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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地獄火

第六十七章地獄火  放火,聽起來簡單,但是想要在敵人占領的區域內,成功放火焚燒大量物資,并且安全撤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戰俠歌沉思了片刻,最后他伸手指向了rb雄鷹反恐特種部隊隊長崗村野望。“放火的任務就交給你們雄鷹特種部隊來完成了,在這方面,你們應該別有專精才對!”

  所有特種部隊隊長的臉色再次怪異起來,韓國707特種部隊的隊長樸閔蘭卻在那里唯恐天下不亂的連連點頭,而崗村野望的臉上,卻揚起了憤怒的表情。戰俠歌一看就知道,這些家伙們全想歪了,他用力一揮手,望著崗村野望,道:“能在冷武器格斗上,就算是以多欺少,能讓我的隊員夏候光河身負重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你的隊伍里面,真有傳說中的忍者,在這個時候就不要再小氣的藏著掖著了。”

  在場參加過第一界“藍盾”世界軍事體育競賽的隊長,哪個不是對夏候光河這樣一個體力驚人,爆發力驚人,持久力驚人,反應速度驚人,武技驚人的特級變態記憶猶新?聽到戰俠歌的話,所有隊長不由一起聳然動容,幾十雙眼睛一起齊刷刷的落到了rb雄鷹反恐特種部隊隊長崗村野望的臉上。

  崗村野望略略猶豫,他最后還是狠狠一咬牙,站起來對著戰俠歌敬了一個軍禮后道:“是,保證完成任務!”

  看到崗村野望真的接下了“放火”的任務,甚至默認了戰俠歌的說法,戰俠歌心中產生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我拷,原來他們隊伍里面,還真的有忍者這種玩藝啊?”

  雖然知道忍者也就是一種rb在戰國時代,經過嚴格訓練,生命力比較強悍,各種地形適應能力比較優秀的秘密特種部隊,但是戰俠歌的腦海里,仍然不由自主的受到那些經過藝術夸張的電影影響,在腦海中構思出了一個全身都穿著黑色夜行服,背上背著一把鋒利的武士刀,可以飛檐走壁,擅長使用各種飛鏢,擅長放迷香打悶棍,擅長坑蒙拐騙,一旦事情敗露身陷重圍,還能往地上丟下一個煙霧彈,在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強悍兼無賴角色。

  戰俠歌用他手中的錄克筆,又在白板上寫下了第三個任務:破壞!

  這個任務相對而言,就簡單了很多。按照常規理論,也就是炸炸發電站、變壓站、自來水廠、機場、汽車站、電視臺、電臺、醫院、學校、公路、鐵路、軍用物資倉庫…再順便破壞一下“怒獅”組織的雷達站罷了。

  佛羅伽西亞島國沒有鐵路,這一項可以去掉;破壞學校,對“怒獅”組織來說根本無關痛癢,這一項也可以忽略,至于其他繁多而缺乏挑戰性的項目,隨便交給幾支特種部隊一起去完成就算了。

  戰俠歌隨便把這些任務分配下去,他又在白板上,連續寫下了兩個新的單詞:煸動、流言!

  這樣的純謀略工作,當然是交給為了了解軍師金擇喜這個人,已經在阿普那達市居住了快半年的凌雁珊最合適。巴那加既然敢不顧平民安危,投放了上千噸生化武器,他就必需面對整個城市平民的情緒反彈!

  想到這里戰俠歌心里突然涌起一陣后怕,要不是凌雁珊堅持她在阿普那達還有一些工作沒有完成,必須立刻返回,可能在連續幾個小時的生化武器攻擊中,她這個謀略天才已經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尸體。

  殺人、放火、破壞、煽動、流言…當這些工作分配到人的時候,一整套從內部破壞“怒獅”組織在阿普那達市控制力的計劃,已經正式出爐。想想看吧,一千多名訓練有素業有專精的世界最精銳特種部隊,成功滲入一個城市中,在得到仍然忠誠于佛羅伽西亞元首的力量支援和幫助后,展開無微不至的全方面破壞,僅憑“怒獅”組織那三萬多名打陣地戰還馬馬虎虎,玩特種作戰就要目愣口呆的童子軍,又怎么可能阻止了他們的腳步?!

