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發威
“喵？喵喵！
難道是死亡之舞？”
聽到阿雕所說之言，橘貓李楓瞬間想起以前聶所長在他腦子植入的芯片中，記載的就有這一方面的知識。
內容應該是在中世紀法蘭西和德意志的好幾個地區，曾經發生了許多疑似由某種病毒所引起的神經性感染疾病，導致許多人連續不斷地跳了好幾天舞蹈，最后竭力而死。
“嘎嘎，死亡之舞？
橘座老大，那是一種什么舞蹈啊？
跳了就會死亡嗎？
我看到那些人都挺高興的，就是他們臉上的神情有點詭異嚇人。”
另一個腦袋時刻注視著前方路線，阿雕則扭頭問道自家老大所說的死亡之舞是個啥玩意。
“喵，沒什么，只是以前歷史中所發生的某種神秘現象而已。
不過現在這么看來，倒是很符合童話中所描繪的那些事情。
人類，舞蹈，還有音樂。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老鼠了。”
“嘎嘎，沒有老鼠的，橘座老大。
我和大金在那城市里沒有見到老鼠。”
“喵，不一樣的，我說的老鼠，不是普通的老鼠，是個象征性的意義。
別再飛了，這都已經到了，就在下面了，阿雕。
直接飛進去就行，只不過是個半人工的迷幻陣而已，沒啥別的作用。”
低空之中，開啟金瞳的橘貓李楓，已經注意到下方那座如同孤島一樣，被一條至少有上百米寬的河流所圍繞起來的一座島嶼上，確實如阿雕所說那樣，在這島嶼上有著一座城市。
一座保存比較好，未被末世植物藤蔓所侵蝕的城市。
飛入下方布滿青石板路的城市中央，金瞳掃視，橘貓李楓發現在這不算太大的城市中，將近有五萬左右的人類，滿臉保持著詭異的愉悅興奮狀態，手舞足蹈像是跳大神那樣，正在不知疲倦地跳著扭曲至極的莫名舞蹈。
“喵！”
腳踏黑色祥云，浮于半空之中的橘貓李楓，在他召喚出雙眼散發著柔和之意，神情溫順具有安撫與均衡能力的小腦袋，發出長長一聲“喵”的叫聲后，隨著音波的擴散輻射，只見時間過去了幾秒鐘，這一聲貓叫竟然神奇地結束了整個城市中所有人類那仿佛永不停息的舞蹈動作。
停止下舞蹈的眾人，神情瞬間變得痛苦不堪，一點也不復之前的愉悅歡喜。
看他們撕心裂肺張大嘴的模樣，均是一副想要發出痛苦哀嚎的表現，只是圖具其形卻無法喊出一點聲音。
雖然聽不到任何聲音，但無聲哀嚎持續了一段時間的所有人類，在他們發泄完畢之后，渾身變得汗出如漿，腳下漸漸滲出極為濃稠的血液，將整個城市的青石板路染成了暗紅色。
而失去大量汗水與鮮血的人類，像是生命走到盡頭的花朵，干癟枯萎到極致。
整個身軀骨架上，只剩下一層薄薄透明的皮膚罩在上面。
一陣微風吹過，一具具無神的尸體，竟如同草灰一樣，隨風而逝，消散于天地之間。
“喵，出來吧，散播瘟疫與恐慌的小東西。
我已經發現你了，沒必要躲躲藏藏的。
吸收了整個城市所有人類的靈魂與血肉，還不知足嗎。
還想跑到別處繼續為非作歹？
不用動別的念頭，你跑不了。
即便沒有我，信不信你也快遭雷劈了。”
超度了整個城市所有人類的橘貓李楓，瞪著一雙大大冷漠的金瞳，不含一絲感情，漠然地注視著城市中西南角的一處花池。
“嘶，我是神靈一樣的存在，沒有人可以制裁得了我。
你也是神靈吧，為何要為難與我。
大家能存活到今天都不容易。
如今靈氣復蘇，你不去抓緊提升自己，干嘛非要找我的不痛快。
這樣吧，你放我離開，以后我會給予你等價的報酬，怎么樣？”
幽幽的聲音，回蕩在空無一人的城市中，一時之間，竟讓人覺察不到聲音的源頭具體是從哪里傳出來的。
“喵？喵喵！
我讓你現身，你就給老子老老實實地現身就行了！
哪來的這么多屁話？
還特喵的神靈，就你也配當神靈？
你不過是在那些神靈消失以后，竊取了一部分神靈權柄的一件垃圾而已。
既然你不主動配合，那咱就玩一次貓捉老鼠的游戲吧。”
話音剛落，瞬間開啟九頭九尾真身狀態的橘貓李楓，主頭面含煞氣，八個小腦袋齊齊發出“喵”的一聲。
瞬間，之前籠罩在整座城市上方的迷幻陣先行碎裂消失不見，露出外界晴朗明媚的藍天。
