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仍舊在呼嘯噴發的火炎洪流,不斷的涌動蔓延了整個山丘,還在朝著周圍的低矮緩坡和更低矮的哀嚎之湖涌去。
白絡絡心中各種吐槽:這不思議的洪流,你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為什么?”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白絡絡胸中充滿了各種不解,疑惑和忐忑。
她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重生了,然后這個世界也變了。
那她還重生還干什么?
“哥,為什么會這樣?我們也進入了血魔軍營,可是從一開始就被發現,然后處處被血魔軍士追殺。好不容易才損兵折將的跑出來,可是我們剛剛跑出來,那血魔營地就被毀掉了。
而且還那些人甚至還順手將那么的戰俘給救出來了。”
白絡絡眼中充滿了迷茫之色。
“那些人為什么就那么厲害呢?那尋天盤是不是也落入了他們的手里?還有,…他們究竟是如何辦到的讓那么的多地火巖漿直接毀掉這處鬼洞?”
白絡絡深深有種自己之前堅持的信念在不斷的倒塌的郁卒感。
“如果有了他們就能夠改變這個世界,那我為什么還要做那個長夢?”她沒說自己重生的事兒,但是白西林卻懂了她。當然白西林不是能夠確定自己的妹子重生了。
而是覺得一定是白虎族的老祖宗們庇護了他們。主動讓自己的妹子的看到了未來的一角。
這種事情也不僅在白虎族出現過,其他各種也曾有過類似的例子。無論是爺爺和爹爹都是這樣認定的。但是大家都沒有跟白絡絡說起過。
主要是爺爺和父親都覺得比起白絡絡,自己更家靠譜。所以什么什么都交代給他。
“絡絡,你有沒有想過,正是因為你根據你的長夢插手了這件事,所以它才有了改變。”白西林睿智的說道“能夠改變這個世界不見得就是你一個。你或許只是它改變的一個誘因,因為你的加入,其他的誘因也開始變化。最后才有了那噴發的火炎洪流。”
白絡絡側頭,回視自己的哥哥。“真的嗎?”
“還是絡絡你覺得因為你做過那個長夢,所以任何事情都需要你親自來改變。譬如那個尋天盤就一定要拿在你手里?”白西林問她。
白絡絡臉頰一紅。“我就是覺得拿在手里說不定就有用得上的一天。”
“那絡絡你有沒有想過,你或許不是尋天盤的有緣人。那宴始應該是有緣人中的一個,但是或許是因為你的原因,它其他的有緣人也出現了。所以尋天盤易主了。”白西林說的雖然不中卻距離真相不遠。尋天盤自身帶著黑紅黑紅的霉運,當它自身的神能積蓄跌破最底線的時候,也就是他即將被霉運主導,轉化為魔器的契機到了。
結果尋天盤在最后關頭,憑著輪子的關系抱上了云婧的大腿。
說起來真的感謝白絡絡啊。
要不是白絡絡,云婧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尋天盤也在血魔軍營,收拾東西的時候大家也不會特意去尋找。所以對于發現尋天盤的這整個事兒,白絡絡的是要立首功的。
“可是他們是怎么把這么多的地火巖漿弄進鬼洞地下的呢?他們又是如何讓這些地火巖漿噴發出來的呢?”白絡絡覺得自己大腦都要燃燒起來了,可惜還是想不明白,人家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我要是你,就趕緊離開這里回去再想。”白颯捂著胸前還在滲血的傷勢,他一臉苦逼之色,誰有他倒霉啊,被抓著過來探襲血魔軍營啊!
“你們想想啊,誰家好不容易修建的長久營地被覆滅了,誰能不回來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宴始要是回來…我們這里有一個算一個,誰是他的對手?”
白颯的話頓時讓白絡絡和白西林齊齊色變。
一行人趕緊帶傷跑了。
他們剛跑了沒多久,也就半個時辰的時間,宴始就回來了。
宴始是暴怒的回來的,他都把孫捕風給弄的距離死就差一口氣了,就在他打算一擊盡全功的時候,有血魔追著來報他千辛萬苦修建的大本營被毀滅了。
是的,是毀滅了。
那個該死的楊辰玉,說大本營交給他沒問題,他會看著的,看個屁!
那個賤娘們梅玉煙,整天就想著如何削尖了腦袋往上爬,還說什么整個石堡的一絲一毫舉動都掌握在她的手里,那里都逃不開她的眼睛。
呸,那她怎么不早點把有人要抄他大本營的時候告訴給他呢?
宴始越想越是憤怒。
尤其是在看到整個火炎洪流都推進到哀嚎之湖,甚至侵占了不小的原本湖水面積之后。
“是誰?到底是誰干的?”他憤怒的咆哮嚇得僥幸存活的血魔一個個好似鵪鶉一樣的瑟瑟發抖。宴始憤怒的飛臨某個噴發口上,大手兇狠的朝下一壓,水波紋一樣的魔紋就順著他的手力直接壓入了地下。
沒過多久,就有一個個缺胳膊,斷腿的魔靈王,鬼靈王從遠處沒有火炎,巖漿的地方爬了出來。
他們一個個萎靡的飛到宴始的身前,好似一個個都打擊的不清的模樣。
“是誰?是誰毀滅了我的營地?”宴始冷漠的質問這些廢物。
說好的作為營地的最后底牌,說好的看守營地呢?
這群廢物就知道蹲守地泉,除了養膘還能干什么?
“把你們知道的都告訴我。”宴始陰冷的說聲道。
這些僥幸活下來的鬼靈王和魔靈王們干脆把自己的那段記憶煉入了自己的眼睛,然后一個個挖出一個眼球給他看。
愛怎么看怎么看吧。他們才是最倒霉的,失去地泉,他們還有明天嗎?
宴始一一的查看他們的眼珠子,任何一個小細節都不肯放過。他看見云婧他們出現,看見了云婧那詭異的劍法,看見了秦無殤的精絕的魔道術法的表演,跟看到云婧丟出去的那倆個砸鬼靈和魔靈的小盤子,他微微蹙眉,暫時認不出那是什么東西。不過漸漸的秦無殤身邊的那顆白蛋惹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