  就在這個時候,樸閔蘭站起來,給戰俠歌提出了一個相當有建設性的意見:“巴那加成立的‘黑寡婦’敢死隊,不是最喜歡用人體炸彈進行恐怖襲擊嗎?不如我們去征集一下那些平民士兵的意見,看看誰剛剛在生化攻擊中,死了老婆孩子,對巴那加已經恨之入骨,現在已經活得不想再活了,我們就把這些人集中起來。讓他們吃上幾頓飽飯,找幾個人稍微訓練他們幾天,讓他們懂上一些基本的軍事知識,能夠操作簡單的爆炸裝置,然后我們利用在城市里的暗線,幫助他們潛回阿普那達市,讓巴那加的‘怒獅’組織也嘗一下人體炸彈的滋味!”

  回想著那個裝成孕婦,騙得了雅潔兒同情,最終卻在旅行大巴里試圖引爆炸藥的“黑寡婦”敢死隊成員,戰俠歌咬著牙連連點頭,“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了,記住,給他們的炸藥包,要把tnt和黑索金混合在一起,我想這兩種炸藥的混合比例,你應該非常清楚吧?”

  樸閔蘭用力點頭,她只能在心中概嘆,變態就是變態,做什么都要求把破壞力發揮到盡善盡美。要知道把tnt和黑索金混合在一起,這樣的爆炸將會產生幾何性的質變,威力…不可限量!

  三角洲特種部隊隊長辛恩泰姆斯,很可能是念念不忘那兩名死在生化武器攻擊下的隊員,他也對戰俠歌提出了一個不錯的建議,“我們可以收集一些‘怒獅’組織投放出來的劇毒,再把它們重新投進‘怒獅’軍營里,讓他們也嘗嘗這些劇毒的滋味。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這就叫做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在辛恩泰姆斯的強烈建議下,戰俠歌又抓起了筆,在白板上增加了一個新的單詞:投毒!

  戰俠歌又把英國皇家空降團和德國防邊第九大隊,這兩支擁有數量眾多一流狙擊手的特種部隊,安插到了阿普那達外圍。

  “狙擊每一個出現在你們視野里的‘怒獅’組織基層軍官,沒有了那些實戰經驗豐富的老兵作為核心,‘怒獅’組織的士兵,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利用反器材狙擊步槍,攻擊任何一個進入你們步槍射程的軍事目標,全力打壓‘怒獅’組織的觸覺神經,切斷他們和外界的聯絡渠道!”

  “攻擊任何攜帶物資,試圖進入阿普那達的目標,如果遇到大規模目標,可以立刻向指揮官呼叫,我會親自帶領部隊攔截!”

  加上從其他特種部隊調派出來的狙擊手,聽從英國皇家空降團和德國邊防第九大隊兩位隊長指揮,圍在阿普那達市周圍的一級狙擊手,數量將會超過二百人!

  這二百名一級射手,他們或者單槍匹馬的行動,或者以狙擊手和觀查手這樣的組合聯手行動。這樣數量驚人的狙擊手,憑借他們手中攻擊軟目標的狙擊步槍,和能夠擊穿裝甲車防御裝甲的大口徑巴雷特反器材狙擊步槍,足夠對試圖對阿普那達市進行補給的目標,進行致命性打擊!

  除非“怒獅”組織…用坦克來為阿普那達市運輸各種物資!

  最后戰俠歌走到了美國海豹突擊隊隊長面前,“阿普那達是一個沿海城市,只有破壞阿普那達的海上運輸,我們才可能真正封鎖‘怒獅’組織的物資補給線,徹底把他們孤立起來。所以,你才是我這套計劃的重中之重,如果你們無法取得成功,其他人做的一切,無論取得了什么樣的勝利,也無法真正掐死那頭獅子。”

  美國海豹突擊隊隊長沒有說話,他在等待戰俠歌的命令。

  “你們現在不會得到任何新的補給,你們沒有蛙人裝備,沒有強大的信息平臺支持,沒有大方后一群作戰參謀,在那里指手劃腳幫你們出謀劃策,你們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你們出色的軍事技術和團隊配合。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總之我要你們給我炸毀‘怒獅’阿普那達的主要港口,炸沉他們已經停泊在港口里的戰艦和運輸艦!”

  戰俠歌盯著海豹突擊隊隊長的眼睛,沉聲道:“告訴我,這個任務你能不能完成?!”

  海豹突擊隊隊長沉思了很久,才從嘴里緩緩擠出來一個字:“能!”

