大的問題。

  道觀的人太少了。

  這一次去北邙,是因為沒人和他說。

  估計是還沒來得及通知他。

  如果通知了,他是去,還是不去?

  陳無我這些真人,就算不強制性要求他們去,有這種機會,他們比誰都積極。

  這也就注定他們一年到頭,大半時間都不可能待在道觀。

  道觀平日瑣碎雜事,也只能由月林玄成他們擔待。

  可也不能一直讓他們做苦力。

  不前進,就是倒退。

  雜事浪費時間,耽誤修行。

  以他們的年紀,這個時候的確就該做這些。

  但時代不同,不能還用老思想去束縛他們。

  月林這樣的年輕小伙,都是一觀住持。

  玄成雖然半路入門,但也是他的師弟。

  以后肯定都是要獨當一面的。

  “招收弟子的廣告繼續打。”

  “最近哪里有交流會,你們關注一下,直接把廣告打在交流會上。”陳陽說道。

  月林道:“這不好。而且,交流會上打這種廣告,也沒用。”

  陳陽道:“有用,怎么沒用?參加交流會的,都是各個道觀重點培養的弟子,這些都是我們潛在的目標。”

  “…”月林無語,很認真的看了他幾秒:“你在開玩笑,對吧?一定是在開玩笑吧?”

  陳陽:“???”

  “我為什么要開玩笑?”

  他一臉不解。

  我和你開什么玩笑啊。

  我這想法難道不好嗎?

  月林道:“你這么做…是要挖墻腳?”

  “對啊。”

  “我…”

  月林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

  挖墻腳說的這么理直氣壯。

  你真以為自己到了功高蓋主的地步了?

  就算功高蓋主,可你知不知道,這種人往往都是第一個被拿來開刀的。

  會死的很慘的!

  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對同門道友的挑釁。

  “不行,你趁早絕了這個念頭。”月林直接拒絕:“我不可能讓你這么干,你好不容易把地位拉高了一點,因為收弟子的事情,和同門鬧出不愉快,太傻了。”

  陳陽道:“我是為你們好,現在道觀人太少了。你要是收個什么都不懂的弟子,得手把手從頭開始教,這得教到什么時候?這你就沒有想過?”

  “時間就是金錢,早點有人過來處理這些雜事,你們也能多出點時間修行。”

  月林忽然沉默。

  他揉了揉鼻子,心里忽然有點感動。

  自從師傅他們仙逝,再沒有人會在清晨天微微亮時,喊他們起床,鞭策他們修行了。

  他懷念那時候,雖然身體很累,但回想起來,每一幕都忘不了。

  陳陽的關心,如此真切。

  他是真的在為自己考慮。

  “再說吧。”月林道:“挖墻腳的想法,你趕緊打消掉。”