還未等驕陽籠罩在這座城市上方，霎時間，一片漆黑混沌的外殼便籠罩在整座城市上方，就好像是被一個巨大鍋蓋給蓋住了一樣，見不到外界的一絲光線。
籠罩在城市上那渾厚的混沌外殼，看似很近，卻又仿佛永遠都觸摸不到。
一陣恍惚間，應該是發生了什么，卻又好似什么也沒發生。
不過只要仔細一看，便能發現整座城市像是活了過來有了生命似的，竟然變得如同半流體形態那樣，緩慢且富有節奏地搖擺晃動了起來。
而剛才還在橘貓李楓身邊的阿雕和大金，此時都已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見，唯有多洛莉絲將小房子縮小貼附在橘貓李楓毛絨絨的腦袋上。
“嘶，這不是物質世界了。
這…這是哪里？
你…你把我拉到什么空間了？
難道…這是你的神國？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之前的主人還沒有死！
祂…祂們只是離開了這個星球，如今靈氣復蘇，以后祂們肯定還會回來的。
難道你不知道嗎，祂們都是比你我還要偉大的存在。
難道你就不害怕嗎？
你放我出去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證以后不再吞噬這么多人類的靈魂了。
我會躲起來慢慢修煉，相信我。
我還可以簽訂契約，奉你為主，永不背叛。
我說的這些都是真得，只要你肯放過我，什么條件我全都答應。”
看到自己身處未知環境，好似察覺到了什么，聲音的主人立即變得心急慌亂起來，開始傳出來了磕磕巴巴的聲音。
知道大禍臨頭的它，先是恐嚇，又是承諾，最后祈求，想盡一切辦法來保住自己的小命。
“喵，太晚了。
剛才給你機會了，你沒把握住啊。
咱倆不是一路人，你這個小東西和我沒啥共同語言。
把你放走了，以后也是個邪惡噬主的玩意。
你有見到過這么傻的神靈嗎？
至于你主人？
能不能活到現在還兩說呢。
就算還活著，也是遠在天邊了。
等祂以后有機會來到此方星球再說也不晚。
來吧，小東西，跑起來吧。
捉迷藏就要開始了。
陪我好好玩玩。”
在這漆黑無光的環境下，兩雙金瞳如同監獄的探照燈一樣，凝聚出一束束金光閃閃的光線，照射掃蕩在混沌空間內部。
“喵，這么快就找到一個！
讓我看看是分身呢，還是你的真身？
希望是分身吧，不然的話，游戲一開始就結束，沒有一點樂趣啊。”
浮于半空的橘貓李楓，扭動著小腦袋，金瞳來回一掃，便發現一只賊眉鼠眼將近半米左右的大號老鼠。
渾身毛皮油光锃亮的它，被金瞳光線照到以后，痛苦地發出“吱吱”聲音后，便化為一縷黑煙逃遁到遠方。
黑煙仿佛是有智慧一樣，想要憑借此處漆黑環境擇一處角落先躲起來再說。
哪曾想不論它跑到哪，橘貓李楓都能發現它的蹤跡，感覺玩得差不多，金瞳發出一縷金光打在它的身上后，瞬間就將其凈化蒸發掉，不留一絲痕跡于空間內部。
“嘶呀！”
在這縷黑煙被凈化掉之后，不遠處一棟二層小樓前方的庭院中，傳來一聲悲慘至極的哀嚎聲。
“喵，還真是分身啊。
你這以假亂真的水平還挺高，把我都給騙過去了。”
橘貓李楓都沒想到自己使用出身具破幻能力的兩雙金瞳，竟然還將這小東西的真假身給弄混了，一時之間，臉上竟然有點掛不住。
“喵，主頭和老九，我說你倆行不行啊，抓個小東西都這么費事，丟不丟貓啊？”
動靜大雨點小，折騰這么大的陣仗，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內抓到這個狡猾的小東西。
看到失爪的橘貓李楓，其余幾個小腦袋立馬發出鄙視的眼神。
而身具靈魂能力的小腦袋，更是幸災樂禍地出言諷刺他。
畢竟連造反都敢打頭陣的這個小腦袋，這點嘲諷對祂來說，還不是嘴皮子動一動的事情。
“喵，真特喵的一群智障。
沒聽到我剛才說的嘛，我是在和它捉迷藏呢。
哪有一上來就抓到人家的，游戲還玩不玩啦。
啥也不懂，就知道瞎逼逼。”
變得惱羞成怒，有點口不擇言的橘貓李楓，轉動著小腦袋挨個瞪了眼目露鄙夷目光的其余小腦袋，又對著身具靈魂能力的小腦袋開噴起來，惹得貼附在他頭上的多洛莉絲暗自發笑。