  作戰會議開到這里,所有特種部隊隊長心里都明白,當他們這些世界最精銳的反恐精英,搖身一變成為技術嫻熟,早已經反復練習過上百遍的恐怖份子時,佛羅伽西亞的首都阿普那達市,已經注定要變成一個再沒有任何秩序,到處都是陷阱,到處都是死亡的人間地獄!

  戰俠歌給他們這場軍事行動起的代號就是…地獄火!

  三十六個小時后,美國海豹突擊隊僅憑幾套普通潛水裝備,在夜色的掩護下,硬是用他們過硬的軍事技術和駱駝般的體能,外加那一付可憐的橡膠腳蹼,整整在水下潛游了一個半小時,成功潛入目標。

  “怒獅”軍隊說白了就是一群占山為王的烏合之眾,他們雖然有相當一部分實戰經驗豐富的老兵,但是這并不能改變他們整體缺乏必要的軍事訓練,缺乏基本的軍事常識的最致命弱點。

  他們和世界一流特種部隊交手的經驗等于零,他們防范特種部隊突襲的能力,尤其是防范美國海豹突擊蛙人的能力,更是已經到達可以讓人忽略不計的程度。

  一個個用tnt炸藥和黑索金炸藥混合,并經過防水處理,全部放的的高爆炸藥包,被美國海豹突擊隊的蛙人,輕輕松松安置到了阿普那達最主要港口里,并按下了定時爆破裝置的啟動鍵。一完成這些任務,所有海豹突擊隊的蛙人就一起調頭,拼盡全身力氣玩命劃水。

  在他們游出大約有七八百米遠的時候,在他們身后的港口中,突然沖起一團火焰,份量最大,專門用來破壞港口的那個防水炸藥包首先爆炸了,緊接著就是連成一串的急劇爆炸。

  “轟!”

  “轟!!”

  “轟!!!”

  在這個時候,山崩了,在這個時候地裂了,在這個時候海嘯了,在這個時候地動山搖,在這個時候,用鋼筋混凝土制成的港口,就象是被小孩子重重踩了一腳的玩具般,帶著痛苦的呻吟,轟然倒塌。

  在這個時候,死神大爺狂笑著揮舞起自己手中的大鐮刀。在一陣接著一陣的巨大轟鳴中,一團團熾熱的火焰沖天而起,瞬間就映亮了阿普那達市大半個天空,數以萬億計的混凝土碎顆粒,碎鋼片,碎鋼板,碎玻璃,總之就是一大堆五花八門的東西,帶著絕對的熾熱,帶著亞音速飛行的可怕動能,以輻射狀向四周擴撒,對方圓幾百米內的所有區域,進行了一次絕對密集,絕對沒有任何漏洞的無差別覆蓋。

  一團團濃重的黑煙翻滾著不斷向上升騰,在火焰和濃煙的掩映中,停泊在港口里的十幾艘連油箱都被引燃的貨輪和軍用戰艦,就象是患了羊顛瘋的患者般,混身顫抖著呻吟著。凄厲的警報在整個阿普那達市響徹云霄,根本不需要接到報告,只要不是聾子,就能聽到港口那巨大的爆炸轟鳴,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到那已經變成一片血紅色的天空,就算是又聾又啞又瞎,也可以通過猶如地震般的大地顫動,知道這個城市再次被卷了一場超浩劫!

  在這個時候“怒獅”組織負責整個城市消防工作的官員真的是欲哭無淚欲語還休,讓你們非要玩恐怖主義,讓他們在占領阿普那達后,非要放任那些被煸動得兩眼發出紅光的暴徒們,在整個城市里為所欲為,消防部門僅有的十幾臺消防車,也被他們燒成了一堆破鐵殼。

  這下傻眼了吧?這下傻逼了吧?現在他們做消防工作,通訊基本就是靠吼,滅火基本靠水,交通基本靠跑,就憑他們這幾百號人手里拿著水桶、滅火機和消防沙,就想去撲滅港口那沖天而起的大火,這未免也太高看他們的能力,太能給他們出難題了吧?!

  一群人剛剛跑出消防部門,十幾名早已經埋伏在最有利位置的特種部隊士兵,隨著隊長一聲令下,同時扣動了手中武器的扳機,跑在最前手里拎著五花八門滅火工具的“怒獅”組成成員,還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就齊刷刷的被狂風驟雨般傾泄過來的子彈,掃倒了一大片。

  在港口一些驚魂未定的“怒獅”組織骨干成員,他們放聲狂吼:“快點撲滅那些火,我們的戰艦里面可是裝滿了彈藥,加滿了燃料啊,如果再這么燒下去,它們一旦爆炸,我們整個港口都會被炸掉的!”