  他覺得有沒有人來,關系不大。

  他每天也不是很累。

  陳陽覺得他太天真。

  這段時間事情繁多,兩座道觀基本上就沒怎么開過。

  等到這個月過去,這群同門從道場離開,道觀就得開了。

  不說太多,每天來個幾千游客,能折騰死他。

  而且還有人要求簽,有人要買護身符,有人請你看風水,有人找你做法事…

  這些都是道觀的衍生業務啊。

  也是身為一名道士,最基礎的工作。

  但必須得有過硬的職業素質才行。

  半吊子的肯定不行。

  時間一晃,已經到了第六天。

  期間,云霄找到陳陽,問他去不去北邙。

  陳陽倒是想去見識見識,但抽不開身。

  云霄知道他要為白青山護法,也就是照例詢問。

  當天晚上。

  陳陽拿出一副地圖,擺在面前研究。

  走蛟是一個非常麻煩的事情。

  陳陽也是第一次經歷。

  他主動幫白青山護法,其實也有一些私心。

  以后老黑也得走這條路,提前做一遍,積累點經驗,下次就熟悉了。

  從陵江,一路向下,途徑魔都,最終匯入東海與黃海交界。

  這條走蛟路線是最方便的,但問題也很大。

  陵江直接貫穿了整個江南,中間只與魔都交匯。

  看似只需要跨越兩個省,但麻煩之處就在于。

  不管是江南,還是魔都,都是國家發達區域,排在前列的那種。

  如果白青山一旦在走蛟過程中,遭遇劫難,周遭區域便是會受到影響。

  這種影響很大,會死人的那種。

  當然,有他在,肯定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他只有一個人,沒辦法一心二用。

  他繼續看別的路線。

  陵江出發,一路向南,途徑太湖,過嘉興,入錢塘江,最終匯入蘇杭灣,進入東海。

  或者,棄南北上。

  走洪澤湖,再入駱馬湖,最后匯入黃河,一路北上入烏梁素海。

  東南西北,都有路線可以走蛟。

  但綜合之下,再做排除,陳陽還是覺得,第二條路線,也就是過錢塘江的路線,是最合適的。

  這條路線,不像北上那么長,需要那么多的時間。

  如果路上真的發生意外,他也可以想辦法解決。

  至于白青山要經歷的劫難,他能解決最好,解決不了,陳陽也會盡力幫他。

  路線確定,陳陽便是睡下。

  第二天一早。

  他簡單吃了點東西,從菜園薅了許多的水果蔬菜丟進袖子里。

  便是向山下去。

  他先來到了陵山湖。

  防洪大壩已經建成。

  他來到岸邊,將鎮運石碑帶上。

  有防洪大壩,只要不是遇見特別極端惡劣的天氣,根本不用擔心。

  就算遇見了,有大壩,也能撐一撐。

  收好石碑。

  陳陽沒有乘車,而是步行前往陵江。

  從陵山到陵江,也就三十公里左右。

  這般行走,大約兩個小時,他站在了陵江岸邊。

  上方就是陵江大橋。

  車來車往。

  這段岸邊,有游人,也有許多人垂釣。

  他向著南邊繼續走。

  走出大約十多里路,已經看不見人了。

  他看了下時間,上午九點。

  于是坐下靜靜等候。

  等候的過程也沒閑著。

  他試著抬起手臂,對著遠處的江面彈指。

  “噗!”

  一道勁氣從指尖迸射,在水面上打出一個水花。

  “和六脈神劍,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陳陽心里歡喜。

  他已經將兩條手臂的幾條主筋脈全部打通了,驚鴻劍譜的精髓就在于此。

  打通之后,就像是被貫穿了任督二脈一般。

  就算是對真氣控制再差的人,也能用這一招傷敵。

  “你確定是這里?”

  “就在這一片,具體哪里,再找找看。”

  遠處,有四男一女,三十歲左右,向這邊走來。

  男的氣概不凡,女的容顏精致,氣質高貴。

  他們沿著江邊行走,一雙眼睛一直在江面上掃視,似乎在尋找什么。

  “我查過相關的記錄,當時陵江大橋建造時,的的確確遇見過很多麻煩,所以那件法器一定是存在的。”

  說話的男人,一米八多,寸發,穿著一身耐克運動服,戴一頂鴨舌帽和一副黑框眼鏡,脖子上掛著一個照相機。

  看上去很文藝。

  他端起相機,看似拍照,事實上卻是在眼中構建這片地區的一個大概圖形。

  “就算存在,你還真打算給偷了?”

  “萬一導致大橋垮塌,我爺爺估計能踹死我。”

  另外幾人說道。

  臉上有些擔憂。

  眼鏡男道:“擔心這個擔心那個,擔心個屁!”

  “再說了,這是偷嗎?這是借,等我用完了會還回來的。”

  幾人苦笑。

  他們一點都不信眼鏡男的話。

  就他的性格,真的拿到手,怎么可能還回來?

  “我聽說陵山道門出了一個天才。”一個很有些風流倜儻的男人說道。

  眼鏡男頭都不回道:“那天才是投機取巧,秘法能算自己的本事嗎?”

