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水流逝,轉眼間就到了6月13號。
真新高中正式放暑假。
李賀經過深思熟慮,選擇跟六尾一起…宅在家里。
精靈·虛擬對戰的每日任務對于他來說已經如同吃飯喝水,形成了一種習慣。
心態也從最初的忐忑緊張,變得沉穩老練。
雖然游戲始終是游戲,但李賀感覺。
如果這時候讓他指揮六尾去戰斗,起碼不會緊張到心臟砰砰砰猛跳。
同樣的,不斷地在游戲中實踐腦海中的戰術,李賀對該怎么訓練六尾也慢慢有了想法。
抽空,他也看完了“對戰堡公主”發送過來的文件。
跟他記憶中的信息出入不大。
無非是六尾的特性、進化方式。
以及能夠學會領悟的招式。
在李賀看來,最為有用的還是幾個小竅門:
1.給六尾梳毛的時候,最好用火屬性精靈毛發制成的軟毛刷。
2.六尾不需要泡熱水澡,它們的毛發本身就具有清潔作用,相反的,要大膽的讓它們泡火焰澡,或者直接曬太陽。
3.六尾褪下的毛發不要扔,可以順勢制成軟毛刷,牙刷,如此一來,能省下一筆不小的支出。
文件結尾的話語很接地氣:六尾不像是走路草等草屬性精靈那么好養。
但只要想,一樣可以減少不必要的開支。
李賀深以為然。
走路草曬太陽就能活,雖然這樣養別指望有多少戰斗力,但就是好養活。
六尾可不行,現在步入成長期,每日三瓶哞哞牛奶變成了六瓶。
他現在只是勉強維持收入支出平衡。
“巴大蝴,你走吧,我相信我們還會再見的!”
“哩ε(┬┬﹏┬┬)3 !”
電視屏幕上,正在播放鐵打的日常番就決定是你了!
男訓練家帶著皮卡丘周游世界,與其他精靈、訓練家相遇,相別,一集四十五分鐘,一周播放一集。
至今已經播放了十年,似乎還能再戰一百年。
“男訓練家收服了一只巴大蝴,結果巴大蝴遇到了心上人粉色巴大蝴,在人、精三角戀之間搖擺不定,男訓練家咬牙退出,選擇成全巴大蝴。”
李賀琢磨了下劇情:“這劇情超熟悉的樣子。”
再掃了眼六尾,李賀無奈搖頭。
六尾:“溜(¬_¬)。”
六尾不僅不為所動,反而還感覺被侮辱了智商。
把兩只巴大蝴都收服了不就完事了嗎?
這很難想到嗎?
你至今都收服了一百只波波了,還差這兩只巴大蝴?
六尾不想看劇。
它想去訓練,去鉆研那份深奧無比的尾法秘籍。
越練越覺得奧秘無窮。
對于李賀拉它看劇這種行為,六尾只想說:
我要訓練。
訓練使我快樂!
你是魔鬼嗎?
非要拉我看這些。
但很快,六尾就想明白了:
這是讓自己磨礪心境!
如此降智、氣人的番劇,自己若是都能沉穩的看完,心境自然更上一層樓。
六尾瞄了李賀一眼。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悟不到這一點嗎?
哼(≧ω≦)我可聰明了!
第二天,李賀繼續拉著六尾看劇。
昨天看的是比較稚嫩的旅行番劇,今天則是看獨角蟲終將成王、訓練家荒野求生。
獨角蟲終將成王講述的是族群里最弱小的野生獨角蟲在自己的拼搏努力之下,終于成為森林之王。
再配上火遍全網的主題曲片段:
就像是那頑強的獨角蟲一樣!
少年啊!成為天王吧!(殘酷的獨角蟲的行動綱領)
至今,這部劇豆瓣評分9.3。
而訓練家荒野求生則是訓練家埃德·斯塔福親自出演,在最艱苦的環境下,帶著自己的精靈自強不息。
全劇核心思想:
跟著德爺混,十天餓九頓。
餓不死你的,終究會讓你更…抗餓。
所以,李賀并不是在浪費時間,而是在循序漸進,給六尾的心里打“預防針”。
換位思考,想當初,他也有一個武俠夢。
然后跪在了扎馬步上。
精靈的訓練也是如此,第一天讓六尾訓練,六尾可能還興趣盎然。
但一旦嘗到了苦頭,覺得乏味,很可能就拉不回來了。
以看劇的方式,讓六尾自行領悟:
變強,就要吃苦。
只要疼不死你,終將會使你更強。
李賀一邊給六尾按摩,一邊總結出了幾條核心訓練思想:
只要死不了,就往死里練。
只要精靈傻,就往死里騙。
以及最后一條。
只要精靈萌,就往死里愛。
再看了眼推拿按摩技能,幾天過去,居然才漲了五點經驗值。
自從技能升級后,無論是給自己按,還是給六尾按,經驗值都少得可憐。
李賀猜測,這可能跟他已經摸透了六尾的身體有關。
就跟一個廚師,天天做蛋炒飯,到了后期,想要進步自然是極難。
“皮卡湫~”
突然,電話響了起來。
“兒子,你們是不是已經放假,該買精靈蛋了?我跟你爸過幾天請假回去陪你一買,你想買什么精靈?”
電話里李媽默默打探了一句,精靈蛋可不便宜,還有明年真新高中的學費,如果李賀想買好一點的,她厚著臉皮也準備向親戚借一部分。
李媽雖然沒有明說,但李賀心里了然,他很自然的回了一句:“你和爸沒事就別回來了,學校給我獎勵了一只六尾。”
李賀本來還有些忐忑,結果老媽這一開口,“倏”的一下就把他拉回到了過去的記憶中,相處模式幾乎沒有什么變化。
“六尾!?就是可漂亮的有六只尾巴的那種?”李媽聲調都抬高了幾分:“這事真的假的?你怎么不早說?”
即便李媽是在普通醫院當護士,跟精靈接觸不多,卻也知道六尾的珍貴。
身邊認識的人都沒有這種精靈,能不珍貴?
“我這不是想著要給你們一個驚喜嗎?”
完全是忘了的李賀胡扯道。
這還真不怪他,他一時間沒轉過彎。
雖然身體年輕了,但行為模式還是成年人那一套。
成年人了,誰還會給父母天天打電話添麻煩。
獨自承擔一切,是成年人自尊的底線。
又聊了幾句,李媽將電話交給了李父,心中生出了一股解脫感。
真新高中三年下來,即便是有聯盟補貼,學費也不便宜。
要養出一名訓練家,不管是經濟上,還是精神上壓力都很大。
“等他再考上大學,即便是成不了職業訓練家…不,成不了也好,依靠精靈去考個公務員,又安全又穩當,之后再幫他帶帶孫子孫女,這輩子也算是圓滿了。”
這就是李媽期待的幸福日子。
李父是醫院影像科醫生,話很少,即便跟家里獨子講話也是一樣,言簡意賅的夸一句“好”后就直奔主題:“錢夠花不?”
李賀無言,記憶中每次電話開頭末了都是這一句。
掛斷電話,李賀又給李媽發送了一張六尾照片。
這才平復心情,將六尾抱起來:
“六尾啊,咱倆可真得努力了。”
六尾重重的點了下頭:
“溜(ง•̀_•́)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