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颯聽著都自己在風中凌亂了。
“你確定那位也是一位黑市之主?可他是黑市之主怎么跑到我們這里來了?”
老管家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才說道“你以為經常能夠碰到濁地館館主過來掃過。不,上次有濁地館館主來掃貨已經是一百多年前了。老夫的主人做這里的黑市之主也已經有六百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遭遇濁地館的館主過來掃貨。我家主人都忍不住把自己的多年的珍藏拿出來兌換各種奇珍異寶。
就在我出來之前,我家主人剛剛憑借著自己是地主的身份,用一對九百年的神木落地金的幼苗,兌換了一棵地元寶樹,已經掛了果子的。就是果子還差二三百年才能夠成熟。
哎呦,當時我激動的都要瘋了。”
白颯:我也激動的的想去搶走腫么破?
“所以啊,他們現在已經魔癥了,要是血魔趕攻擊過來,最先出手揍血魔的絕對是這些黑市內外等待兌換的人和獸。”老管家遞給了白颯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所以你讓孫捕風放心。這里不會走大褶子。”
你說不走大褶子就不走大褶子,你說不會壞事就不會壞事?你這么說我能信嗎?
答案是不信的。
不過在人家老管家特意讓他回去傳話給孫捕風之后,他也只能跑一趟,把老管家說過的事情給孫捕風說了一遍。孫捕風繼續冷笑“那老頭傻乎乎的,以為所有獸都跟他一樣蠢。你不用理會它,接著讓士兵用喇叭宣講血魔來了。不僅黑市這里,其他的地方也要派遣獸隊過去。記得告訴大家,獸隊一定不要分散,聽見什么血魔攻擊平民之類的擾亂局勢的聲音,也不要理會。遇上血變獸植或者是真血魔的,盡量保全自己。能打就打,打不過就趕緊逃跑。告訴士兵們,要是被血變獸植沖擊分散,各自找個好躲藏的地方躲藏起來。不要往黑市這邊跑,這里會成為血魔一族和我們的決戰地,變成絞肉機都不過分。”他說完這話,頓了頓“說不定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會用鮮血和白骨來鑄就。”
白家的幾個小家伙,一致的打了一個寒顫。
果然,血魔即將攻擊石堡的消息,飛一般的在石堡內部傳播開去。
整個石堡除了黑市那邊,就跟炸了鍋一樣,喧囂變亂起來。不少獸獸拖家帶口的朝著另外一側的城門跑去就是想在血魔徹底堵住石堡的大門前跑出去。
萬一給血魔堵在石堡里,說不定就要跟石堡共存亡了。問題是石堡能存嗎?
大家更多的是覺得它會亡。
因為最近幾百年,血魔攻擊石堡的戰斗,都是以石堡坍塌和石堡內的生靈全部滅絕為結束。能從這中滅絕之戰后期逃跑出去的都不是一般的狠獸。
沒看高野王領滅亡的時候,一個活物都沒有從王都跑出去?
大家心慌慌,腿茫茫,有叫爹,有喚娘,拉著孩子,拖著郎,妯娌哭號,姐妹亂叫,好似一副末日來臨的悲苦長卷。
跑啊,跑啊,半路上丟了孩子的,丟了爹娘的,丟了爺奶的,丟了媳婦的,丟了妹子,丟了兄弟的…
最后大家都瘋了。
瘋狂的踩踏著前邊的獸獸,就是為了早一點出城門。還有直接露出真身,又是攀爬,又是橫沖直撞的沖向城門的。
申襲就是在這樣亂局之中被沖散,身后一個獸兵也沒有了。周圍卻無聲無息的遞送過來幾個刀子。噗噗…
他接連中刀,心臟都被深深扎入了一刀。
他感覺到了生命力的飛速流失。
他完了…
申襲知道等下一刻,扎入他心口的刀子被快速的拔出,就是他真正絕命之時。
周圍的獸群,人群看見有紅眼睛的血魔圍殺申襲,不僅不幫助他,還發瘋一樣的尖叫著跑離這里。
而申襲原本帶領的隊伍,也沒了半點蹤影。
這個時候如果他不能自救,那么…
申襲以不可思議的扭動,避過再次朝著他的身體插入了刀子,他一手狠狠的拉住那只握刀的爪子。這是一只真正的血魔。
他環視四周十幾個混雜在人群中的紅眼睛。
他們都是血魔,這些血魔還真是看得起他。
一個就夠他對付了。一次來了十幾個,這是打算讓他接連死上十幾次,還是擔心他一時死不掉,非要保證他立即死了?
他感覺到了那把心口的刀猛的使力朝外拔去,申襲干脆直接順著那股力道直接朝著那個血魔撞去。
喀喀…
申襲明顯感覺到那血魔因為自己聚集全身力氣的撞擊,直接被撞斷了脊椎骨和幾條肋骨。
可是就在申襲踩在對方跌倒的身體上,沖過他的身軀沒幾個呼吸,倒地的血魔硬是把自己吸收成了干癟的干尸,然后把自己的脊椎骨和幾條肋骨給修復了。
修復的血魔,猙獰的沖入一旁的獸群,捉住一頭巨獸就開始吸血,幾個呼吸一頭巨獸就直接成了獸干,啪嗒一聲被他丟棄在地上。
恐怖還在繼續,顯然一頭獸是彌補不了他的損失的,他接連撲住了十幾頭獸,其他的獸族都驚駭的跑了一個精光。附近的街巷直接變成了空曠一片。
要知道這里可是靠近城門出口的地方。居然空了有一片。
這樣對申襲更加不利,他沒逃幾步,那些血魔就又跟了上來。利刃再次得理不讓人的朝著他的五張六腑,大腦插來。
申襲已經心生絕望了,難道他就要死在這里了?
這里都能夠看見他那些軍中同僚的身影了。
為什么…為什么他們不跑過來救他一救?
就在申襲一手抓住心口的長刀,手指都滿是鮮血,一邊腳步踉蹌著就要被眾多長刀同時殺死的時刻,一個魁梧的中年大漢直接從意想不到的方位竄了出來,跑過來一把提留住他的后脖子里扭身就跑。
功敗垂成的血魔們憤怒的仰天長嘯,然后又兇悍的追著大漢的尾巴跑。泥煤的,追不死你。
申襲知道是誰林住了自己的脖子,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