  “能把秘法施展出來也很厲害,而且,他的秘法,真的很吊,能斬殺康庭,這可不是一般的秘法。”

  “再厲害,也是外力。”眼鏡男不屑道:“這種秘法,就是送給我,我都看不上。”

  “借來的力量,再大,我也不要。”

  “我爺爺也說過類似的話,不過呢,我倒是覺得,有這樣厲害的秘法,就算不用,以后遇見什么麻煩,也能有自保之力。”

  “去那邊看看。”眼鏡男放下相機,指著橋墩下面說道。

  “走。”

  幾人朝著那邊走去。

  眼鏡男聽說,當初大橋建造時,有一位精通堪輿的武道宗師,在這里打下了幾把法器,鎮住了陵江。

  陵江素來有天塹九派別稱,貫穿大半個華國,其中孕育不知道多少傳說。

  而位于陵江的這一段江水,與紫金山互為倚靠,更是成為了修行的寶地。

  在這種地方建造一座大橋,困難非常。

  除了人為制造的壓力外,最多的就是來自于自然界的阻力。

  其中不思議,不可多說。

  僅有的一些流傳出來的記載,就足以顯示當初大橋建造時的困難與壓力。

  據說,建造大橋時,橋墩打不下去。

  不管用什么方式,都打不下去。

  打橋墩之前,先將一片圈起,抽干其中的江水,然后就和在尋常地面那樣打地基。

  可是不管怎么打,都打不下去。

  這些事情對外傳出的信息很少,基本上沒人知道。

  但身為修士,卻是清楚的。

  如果有機會,可以潛入江底,能夠在橋墩底部看見,在橋墩上,鐫刻著密密麻麻的經文。

  以及,一個個莫測難言的符篆。

  “有人?”

  他們走著,忽然看見,有一個人影,坐在岸邊。

  “是道士?”

  看清陳陽身上道服,他們對視一眼。

  眼鏡男道:“也是來找那東西的?”

  其他人搖頭:“等等吧。”

  眼鏡男道:“我去問問。”

  幾人知曉他性格,在這里碰見個道士,肯定會懷疑對方與他目的相同。

  自然擔心對方捷足先登。

  可事實上,他們太高估自己了。

  就算他們找到那法器的具體方位又如何?

  以他們這點伎倆,能拿的到?

  “道長在這里干什么呢?”眼鏡男走過來,微笑著問道。

  陳陽睜開眼睛,回以微笑:“看風景。”

  “這個天氣很冷,道長穿的也不多,容易著涼。”

  “沒關系,貧道不怕冷。”

  “道長是哪座道觀的?”

  “陵山道觀。”

  “陵山?”眼鏡男有些詫異,剛剛還在和幾人聊陵山道觀。

  沒想到眼前這道士就來自那里。

  看他這般年輕,在這天氣下穿這么一點也不嫌冷,想來也是有修行在身。

  他道:“哦,我知道,那座道觀的陳玄陽住持很有名氣。”

  陳陽道:“貧道就是。”

  “你就是?”眼鏡男驚訝,上下打量。

  還真是年輕。

  比自己都要小。

  這么個小白臉,不去找富婆,真是可惜了。

  “陳住持在這里,應該不是單純看風景吧?”

  陳陽朝他打量幾眼,說道:“閣下也是修行之人?”

  眼鏡男微微昂了昂下巴,帶著一絲優越道:“終南山,巫馬臨。”

  “陳住持,可否告知,為何來這里?”

  陳陽道:“看風景。”

  巫馬臨蹙眉:“陳住持不愿說?”

  “我說了啊。”陳陽覺得這人莫名其妙。

  自己在這,關他什么事?

  就算不是看風景,又和他有什么關系?

  真是有點多管閑事。

  “不愿說也沒關系,我也不是很關心。”巫馬臨道:“不過,可否給我一個面子?”

  “什么面子?”

  巫馬臨道:“我在這里,需要做點事情,陳住持可否暫行回避?”

  陳陽搖頭:“閣下可以明天再來。”

  巫馬臨臉色一黑:“陳住持,不愿給我這個面子?”

