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有些愕然,程真命令他:“回王府吧!”王承恩看到程真眼里狡猾的笑意,頓時明白了,大喝一聲“駕”,揚起了馬鞭。馬車緩緩的向北京城的西門跑去,速度越來越快,在依舊下不停的風雪里,北京城頭越來越近,只留下韓栩頎長纖俏的身影,孤單的立在風雪中。
就在程真的馬車快要到達西直門的時候,背后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漫天的風雪中,韓栩策馬飛奔而來,不多時已經超過馬車,就擋在馬車前面,勒住了馬韁。王承恩剎住兩匹健馬,掀開馬車的門簾,小聲的對車內的程真道:“王爺,您的驢子回來了!”
程真哈哈大笑,掀開門簾跳下馬車,走到韓栩面前,歪著腦袋笑道:“韓栩姑娘,我又不是你義父,你回來找我干嘛!”
韓栩揚了揚手中的馬鞭,俏臉上也有了笑容,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道:“我愿意做你的王妃!”
程真掂起腳尖,右手張在耳朵邊,裝作聽不清楚的樣子,道:“你說什么,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韓栩又說了一遍,程真還是裝聾作啞,笑著道:“我還是沒有聽見…”
韓栩終于知道眼前這個王爺在捉弄他,不知道為什么,她一點都沒有覺得生氣,反而在心頭涌起一陣莫名的幸福感。她本是爽朗大方的江湖兒女,這時候也不忸怩,從馬上跳了下來,湊到程真的耳邊,大聲道:“我愿意做你的王妃!”聲音很大,將程真嚇了一大跳。
程真干脆彎下腰去,將韓栩橫抱了起來,鉆進了溫暖的馬車。王承恩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再度揚起了手中的馬鞭,大喝一聲“駕”!馬車飛快的往城內跑去,留下后面滿天的雪花。
在溫暖如春的車廂之內,程真的右手不老實的爬上了那堅挺的山峰,將嘴巴湊到韓栩的耳邊,小聲的說道:“親親的韓王妃,還記得大婚之夜,你拿著刀子架著本王的脖子么?今天晚上,本王可是要連本帶利的撈回來哦!”
忽然從大腿肉多的地方傳來一陣劇痛,卻是讓韓栩掐了一記,程真很是流氓的笑道:“好,全部都記在帳上了!”
車外漫天飛雪,車內滿是春意!
昨夜一晚沒有睡覺,程真回到王府之后,又補了一覺。跟熊廷弼喝酒的時候,程真已經喝了不少的酒,所以這一覺睡得特別的香。等到那俏丫鬟小楠來伺候他起床的時候,已經是日暮時分了,斜斜的日光照在屋內。
小楠很是輕柔的伺候他穿衣,這小丫鬟年紀雖然只有十四歲,但是苗條的身材已經基本成型,就是瘦削了一些,胸部也不夠豐滿。但是在伺候程真穿衣的時候,有時候不小心會刺激到程真的關鍵部位,聞著這小丫鬟身上那種若有若無的幽香,程真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今天早上跟韓栩回王府的時候,在馬車上卿卿我我,就差沒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線了。若非韓栩死活不肯,程真早就不顧一夜沒睡的疲倦,早就將韓栩按倒在床上為所欲為了。明朝時候理學盛行,雖然韓栩是江湖兒女,不像其他女子那樣拘束,但還是依然相信,白日行男女交媾之事,是要遭天譴的,所以死活不肯。
韓栩身量頗高,比程真矮不了多少。用現代人的眼光來看,程真估計自己的身高大致是180厘米的樣子,那么韓栩至少有170厘米,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簡直就是模特一般的魔鬼身材;也只有那日在嫣紅樓碰到的滿洲女間諜柔柔,才有韓栩這種身段。
想到這里,程真下面的玩意不爭氣,又蹦了起來。小楠心細如發,自然注意到了這種變化,不由得臉上一紅,那模樣兒煞是可愛;如果不是因為她只有十四歲,程真恐怕會要忍不住先拿這俏丫鬟清清火氣再說。
洗漱完畢,程真吩咐小楠去看看韓王妃起來沒有,小楠去了。
不一會王承恩帶著幾名小丫鬟送來了酒菜,同時帶來了一個不出意料的消息:刑部對外宣布,說是遼東經略熊廷弼昨夜在天牢而死。
但是這個意料之中的消息,后面跟著一個意料之外的消息。熊廷弼之死,導致滿朝大嘩;楊漣、左光斗等東林黨大臣紛紛指責,說是閹黨秘密殺害了熊廷弼,然后找這種借口來掩飾,而以魏忠賢為代表閹黨則是冤枉無比,天牢起火根本就是始料未及的事情,他們雖然有心要找個機會除掉熊廷弼,但是也沒有想過用這種方式。
誰都不曾想到,這件事情乃是程真這個冒牌貨信王爺干的。
雙方爭吵不休,鬧得不可開交,楊漣更是直接上書天啟皇帝,揭露魏忠賢的二十四項大罪。
程真心中回憶起,在歷史上,閹黨和東林黨之間的交戰,起因就是楊漣上書彈劾魏忠賢,歷史巨變的帷幕終于要拉開了。閹黨和東林黨的斗爭,以楊漣上書彈劾為開始,以魏忠賢鏟除東林黨結束。魏忠賢在鏟除東林黨的同時,也等于鏟除了大明王朝的根基,因為被他殺死的那些大臣,象楊漣、左光斗、熊廷弼等人,都是明朝的棟梁之材,這也是明朝滅亡的一大原因。
不過在程真的心中,倒是希望這些事情早日發生,閹黨和東林黨斗得越激烈,對他這個躲在暗處的信王就越發有利。只要魏忠賢將注意力集中到東林黨頭上,沒有空閑來對付他這個冒牌貨王爺,那么就可以趁著這個時候積蓄力量,做好一切準備。在程真看來,東林黨那幫迂腐的憤青讀書人,多死幾個也好,否則以后他當了皇帝也不會清凈。
如果歷史軌跡沒錯的話,天啟皇帝會在明年的八月病死,那個時候就是他這個信王即位,在這之前做好對付閹黨的準備,是相當有必要的。既然東林黨和閹黨就要正式開戰了,不妨再火上澆油一把。
程真淫笑起來,在王承恩耳邊耳語了幾句,無非就是讓王承恩去大肆造謠,說熊廷弼乃是被閹黨害死的,熊廷弼而死乃是閹黨掩人耳目的說法而已。這樣做會更加激怒那些正直得有些迂腐的東林黨人,他們會更加不遺余力的跟魏忠賢為難,而魏忠賢也會更加疲于應付…
王承恩看著程真淫笑,是越來越不解。他覺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這個王爺漸漸的變得越來越神秘,越來越看不清楚了。不過程真能一口叫破他擁有的銀子數目,而且匕首刺中咽喉也殺不死,讓王承恩相信,眼前這個王爺就是個神人,所以對于程真的命令,他也不會問太多,而是忠心耿耿的去執行——包括之前營救熊廷弼那種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事情。
王承恩去了,程真忽然想起了那日迎親路上抓到王府的史可法,于是問了一句:“老王,那叫做史可法的書生,這幾天沒有吵鬧了罷?”
(前幾天有事,今天開始恢復更新!)