  有些人撲向了有消防栓的位置,有人撲向了滅火機,還有人抓起了用小型手推車裝載,容量驚人的大型干粉滅火筒。

  打開消防栓,那些已經擎起水槍的“怒獅”成員瞪圓了眼睛,嘶聲叫道:“我操他媽的,消防栓里沒有水!”

  一千五百多名世界最優秀的特種部隊軍人,在接到全面破壞阿普那達這個城市各種設施的命令后,潛伏在這個城市超過了二十個小時,如果到了這個時候消防栓里還有水,那才叫怪了!

  手里拿著滅火機的人,根本沖不進去去,面對那一層層沖天而起的火焰,他們手里靠制造二氧化碳來撲滅火焰的機器,簡直就是小孩子的玩具。

  推著容量驚人大型干粉滅火筒的“怒獅”組織士兵,以三個人為一組,他們一邊撒腿飛撲,一邊狂叫道:“讓開,讓開,不要擋道!”

  這些推著手推車,沖到火焰前面的士兵,還沒有來得及拆掉干粉滅火筒上的保險栓,在這一片混亂,到處都是火焰和濃煙的環境中,傳來了幾聲槍響,幾發子彈準確的擊中了容量驚人的干粉滅火筒。

  “轟!”

  被子彈打中的滅火筒轟然爆炸,幾名士兵猝不及防之下,瞬間就被炸得血肉模糊,而天空中,卻下起了一陣由干粉組成的飛雪。

  到了這個時候,再不知道他們遇到了敵襲,再不知道已經有數量不詳的特種部隊潛入了阿普那達,那這些“怒獅”組織的士兵就不是恐怖份子,而是徹頭徹尾的大傻蛋!

  在基層指揮官和老兵瘋狂的怒吼和叱罵聲中,一隊隊眼睛里還帶著惺忪睡意,連鞋帶都沒有系好的“怒獅”組織士兵,拎著他們手里亂七八糟到現在也沒有完全統一的武器,跟在指揮官乘座的吉普車后面,沖出了軍營。

  在他們的頭頂,一輪圓月正散發著銀色的光芒,照得整個大地上都象是蒙上了一層白霜,而眾星拱月般陪伴在這輪圓月周圍的點點繁星,更是一一閃一閃的,看起來就象是在黑色的天鵝絨上面,鑲嵌了一顆顆美麗的寶石。在這樣美麗的月光下,不知道應該發生多少浪漫的愛情故事,但是在這個時候,望著頭頂的那輪明月,看著那點點繁星,那些被軍官們強行從被窩里拖出來的新兵蛋子們,臉上卻露出了絕對驚恐的表情,他們張大了嘴巴,他們瞪大了眼珠子,他們倒抽著涼氣,不知道有誰猛然發出了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天哪!”

  一名基層軍官對著那個失聲驚呼的士兵屁股狠狠踢了一腳,他瞪著眼睛狂吼道:“亂叫什么…天哪!!!”

  在銀色的月光下,那漫天飛舞在空中拉出一道道隱含天地致理優美弧線的,造形流暢的,純金屬制成的玩藝兒,不就是一大堆m68式手雷嘛?!

  一百多枚手雷狠狠砸到“怒獅”組織連鋼盔都沒有配全的士兵腦袋上,緊接著就是一陣連環爆炸,和狂風驟雨般傾倒過來的子彈。那輛大援大擺沖出軍營大門的吉普車,在瞬間就被連炸帶打的變成了一個燃燒的火球。

  “怒獅”組織的士兵真的被這種絕對意外的攻擊給打蒙了,他們有些人連敵人在那里都沒有分辨出來,就拼命開槍,將寶貴的子彈毫不心痛的胡亂射到鬼影都沒有的空曠地帶,有些人則是丟掉手中的武器,就象是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但是在這種到處都是子彈,到處都是手榴彈亂飛的戰場上,他們這樣做只會比其他人死得更快。

  在“怒獅”組織中,畢竟還有一批從身經百戰,見慣大風大浪的老兵中間提拔出來的基層軍官,那些基層軍官放棄了眼前已經被打得雞飛狗跳的士兵,他們伸長了脖子,狂吼道:“瞭望臺上的機槍開火啊,立刻把敵人的火力給我壓制下去!”