  陳陽眼睛一閉,直接不搭理他了。

  見他如此,巫馬臨臉色更黑。

  這小道士,是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看來,他出現在這里,并非是巧合。

  也定然不是他所說的,來看風景什么的。

  估計和自己撞了目的。

  也是為了橋下那東西來的。

  “陳住持不給面子,我也不強求。”

  巫馬臨轉身離開,將事情與幾人說了。

  聽完后,幾人道:“他也是為那東西來的?”

  “嗯,一定是。”巫馬臨道:“他想待在這里就待在這里,我們也待在這里,只要他出手,我們就跟過去。”

  “嗯。”

  幾人點頭。

  雖然他們不是很贊同巫馬臨這次的建議。

  但心里還是抱著僥幸心理。

  如果真的能夠得到,只是借用一段時間,并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

  大橋都存在這么多年了,也沒出過什么意外。

  不可能因為自己一點行為,就直接垮塌。

  陳陽中途睜開眼睛,見他們沒走,就在十幾米外坐在地上。

  他也無所謂。

  反正都是修行之人,見到白青山也沒關系。

  期間云霄發來短信,詢問他是否與白青山見了面。

  并說要過來為白青山踐行,不止他一人,很多人都要過來。

  陳陽想了想,這么好的機會不能錯過,于是給陳無我發了一條短信。

  很快,到了下午。

  陳陽依舊坐著一動不動,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巫馬臨心里越來越不耐煩,他覺得陳陽就是在跟自己作對。

  “我去和他說說。”五人之中,唯一的女子起身,走向陳陽。

  “陳住持。”女子道:“我名夏馥,來自嶼村。”

  “哦。”

  陳陽抬頭,夏馥很好看,但卻給人一種不可靠近的距離感。

  與巫馬臨一樣,這個女人身上同樣有著濃濃的優越感。

  夏馥道:“我們來這里是尋一處地方修行,陳住持可否將此地讓給我們?”

  “不能。”

  面對拒絕的很干脆的陳陽,夏馥都愣了下。

  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夏馥道:“陳住持…”

  陳陽道:“幾位一定不是來這里修行的。”

  “陳住持什么意思?”

  “這里不適合修行。”陳陽道:“這地方人氣太足,沒什么靈氣。”

  然后指著另一邊:“想修行的話,應該去那邊才是。那一片是這一段陵江靈氣最濃郁的地方。所以,你們不是來修行的。”

  “但我對你們究竟來做什么,不是很感興趣,你也不用和我說。”

  “如果我的存在,破壞了你們不知名的計劃,我很抱歉。但我的確不能離開這里,也請你們理解。”

  “我本沒必要解釋這些,但我覺得,大家都是修行之人,能講清楚的誤會就不是誤會。”

  “所以我和你們解釋。”

  “如果這份解釋不能讓你們滿意,也請你們憋著。”

  “最后,這些話我只說一遍,你們都是修士,能聽能言能思考,就不要再問廢話了,我也沒功夫重復同樣的廢話。”

  說完后,陳陽閉上眼睛。

  夏馥臉頰微微泛紅,有一絲怒。

  這人,真的是好沒禮貌!

  陳陽卻覺得,自己脾氣是越來越好了。

  面對幾個無理取鬧的陌生人,他都可以和對方心平氣和的說話,解釋。

  夏馥一言不發的回去了。

  她簡單和幾人說了,聽完后,幾人也是有些氣憤。

  他們覺得,陳陽藐視他們。

  “等!”

  “看誰能耗得過誰!”

