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出門就看見鼻青臉腫的劉元基。
他驚訝道:“你從山上摔下去了?”
劉元基黑著往里面走:“我被人打了。”
“誰敢打你?”陳陽還真覺得有點不信。
這家伙可不是會吃虧的人。
他問:“聞紫元打的?”
“屁!他能打得過我?同輩的,就沒一個能被我瞧上的。”
他走到后院,大模大樣的往凳子上一坐:“給我弄點水果來吃。”
陳陽笑吟吟道:“到我這稱大爺來了?”
劉元基道:“我都被打了,吃點水果怎么了?而且我被打跟你也脫不了干系,你想不想知道?想知道就給我點吃的。”
陳陽倒了杯水過來,坐下道:“愛說不說,不說趕緊走。”
劉元基一口氣把水喝光:“昨天晚上…”
這時,小景拎著水捅從后院進來,她剛從菜園澆水回來。
劉元基瞅了一眼,眼珠子頓時凸了起來,一下子從凳子上蹦了起來,縮在陳陽背后。
“我屮艸芔茻!”
“你怎么在這?”
他眼神在小景后面亂飄,就她一個人。
陳陽問:“你干嘛?”
劉元基指著小景:“這個妖女怎么在這?”
“你罵誰是妖女?”小景臉一冷。
劉元基身子頓時一抖,聲音帶著哭腔:“玄陽,她怎么在這啊?”
陳陽迷糊道:“你認識她?”
沒等他說話,小景已經走過來,把水桶放在地上,伸手一抓,劉元基無處藏身,直接被她拎著脖子丟出了院子外面。
然后就聽見門外響起“嘭”的一聲,和劉元基的咒罵。
“你大爺,偷襲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跟我正面剛啊,單挑啊,一對一啊,你以為我怕你啊?”
大灰看著不知為何從天而降的劉元基,他剛從地上爬起來,就看見小景站在了門口,正黑著臉看他。
小景道:“你要跟我單挑?”
“我…”
“嘭!”
小景兩步沖過去,一腳把他踹飛。
“沃日…”
劉元基一句完整的話都沒罵出來,已經被踹到了門前的地上。
陳陽看出來了,他們真的認識,而且,還是屬于關系不好的那種。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小景情緒這么暴躁。
而且,戰斗力也超群啊。
他知道劉元基很弱,自己一個能打他好幾個。
可是小景才十四歲啊,還是個女孩子,居然也能打得過他?
他趕緊起身過去。
人還沒到,就聽見外面不斷的響起劉元基的各種慘叫,以及各種拳拳到肉的聲音。
他出了門,便是看見劉元基被小景一腳踢飛,一拳轟飛,各種虐。
大灰和老黑也出來了。
看著這一幕,它們面面相覷。
“她好厲害。”
“我以為她吹牛逼的,原來是真的牛逼。”
陳陽反應過來,喊道:“小景!”
小景揮出一拳,劉元基在地上滾了幾圈。
小景回頭道:“叔叔。”
“那個,你們認識啊?”他走過去,看看劉元基。
還好,還活著。
這貨別的不行,就是耐操,抗打。
怎么虐都虐不死的那種。
看見小景虐他,陳陽都有點手癢了。
“不認識。”小景搖頭:“見過一次。”
陳陽問:“那他得罪過了你嗎?”
小景道:“他罵我妖女。”
“哦,那是挺欠收拾的。”
陳陽踢了踢劉元基:“別裝死,起來了。”
“那你躺著吧。”
陳陽轉身向道觀走,臨走時道:“這種嘴欠的,就得狠狠收拾,你繼續,叔叔不管。但別鬧出人命。”
“嗯,知道了,叔叔。”
小景握住拳頭,眼看又要動手。
劉元基一轱轆從地上爬起來:“陳玄陽你還是人嗎?我是來和你說事情的,你就這么對我?別打,別打,我錯了,我嘴賤。”
他趕緊跑到陳陽身旁,抓住他的衣服不放手:“救救孩子吧,再打下去真會死的。”
陳陽好笑:“誰叫你嘴欠。”
回到后院,本就鼻青臉腫的劉元基,更加鼻青臉腫了,身上到處都是泥灰。
小景出去了,她不想看見劉元基。
陳陽問:“你怎么認識她的?”
劉元基反問:“你先告訴我,她為什么在這里?她爺爺呢?”
陳陽道:“他爺爺過來待了一會兒,然后把她留下來了,過幾天把她接走。”
“你呢,怎么認識的?”
“認識個屁!”劉元基罵了一句,立刻又捂住嘴巴,朝著后院門外看了看,沒見到那個身影,才道:“我年初去了一趟南疆…”
陳陽心里一動:“你被他爺爺吊在歪脖子樹上掛了三天?”
劉元基瞪著眼睛:“你怎么知道?那妖…小姑娘跟你說的?”
陳陽嗯了一聲,笑著道:“真被掛了三天?”
“往事不要再提。”劉元基臉上有點掛不住:“我就是想過去和他爺爺打一架,誰知道他不按套路出牌,我都沒喊開始,他就把我打暈了,醒來就被掛在樹上了。真單挑,他們爺孫加起來也不是我對手。”
陳陽嗤笑一聲,他才不信。
雖然他跟圓寂只見過一面,相處不過幾個小時。
但圓寂大師絕對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你肯定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還活著就不錯了。”
“我…我就是喊了一句妖女,誰曉得他們爺孫倆反應那么大。”
“你嘴賤。”陳陽問:“你過來找我什么事情?”
劉元基指著自己的臉:“我被人打了,昨晚上出門吃宵夜,被人敲了悶棍,身上東西全被搶了。”
陳陽道:“沒報警?”
“報警沒用,連我都敢搶,那能是一般人嗎?”
“不過我大概知道是誰,也知道為什么敲我悶棍。”
陳陽問:“誰?”
劉元基道:“還能有誰,道門佛門就那么點人,挨個排除就知道了。”
陳陽道:“你確定是道門佛門的人?”
“不然呢?”劉元基道:“知道我為什么被打嗎?他們是想從我身上偷龍血。”
陳陽皺眉道:“他們怎么知道你有龍血?”
“猜的。”劉元基道:“我估計是因為我跟你走的太近,讓一些人覺得,你肯定給我龍血了。而且這事情應該不止我一個人遇見,你問問法明他們,最近有沒有被人敲悶棍。”
陳陽擰著眉頭,聲音微怒:“這事情過不去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