  “噠噠噠…”

  三個瞭望臺上安裝的高平兩用重機槍同時開始怒吼,但是它們傾泄出來的子彈,并沒有射向聯合特種部隊士兵隱蔽的地方。那些拿到武器穿好自己的鞋子,剛剛從營房里跑出來的“怒獅”組織士兵,成片成片的在自己的營房門口被掃倒。不用問也知道,這幾個瞭望臺上的哨兵,早已經被精通各種潛伏暗殺技巧的特種部隊士兵給替換了!

  “敵襲!敵襲!敵人已經攻進了阿普那達,正在對我們展開全方位的進攻,兄弟們已經守不住了!”

  在歇斯底里的慘叫聲中,幾名“怒獅”組織被打得雞飛狗跳的士兵,逃進了有足足有一個連士兵防守的變電站。為了保護好這個重要軍事目標,“怒獅”組織戰地指揮官,還專門為這個連調配了一個機槍排,和一個迫擊炮連。這個連隊占據了地利優勢,又擁有足夠的壓制性火力,沒有三倍以上的兵力,絕對沒有辦法把變電站攻陷。

  負責防守變電站的上尉看著那幾個連腦袋上的軍帽都弄丟了,手中的武器都不知道甩到哪里去的士兵,他勉強壓抑住直接拔槍斃了這幾個笨蛋的念頭,厲聲喝問道:“倒底是怎么回事,給我說清楚!”

  那幾個殘兵一邊撒腿往自己的兄弟部隊這里跑,一邊放聲哭叫:“人,人,人,等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們才發現,我們的軍營已經被敵人徹底包圍了,他們的火力兇猛,人數又比我們多了好幾倍,兄弟們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沒有組成有效的反擊。我們這一戰輸得好冤,兄弟們死得好慘啊!”

  在這個時候,整個阿普那達市已經亂成了一團,到處都是輕重武器瘋狂掃射的聲響,到處都是爆炸特有的沉悶轟鳴,到處都是瘋狂的怒吼,空氣中到處都是硝煙的味道,到處都傳送著刺耳到極點的尖銳警報。再看著那已經映紅了半邊天的火焰,一時間沒有確切的情報,又有誰知道到底有多少敵人攻進了阿普那達?!

  在負責防守變電站的上尉還沒有得出一個初步的判斷之前,那幾個殘兵已經跑到了他們的面前。那幾個殘兵突然一起笑了,他們一起露出了絕對瘋狂的笑容,其中一個突然伸手死死抱住了上尉,他嘶聲狂吼道:“就是你們這些混蛋殺了我的老婆,殺了我的兒子,你們為什么不多投一點劇毒,把我也一起毒死大家來個一了百了?你們這群該死的混蛋,和我一起去死吧!”

  上尉的眼睛瞪圓了,他拼盡全力掙扎,可是那個死死抱住他的士兵,已經又哭又笑又叫又跳的,狠狠按下了綁在腰間炸藥的啟爆鍵。他的臉上猛然揚起了一抹興奮的紅暈,他嘶聲叫道:“老婆,我為你報仇了!”

  “轟!”

  “轟!!”

  “轟!!!”

  連環的爆炸在“怒獅”組織士兵和變壓器附近連環響起,隨著幾團硝煙騰起,被爆炸波強行沖毀的變壓器猛然碎裂,就好象是打開了潘朵拉魔盒般,無數點藍色的電火花從被炸碎的變壓器中間猛然綻放。而在那一條條只有幾厘米的電蛇奮力扭動身軀的時候,一個加強連的“怒獅”組織軍人,大半都和那幾個自爆敢死隊隊員一起,倒在了血泊之中。

  從美國海豹突擊隊發起進攻開始計算,在短短的半個小時時內,在阿普那達市就爆發了三百多場或大或小的戰斗,港口、電視臺、電臺、變電站、醫院、軍營、消防部門…數十個戰略軍事目標遭遇強力打擊。

  聽著這一陣密過一陣的槍聲和爆炸聲,聽著“怒獅”組織士兵歇斯底里怒吼和狂叫,阿普那達市的平民,都縮在自己屋子的墻角,他們用被子互死罩住了自己的腦袋,他們在心中發出了最痛苦的呻吟:“天哪,怎么又來了,才安靜了幾天,才過了多久的安穩日子啊,他們又開始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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