  巫馬臨哼了一聲。

  他猜陳陽絕對不敢當著他們的面,直接去尋找那東西。

  他肯定也會擔心,自己等人在背后捅他刀子。

  同時,他也確定,那個東西,就在這一片地方。

  看來自己判斷的沒有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陳陽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

  巫馬臨雖然嘴上說,和他耗時間。

  可事實上,心里早已焦急不已。

  他的時間并不算多。

  來這里尋那法器,也是為了去北邙做準備。

  多等一天,就多浪費一天。

  眨眼,夜幕降臨。

  陳陽還是沒動。

  他心里一點都不急。

  他猜側白青山應該已經到了。

  白天不適合露面,就算這片地方沒人。

  突然露面,還是會有一定的幾率,被普通人看見。

  到時候萬一被拍下來,又得鬧出不小的動靜。

  哪怕他在江南有一定地位,若有人故意找茬,也能和他打打嘴炮。

  夜里十二點。

  橋面上空蕩蕩,一輛車都沒有。

  橋下,岸邊,無人。

  巫馬臨盯著陳陽的背影,眼睛里閃爍著冷光。

  “我有一個想法。”巫馬臨壓低聲音,忽然說道。

  幾人捕捉到他臉上的殺氣,心中一凜。

  夏馥問:“你要干什么?”

  巫馬臨沒說話,抬起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別亂來。”左邊男人搖頭。

  夏馥卻是盯著陳陽的背影看了幾秒鐘,拔下發簪,在地上寫下幾個字。

  “他有秘法。”

  巫馬臨冷笑,用石頭寫道:“偷襲,出其不意。”

  夏馥沉吟,顯然在思考其中的可行性。

  如果不給他施展秘法的時間,她自信,就算自己一個人,都能玩死陳陽。

  另外三個男人,簡直要發瘋。

  特么的,說好只是來找東西的。

  怎么就變成要殺人了?

  “他身上好東西不少,殺了,搶了,沉江。”

  巫馬臨一個字一個字的寫:“沒人會知道是我們干的。”

  夏馥還在思索。

  她不像巫馬臨那么沖動。

  如果真的要這么做,就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保證事后不會被人發現,人是他們殺的。

  他們五個人。

  她并不擔心巫馬臨。

  這人心狠手辣,是個做大事的人。

  另外三個,雖然道行不淺,背后勢力也都與她差不多。

  但卻過于乖寶寶。

  眼中善惡也分的過于明確。

  她最擔心的,就是這三人。

  若因為他們不小心說漏了嘴,把今天的事情漏出去,得不償失。

  但如果讓他們也參與進來,便成了枷鎖,料想他們不會亂說話。

  “嗯。”

  夏馥鼻中發出一個音節,微微點頭。

  旋即,緩緩站起來,抹去發簪上的泥土,把頭發攏起。

  月光下,窈窕身姿誘人,精致臉蛋沒有表情。

  巫馬臨也站了起來。

  另外三人,很蛋疼。

  他們發誓,自己絕對不想干這個事情。

  無冤無仇,就因為一個都沒到手的法器,殺人?

  瘋了吧?

  “我先走了。”一人忽然說道,然后轉身就要走。

  另外兩人,也搖搖頭,起身要走。

  巫馬臨和夏馥對視一眼。

  后者猶豫了。

  如果不能把他們拉下水,必有后患。

  卻在這時,橋下那一片平靜的江面上,忽然有著水花向外涌躍,微微翻滾。

  動靜并不大,但卻讓陳陽注意到了。

  “嘩啦啦!”

  似有龐然大物從江中將要躍出一般,動靜也在這一刻突然放大。

  正欲離去的三人,以及巫馬臨二人,都看了過來。

  “什么東西?”

  “不,有妖也想搶那東西!”

  巫馬臨臉色巨變,猛地一沉,手在腰間一抓,一抽。

  一把軟件如腰帶一般纏在腰上,被他拔了出來,月光下反射寒光。

  于此時。

  一道龐然大物,躍然江面之上。

  白色的鱗片,閃爍出淡淡光芒。

  他面向岸邊,望著陳陽:“真人久等了。”

  巫馬臨幾人,望著湖面上那尊巨大的龐然大物。

  看清了對方頭上的雙角,以及腹下的兩爪,臉色巨變。

  “龍!”他們臉上彌漫一層陰霾。

  這地方,怎么會有龍?

  這時,陳陽緩緩站了起來,對白青山道:“在那等我。”

  而后轉身,望著持劍的巫馬臨與如臨大敵般的夏馥。

  忽然問道:“想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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