“喵，主頭，你特喵的才是個大智障。
我是你，你就是我。
罵我就等于罵你自己，你說你智不智障。
傻缺玩意…”
越說越來勁的靈魂小腦袋，面對橘貓李楓這個主頭的威脅，一點也不慫。
同樣瞪大一雙眼睛的祂，“喵嗚”亂叫，大有將對噴持續進行下去的意思。
“喵，就是啊，哪有罵自己的。
還有一件事，主頭你再這么僵持下去的話，咱們身體外的靈氣可就要開始倒灌了。
你要是想好了，準備突破晉升，提前和我們打個招呼呀，我們這一點準備都沒做呢。”
貓臉似狐非狐，臉面笑魘如花、眼睛惑人心扉身具魅惑能力的小腦袋，永遠都是閑得沒事找事干的祂，說著風涼話的同時便將身體的變化透露了出來。
祂才不信主頭沒有察覺到呢，剛才的一番話，肯定在打腫臉充胖子，死鴨子嘴硬。
“喵，知道了，這就完事，肯定不能現在晉升啊。
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忍住了。
誰敢關鍵時刻掉鏈子，我先把祂給吃了。”
知道自身情況是個啥樣，所以一上來橘貓李楓也只是嘴上說說迷惑一下那個小東西而已。
他的本意就是直接將這小東西給抓住，只是沒想到它如此滑不溜秋的。
大意失爪的他，挨了自己分身的嘲諷后，再加上自身這情況，不再含糊逗樂的橘貓李楓，漂浮到距離地面更高的位置，直接放大自身的金瞳能力，如同漆黑環境中，亮起了四個熾熱明亮的太陽。
也許是因為沐浴在這金光燦燦“陽光”下，正在輕微搖擺流動的城市中，布滿絲絲血跡的青石板路上，一棟棟開始扭曲折疊的建筑物中，立即蒸騰漂浮出一縷一縷的黑煙。
來不及，或者應該說是無處可逃無處可以隱藏的它們，開始持續不斷地發出刺耳且有節奏的嘶鳴。
看這樣子，竟然是要在這大恐怖來臨之際，試圖做出最后的頑強抵抗。
這種嘶鳴聲，就像魔音灌耳一樣，任何智慧生物只有聽到一點，就會變得頭暈目眩，有種腦袋炸裂的感覺。
而后就會不由自主地喪失自我神智，最終淪為魔音主人的傀儡。
只是任由它的聲音多么刺耳，當這一道道邪魅音波來到橘貓李楓的面前時，就像積雪遇到烈陽似的，瞬間融化消失于無形之中，沒有造成哪怕一丁點的效果。
“喵，你這音波攻擊蠻可以啊。
我要真把你放走了，以目前人類實力來看，還真制不住你。
沒有外力干擾的話，恐怕老毛子北地這一塊，真就成了無人鬼域。
瘟疫，恐慌，音樂，舞蹈，你這神職有點雜亂啊。
最起碼是兩個不同神靈的權柄被你竊取了吧，也不知哪兩個粗心大意的神靈，把你給遺忘在了此方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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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同為神靈，你非要對我趕盡殺絕嗎？”
帶著點怨恨，又帶著點哀求語氣的聲音，從下方傳到橘貓李楓的耳邊。
“喵，不是我要對你趕盡殺絕，是現在此方星球容不下你。
放任你在物質世界，只會惹出更大的亂子。
到時候即便沒有我來制裁你，你也好不到哪去。
放心吧，我會抹除你的神智，留下你的本體暫時封印住。
等以后到了合適的時機，會把你放出來的。
沒準有一天你會再度蘇醒，到了那個時候，也許人類還需要你這樣的存在呢。”
話音落罷，不顧下方的凄厲嘶鳴，橘貓李楓兩雙金瞳所發出來的金光普照，直接將此座城市內的黑煙凈化得一干二凈。
隨著黑煙的消失，橘貓李楓也撤去那個籠罩在城市上方的混沌外殼。
當一縷陽光照射進來后，整座城市竟如同之前的人類那樣，慢慢變得腐朽，然后經過寒風一吹，化為漫天飛灰，飄向遠方。
獨留一個位于島嶼正中心的翠綠色短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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